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首都星戒嚴,街道上懸浮非常少,大部分的店鋪已經關閉,街道上也沒什麽人。


    溫黎蹙著眉收回視線,老專家正滿臉激動地坐在她麵前,嘴裏還嘟嘟囔囔一些陌生的詞匯。


    懸浮車裏跟著赫伯和母親安排的人,去一趟軍部並沒有什麽不安全的。


    所以當老專家激動地拉著她,說從小樹身上發現了大秘密時,她才會跟著老專家走。


    她已經有很久沒有看見過小樹,對它不是沒有擔心。


    “吳爺爺,您還沒有說清讓我去幹什麽?還有小樹身上有什麽秘密?”老專家還在那激動的難以自抑,她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老專家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對著溫黎笑得見牙不見眼,“黎子,剛剛實驗室出結果了,他們在小樹身上提取到能夠抑製蟲族的物質,可以製作成基因藥物,蟲族沾上很快就會基因崩潰而死。”


    “這對人類和蟲族的戰爭來說簡直具有劃時代的意義,以後蟲族再也不會是人類最大的敵人。”老專家越說越激情澎湃,仿佛已經看見了戰爭勝利。


    溫黎珠光璀璨的眸子也滯了滯, 然後綻放出愈發璀璨奪目的光芒,小巧精致的臉龐上熠熠生輝。


    她想起當初在地球第一次遇見小樹時,它附近有個蟲巢。


    也就是說當初蟲族女王離開好不容易建好的蟲巢,就是因為小樹在附近,致使巢穴裏的蟲卵死亡。


    溫黎越回想,就愈發的前景明朗。


    老專家到底年紀大了,激動了這麽久,也下意識的開始平複自己的情緒,快速起伏的胸膛漸漸的平複許多,望著眼前微微失神的溫黎,想起他那個看起來來溫和,其實性子執拗的孫子,默默歎了口氣。


    如此冰雕玉琢,氣質如蘭,善解人意的女子,他家孫子陷進去也不奇怪。


    “隻是小樹大半個月沒有見到你,狀態不太好,它現在是全星際人類徹底打敗蟲族的希望,隻有它還好好的,我們才能製作出更多的殺蟲劑。”老專家收了收那些不切實際的感慨,自己的孫子怎麽看都不可能跟溫黎有什麽,他就是再怎麽稀罕溫黎做自己的孫媳婦,那也是不可能,還是眼前的星際大局重要。


    溫黎捏著肌膚細膩的手心,壓抑著心中的激動,可轉念,雪白的臉上又浮現一絲擔憂,“小樹會被善待的對嗎?”


    她貪心的希望小樹沒事,整個星際也沒事。


    “那是當然,黎子丫頭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會竭澤而漁,這畢竟是長遠的事情,蟲族那麽多,小樹卻隻有一棵,自然要保護好。元帥發話了,主戰場還是軍隊上,現在的殺蟲基因藥物少,隻作為戰場輔助用在關鍵時刻。”老專家照顧小樹那麽久,對小樹的感情也很深,他也不讚同毀了小樹的根基。


    溫黎聽到有赫伯的父親撐著,擔心也就沒那麽多,她也知道人類的眼光不會那麽短淺,但總會擔心有些害群之馬。


    “吳爺爺,我的花房裏還有很多嫁接的植物,應該也可以提取出來。”溫黎知道他們對植物的保護,思忖了一下道。


    老專家一聽果然眼睛一亮,他也想起那些花樹,顫抖著唇,激動道:“黎子丫頭你真是幫了大忙。”


    溫黎搖了搖頭,“吳爺爺,這也是在幫我自己。”


    “你不用擔心被別人發現,元帥和赫伯一直都在保護著你。”老專家低聲道。


    溫黎有些驚訝,又有些果然的感覺,老專家是細心的人,不可能什麽都沒有發現,隻是他們都在維護著她而已。


    溫黎輕輕點了點頭,耳畔的長發晃了晃,這樣的事很難瞞過身邊的人。


    接下來的日子,溫黎在老專家的陪同下,讓小樹和那些花樹不斷的恢複又成長,生產出更多的基因藥物。


    赫伯的父親蕭元帥有時候也會過來,他很重視殺蟲劑。


    畢竟它可以讓人類和蟲族的曆史翻一篇,讓更多的戰士活下來。


    蕭元帥是個冷麵的人,他和前任蟲族女王的戰鬥中受了重傷,現在已經不能駕馭最頂級的機甲,他的兒子繼承甚至超越了他的戰力。


    他在後方統領著全局,他如今才一百五十歲不到,正是壯年,不得不說心裏麵多多少少有點遺憾。


    他和赫伯不一樣,他是徹徹底底將自己貢獻給了軍隊,對軍隊以外的事情並不上心,赫伯曾經形容他更像是戰爭機器。


    其實赫伯如果沒有遇見溫黎,他會成為下一個蕭元帥。


    溫黎給小樹輸了點能量後,臉色有些疲憊,那些能量是從她身體內流失,她不可能沒感覺,好在,她休息休息就能恢複。


    小樹果子快成熟了,老專家說裏麵的特殊物質更多。


    溫黎是高興的。


    她不是不愛惜自己,疲累了也沒再堅持,畢竟拚得是長久,不是一時。


    她在光腦上點了幾下,上麵還是前一天赫伯發來的安全消息,她又看了一遍才收起來,準備回去休息。


    她看見了蕭元帥,說來好笑,她和赫伯結婚後,就沒有見過蕭元帥,對他的印象也就是星網上的照片和視頻。


    蕭元帥微冷的眼睛看見她,有了些暖色,對她招了招手。


    溫黎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喚了聲,“蕭元帥。”


    蕭元帥身邊陪著幾位高級軍官,她實在不好意思在眾目睽睽之下,喊一聲父親,更何況他們這一次才算正式見麵,以前從沒有叫過,現在也叫不出口。


    周圍的高級軍官看見蕭元帥主動對著一個女孩招手,他們對看了好幾眼,都有些說不出的錯愕。


    直到這個女孩走到麵前,他們細細一瞅,不知道是誰家的女娃娃,長得真是貌美至極,在他們這些人麵前,也是落落大方,沒有一點怯懦,難得。


    他們還在想這是誰家的孩子,就聽見蕭元帥溫和道:“你很好,赫伯娶了個好妻子。”


    瞬間所有人心裏麵的迷霧散開,原來這就是副總理的老婆,蕭元帥的兒媳婦啊。


    他們再看向溫黎時沒了剛剛的隨意,多了幾分慎重,這樣的身份注定了溫黎的不凡。


    “您過譽了。”溫黎翹起睫毛看蕭元帥,沒想到蕭元帥這樣不假辭色的人,會說出誇讚她的話,雖然沒有受寵若驚,心裏麵還是有點異樣的觸動。


    蕭元帥不是多話的人,見兒媳婦有些疲累,對著她點了點頭, 帶著身邊的軍官離開。


    軍官離開時都對溫黎行了注目禮,才跟了上去。


    溫黎也沒在意這些小細節,接下來的日子裏她都有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可能是輸出得能量多了,她更容易疲累。


    戰局瞬息萬變,殺蟲劑畢竟還不多,更多還是靠軍隊在拚搏。


    溫黎沒想到最先迎回來的是希瓊,她傷得很嚴重,好在搶救及時,不過近幾個月都不能上戰場。


    她能下床自動行走以後,就跟在溫黎的身邊,她說上不了戰場,她還是可以保護溫黎的,溫黎看她精神狀態還挺不錯,也笑著沒有拒絕。


    “黎子戰爭結束了。”一天午餐時希瓊興高采烈地點了點手上的光腦,那是軍部的內部消息群,溫黎現在也是軍部的機密人物,這樣的大好事情她當然可以跟溫黎說。


    溫黎瞅了一眼,跟赫伯前天說的一樣,因為殺蟲劑,蟲族已經壓縮在三個點,軍隊開始進行最後的圍剿,而蟲族女王並不在赫伯的戰點上。


    溫黎當時聽到,大大鬆了口氣,她並不希望赫伯去冒險。


    隻是看完光腦後麵的信息後,溫黎手上的筷子啪嗒兩聲落在了地上,渾身上下透著寒意。


    希瓊聽到動靜,從光腦上移開視線,對上她蒙了水霧的眼睛,瞬間慌亂無措起來,手忙腳亂地伸手給她擦著眼角。


    “黎子,你別亂想,上麵寫了,赫伯戰勝蟲族女王,平安無事。”希瓊本想著跟溫黎分享這個大好消息,沒想到把人招惹哭了,她能夠不慌張嗎。


    溫黎的眼淚珠子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在陽光下晶瑩剔透,看得希瓊都有些心碎,一個大美女在你麵前咬著紅唇默默的哭,誰能沒感覺啊。


    她都想要拍死剛剛的自己。


    “我沒事。”溫黎聲音甕裏甕氣的,她抬手抹了抹淚珠,眼眶卻是更加紅了,愈發楚楚可憐。


    她一開始真的被赫伯的欺瞞嚇到了,眼眶就不由自主紅了起來,後來看見戰爭勝利她也是高興的。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最近都是這樣,好像情緒起伏很大,動不動就容易傷春悲秋,眼眶不聽使喚的開始發紅,她想忍都忍不住,也是讓她沒了脾氣。


    “我真的沒事。”溫黎吸了吸鼻子,對希瓊安撫地搖了搖頭。


    希瓊緊張極了,溫黎快哭破碎的樣子也不像是沒有事情啊,溫黎又不用她幫忙,自己將眼邊的淚痕擦了擦,希瓊捉急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溫黎紅紅的眼睛就是輕輕瞥自己一眼,她都有滿腹的罪惡感,恨不得抽之前的自己。


    希瓊還想說什麽,卻是被溫黎身後漸漸靠近的身影阻住,希瓊張了張嘴,無聲對那身影道,哭了。


    然後悄悄起身離開,這裏她再待著也是多餘,溫黎想要見的人回來了。


    溫黎抬起濕濕的睫毛,發現希瓊已經不在,心裏奇怪人怎麽不見了,肩上扶上一雙炙熱的大手,那熟悉的溫度燙得她好不容易停了的淚水,又有往下流的趨勢。


    “好好的怎麽哭了?”聲音幹幹澀澀,一聽就是沒有休息好。


    溫黎真就是服了,賭氣地任由眼淚往下流,也不說話。


    赫伯垂眸看著她烏黑發藍的發頂,她膝上的長裙已經有了濕漉漉的痕跡,他慌亂地蹲下那雙大長腿,雙手扶上她嬌嫩的麵頰,厚重的睫毛已經打濕,黏在眼瞼上,可憐巴巴的,紅潤潤的唇緊緊咬著,想要憋住哽咽聲。


    赫伯心疼得無以複加,他拿著手指腹擦著她發紅的眼尾,一邊揉著她鮮紅的唇肉,想讓她鬆開。


    他嘴裏麵一直念叨著 ,“我錯了,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別哭,別哭。”


    溫黎艱難睜開黏在一起的睫毛,哽咽出聲,“我忍不住。”說完還打了個哭嗝。


    溫黎一下子羞到了極點,閉上眼睛想要壓壓心裏麵那股子哭勁,。


    赫伯心疼她,並沒覺得有什麽好笑的,老婆都是因為擔心他才會哭成這樣,他貼著她的臉輕輕的磨蹭,手輕輕的拍撫她纖薄的背脊,陪她一起平複情緒。


    也是在平複自己的情緒,他有多久沒有擁抱她了 ,他每時每刻都在想念著她。


    半晌


    “你的胡子沒剃,難受。”溫黎哭後的聲音愈發的軟,嘴裏麵抱怨著,卻並沒有將他推開。


    赫伯卻怕傷了她,移開了臉,他個子高,就是蹲著,也比坐著的她高一些。


    溫黎肌膚還是像珍珠一樣瑩潤,隻是臉頰上的肉少了許多,他摸摸她的胳膊,她的手腕,掐掐她的腰,最終再往下時,被溫黎的手攔截住。


    “這裏是外麵。”


    赫伯淡淡瞥了周圍,其實並沒有人,卻還是停了手,“胳膊瘦了,手腕瘦了,腰好像也瘦了。”


    溫黎現在情緒好了很多,反駁道,“腰胖了的,不信你摸摸。”說著就拿他的手摸摸肚子,證明自己有好好吃飯。


    赫伯隨著她的動作,柔柔地摸來摸去,剛剛摸側麵沒感覺,正麵一摸確實有些綿軟。


    溫黎也在看他,赫伯才是瘦了,不過顯得更加的精壯,身上的軍裝穿得也更加精神帥氣,棱角更加分明,俊帥逼人,連臉上的胡渣也不影響他的顏值,顯得他特別有男人味。


    溫黎看著還蠻喜歡,喜歡上赫伯前她有時會被赫伯帥氣的外表吸引到,更何況現在有了感情,他對她的吸引力自然是更強了。


    “肉長的也不多。”赫伯摸了摸還是不滿意,他覺得老婆還是太瘦了。


    也奇怪老婆其它地方不長肉,怎麽就這地方長了。


    赫伯臉色嚴峻,抱起老婆就往外麵走,“我們去醫院瞧瞧,別生病了。”


    溫黎被他一驚一乍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一聽說要去醫院還想阻止,她又沒病。


    但是想到最近好像精神確實是不太好,怕是給小樹輸出太多,檢查一下也沒什麽壞事,也就順著赫伯。


    溫黎再次見到這位戴眼鏡的醫生,終是忍不住開了口,“醫生,你還在其它科室任職嗎?”


    醫生低頭在看手上的檢查報告,聞言抬頭看著這位很有緣分的副總理太太,不過就算她沒這個身份,他的印象也會深刻至極,畢竟是他見過最好看人。


    他說話都溫柔了幾分,沒有對副總理的虛假。


    “夫人,我目前隻在神經科,骨科,以及婦科,還沒發展其它科業務,我會加倍努力,爭取您需要兒科的時候, 也能為您服務。”


    溫黎覺得這個醫生還挺逗的,有點尤卡的感覺,忍不住笑了,清新明媚。


    赫伯不快地攬住老婆的肩膀,眼神淩厲地盯著醫生,他也很快抓住關鍵詞。


    “你說兒科,難道?”他的心忍不住的激蕩。


    “副總理先生,夫人已經有將近三個月的身孕。”醫生點了點光腦投影裏麵的小陰影,“這就是您和夫人的孩子,孩子發育正常。不過夫人因為孕期情緒不太好,接下來您需要多在夫人身邊陪伴,釋放您的信息素安撫夫人的情緒,這樣更有助於夫人和孩子的健康。”


    溫黎的嘴巴都快合不上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快三個月,那不就是赫伯上戰場那一天她就有了,她還是有些不敢置信,迷迷糊糊。


    赫伯接受的很快,他的心髒怦怦跳動,滿足感簡直要溢出來,他沒有想到會收到這樣的好消息。


    他和心愛的女人有了孩子,還已經快三個月了,他有孩子了。


    高興過後又想起這段時間讓溫黎擔驚受怕,他又覺得虧欠異常。


    他將老婆抱在懷中,手上的力道很輕柔,深怕傷著了她。


    他伸出手和她一起撫上她的腹部,兩人都沒說什麽,一切盡在不言中。


    醫生抬了抬眼鏡,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很快,溫黎懷孕的消息就人盡皆知,赫伯第一次嘴巴那麽不嚴,傳的到處都是,當然也有希瓊的功勞。


    溫母來看過溫黎,帶來很多的補品,慈愛地摸了摸她的肚子,溫黎看著那表情,第一反應就是果然隔代親。


    赫伯將溫黎伺候的舒舒服服,有蕭元帥頂著後續的事情,赫伯直接休了長假。


    期間溫黎售出的嫁接花,幫買主躲了幾次蟲族攻擊,救了好幾條人命,這件事情被傳出去,溫黎的花店更火了。


    這時候軍部和政府共同將殺蟲劑傳到星網上,人們也知道了花店的真正主人,居然是首富獨女,副總理夫人,溫黎。


    憑著這樣的功勞,溫黎也登上了人類對抗蟲族的史書。


    老專家發現當初溫黎賣出的嫁接植物,就算普通養殖也能活,還能繁衍,地球花以後有機會長遍各個星球,這樣也能完美的防禦蟲族。


    溫黎對這些不太在意,她現在快生了,她緊張的要死,赫伯更是緊張的唇色發白。


    好在星際生產真的無痛,出來直接進醫療倉,完美康複。


    溫黎覺得自己白緊張了。


    她醒來時,赫伯正在哄孩子,剛出生的孩子不鬧騰,睡得死死的,赫伯抱著他,坐在溫黎的床前等溫黎醒。


    他想讓老婆一醒來,就能看見他和孩子。


    溫黎醒來第一眼見著他們確實是高興的,她躺在赫伯的懷裏麵,好奇地伸著手指點了點孩子的臉頰。


    他不醜,但也沒她想象的好看。


    她和赫伯都是頂級俊男美女,怎麽生出了這麽普通的小東西呢?


    “赫伯,你是不是抱錯了?”溫黎有些不解,不死心的問道。


    看了生產全程的赫伯,無奈的包住她的指尖,不讓她作弄孩子,畢竟小孩哭起來他也有點頭疼。


    “是我們的孩子,醫生說長長就好看了。”


    溫黎勉為其難的接受,其實多看幾眼,也不是不能接受,小嘴嘬嘬的樣子,還是有點可愛的。


    溫黎就這樣對自己進行心理暗示,小家夥看起來似乎越來越順眼。


    希瓊和尤卡是在小家夥三歲時結的婚,玉雪可愛,金發綠眼的小家夥被希瓊逮去做花童,不知道多少人看得眼熱,就想要有這麽一個崽崽。


    溫黎在底下觀禮,她現在再也不會懷疑小家夥不是她和赫伯的孩子,金發綠眸像赫伯,其它五官像她,走出去,哪個也不會看走眼說他不是自己和赫伯的孩子。


    小家夥做完了小花童,就撇開想拉著他的小女孩,跑回了爸爸媽媽身邊。


    一路上多少雙手蠢蠢欲動想要抱抱他,他都左躲右躲,閃避開,最後乖乖地被帥氣的爸爸抱進懷裏,就這還撇著臉背著人,不讓他們看。


    “怎麽不高興了?”溫黎有些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軟發,小家夥一般不會不懂事在這樣的場合鬧,但是委委屈屈的鼓著白嫩的臉蛋,實在是太犯規了,弄的她想逗他。


    赫伯神色柔軟地看著眼前的一大一小。


    沒想到她不問還好,一問小家夥眼裏麵居然轉出了淚,小嘴一癟,“姐姐,姐姐,親我,我不要。”


    溫黎知道這時笑太不道德,小家夥可是有矜持心的,老守男德了,爸爸媽媽親幾口還行,別人親,他是不肯的。


    可惜她的笑沒遮掩住,小家夥頭一偏,趴在爸爸的脖頸邊,可憐兮兮的無聲掉金豆豆。


    溫黎這下子有點慌了,趕緊替自己解釋,“哎哎哎,寶,別哭啊,媽媽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笑你了。”


    小家夥小肩膀一聳一聳的,沒反應。


    溫黎無措地拽了拽赫伯的袖角,可憐兮兮的求他幫忙。


    赫伯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額頭,拍撫著小家夥的背,“別哭了,爸爸媽媽告訴姐姐下回不要再親你,爸爸帶你去看尤卡叔叔的武器室好不好?”


    小家夥揉了揉眼睛,抽抽噎噎,還是沒忍住誘惑,回了聲,“好。”


    溫黎給赫伯比了個大拇指。


    赫伯眼底含著笑意,牽起她的手,帶兩人去武器室。


    站在遠處的吳野看在眼裏,昂起頭飲下杯中的酒,終是釋然一笑。


    藍米已經嫁做人婦,如今她也沒了那份追逐愛情的心,即使心有不甘,她還是收回了視線,跟周圍的貴婦搭訕,父親已經從總理位置上退下,夫家發展的一般般,她勉強維持著體麵。


    她怕了赫伯,怕這一點點體麵都沒了,相對愛情,她更怕失去富裕的生活。


    兩百年後溫黎和赫伯一起長眠,她是自然死亡,而赫伯是安樂死,她害怕死亡,所以赫伯就陪著她。


    這一世有赫伯和孩子寵著,了無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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