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服務員有點為難地說道:“甚爾今晚已經被預訂好了,您不如看看別的……”


    她沉吟了會,問道:“他多久才有空檔期?”


    服務員拎著對講機一陣詢問,頭上冒出了汗,帶著歉意道:“抱歉小姐,甚爾從明天開始就被包月了,下下個月也是如此……”


    “如果您想要預定下下下個月的話,前麵還有二十位小姐排隊。”


    露子茫然地張了張嘴,發現已經驚到說不出話來了。


    惠惠他爹,魅力竟然這麽大?


    來都來了,多少也要見一麵吧。


    她摸了摸鼻子,直接問道:“他在哪個包廂?”


    ……


    “佐倉小姐,幾天不見,你又漂亮了不少。”


    “哎喲~甚爾還是這麽嘴甜,來,幹一杯~”


    細細碎碎的嬉笑聲,酒杯的碰撞聲,勁爆的音樂聲不絕於耳。


    當露子硬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麽一幅畫麵:


    黑發綠眼的男人,一左一右摟著濃妝豔抹的女人,酒杯不停地遞在嘴邊,嘩嘩的酒液,讓右嘴角的疤痕都抹上一點水色。


    一時讓她有點分不清誰陪誰了。


    伏黑甚爾的身材健美又壯實,跟普遍細瘦白皙的牛郎截然不同。臉長得俊俏,綠幽幽的如孤狼般的目光極富攻擊性,笑時豪放又不粗獷,仔細看去眼底卻隻剩下冷漠和無趣。


    能成為頭牌還是有相當資本的。


    “哪來的學生妹,服務員幹什麽吃的?真掃興。”女人努努嘴,抱怨道:


    “喂,那個小妹妹,這裏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哦。”


    伏黑甚爾拉過女人,眼神專注:“佐倉小姐,我的心隻屬於你。”


    女人很快就紅了臉,扭捏道:“討厭,甚爾實在太會了~來,我們繼續喝~”


    露子:……這畫麵實在沒眼看。


    銀發少女走到他跟前。


    “我點一瓶威尼斯白蘭地。”


    這是店裏最貴的酒。


    【補充:牛郎的收入主要靠客人在陪聊時點酒的數額決定,包月是另外的價格】


    伏黑甚爾緩緩甩開身上的女人,終於肯把眼睛移到她這裏了。


    “喲,小姐,今年畢業了嗎?”


    不用開酒器,他指甲輕輕一彈就掀開了蓋子,用嫻熟優美的姿勢給她倒滿了酒,推到她麵前。


    “這杯酒的價格,我可以和你聊一個小時,請盡情傾訴你的煩惱吧,公主殿下。”


    他的聲音雄渾醇厚,說這種牛郎話術竟然一點也讓人感覺不到油膩。


    露子一臉正氣地搖了搖頭,開門見山地說道:


    “伏黑甚爾,我是來帶你回去的。”


    “惠惠和津美紀吵著要見爸爸呢(其實並不)!”


    他神色怪異地將酒一飲而盡,擺了擺手:“你確定要和我聊這些無趣的事?”


    露子有點無語了:“無趣?那兩個孩子你就扔下不管了?”


    “你還是男人嗎?”


    他不在意地掏了掏耳朵,又倒了一杯酒,籲出一口氣,說道:“你確定要浪費這麽寶貴的時間說這些?小姑娘,我可是很搶手的。”


    “喝完這杯酒我就陪下一個了。”


    露子攔著他,掏出了一堆鈔票,拍在了他身上:“等等,我要包月。”


    他小心地撿起地上散落的票子,迷醉地在錢上親了一口:“這些可能不夠哦,公主殿下。”


    她有點肉疼。雖然是從五條悟那薅來的錢,但是這些都夠買棟公寓了!


    道理講不通,那隻能上拳頭了。


    伏黑甚爾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僵直,眼神一掃,周圍的客人不知不覺都陷入了酣眠中。


    “喲。”他挑了挑眉,語氣了然:“咒術師?”


    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又重新把他懷裏的錢揣到自己身上。


    伏黑甚爾:好摳的咒術師。


    他轉了轉眼睛,邪魅一笑:“這麽猴急啊,包月也不是不可以……”


    “停停停——”她麵無表情地說道:“我已婚了。”


    “請你潔身自好。”


    甚爾臉色更加怪異了。潔身自好的女人會來這裏?


    “惠惠他們不能沒有爸爸。”她想到了之前澀穀時的事情,歎口氣:“我說你啊,也不是毫無感情吧?”


    “你到底在想些什麽?讓那麽小的孩子獨立生活,萬一回家路上遇到壞人怎麽辦?”


    “你不知道,惠惠今天差點就從三樓摔下來了,你這個父親也真是的……”


    伏黑甚爾被她絮絮叨叨了半個小時,已經有點麻木了。


    他隻能無奈地任憑這強得可怕的小姑娘擺布(指被綁回他家裏)。


    “包月的錢先結一下,托你的福,下個月賭馬的錢也沒了。”


    男人如此說道。


    露子已經找不到可以形容他的詞了。


    “你把賣身的錢拿去賭博?”


    “有這點錢不如拿去給孩子買點水果補補,惠惠都要瘦成皮包骨了……”


    露媽媽又開始嘮叨。


    剛一落地,伏黑甚爾盯著她收回的翅膀,感到驚歎:“帶翅膀的咒術師?”


    暗網上的懸賞應該不低吧……


    “閉嘴。”


    然後他就被禁言了。


    她打開門,正在看電視的姐弟倆撲了過來,脆生生齊喊:“大姐姐——”


    他們的聲音在看到伏黑甚爾後戛然而止。


    “嘖。”他挑了挑眉:“不認識我了,小鬼?”


    怎麽會有父親叫自己孩子“小鬼”啊……


    露子踹了他一腳:“對自己兒子態度好一點啊!”


    津美紀給惠拿了根掃把,惠惠那雙小手拿著比自己還高的掃把向甚爾揮舞,作驅趕狀:“你出去!”


    伏黑甚爾拽住他的後領往沙發上一扔,然後自己大咧咧地坐上去:“搞什麽啊,我可是你老子。”


    然後他身體又動不了了。


    他瞅了眼露子不怎麽好的臉色,硬生生地改口:“兒子,你爸爸我回來了。”


    “……”


    惠惠一臉冷漠:“你回來想幹什麽?”


    她笑著出來打圓場,把惠惠抱在懷裏,柔聲說道:“有父親回來陪你們生活,惠惠和津美紀就不會孤單了。”


    惠惠嘴一撇:“不需要。”


    這父子關係可真夠僵硬的啊。


    露子從口袋裏掏出一本《新手父母育兒指南》,準備給伏黑甚爾好好補課。


    伏黑甚爾正抽著煙:“什麽玩意?”


    她拿出大刀和鈔票。


    “你就說你上不上課吧!”


    他偷偷將鈔票摸進口袋,雙手舉起:“我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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