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x27年初,新平丘基地成員滿一百人。


    2x27年一月底,成功阻截最接近雌鷹基地的全男組織,該團隊曾試圖搶劫雌鷹基地的後勤部隊。


    2x27年二月中旬,新平丘基地方圓十公裏內再無全男聚落或團隊組織。至該月月底,東半區全體異性幸存者已完全散沙化。


    ……


    安錯的日記裏少了許多和謝庭花的互動,多了針對天海市東半區布局的行動。


    時間來到2x27年二月底,馬上就要迎來三月份,按理說這時候天海市該升溫了,但永夜讓這顆星球久久不得暖起來。


    海麵仍然結了厚厚一層冰,遠遠看去能隱約瞧見紅光一閃一閃,那是駐紮海麵的眾多機動基地之一。


    詭異的深紅仿佛隻在那天出現過一次便銷聲匿跡,安錯知道危機仍然存在,但還沒到需要她們考慮的程度。


    “安錯,跟我來一趟。”令人信服的白色迎麵走來,示意安錯往會議室方向走。


    隨著時間流逝以及清掃行動推進,加入新平丘基地的女成員越來越多,原基地各種設施逐步重啟或改造。


    會議室被征用的次數逐日降低。


    但因為有一塊能投影的大屏幕,醫生找人談話最喜歡來這裏。不得不說,充分利用現代化設備的確能大大降低溝通成本。


    一進入會議室,醫生便拿遙控器打開投影屏,熟悉的地圖在屏幕上緩緩浮現。


    東半區的紫色越發零散,新平丘基地及其周邊變得鬱鬱蔥蔥。她們曾設法和雌鷹基地取得聯係,但距離過於遙遠,並不能保證派過去的人一定能抵達那邊,隻好作罷。


    相比之下,西側各區的紫色則一天比一天濃縮,顏色像極了a國進口車厘子。


    位於大洋冰麵的紅色隻稍微往外擴散了一點點,不過醫生特地在藍色區域標注了溫度,可以看到數據正在緩慢回升。


    “集團不能再拖下去了,”醫生指著最新溫度數據說道,“拖得越久,集團研發的大殺器效果可能就越差,接下來還要做好應對別的異常的準備。”


    安錯言簡意賅地溫詢問:“什麽時候動手?”


    “再過五天吧,差不多要到我預測的節點了,”醫生說話有點輕飄飄的,像一把質量過硬的化妝刷掃過臉頰,“你有什麽安排馬上告訴我,我也好跟集團那邊協調。”


    安錯毫不猶豫地回應道:“這五天時間,我會帶一隊人出去收人。”


    “嗯,不錯,那我留一些抑製劑給你們,以便不時之需。”


    醫生點了點頭,卻沒有像往常一樣頭也不回地離開,而是站在原地,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這是怎麽了?


    就在感到疑惑的間隙,一隻沒有標簽的小滴瓶塞進安錯手中。


    “眼睛難受的時候,就滴兩滴。”


    醫生抿了抿嘴唇,伸手輕輕按了兩下安錯蓬鬆的頭頂。


    安錯眯起眼睛,手指肚下麵傳來光滑柔軟的觸感。


    出於某種奇特的興趣,她問道:“主要成分到底是什麽?”


    這個問題似乎戳到醫生哪個點,隻見她稍顯蒼白的臉頰飛起兩團淡淡的紅暈,眼神四處遊移。


    過了大約一分鍾,她才回答:“我的眼淚。”


    安錯:“啊?”


    她還想追問兩句,醫生卻沒影了。


    這人的作風向來如此。


    <divss="contentadv">正好眼睛有點幹澀,安錯就想試試看這瓶不靠譜眼藥水的效果。


    抱著大不了當生理鹽水的心態,她小心翼翼地分別往兩隻眼睛各滴一滴,眨巴兩下。


    幹澀的感覺消失得異常迅速,眼前景象似乎都變得清晰了幾分。


    難道說,這是醫生的異能?


    除了異能,她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不過這個小瓶的重要性也算是有所領會,她立刻將其收進衣服內側的口袋裏,拉鏈拉好以防掉落。


    “錯,醫生她走了,有沒有跟你說什麽?”謝庭花推門而入,臉上兩團黑眼圈清晰可見。


    “也沒什麽,就是說集團準備啟用大殺器了,還有關照我的身體狀況。”安錯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謝庭花從口袋掏出一張單子,遞給安錯:“配套的抑製劑,三分鍾起效。”


    ——


    “飛雪集團向全世界宣告——”


    求生車隊越靠近信號基站,收音機傳出來的聲音就越清晰。


    然而距離飛雪集團所說向全世界無差別投放特殊武器的最後期限,隻剩最後五分鍾。


    我們的人生到此為止了嗎?


    隊伍被前所未有的絕望氣氛籠罩著。


    信號基站、信號基站,她們說好要一起占領那個地方,以此為起點建立大基地。


    徐雅琴還記得,隊裏年紀最輕的女孩坐上逃亡的集卡,從內陸往天海市逃難的路上,曾提起一位室友。


    “當高鐵開到我老家時看到那一望無際的麥田,她覺得十分震撼,但是我們都知道那些耕地蓋不起大學。”


    那名室友沒能挺過嚴冬,身體直挺挺地倒在厚實柔軟的雪地,不過幾秒身上便積了薄薄一層雪花,隊伍裏卻沒人敢為她停下腳步,哪怕哀悼一下也不敢。


    她喜歡雪,一直都想去東北堆雪人,也不知漫天飛雪能否安撫她心中恐慌。


    女孩是個學工科的大學生,學的大概是些專業性強的學科,成了車隊知識和技術水平最高的人。


    徐雅琴不太了解女孩學的專業,比起這些她更擅長統籌管理,隊裏各類物資都由她統一分配。以前起過爭執,隻要她去講講道理,大家就聽話了。


    陪伴她們走到第四個年頭的集卡突然不動了。


    過了一會兒,盼盼姐打開車廂大門,朝裏麵乘客喊道:“車沒油了!”


    徐雅琴的心隨之沉入穀底。


    生死關頭,一些七零八碎的回憶偏偏趁此出來作亂。


    最初幫她們開車的是宋大姐的兒子,末世之前天天開渣土車,換了集卡一樣上手,閑下來會教盼盼姐和盼盼妹怎麽開。


    他撐過了永夏、撐過了永冬,卻在永夜的某一天一睡不起。


    盼盼姐和盼盼妹找了個地方挖坑把人埋了,車開在上麵隻一下就能壓實地麵,沒人知道車輪痕跡之下埋著一名普通司機。


    車子開遠了,宋大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可生活還在繼續,大夥兒還等著她做飯改善夥食呢。


    自那以後盼盼姐和盼盼妹輪流開車,也把開車技術教給更多人。


    開車容易困,為了抵消睡意,她們必須經常聊天,聊著聊著就來到了各自家庭狀況。


    又在鴿……靈感鏈差點就斷了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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