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某處,咒靈方。


    “夏油,你什麽意思?自己用傀儡參戰,讓我們白白去送死?”漏瑚腦中的熔漿爆出了火星子。


    “這不是封印了五條悟了嗎。”他笑眯眯地說道:“其實,沒封印住也沒關係,我還有另外的計劃……”


    “砰”的一聲,漏瑚拍桌而起,怒聲道:“你說什麽混賬話?五條悟的存在就足夠殺了我們所有人了!”


    “我想,你應該不知道另外的事情。”


    漏瑚的腦瓜子轉來轉去,靈光一閃:“你是說,詛咒之王兩麵宿儺?”


    他隻笑不語。


    “媽的,你賣什麽關子!花禦可是已經死了啊!”


    真人拉住他:“漏瑚,你要去做什麽?”


    他氣勢洶洶地說道:“我要去找宿儺的容器,現在我們咒靈最重要的是削弱術師的力量,真人,你也需要去幫忙。”


    真人有些不以為然,有些沒趣地撇嘴:


    “先不說五條被封印這件事情半真半假,就算你複活了宿儺,你能確保他能為你所用?”


    “不是這樣的,真人。”漏壺沉下臉,緩緩說道:“我知道複活他有風險,但是隻要他成功複活,那就代表著詛咒的時代即將到來。”


    “我們來源於人類的恐懼,就算死了,過個七八十年還會重生,但現在不一樣,我們要趁活著的時候把握住機會!”


    真人拗不過他,敷衍地點了點頭,伸了個懶腰:“那我跟陀艮就去欺負欺負那些小咒術師了?”


    陀艮不明所以地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兩個女孩從角落裏走出來。


    “還給我們……”


    “我們已經履行約定幫你殺死了那麽多非術師,快把夏油大人的身體還給我們!”


    “哈哈哈……”羂索似乎聽到了什麽笑話,點了點腦袋:“咒靈的腦子都比你們靈光多了。”


    “滾吧。”他麵無表情地移開頭,語氣帶了不屑的冷酷:“你們想死在這具肉體的手上嗎?”


    菜菜子捂住美美子的罵聲,隱忍著怒氣重新遁入了陰影裏。


    ……


    伏黑惠一幫人匆匆找到了虎杖悠仁,立刻問清楚了情況。


    “原來是假消息啊,嚇死人了。”他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然後就將他腦袋揍出了個包:“那你鬼哭狼嚎的幹什麽?”


    虎杖可憐兮兮地捂著腦袋,解釋了露子交代給他的緣由。


    “原來是這樣。”七海穩重地點了點頭,問道:“那我們接下來伺機而動。”


    正巧,機械丸傳來消息:附近有一幫人發生異動。


    22:01東京澀穀s塔。


    循著機械丸的指引,他們費了好大的勁才爬上了塔頂。


    “這塔裏,裝的都是改造人?”


    虎杖扯了扯嘴角,有些憤憤不平:“我一定要打敗他們!”


    胡子男栗阪站在塔頂監視,後方的參拜婆和她的孫子正在進行著某種詭異的儀式。


    “沒關係吧,他們又不會飛,肯定上不來。”


    下一秒,式神『鵺』拉著虎杖悠仁往他身上就是一踹!


    緊接著伏黑惠與悠仁跟詛咒師栗板戰在一起,豬野負責打敗參拜婆。


    ……


    “五條君,你那裏什麽情況?”


    耳邊很快傳來聲音:“帳外的輔助監督死了幾個,澀穀東邊的帳我已經打破了,還在查這件事情。”


    “你千萬不要偷偷去甜品店偷東西吃啊。”


    “我看起來是那樣的人嗎露子醬!”


    正在樓邊走著的露子,從大樓上41層突然掉落了一個人,猝不及防地砸在她的身上。


    “咳咳。”她治愈著斷骨,艱難地爬起來,翻開這個身體,看到了熟悉的校服。


    高專的人?豬野琢真?


    另外一邊的伏黑惠和悠仁跟詛咒師激戰了一番很快趕了過來。


    “老師?!”


    她看著他們掛了不少彩的臉,臉色一變:“發生了什麽?”


    豬野從昏迷中醒來:“那個老太婆召喚了一個很強的男人,你們快跑!”


    話音未落,機械丸傳來了消息:這個被召喚來的男人來曆頗為詭異,不宜戀戰,另外,地下車站的七海建人發來了支援信號!


    沒什麽好說的,她的任務主要就是遊離支援,盡可能地保住有生力量。當下即帶著三個學生前往車站地點。


    21:40釘崎,新田受傷,遇到了詛咒師重麵春太,被七海建人所救。


    22:02冥冥和憂憂與羂索相遇。


    22:10七海建人同禪院家主,真希遇上特級咒靈陀艮。在拖入領域的前一刻對最近的人手發出了信號。


    22:20露子,悠仁,伏黑惠抵達地下車站。


    “豬野學長身上全是物理傷害,需要帶下去再進行治療。”


    伏黑惠看著車站的慘狀,不禁擰起了眉。


    咒靈,改造人混在一塊,像宰殺豬玀一樣對下方擁擠的人類出手。


    他們看到了在旁支援的狗卷棘。


    “明太子!”白毛少年拿著大喇叭,示意自己還能撐住。


    “你這裏也需要人手。”她迅速下了指令:“悠仁,你願意和你哥哥留下來鎮守這裏嗎?”


    虎杖悠仁非常乖巧地讚同,然後又歪了歪頭:“啊?我有哥哥嗎?”


    暗中不知何時,脹相出現在了悠仁身邊,幽幽地看著他:“悠仁,我就是你的哥哥,放心吧,我會保護好你的。”


    虎杖的腦門出現一個巨大的問號:“不是,你什麽時候跟在我背後的?我都說了我不是你弟弟啊。”


    脹相委屈得快要哭出來了。


    “……”


    時間緊迫,簡單交代好幾句她就拉著伏黑惠穿過車站,進入領域。


    【蕩蘊平線】


    金色的沙灘,藍色的海洋,她很熟悉這裏,本該是靜謐祥和的棲息地,此刻卻危機四伏。


    陀艮已經脫離咒胎,徹底進化成了四天災之一的特級咒靈。


    剛剛進入領域,大量的海洋生物就鋪天蓋地地湧來!


    “老師!”


    真希沒想到會是她進來,手上的特級咒具『遊雲』正舞得虎虎生風。


    禪院直毘人損了一條胳膊,有些不滿地對七海說道:“你怎麽叫了個弱不禁風的女人來支援啊!”


    等等——這個形象?


    “你是叛逃的特級咒術師雪澤露子?”


    她冷冷一瞥這個老頭,並沒有理會,抽出叢雲牙就加入了戰鬥中!


    可是咒力消耗得越多,海內的怪物絲毫沒有減少的跡象。


    “死累累湧軍”的招式,以無窮無盡地噴湧而出的式神攻擊敵人。在領域內憑借必中這一效果,式神宛如瞬移一般攻擊敵人,在擊中敵人之前式神都不存在。


    太bug了,她又沒有六眼,隻能用防禦的姿態抵禦式神。


    她的大腦迅速運轉,思考著對策。


    露子叫喊道:“禪院,你用投射咒法控製陀艮,惠和真希暫時牽製式神創造展開條件。”


    “收到\/了解!”


    趁這個時間,她修複好了七海的傷勢,尋找著陀艮的薄弱點。


    七海越看越覺她熟悉,突然想起來是那天給自己找錢的好心人,微微一怔。


    “戰鬥中胡思亂想可不是好習慣。”


    她劈砍著堅韌的觸角,這麽跟他說道。


    它新生的黑色翅翼下,分布著脆弱的薄膜。


    “就是現在,七海君!”


    叢雲牙燃燒著黑色的焰火,他用領帶包裹的拳頭也帶著如此的光芒,在時間停滯的那一刻,齊齊落在它的薄弱之處!


    陀艮發出尖利的哀嚎。


    眾人乘勝追擊,最終被露子斬於劍下。


    被祓除的陀艮做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舉動。


    它伸出了已經變得長長的觸角,不甘地繞在她的手腕,說出了第一句語言,帶著眷戀和怨恨。


    “為什麽……露子?”


    七海打量著這隻紅彤彤的咒靈,餘光看見了她下巴滴落的淚珠,突然愣住了。


    她……為什麽哭?


    露子身體到達了極限,打算靠在一側進行休息,等待領域的消失。


    “雪澤女士,你的臉色看起來糟糕透了。”七海遞過來一張紙巾。


    “謝謝。”她有些虛弱地回答,剛剛那一戰,心髒差點被擊潰了,實在疼痛難忍。


    不能再使用咒力了。


    否則,死期要提前了。


    領域才剛開始消失,海內的漩渦突然出現了一雙孔武有力的手臂,緊接著,露出了一個高大的男人來。


    “……這是?”禪院直毘人吃驚地下巴都要掉了下來。


    “伏黑甚爾。”


    這個名字一落,眾人的臉色一變。


    真希眼眸睜大:“那個傳說中的天與暴君?”


    他的雙眸蒙上了一層黑霧,立刻就鎖定了傷勢較輕的真希!


    『遊雲』被搶奪了。


    她被甩進海裏,吐出一口血液,還是有些不可置信:這個男人不是早就去世了嗎?


    甚爾拿著遊雲,感受了下氣息,又鎖定住了露子!


    “呃……”露子痛吟一聲,拄著劍緩緩站了起來:“真是倒黴死了。”


    哪來的男人,莫名其妙,不像詛咒師,身上也一點咒力都沒有。


    她也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伏黑惠擋在了她身前。


    “……惠?”


    他神色複雜地看著這個有些陌生男人,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來路?”


    她咳嗽幾聲,吞咽下一口鮮血,喊道:“惠,快退下,你不是他的對手!”


    “不要再講那種話了。”他眼色冷凝,已經擺好了手勢:“該由我來保護你了,老師!”


    雖然心裏很欣慰,但是她還是很擔憂,七海,禪院家主,真希見狀紛紛擋在了她麵前。


    這個拿著特級咒具的男人的實力,堪稱恐怖。


    才剛經曆了一場大戰,眾人受不住這樣猛烈的攻勢,漸漸處於下風。


    “你們把我當成病人了嗎?惠,讓我來,不要再勉強了!”


    黑色海膽頭少年,滿臉鮮血,還是倔強地爬起來擋在她身前。


    “玉犬!”


    這個叫甚爾的男人緩緩逼近了他,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叫什麽?”


    他擦了擦嘴巴的傷口,警惕地說道:“……伏黑惠。”


    甚爾好像釋然了,將遊雲插進了自己的腦袋裏,攪了攪。


    “原來如此,不姓禪院啊……真是太好了。”


    後來,禪院家主告訴她,這個叫禪院甚爾的男人,是伏黑惠的父親。


    “……”她的嘴巴當時能塞下一個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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