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還沒碰到他,他便托著她的腦袋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然後猛地偏頭,嗷嗚一口咬上了她的脖子。


    ?


    意映悶哼一聲,打了個激靈,隻覺得又痛又癢。


    這一口下口有點重,但她忍著沒有吭聲也沒有動,死死咬住了嘴唇,全身都繃緊了,雙手也死死抱緊了他的肩膀。


    相柳意識到她會痛,立刻放緩了力度。


    疼痛逐漸消失,變得酥酥麻麻癢癢的,這種感覺像是過電一般迅速從脖子傳遍全身。


    她好像又中毒了一般……


    她忍不住輕撫起他的後背,一寸寸蹂躪起來。


    他一手墊著她的腦袋,另一隻手隔著單薄的裏衣,從她的脖頸逐漸下滑到腰窩。


    她的腰也很怕癢,忍不住扭動了一下身子,他雙腿跨在她身上,牢牢緊鎖住她,她便動彈不得。


    她果然好吃。


    她的血又純又淨,又香又甜。


    就是不解渴。


    他急切地吮吸,像是迫不及待地要緩解一下什麽不對勁。


    緩解不了一點。


    怎麽好像越吃越餓?


    他越來越上頭了。


    他一半的腦袋用野獸的直覺告訴他,這樣做是沒有用的,但他另一半的腦袋又告訴他,不能依著野獸的本能來。


    還有一個腦袋正在中間左搖右擺,還沒有站隊。


    他的喘息越發急促,弓起的身子像是一張蓄勢待發的弓。


    不知道什麽東西隨著他的動作時不時會戳戳她的小肚子。


    ?


    那是……


    小小蛇?


    意映反應過來,又是羞澀又是好笑,她無奈地歎了口氣,笑他:“你……你這個傻子……你中了毒,吸血是沒有用的……”


    相柳鬆了口,重重地喘息了幾下,伏在她的頸窩,用好聽的氣聲給她下蠱:“你才是傻子。”


    “……”


    意映再次被他撩得渾身一顫,忍不住輕嗔了一聲。


    他抬起頭,輕輕摩挲起她的臉頰,妖瞳時隱時現,目光焦灼又迷蒙地在她身上遊走,像是在極力壓製著什麽,又像是在掙紮要不要在這裏就把她吃幹抹淨。


    意映不給他掙紮的機會,毫不猶豫地抬起手,向他的小小蛇襲去。


    撲了個空。


    他猛地推開她,終於下定了決心,起身就要跑。


    意映愣了愣,著急地拉住他的衣擺:“不行!你得解毒!”


    “我沒有中毒。”相柳氣息不穩,聲音微啞,血紅的妖瞳又打敗黑瞳占了主位,怎麽看都不像沒有中毒。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要騙我!這毒若是不解,會死的!”


    “我沒有騙你!”相柳急於逃脫,強硬地掙脫她的手,語氣也有些冷。


    意映以為他寧死也不肯讓自己睡他,又是傷心,更是著急,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死活不肯放他走:“你若是不願意,我……我可以用手幫你……解毒……”


    相柳頓了頓,一時有些疑惑,用手解毒?怎麽解?


    意映見他沒有抗拒,伸出手就又要摸向他的小小蛇,他突然明白了什麽,慌忙握住了她的手。


    他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保持著最後一顆腦袋的最後那點冷靜,隻是顫抖的氣音出賣了他的那點“冷靜”有多岌岌可危:“我真的沒有中毒……”


    “真的……沒有嗎?”意映將信將疑,停下了動作,瞥了他身上某處一眼又迅速離開,“可是……那怎麽……”


    意映突然反應過來,他沒有中毒,是因為她的撩撥才……


    趁她愣怔的瞬間,相柳掙脫她,轉頭就化作淩亂的雪花,逃得無影無蹤。


    ……


    意映臉色更紅了,在原地獨自淩亂了好久,才冷靜下來,離開密道。


    小灰正等著她回來。


    見她從密道出來,他有些不自然地低著頭,不太好意思看她,也不好意思化成人形,就用貓的形態跟她說了他探查到的前因後果。


    離戎則和離戎治密謀,對她用了魂癲,意圖讓離戎治趁機玷汙她,發泄了心中的這口悶氣。


    但離戎治隻想睡到她,並不想娶她。


    他最近好不容易訂了親,新娘身份好,又溫柔好拿捏,他可不想節外生枝,影響婚事。


    他更害怕意映以後報複他,不敢讓她知道睡她的人是他。


    想到防風穀本來就有關於他們兄妹的謠言。


    於是他們趁防風邶不在家,在防風邶的房間也下了魂癲,等他回家中毒之後,再把他們倆關到一起去,讓他們兄妹兩個亂倫。


    一邊讓防風邶替他背個鍋,一邊又敗壞了他們的名聲。


    如今許多外客住在防風穀。


    他們會再故意鬧出些動靜來,最好驚動防風穀所有人,以抓賊的名義引大家來這裏捉奸。


    到那時,防風邶和防風意映必定身敗名裂。


    到這一步,他們的仇才算報了。


    “……”


    意映聽得一陣沉默。


    竟然還替她拉上了防風邶。


    我謝謝你啊!


    真的謝謝你。


    小灰繼續說,他們找到防風哲,假裝和防風哲不計前嫌,勾肩搭背胡吃海塞了幾天,防風哲就把他們當成了親兄弟。


    喝了幾次酒,防風哲就透露出對防風邶的不滿,離戎則說會替他出氣,要趁半夜教訓一下防風邶,讓他身敗名裂,哄他告訴了自己防風氏內宅的布局。


    他們還讓他留意著防風邶的動靜,一旦他離開家就派人告訴他們。等他們事成後會聯係防風哲,讓他想辦法把所有人都引到這邊來,捉賊捉髒。


    知道意映精通毒術,他們還特意搞來無色無味且無解的魂癲。這種東西做地下生意的離戎氏並不缺,別人重金也搞不到一星半點,他們一下子就拿來了兩支,給意映和防風邶一人用了一支。


    意映的那支殘留了半支。


    丟到隨心堂的那支魂癲,也被在那等著爹爹回家的小紅掐滅了。


    防風邶化雪出現在隨心堂的床上,小紅銜著那支魂癲來給爹爹邀功,防風邶卻沒搭理她,冷冷地揚手用靈力將她掀到一邊,讓她回去拿給娘親。


    小紅悻悻離開。


    防風邶坐在床上凝神靜氣打坐調息,初醒的欲望蓬勃又濃烈,他好久才壓製下去。


    小灰原本不太明白他們的報複究竟是什麽意思,他還特意問了他們魂癲是做什麽用的,要怎麽解……


    剛剛他又在門外聽到了某些動靜,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他一邊講,一邊害羞又尷尬得爪爪摳地。


    他聽到他們藏進了密道,然後防風邶設下了結界,他就什麽都聽不到了。


    可什麽都聽不到,反而更引人遐想。


    意映從密道回來時雖然臉很紅,但明顯已經解了毒。


    那麽——他們兩個一定已經醬醬釀釀過了。


    怎麽感覺時間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長?


    防風邶是妖王,意映又中了魂癲,兩個人應該都很生猛才對,小灰都做好要在外麵等一晚上的心理準備了。


    怎麽回事?到底是誰拖了後腿?


    小灰搖搖頭,心想他還是當作什麽都不知道吧。


    意映還不知道小灰已經替她腦補完了一整出動作戲,她正在想怎麽報複回去。


    小紅帶著隨心堂那半支魂癲回來了,正在跟娘親搖頭擺尾地邀功。


    意映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隻是小灰打不過離戎氏帶來的那個妖獸,還得讓小紅去給防風邶傳話,讓他去幫個忙。


    她對小灰嘰嘰咕咕講完複仇計劃,小灰聽得目瞪口呆。


    還能這樣?


    可他們兩個都是公的呀……


    小灰突然又想到在地下城,確實有些人常常這樣擺布妖獸,頓時覺得他們活該,立刻就去執行了。


    小紅卻還不動,意映催她快去找爹爹,小紅滋滋滋地抱怨著爹爹凶,不想去。


    ……


    剛才……情況特殊,他能不凶嗎?現在……應該已經解決了吧……


    意映又有些臉紅,哄著小紅:“你再不去找爹爹,小灰哥哥怕是要有危險。”


    小紅一驚,不再磨嘰,立刻飛身撲去隔壁找防風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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