婉臣和在中到了大廳的時候,晉王和王妃已經端坐在尊位,看到婉臣和在中到來,兒子表情雖然淡淡得卻難掩笑意,而媳婦兒端莊賢淑臉上還飄著略略羞澀的紅雲,不由得心情大好、眉開眼笑。


    而看到婉臣和在中進了客廳,一旁的丫鬟連忙端過兩杯茶,婉臣在晉王夫婦前按照新媳婦的禮數跪下,端端正正地奉上茶,那賢淑的模樣讓晉王夫婦心情好的飛上了天,卻讓金在中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他發誓,在他們踏出新房的時候,他絕對看到了婉臣眼裏一閃而過的鬱悶和嗔怒,他還以為婉臣會直接給他發難呢,結果居然這麽老實?


    金在中一邊給父母請安一邊滿腹狐疑地打量著自己的老婆大人,可是婉臣壓根不理他,規規矩矩的敬完茶,接過晉王夫婦的賞賜,乖順的像隻小白兔似的,直到吃完早飯她已經哄得在中的爹娘暈陶陶的隻記得媳婦不記得兒子了。


    滿心不是滋味的看著爸媽輕易倒戈的在中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丫頭到底在搞什麽鬼?這問題一直縈繞在他的心上,直到兩人上了馬車,他還兀自疑惑不解的看著婉臣那雙完全看不出到底在想什麽的眼睛。


    "喂,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終於,在中忍不住問出了聲。


    婉臣心裏暗笑,得意洋洋地瞟了在中一眼,"怎麽,猜不出來了嗎?我幹嗎要告訴你?"說著鼻子一皺,偏過頭去不理在中。


    在中很鬱悶,可又拿婉臣沒辦法,隻好生悶氣,呆坐在馬車裏完全的心不在焉,又沒事可幹。於是在中索性打量起婉臣來,發現眼前這小妮子就算在發脾氣的時候模樣都無比的俏麗,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看著看著,在中忽然眸光一閃,計上心來。


    他長手一勾將婉臣拉進懷裏,婉臣毫無防備,一聲驚呼就落入了在中的懷抱,在飛快的疾馳的馬車中又無法輕鬆的保持平衡,所以她一掙紮反而讓自己更加的跌進了在中的懷裏,頓時滿臉通紅,而在中則是得逞的發笑起來。


    "怎麽樣?說不說?不說我可就……"在中心情大好的看著婉臣又氣又急的小臉,鬱悶一掃而空,隻剩下愉快的感覺。


    "哼,小人,我就是不說,你不是很聰明嗎?自己去猜吧。"婉臣更生氣了,眼前這家夥根本就是個超級大無賴,啊啊啊啊!


    "真的不說?"在中的聲音微微的放柔,帶著幾分魅惑,讓婉臣抖了抖,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她隻是瞪了在中一眼,傲氣的撇開頭。


    在中低低一笑,一張嘴輕輕地咬住了婉臣小巧白嫩的耳垂,輕輕地戲弄了起來,婉臣驚得渾身發抖,想要推開卻半點力氣都沒有,掙紮的結果反而讓自己和在中的動作顯得更加曖昧。婉臣不敢動了,哭喪著臉一邊推一邊吼,"喂喂,金在中,你太卑鄙了吧!快放開我啦,不然……不然……"又羞又氣的婉臣腦子已經打結了,完全不知道要怎麽應付這種親昵的舉動。


    "嗬嗬,你是我的新婚妻子啊,我哪裏做得不對了嗎?"在中賊賊一笑,變本加厲的湊近婉臣的臉,低頭就是輕輕地一吻,發現婉臣對這樣親密的動作根本毫無抵抗力,他忍不住又是得意又是興奮。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興奮個什麽勁兒。


    "對你個頭,我可沒說要給你碰,快點放開我!"婉臣的臉已經紅得賽過了西紅柿,對在中的印象直線下降,直接將其視為差勁無比的登徒子了。


    "唉,放開你也不是不可以啦……"在中覺得再這樣逗下去婉臣搞不好直接哭給他看了,於是隻好放手,但精明如他,還不忘記討價還價。


    "笨,我當然要好好表現讓你爹爹娘親喜歡我啊。"在中一放手,婉臣立刻從在中身上逃開,躲在馬車一角,防賊一樣的看著在中,但這次卻乖乖的回答了在中的問題,她算是學乖了,"我要讓他們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到時候我想怎麽整你你爹娘都會幫我,哼,今天的帳我一定會跟你算的,大混蛋!"說著,婉臣氣鼓鼓地轉過臉,不去看金在中。


    在中又好氣又好笑,居然是為了這個理由?這麽說來,婉臣的目的是想整死他嘍?在中玩味地一笑,聽起來,將來的日子很有挑戰性啊,他忍不住低低一笑,也沒去跟婉臣計較。


    而聽到他的笑聲,婉臣更生氣了,咬牙切齒的暗自發誓跟眼前這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登徒子勢不兩立、不共戴天!


    隻是在中的笑聲沒有維持多久,一下就隱沒了,當他對著婉臣笑出聲的時候,他心裏忽然一緊,臉色開始發白。


    多久了呢?


    多久,他沒有因為一個女孩的舉動而感到輕鬆,而微笑?自從思悅離開後,他的心再不曾為任何人而動過,可為什麽眼前這個女子,卻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調撥他的自製力,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去逗弄她,甚至會不由自主地發自內心地微笑呢?


    在中的眼神漸漸得冷了下來,他注視著婉臣的眼神變了,婉臣敏銳的感覺到身後的視線變得冰冷,忍不住回頭,但在中卻避開了她的視線。


    他怎麽了?婉臣迷惑的看著在中,但在中的表情始終帶著一種淡淡的疏離,讓人無法靠近,婉臣咬著唇看了他幾眼,偏過了頭。那種無從接近的冰冷感覺讓她陌生而又害怕,打從心裏覺得不舒服。可是,她什麽都沒說。


    一路上兩人再沒有說話,直到馬車到了鎮遠侯府,在中當先跳下馬車,沉默地將婉臣扶下車子,兩人依然沒有開口,但卻非常默契的擺出了恩愛的姿勢。


    按照京裏的規矩,新婚夫婦第二天要回門,即回女方家中拜訪,這也是為什麽兩人一大早出門的原因。


    鎮遠侯府顯然早有準備,兩人一下車鎮遠侯夫婦就迎了過來,看到愛女、女婿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樣,頓時放下心來,喜笑顏開的把兩人迎進了內堂。


    對著愛女心切的鎮遠侯夫婦,在中始終保持著微笑和風度配合地在兩人麵前演出"恩愛夫妻"的戲碼,婉臣也非常乖巧地表現出對丈夫的"情深",讓夫婦兩人笑得合不攏嘴,直誇女婿英雄少年、女兒慧眼識珠。


    誇了半天婉臣的娘終於想起了正事,拉著女兒到一旁,對在中微微欠了欠身,把女兒拖進了閨房,在中也不以為意,心知母女兩人有悄悄話要說,隻是繼續陪著鎮遠侯天南海北的閑扯,心中卻暗暗覺得奇怪,在鎮遠侯及其夫人身上完全感覺不到一絲的江湖習氣,這嚴婉臣,真會是空明教中人嗎?要知道,在中很小就步入江湖,如果眼前人真和江湖中人有所牽扯,縱然隱藏的再深他也能夠感覺得到,可鎮遠侯,完全沒有那樣的氣息。


    在中心中疑惑,表麵卻半點聲色不動,舉止如常。


    而被娘親拉進了閨房的嚴婉臣則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身上的氣息或多或少不可能全然瞞得過在中,可父母畢竟不同,他們跟江湖中人素無來往,鎮遠侯府的下人也個個身家清白,就算金在中怎麽套話也不用擔心,她擔心的反而是自己過早地露出了馬腳。所以能夠離開金在中的視線,婉臣立刻覺得輕鬆起來。


    "娘親,什麽事這麽著急拉我進來啊?"可話雖如此,婉臣卻不認為娘親沒事會分開她和在中,畢竟他們扮演的恩愛夫妻形象很成功,婉臣看的出來老娘對金在中這個女婿可是很滿意的。


    "沒事,娘看你們感情很好,心裏也就放心了。"婉臣的娘親,鎮遠侯府的當家夫人葉如意慈愛的摸著女兒粉嫩的臉頰,細細地打量著出嫁才一天的女兒,心裏滿是感慨,"晉王世子雖然名滿天下位高權重,更是少年英俊之才,可是他也是個風流的男人,娘親擔心,你嫁過去會受委屈啊。"


    "娘,你擔心太多啦,外麵的傳言也不盡可靠,在中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縱然他不可能隻有我一個,可是隻要他對我真的好,女兒就不覺得委屈了。"婉臣笑笑安撫自己的娘親,心想她還巴不得金在中每天都在外麵尋花問柳才好呢,免得忽然想起來自己是他老婆,來要自己履行什麽夫妻義務之類突發奇想的,那她才真的會死得很慘。想到這,婉臣又想起剛才在馬車上那無比親昵曖昧的一幕,不由得臉上一紅。


    這表情看在葉如意眼裏是萬般的滿意,她可不知道女兒心裏的想法,隻是直覺女兒此刻非常幸福,於是也就心滿意足了。


    "好啦,娘不說了,你也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對了,你師父來看你了,在你房裏等你呢。"葉如意這才笑著開口。


    "真的嗎?師父來了?爹爹知道嗎?"婉臣一聽,差點叫了出來。


    "他不知道,你也知道你師父是個高來高去的江湖中人,你爹不喜歡,所以他也是悄悄地來的,隻有我知道而已,你快去見見你師父吧,別讓他等急了。"葉如意笑笑,"好歹你嫁人本來也該請你師父喝杯喜酒的,如今規矩也就算了,可你也該去跟你師父說說。"


    "我知道了娘親,謝謝你,如果有人問起來,可千萬不要說啊。"婉臣一邊囑咐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跑過去。


    葉如意寵愛的看著女兒跑得飛快的背影搖了搖頭,女兒不想說,她自然是絕對不會說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無名,你來了嗎?"婉臣奔回房間,立刻大叫,可隻來得及這麽一聲,就被人捂住了嘴巴,隻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死丫頭,你就不能小聲點?想喊得天下皆知麽?"來人低喝一聲,放開了婉臣。儒雅的姿容,頎長的身軀,正是空明教主段無名。


    "哪有,你都敢自己跑來了,我叫一下怎麽了嘛,徐師傅。"婉臣吐吐舌頭拉著段無名坐了下來,小心的關上門,四周打量了下沒有人,這才壓低聲音開口,"怎麽來了?"徐君,是段無名在外的化名。


    "來看看你,畢竟金在中不是普通的角色,我怕你吃虧啊。"段無名苦笑,他在鎮遠侯府的身份是一位神出鬼沒的江湖郎中,婉臣出世的時候早產,當時無數禦醫都束手無策,而遊方天下的江湖神醫秋無絮正好路過京城救了婉臣母女,而身為秋無絮關門弟子的段無名當時也在,這才結下了空明教和婉臣之間的種種緣由。


    隻是,天下很少有人知道秋無絮的關門弟子就是大名鼎鼎的空明教的教主段無名。


    "我沒事啦,倒是你,現在京中警備森嚴,你這樣跑來,不怕被人發現嗎?"婉臣不無擔心的問道。


    段無名淡淡一笑,渾不在意的開口,"怕什麽,除了你見過我真麵目的人又有幾個知道我的身份?"拜秋無絮所賜,他的本尊也為江湖人熟悉,算得上一代名醫,但常年隱居,所以江湖中人根本不知道秋無絮的嫡傳弟子和空明教有這樣深厚的關係,而在教中,段無名常年以麵具示人,見過他真麵目的也沒幾個。說來,的確沒什麽好擔心的。


    "這倒也是,不過你還是得小心,金在中這人不簡單,我瞧不好應付。"婉臣撇撇嘴,慵懶地往床上一倒,喃喃自語,"昨天、今天跟他鬥了一回,我還真沒勝算,這人,城府太深了,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麽。不過,卻也不是沒有辦法。"


    "哦,什麽辦法?說來聽聽。"


    "嘿嘿,他爹娘很喜歡我,可以利用這個優勢。"婉臣想起早上自己那公公婆婆被自己哄得心花怒放的場麵就覺得好笑,雖然她還不清楚為什麽晉王夫婦會有這種反應,但八成和金在中有關,她可得好好利用一下,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呢。唔,回頭得調查一下,婉臣想。


    "是嗎?別露出馬腳,如果形勢危急,記得先自己逃命。"段無名心疼的看了看婉臣,微微的歎氣,如果真的有其他辦法,他還真的不希望婉臣冒險啊。


    "安啦,我知道該怎麽做,你就別擔心了,說來也虧你下了這樣的決定,晉王府的辦公重地守衛森嚴、固若金湯,昨天辦喜事,其他地方的守衛都變的稀鬆,隻有金在中的書樓戒備森嚴、滴水不漏,我想,東西一定就在那裏。"


    "那你想怎麽做?"


    "暫時還不知道。不過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別那麽擔心。對了,師父,算起來那勢力分布圖到了他們手中也有些日子了,為什麽……到現在還毫無動靜?"婉臣對此始終不明白。要換了她,就算立刻動手不能一網打盡,但至少也該盡快動手,免得對方轉移實力才對啊。


    可是朝廷居然到現在還按兵不動,這不是很奇怪嗎?


    "你以為那勢力分布圖是什麽東西?得到了就能用的話那我們有多少基業都毀了。"段無名苦笑著回答,"那可沒這麽容易破解。"


    "唔,原來如此,我懂了。"婉臣點點頭,"也就是說,朝廷尚未破解那份機密,所以我們還有時間,對不對?"


    "是,我這次來京城也不是純為了看你,那份勢力分布圖中,有我教在京城的勢力分布,其他地方的轉移也就罷了,可是京城這裏,我不甘心啊。"段無名皺眉苦笑,當初那些暗樁,可是費盡了心思培養、設置進朝廷,如今說撤就撤,多少心血即將化為烏有?如此一來,就算朝廷不對空明教動手,空明教又有何實力和朝廷對抗呢?


    婉臣不語,心知段無名心中苦澀,也忍不住垂下了臉,半晌才低低地開口,"我會盡快完成使命的。"隻有這樣,才能讓教中的損失減少。不然,一旦朝廷下手,以空明教如今的勢力如何抵擋?到頭來,不外乎又是一場血流成河的紛爭。她雖然是貴族小姐,可是自小出入江湖,很明白朝廷和空明教之間那種勢同水火的態勢。朝廷,怎可能放任江湖勢力做大?而空明教,又怎肯輕易的放棄保護自己的籌碼呢?


    終究,怕是不免一戰吧。想到此,婉臣的心裏不由得多了幾分愁緒。


    段無名也無言,站了起來拍拍婉臣的肩膀,"別想太多,但盡人事,各守天命吧。"


    婉臣抿緊了唇點點頭,段無名淡淡一笑,"若有事就去城東藥鋪找我,這段日子我會在那裏呆著,你自己小心。"說完,段無名縱身躍出窗戶,沒有驚動任何人地離去。


    婉臣歎了口氣走到梳妝台前,呆坐了半晌才終於將情緒恢複過來,微笑著走出門去。


    這時,鎮遠侯已經和金在中邊吃邊喝聊得熱火朝天了,看到婉臣過來也沒怎麽在意,顯然這對翁婿彼此大有相見恨晚之意,席上說的是唾沫橫飛就差沒有稱兄道弟。


    婉臣吐吐舌頭,看了始終含笑瞅著自己的娘親一眼,邊吃邊陪著爹爹說了會兒話,看時間差不多就拉著金在中回去了。


    可上了馬車卻又覺得依依不舍,拉開簾子一路看著爹娘的身影站在侯府門前,直到看不見了,婉臣的心裏覺得隱隱的疼。


    那般模樣看在金在中眼裏,他微微歎了口氣,拉下簾子將婉臣扯了過來靠著自己,淡淡的安撫,"別一副舍不得的樣子,你家中離王府也不遠,平日有空盡可回來看他們。"說不得,在中有點看不過去婉臣這副愁容。雖然隻認識了一天,但他總覺得精神氣十足的樣子才適合眼前這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婉臣倒沒注意自己此刻和金在中的距離多麽近,動作多麽曖昧,她心裏依然是對父母的牽掛,還有段無名離去時的那些話,讓她難過不已。她其實算不上江湖中人,出生的時候被秋無絮所救,後來身子弱,多虧了段無名的多年調養,感恩之下她拜了段無名為師,她爹爹雖不喜和江湖中人來往,但化名徐君的段無名救了她寶貝女兒,而且又是個不問世事的江湖郎中,所以對女兒的選擇也就不多過問,但要求婉臣絕不可和江湖中人往來。至於葉如意,隻要女兒喜歡,她一概無所謂,但盡管如此,婉臣還是瞞著爹娘加入了空明教。雖然被人稱為邪教,可是在婉臣眼裏,那卻是個溫馨的地方,雖然那裏的許多人被朝廷、名門正派所不容,但卻不是壞人,大多的教眾都是有一段不堪的過去而在空明教的收容下開始了新的生活,他們的目的很簡單,不過是為了保護現在那安靜的生活罷了。


    可是,那麽多的異類混雜,年複一年積聚的那麽神秘而又龐大的力量,又怎能不讓人覬覦害怕?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雖然空明教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自保,從未想過要和任何人作對,可是一旦卷入了權勢的紛爭,終究是無可奈何。


    "喂喂,神遊呢?怎麽啦?發生什麽事了嗎?"眼見婉臣不理自己,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在中忍不住又叫了幾聲,這才把婉臣的魂給叫回來了。


    這一清醒不要緊,可是清醒過來發現某張俊臉和自己的臉龐隻差了零點幾毫米(其實在中隻是擔心她是否生病了),某人的狼爪子還在自己臉上肩上抓來抓去(人家在中隻是懷疑她發燒了,在試溫度),當場嚇得婉臣驚叫起來,"啊啊啊啊,色狼啊。"


    在中的手不動了,話也說不出來了,馬車頓了頓又繼續向前走,原來趕車的侍衛聽到王妃中氣十足的尖叫聲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一個個紅著臉想世子大人不愧是風流人物,新婚夫婦就是熱情啊,馬車上就忍不住了,果然開放啊。


    幸好婉臣不知道外麵這些侍衛在想什麽,不然絕對會自殺……


    言歸正傳,金在中原本挺擔心,可聽到婉臣這樣一聲大吼也愣住了,臉上開始抽筋,過了半天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輕輕咳了一聲開口,"我說,婉臣啊……"那表情是十足的莫測高深。


    "色狼,你想幹嗎?離我遠點。"回答他的是婉臣的拳打腳踢外加一聲怒吼。


    "咳咳,你叫我色狼是沒關係,反正我們是夫妻,嗯,我的意思是我就算當了一回色狼好像也沒什麽,可是你就……"金在中笑嘻嘻的指指馬車外麵,狀似好心地提醒,"外麵有人呢。"


    婉臣呆了呆,立刻明白了金在中的意思,想到剛才自己的尖叫,外麵的侍衛一定聽到了,啊啊啊,她清白無暇的名聲啊……這會兒婉臣到忘了,她本來就是在中的妻子,唔,就算親熱的過頭了些,也影響不到她的名聲……


    金在中看著婉臣呆若木雞的樣子覺得好笑,又想去逗她了,忍不住低下頭笑得邪惡,"想來昨晚我們都錯過了,不如今天……來個既成事實?"


    婉臣一聽立刻給了金在中狠狠一拳,紅著臉退了一步離金在中遠遠的,氣呼呼的警告,"你敢!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我就……"


    "就怎樣?"


    "閹了你!"婉臣臉不紅氣不喘的開口。


    金在中沒想到這麽一個表麵溫柔的女孩子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不由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感歎,真是個小辣椒啊!


    婉臣鬱悶的看著心情好像很好的金在中,明明自己很正經的在威脅,為什麽這小子居然笑得出來?


    怪人!


    婉臣心裏喃喃的念了兩句,轉過頭不去理在中,在中也不再說話,但看著婉臣的眼神顯然變得柔和了許多。


    沒過多久到了王府,在中見婉臣不動湊過去一看,笑了起來,原來婉臣竟然睡著了,看來昨天的婚禮還是把她累到了啊,跳下馬車,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婉臣抱了下來,直朝著臥房走去,那甜蜜的模樣看得來接兒子媳婦的晉王夫婦心滿意足,兒子終於開竅了啊,兒媳婦果然有本事!


    於是乎,在晉王夫婦的心中,婉臣立刻變成了完美兒媳的代言人,身價百倍。而婉臣的小丫鬟珠兒也一臉的感動,嗚嗚嗚,沒想到麵對天天想著謀殺親夫的小姐姑爺還能這麽溫柔,姑爺真是個好人啊,珠兒決定以後將新姑爺當作偶像。


    而婉臣還睡得香甜,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慘絕人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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