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號反重力機甲,最初是拿來做訓練機的,供所有沒接觸過機甲的人熟悉構造。


    內部配備係統當中,最強大的非緩衝係統莫屬,因為要最大程度保證受訓機甲師的安全。


    等她們對機甲的操作模式足夠熟悉,慢慢過渡到各種不同外形的製式機甲,不過會根據每個人各自特點進行微調,比如擅長體術和腦控的駕駛人形腦控機甲,擅長鍵盤式或操縱杆的駕駛異形機甲。


    當年她們一同進入晨曦大學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沈淩薇居然一頭紮進機械係,沒兩年就鼓搗出一種大機器人,並稱之為“機甲”。


    由於沈淩薇在晨曦島有足夠高的權限,機甲一經設計便馬上投入實際製造,而曆經前後約有十年的更新和優化,島上機甲體係已初具雛形。


    當然,沒有足夠空間存放機甲,東西設計得再好也沒多大用處,所以這玩意兒一開始還沒怎麽大規模推行。


    真正提升了機甲地位的,還是空間技術。


    鄭懷峰在“湯圓”裏唾沫橫飛,見母親一臉茫然,突然明白太複雜的東西對方已經聽不懂了,隻好盡量往簡單了講:“空間技術還是丁爽做出來的呢,丁爽你還記得嗎?”


    “記得,那姑娘現在這麽厲害了?”鄭曉曉驚訝道。她確實聽不懂大多數內容,但以她長期待在軍區大院練就的敏銳嗅覺,至少聽得出空間技術和機甲體係都相當重要。


    “其實空間技術對丁爽來說是失敗的,”鄭懷峰笑了笑,眼睛盯緊全息掃描圖像,“她一開始想做儲物戒指,就是我們經常在玄幻小說裏看到的那樣,小小一枚戒指就能裝下好多東西,結果算了很久,就是沒法做出來。


    “後來,沈淩薇搗鼓出機甲,就勸丁爽說,要不先做一對一,就是一個戒指隻能裝一樣東西。放在別的地方的確沒什麽用,但放在機甲身上,那可真是解了燃眉之急!機甲那麽大塊頭,要是沒個好地方放著,隻怕咱們藍星停滿了機甲都不夠用!


    “思路稍微變一變,馬上就成功了,可惜不論一對一空間儲物如何精進,輪到一對多也始終卡著,不得寸進,所以對丁爽個人來說是失敗的。”


    這段聊天勾起了更多往事回憶。


    她們這個小團體到大二的時候,一些言論終究還是以互聯網為依托爆發開了。


    起因是一撥考古學家經晨曦島許可調查島上一處遺跡,挖出來許多“男性遺骨”,誰知真正研究了才發現那些都是女體遺骨,讓一些試圖論證“晨曦島曾經也是男人的領地”的loser論證失敗。


    這項研究在更廣大的社會範圍內並沒有掀起多大風浪,但在某些小眾圈子頓時吵開了:“原來現在所謂的女性天生比男性矮小,是因為長年累月的規訓!”


    於是一股“爭當大女人”的風潮以這個小眾圈子為核心擴散開來,不少人在網上“求醫問道”,盼望著骨骼線早已閉合的自己能迎來“二次發育”,長得高高壯壯,最好一拳十個小點畜。


    幾個同學趁元旦小長假,專門要了個包間討論這件事。


    “為什麽都在鼓吹‘成為大女人’?”隨便翻了翻圈子裏的論調,付滄釗便嘲諷道,“因為‘當我們改變不了大環境的時候,就去改變自己’。”


    旁邊的同學歪頭:“難道不是這樣嗎?先從自己做起,積少成多,再改變整個環境?”


    這名女生顯然是從外部通過卷生卷死考入晨曦大學的,正經島民可說不出這種話。


    島民隻會說:當環境有毒的時候,調整自身隻是一種活下去的手段,而不是目的。


    這題別說付滄釗了,就連鄭懷峰都會:“問題在於,說那種話的人從一開始就假定了做事的順序,而這個順序,並不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至少我們正在麵對的,就不適合積少成多的順序。”


    <divss="contentadv">剛被母親塞進來的時候,她總覺得大腦非常遲鈍,怎麽也跟不上同學的思路,還是學期末幾個老熟人湊在一起惡補,才讓她的頭腦重新運轉起來——其實,她隻是跟社會脫節太久,這才顯得比別人慢半拍。


    “誒?可是……連自己都不願改變的人,怎麽有能力改變大環境呢?”


    付滄釗聳聳肩:“所以我們的事業終究隻是少數人的事業,當她們還忙著扯頭花和同陣營審判的時候,來一招‘釜底抽薪’!”


    “而你們所謂‘釜底抽薪’,第一步居然是要去多了解‘他們’?你為什麽要去關心?不關心才是真正的愛女吧。”


    “因為我把‘他們’當做敵人。”付滄釗正色道,“想要消滅敵人,就必須全方位去了解他們。那些人主張忽視他們,在我看來,等同於裝瞎,放任危機而不顧,堅持無為而治躺平那一套。”


    “可是他們也需要女人的支持才能壯大吧?那我們隻要忽略他們,不輸血,很快就會結束了呀!這不是很有道理嗎?”


    “確實很快就會結束,隻不過結束的是我們!讓所有女人不‘輸血’,這種事情就幾乎不可能——你們的方案是這樣的。退一萬步講,真的按照你說的方法做了,並且真的可以做,那周期也太長了些。關注過近些年關於生殖的最新科研成果嗎?很快就不需要女人輸血,他們自己也可以完成自體循環了。”


    “隻要我們做好本職工作,歲月靜好,百花齊放?多麽天真!”剛從海外趕過來的沈千諾險些把嘴裏的茶水笑噴出來。


    付滄釗繼續翻手機,翻的還是各種隔空喊話bot。


    她念出某尋求聯合的投稿底下一條評論:“就算我們真的步入全女社會,也還是會分化出男人,所以我們需要找一種辦法,杜絕一切‘不安定因素’的誕生,要把所有腦子裏還留著餘毒的蛆虜統統清理掉!她們是血包是幫凶,也應該算成對麵的一份子。”


    “——我想說得出這種話的人未必真的關心我們的命運,而是覺得不論怎麽折騰,反正‘那種東西’永遠會存在,不如直接躺平好了,她們求生欲很低的,要麽天天盼著世界末日吞掉世界一半人口,要麽覺得自己到時候肯定第一個死。”


    她疲憊地關掉屏幕,癱倒在包間舒適的沙發上,再一次生出“跟這幫蠢人混太久自己的格調也降低了”的想法。


    一天到晚就知道口嗨,各種“開除女籍”,分出更多新的小分支……


    臨嶽國東邊的海島上有個名叫槌江宇野子的女教授,近年來非常火熱,她的理論當中提到“聖女與倡伎”,說社會總喜歡把女人按“聖女”和“倡伎”分類。


    “聖女”是好女人,獎勵一個貞節牌坊;“倡伎”是壞女人,活該人人喊打。


    按槌江宇野子的話,這是為了“分而治之”。


    照這樣來看,那個小眾圈子瘋狂割席的做法,簡直就是在幫對麵版本加速。


    “所以,諸位高材生有想過到底該怎麽做嗎?”剛被拉進小圈子沒多久的女生迷茫了。


    這名女生能進入小圈子,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


    她身材瘦弱,不夠大女人;喜歡寫小說,但是腦子臨場發抽寫了男主文,踩大雷。


    身上不論哪一點,拎到網上去都要被罵得狗血淋頭,她何德何能加入這幫風雲人物的team裏?


    寫了一些“有趣”的話題hhhhh(但是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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