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血寶馬是熱血馬,脾氣急躁性子烈,能被馴服,但馴服與認主區別很大,前者被迫改變,後者自主選擇,帶著極致的忠誠,唯一無二的偏愛,誓死追隨。


    龔菲兒慕了,酸溜溜說:“景侯,另外幫我挑一匹,一模一樣的汗血馬。”


    陸景侯沒聽見龔菲兒在說什麽,他的神思全被他媳婦兒吸引住了。


    並非媳婦兒故意引誘他,卻恰恰就是這樣的無意之間。


    他更能感受到媳婦兒身上散發出來的吸引力,鋒芒畢露般穿透他的皮肉,而又綿綿密密地紮進他心窩子,鐫刻在他腦海中。


    這輩子都忘不掉了。


    她騎著馬來到他麵前,高傲得像個公主,又驕傲得像得一位王者,拍拍馬兒的脖子,對他說:


    “這匹馬我要了,你有意見嗎?”


    沒有。


    陸景侯在心裏麵回答。


    他抬頭看著馬背上著她,她的臉逆著午後的陽光,卻依舊明豔嬌媚。


    敞開的大衣披在馬背上往下垂,遮住了她旗袍的開叉,但是遮不住她玲瓏的曲線。


    他多看兩眼就忍不住了,強行把她從馬背上拽下來,摟緊她就吻,吞掉她到嘴邊的尖叫。


    “你們,你們……哎呀,羞死人了……”


    龔菲兒一陣跺腳,捂著臉跑開了。


    秦秉乾跟於大彪道完謝,就和牽來的小馬駒說話:


    “年輕人就這樣。”


    “今天打架,明天吵架,後天好了。”


    “等你長大,我也給你相一個媳婦兒。”


    “黑色的白色的都可以,脾氣好不好也無所謂。”


    “隻要你們相互喜歡,日子就能過。”


    於大彪在一旁老實巴交地站著,一眼不往陸景候和江寧的那邊看,默默碎碎念,看不得看不得,看了容易掉腦袋……


    好一會兒過去。


    陸景侯鬆了勁,江寧才掙脫開了,一鞭子抽在陸景侯的腰上。


    “碰過別的女人就不要碰我!我會覺得惡心,比吃了死耗子還要惡心!”江寧吼著說,又給了陸景侯幾鞭子。


    陸景侯腰間的衣服上,眼看著滲出了斑斑血漬。


    但他一動不動地由著她撒氣,又還往她心裏添堵,說:“菲兒要在陸城留一段時間,我沒空回宜新飯店。”


    “隨便你回不回,等著離婚就行。”


    “好。”


    陸景候很幹脆,貌似一點也沒有猶豫。


    江寧扭頭就想走,這個男人她不要了,汗血馬也不要了!


    但她重新看向眼前的男人,隻問一遍:“陸景侯,你到底在盤算什麽?”


    她心頭確實挺堵的,腦子裏更堵,被越來越多的問號,塞得一條縫也不剩。


    可她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麽?


    就算這男人想跟她離婚,也不必弄個女人橫在他和她之間。


    依著他強勢又霸道的性子,沒人攔得住他要做的事。


    “嫋嫋。”


    陸景侯喑啞了嗓音,好似有太多的委屈堆積在心裏,人都變得脆弱起來,“你弄疼我了。”


    “什麽?你說什麽??”


    江寧以為自己聽錯了,這種男人也會在女人麵前喊疼?


    不料。


    陸景侯捂著腰上的傷,仿佛心靈都受到了重創,幽幽怨怨說:“嫋嫋,你又打我,下手越來越重,你一點也不愛我嗎?我的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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