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陳麒。”周孝禮說,已經查到了陳麒部分資料,“他曾是胡光大的副官,胡光大死後,他被楊五爺要走了,給楊巧萍當保鏢。”


    還說:“楊巧萍在國外讀書的這幾年,都是他在隨行保護。”


    “據他自己交待。”


    “他沒有受人指使。”


    “投毒是他一人幹的,給胡光大報仇。”


    陸景侯這才想了起來。


    十年前他去刺殺胡光大的時候,跟陳麒交過手。


    “嫋嫋,你在這等我一會。”陸景侯說,他要去刑訊室見見陳麒。


    溫寧便嗯了一聲,戴上耳機,聽聽陳麒會不會說點別的出來。


    就見陸景侯進到刑訊室,坐在陳麒的對麵,點了一支煙慢慢抽,讓跟進來的李順遞了一支給陳麒。


    他把打火機放在桌上,指尖輕輕一拂,打火機就打著轉地滑到陳麒麵前。


    嗒一聲響。


    陳麒把煙點著了,深深抽了一口,說:“陸景侯,整整十年過去,真是想不到,你我居然會坐在一起抽煙。”


    “你怎麽變得這般邋遢?”


    “懶得打理。”


    陳麒滿嘴胡茬,頭發又油又膩,亂糟糟地披散著,身上的黑色外套還算幹淨,但內裏的毛衣跟頭發差不多,又膩又髒。


    而且陳麒的臉色很白,人也很瘦,就像一具快要風幹的屍體。


    他並不願多談,一口咬死,“就是我幹的,沒有機會弄死你,就想搞垮宜新飯店。”


    還說:“陸景侯,你一槍崩了我吧,送我去見大帥。”


    “我苟活十年,一心想給大帥報仇。”


    “這般落你手裏,我隻求一死。”


    陸景侯相信陳麒想報仇,但投毒一事,他也覺陳麒隱瞞了很多。


    “陳麒,你的變化太大了,當年的軍人血性,也變沒了嗎?”陸景侯問,換上可惜的目光打量陳麒。


    他還說:“十年前的那天晚上,本座朝胡光大開槍。”


    “你被本座打斷了腿,也奮不顧身地撲過來擋子彈。”


    “本座那一槍打在了你身上,引來了衛兵,險些任務失敗。”


    “所以你這種人,寧可頭破血流殺到我麵前,也不屑幹偷雞摸狗的勾當。”


    “除非有人指使你,而指使你的人就是楊巧萍。”


    陳麒手裏的煙抽完了,便不再看向陸景侯,將目光停在麵前的桌板上,說:“陸景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必廢話。”


    “為什麽要給楊巧萍賣命?”


    “我沒有。”


    “楊巧萍隻是楊五爺的幹女兒?”


    “我不知道。”


    “胡光大的後人陸陸續續死了,但有一個女兒,至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曉得嗎?”


    “不曉得。”


    陳麒低著一雙死水般的眼睛,在還沒有完全散掉的香煙煙霧裏,好像什麽都不關心,一問三不知。


    陸景侯接著說:“胡光大的這個女兒名叫胡雪兒,胸口有一塊雪花狀的胎記。陳副官,你有沒有聽說過?”


    “沒有。”


    “確定?”


    “確定。”


    “那好吧。”


    陸景侯解下隨身帶著的軍用匕首,拋給李順說:


    “去隔壁把楊巧萍的衣服扒了,看看有沒有胎記,要是有就連胎記帶奶子割下來,給陳副官欣賞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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