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雅嫻還說:


    “老生自幼患有腿疾,幸得江家祖上醫治,才漸漸有了好轉。”


    “老生記著這份情,那年江泉帶著曹桂枝找到我,請我出麵,給他們做個見證,我便答應了下來。”


    “我一並寫了兩份婚書,江泉和溫思安各自保管一份。”


    “溫思安離開陸城時正是盛夏,時不時大雨傾盆。”


    “溫思安擔心在路上保管不當,淋濕了婚書,就托我代為收存。”


    “我將婚書夾在最喜歡的那套書裏,不管我搬去哪都會帶著,一直保存到現在。”


    “所以,指腹為婚是事實。”


    “溫思安也一諾千金,多年後將女兒溫淑慧,嫁給了江泉的兒子江永福。”


    如同一錘定音。


    審判官格外覺得手裏的信封沉甸甸的。


    內裏裝著的婚書,早已泛黃的紅紙上,工整娟秀而又不失大家風範的毛筆字,詳細書寫著時間、地點、當事人,以及指腹為婚的相關內容。


    字字句句與翁雅嫻所說絲毫不差。


    三人的簽名也清晰可見。


    誰又能想到,就這麽薄薄的一頁紙,完好無損地保存了三四十年。


    江永福氣慘了,對著親爹親媽大吼大叫。


    “你們兩個老不死的!”


    “不是說婚書早就燒了嗎?”


    “不是口口聲聲說這個老太婆肯定死了嗎?”


    “可這個老太婆為什麽在這裏??”


    江家兩老眼看官司要輸,宜新飯店和賠償金全都得不到,也是又氣又恨,到處甩鍋。


    江老夫人捶胸頓足說:“永福,我哪知道翁老太婆還沒死?不都是聽你爹說的嗎?我要是早知道,哪還會喊你打官司!”


    江老爺子掄起拐杖就給了江老夫人一下,指著江老夫人的鼻子說:


    “你還有臉怪我?”


    “當年是你說溫思安有錢,看著像個大財主,天天催我去攀這門婚事!”


    “還說溫思安是從縣城來的,沒有見過世麵,隨隨便便忽悠幾句就會上當,巴不得跟我們結成親家,以為能靠著我們,在陸城站穩腳跟。”


    江老夫人的腦門被打流血了,一邊抹著血漬一邊歇斯底裏說:


    “我讓你去攀這門婚事,但沒讓你拿祖上的腰牌當信物!”


    “我也沒有讓你去找這個老太婆做見證,是你非要拉著我去!”


    “你不就是怕溫思安跑了嗎?”


    “溫思安做生意賠了個精光,半點油水都榨不出來,你才把婚書燒了!”


    “都是因為劉玉仙不檢點,跟好幾個男人亂搞。”


    “你懷疑劉玉仙懷的不是江家的種,不要劉玉仙進門,讓永福去溫家看看。”


    “要是溫家掙了錢,就把溫家的女兒娶回來,讓溫家多給些嫁妝!”


    劉玉仙哇一聲嚎啕大哭,“老夫人,有些話可不能亂說啊!你讓我往後怎麽活?”


    但是劉玉仙心虛得不敢抬頭。


    張琴拉來自己幾歲大的兒子,哭得比劉玉仙還要凶,嘴裏的話卻異常惡毒,“老夫人,息怒,就算大少爺不是江家的骨血,我家小寶也一定是的,我清清白白的就跟了老爺。”


    江永福卻抽了張琴一耳光,破口大罵,“賤人,你和劉玉仙一樣賤!換著法子的勾銀我,騙我納你做妾!”


    一轉頭。


    江永福換成討好的嘴臉,跑到溫淑慧麵前,眼巴巴地說:“慧兒,為夫真的都是被這兩個賤貨騙了,為夫發誓,以後一定好好對你,永遠都不會休了你。”


    江永福也對溫寧說:“乖女兒,阿爸心裏邊最疼愛的,一直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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