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就是那位莫老。”薑二少回道。


    薑夫人再次露出滿臉驚訝的表情,那小丫頭也太厲害了。


    “你啊,以後多聽娘的話,娘吃的鹽比我們吃的米多。”薑縣令順便說道媳婦兩句。


    這次薑夫人沒有吭聲,虛心接受,還跟婆婆道歉了。


    此時,下人來報,說是月月姑娘來了。


    薑老夫人讓人快些把人請進來,除了枝枝和管家之外,其他下人都給退出了門口。


    劉月月急急忙忙地衝進屋子,看到坐在床上的薑二少,劈頭蓋臉地一頓罵。


    “之前還有事沒跟你算賬,你到底是哪根筋抽了,都告訴你有狼,你還跟人打什麽賭?……”


    屋子裏的一群人聽著劉月月罵薑二少,沒一個吭聲的。


    因為他們也想罵,隻是顧及著薑二少身上有傷,才沒開口。


    這一頓罵,屋子裏的人都覺得痛快。


    薑二少成了縮頭烏龜,不敢回半句嘴,這種狀態,哪怕是在爹娘麵前都不曾出現過。


    “如果不是看你受傷,我一定死揍你一頓。”劉月月罵得有些口渴,終於停下來。


    “月姐,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保證一定好好練功,好好讀書。若是食言,我就是狗!”薑二少這不靠譜的誓言一說出來,旁邊的人都忍不住唾棄。


    劉月月這才發現,屋子裏站了好多人。


    除了薑老夫人,連薑縣令兩口子和薑大少都在。


    嗬嗬……


    她隻能尷尬地笑笑,回頭瞪了薑二少一眼,厲聲說道:“手伸出來。”


    哎哎……


    薑二少乖乖地伸出手。


    劉月月給薑二少把了把脈,又拿出銀針戳破他的手指,看看有沒有中毒跡象?


    原本她是不打算來的,就是因為當時太過匆忙,她忘記給他驗毒,才刻意跑了一趟。


    “沒有毒,傷口記得換藥,很快就能恢複過來。”她說完站起身來。


    “謝謝,月姐。”薑二少弱弱地說了一句。


    “診金一百兩,下次給我。”劉月月生氣地說道。


    “嘻嘻,必須給的。”薑二少嬉皮笑臉地笑了笑。


    劉月月轉過身給薑老夫人和薑縣令他們行禮:“見過祖母,薑縣令,薑夫人。”


    “月月啊,這次多虧有你,辛苦了,讓賢叔給你弄些吃的,吃好了,在這休息一會,我讓人給你回去送個信。”薑老夫人一臉慈笑地說道。


    “多謝祖母,我今兒還有事,必須早些回家。梓涯的身體沒有大礙,您別太擔心。不過,這段時間別讓他出門,那個人逃了。”劉月月覺得這件事還是要跟祖母說的。


    薑縣令聽到這話問道:“可在郡城報官了?”


    “沒有,如果報官,我擔心那人會找薑二少尋仇。”劉月月給了個很不錯的理由。


    薑縣令還想說些什麽,被母親瞪了一眼,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薑夫人也瞪著夫君,她當然知道夫君要說什麽?


    可,這涉及到小兒子的性命,她肯定要阻攔。


    “還是月月想得周到,累了一個晚上,讓賢叔送你回去,不然祖母心裏過意不去啊!”薑老夫人知道月月不喜歡惹麻煩,不想讓兒子為難他。


    “多謝祖母,那月月就先回去了。他的傷口不深,如果這兩天我沒空過來,去請大夫給他看看就好。”劉月月說完,轉身朝薑縣令和夫人行了禮,給了薑大少一個微笑,她走出了屋子。


    賢叔給老夫人他們行了禮,跟著劉月月出了房間。


    薑二少還想跟著去,被祖母一個眼神,又乖乖地躺了回去。


    “梓涯沒事了,你們回去吧,這件事不要再提,也不要讓外麵的人知道,還有你,也不要去把這件事招攬的身上,免得給你兒子帶來殺身之禍。”薑老夫人厲聲命令兒子。


    “是!”薑縣令是個大孝子。


    “該幹嘛幹嘛去吧。”薑老夫人擺了擺手。


    薑夫人還有些舍不得二兒子,卻被薑縣令給拽了出去。


    薑大少給祖母行了個禮,看了一眼弟弟跟著走了出去。


    兩口子走出母親的院子,薑夫人就哭了起來。


    “夫君,我想把梓涯接回去。”她撒嬌地拉住了夫君的手臂。


    “娘,您就別為難爹了,若不是您堅持讓二弟去郡城讀書,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薑大少都忍不住想要說說娘。


    薑夫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大兒子,向來順從的大兒子,今兒居然這麽說話。


    薑縣令拍拍大兒子的肩膀,總算是看到不一樣的大兒子,他滿臉欣慰地說道:“老大說得沒錯,你對梓涯管得太多,梓涯就會越來越叛逆。


    讓梓涯待在母親這裏一段時間,等母親消消氣再說,走吧!”


    薑夫人聽到滿心委屈地說道:“我,我這不是為了梓涯好啊!”


    “娘,我們都知道您心疼二弟,可,二弟的性子比較活潑,您那方法沒用,您跟爹回去吧,我留在祖母這裏看著點就是了。”薑大少勸說起了母親。


    哼!


    薑夫人生氣地哼哼幾聲上了馬車。


    薑縣令囑咐了大兒子幾句,跟著上了馬車。


    薑夫人看到夫君上了馬車,低著頭壓低聲音說道:“我,我好像真的錯了。”


    “現在知道還不遲,你看看自從梓涯認識了月月,他的路也越走越正了。瀚海跟我說,梓涯很久都沒逃課了,就是因為怕月月說他。”薑縣令把瀚海說的事情告訴夫人。


    薑夫人聽完停止哭聲,緊緊抓著絲巾,後悔地說道:“我之前還那樣對月月,我……我真是有愧啊!”


    “慢慢找機會彌補,他們都還年輕,有機會的,回去吧,我們也一個晚上沒睡了。好好休息,再看後麵該怎麽做?”薑縣令有些頭疼,惡狼這件事他不可能不聞不問,可是,梓涯的命也很重要。


    哎……


    他低聲歎了口氣,靠著夫人閉目養神起來。


    另一邊,劉月月坐著賢叔的馬車往回走,疲憊讓她昏昏欲睡。


    賢叔看了一眼睡著的月月,感慨地說道:“也不知道哪個男子能有這個好命,娶得到月月這樣的好姑娘。”


    趕車的護院接了話:“姻緣自有天定,賢叔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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