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出現了兩隻咒靈?”


    虎杖的拳頭率先包裹上幽藍色的咒力,他對同伴說道:“這家夥就由我來祓除!”


    ……


    醫院。


    少女緊閉著眼,蒼白的臉色,瘦弱的身軀,就那麽靜靜地躺在那裏。


    一隻纖細的手撥開了她的發絲,露出了額頭上詭異的血色印記。


    “這個印記……”


    露子看著津美紀,一時陷入沉思:為什麽那些受害者沒有這個印記?


    “難道,這不是詛咒?”


    她閉上眼用靈力探看了一番,不免有些詫異:津美紀有生得術式!但……大腦確是非術師構造!


    這個情況跟吉野順平的情況類似。


    露子一下就想到了真人的『無為轉變』,當初他就是這麽改造順平的。


    真人,竟然沒有死……


    可惜那日她失去了意識,沒能使出靈魂攻擊的必殺招,給他僥幸逃脫了。


    “為什麽要這麽做?那些受害者的報告我都看了,也隻是普通人而已。”


    她緩緩在房間踱步,眉頭擰得死緊


    “難道說,這不是咒殺,而是一種特別的標記?”


    真是不知道真人跟羂索在搞些什麽陰謀,到處作妖。


    手腕的印記傳來顫動。


    虎杖他們……有危險?


    她布下了一個防禦結界,匆匆從窗台一躍而下。


    伏黑惠與吉野順平負責祓除突然變成特級咒靈的“地鼠”。而這個咒靈竟然跟少年院遇到的一模一樣!


    “這個咒靈變強了,起碼是上個咒靈強度的好幾倍。”


    “『鵺』”


    他和順平各自召喚式神不斷配合攻擊,但也很快陷入了僵局。


    “吉野!”


    順平被擊落,腹部貫穿成一個血洞。


    “別管我,快逃……”


    這個時候怎麽可以拋下同伴去逃?可是他自己也無力應對這隻超過自己太多的咒靈。


    如果自己死了,也隻能召喚出魔虛羅同歸於盡了。


    腦海裏響起了五條悟曾對他說過的話:“以死獲勝,跟拚死獲勝是完全不同的,惠。”


    “……”


    他抬起被鮮血淋漓的臉,眼神逐漸癲狂了起來。


    “領域展開——嵌合暗翳庭!”


    ……


    露子在橋底找到了瀕死的伏黑惠和吉野順平,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還好,能救。


    她扒開惠的手掌,將祓除所得的宿儺手指收入囊中。


    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在馬路上遇到了壞相和血塗。


    “你,你們到底什麽來頭?”


    穿著奇特的肌肉男,拂過自己頭上的一撮毛,淡淡地笑著:“我們來回收宿儺的手指。”


    “你們竟然欺負我弟弟,那就別想活著回去了。”


    “蝕爛腐術?極之番「翅王」!”


    話音剛落,血液就在他的背後凝聚成了蝴蝶翅膀,以極高的速度和血液的腐蝕性進行攻擊。


    虎杖的運動能力更強,此時他豎抱著釘崎,在不斷落下的血線中穿梭。


    “不要小看我們兄弟的羈絆啊!愚蠢的咒術師!”


    壞相和血塗雙雙包圍了他們,用自身迸發的血液噴灑在他們的皮膚上。


    “蝕爛腐術?朽!”


    虎杖和釘崎的臉上和手臂上頓時被血液刻勒了大片黑玫瑰咒紋。


    “釘崎!”


    她身上被劇痛狠狠侵蝕,疼得滾落在地,流下了滴滴冷汗。


    血塗得意地怪笑:“這就是我們的組合術式,怎麽樣?”


    她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抹開了嘴角的血跡,卻露出了狠辣的神色。


    “很遺憾,跟我的相性簡直差到極點。”


    壞相居高臨下地說道:“中了這招,你必死無疑。”


    她舉起錘子,釘子撚在了雙指指尖,笑容透著七分瘋狂:“那就比比,誰更能忍耐吧!”


    霎時,釘子打穿了自己的手腕!


    “芻靈咒法·共鳴!”


    血塗突然被釘子貫穿,受到重傷!


    “弟弟!”壞相驚詫地看著她,有些惱怒:“你早晚會被毒死!”


    “那也比你晚到一步!”她大笑著,轉眼又朝手掌打入了三顆釘子。


    “釘崎,我們換位!”虎杖把她拉在背後,自己麵對壞相。


    他們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了彼此,配合也是無比默契。同一時間,他的拳頭,她的釘子都融入了黑色的閃電,那跳動的火光一如熱情堅韌的決心。


    “黑閃!”


    “弟弟……”


    “哥哥……”


    空中忽然橫飛來一把通體雪亮的劍刃!


    打飛了冒著黑焰的釘子,擋住了來勢洶洶的拳頭。


    “叮——”一聲脆亮的碰撞聲。


    露子抓住了他們的肩膀,製止住了最後一步:“悠仁,薔薇,不要再繼續了,他們不是咒靈。”


    他們猛地抬頭,麵上覆上了疑惑:“……不是咒靈?”


    還沒來得及解釋,她先治好了他們的傷口。正在此時,一輛貨車從馬路上急速行來。


    兄弟情深的壞相和血塗趁此機會爬到了敞開的車廂。眼見著重傷他們的一男一女無法追上來,他們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幸好沒事……”


    冷冷的月光忽然投射下一個影子。


    “喲。”這個突然站在他們麵前的女人,衣袂翻飛,半張臉都覆蓋在吹得紛亂的發絲裏。


    結界術·靈籠。


    “借你們的身體用一下。”


    她溫柔地笑著,剖開了他們的心髒,取出來兩個鼓動著的不明物體。


    失去了咒胎的軀殼,變成了原來的陌生人類模樣。


    已經失去了呼吸。


    “竟然用人類做這種事情,真是惡毒。”她含著厭惡的神色念起了往生咒。


    不過……


    她拿起這兩個血淋淋與小型嬰兒胚胎極其相似的東西,嘴角勾了勾:“得來全不費工夫。”


    迎上來的釘崎和虎杖關切地問她:“老師,那些……”


    “已經解決了,不要抱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她摸了摸他們的頭,神色複雜。


    帶著四個人一起回到東京,已經很晚了。她對他們今天出乎意料的表現大加讚賞,於是決定去請他們吃一頓大餐。


    “牛排,牛排!”虎杖歡呼。


    “吃壽司,壽司!”釘崎眼睛發亮。


    “我什麽都行。”吉野開心地說道。


    “好。”她看了看還在翻手機的伏黑惠,湊過去問他:“惠想吃什麽?”


    他臉色一僵,眾人一看,發現他正在手機搜索全東京最貴的餐廳。


    “真會坑老師啊,惠。”


    她不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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