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風都會的大廳裏。


    一地狼藉。


    兩舔狗滿臉都是玻璃渣,渾身血肉模糊,還剩半口氣。


    夏新遠仍然不夠解氣,拿過鞭子狠狠給了魏贏川一下,掐住魏贏川的脖子,低吼著說:


    “你居然有把柄攥在陸景侯的女人手裏!”


    “說,到底是什麽!?”


    “你要是敢再隱瞞一個字,我掐死你!!”


    魏贏川掙脫開,將喝下去的酒全吐了出來,從來沒有一次喝過這麽多酒。


    夏新遠才不管魏贏難不難受,把魏贏川的臉往嘔吐物摁,“你是不是招惹過陸景侯的女人!?馬上回答老子!!”


    魏贏川再次掙脫開,喝了水漱漱口,才慢條斯理地說:“招惹過又怎樣?!我以前就是個花花公子,人盡皆知。”


    “陸景侯知道這件事?”


    “能不知道?”


    “所以你是被陸景侯扔去前線當參謀的!你一直都在利用我女兒!”


    魏贏川陡然變臉,反過來把夏新遠摁在嘔吐物前,賭咒發誓說:


    “我沒有利用你女兒!”


    “是你被陸景侯打怕了,不想再打又咽不下這一口氣。”


    “你才同意你女兒跟我談婚論嫁。”


    “你才好借著這個機會來陸城,還事先派人對陸景侯下手。”


    “你故意激怒陸景侯,等著陸景侯對你喊打喊殺,成為撕毀聯盟協議的千古罪人,一敗塗地。”


    “可你千算萬算,沒算到陸景侯一反常態。”


    “不僅去了新都城養傷,還留下個這麽厲害的老婆,讓你我自討苦吃!”


    夏新遠臉上一白,被像頭死豬,被魏贏川摁在沙發裏動彈不得,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著,渾身的肥肉氣得發抖,卻憋不出半句話來。


    溫寧這邊卻氣氛輕鬆,滑過車窗的萬家燈火,就像流星一樣美麗。


    她說:“景侯不止一次跟我說起魏贏川隱藏很深,當年在軍校裏,魏贏川又還是個人物。”


    “所以魏贏川缺的不是本事,而是機會。”


    “景侯便給了魏贏川機會,魏贏川也抓住了景侯給的機會,在前線立下大功。”


    “但魏贏川不會感激景侯。”


    “魏贏川現在有多麽風光,當時去前線的時候就有這麽狼狽。”


    “麵子裏子全都下不來。”


    “他就跟夏新遠沆瀣一氣,回來興風作浪。”


    “夏新遠得了這麽個姑爺,又不得不為了女兒,幫魏贏川捂著遮羞布,打狗出氣。”


    羅福貴聽得有些迷糊,“大侄女,夏新遠現在就可以帶著女兒回南邊去,並不是非得把女兒嫁給魏贏川。”


    溫業鵬卻說:“夏新遠很愛女兒,但夏新遠更愛他的臉麵,我瞅著這樁婚事是板上釘釘了,變不了。”


    溫寧的看法跟溫業鵬一致,說:


    “這樁婚事就像承托聯盟協議的橋梁。”


    “夏新遠和魏贏川相互依存。”


    “夏新遠沒了這位新姑爺,哪來現在的底氣大搖大擺?”


    “魏贏川沒了這位嶽父大人,就沒有南邊的支持,還拿什麽跟景侯叫板?”


    嗯……


    溫寧靈光地動動腦筋,“我猜明天,最晚不超過後天,夏新遠就會來光顧宜新飯店的生意,和我們緩和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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