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夜司冥所講述的故事,陳舒陽隻覺得有一瞬間的頭痛感,腦海中快速閃過兩個小男孩的身影。


    陳舒陽閉了閉眼,很快就恢複如常。


    白景看著夜司冥,道:“你是說,你和你哥哥偷拿了幾塊糯米糕後,就朝你們家相反的方向走了,這是為何啊?”


    夜司冥勾唇一笑,回答道:“因為隻有那個方向,我和哥哥沒有去過,所以當時父親和母親找遍了所有的方向,都不曾想到,我和哥哥其實就在家的後方。”


    墨絕沉思片刻,道:“若是這樣,那個幕後真凶可否也是將屍體,往相反的方向給…丟棄”


    聽到墨絕所說,白塵再次回想三具屍體的不同之處。


    “我覺得不太可能吧!夜師弟說的是偷拿東西,可這是殺人案件,凶手不應該會如此草率吧!”


    陳舒陽不太相信,畢竟偷東西和殺人案件,如何能混攪在一起。


    白塵適時發聲,“不,或許,案發第一現場,就在與此處相反的方向。”


    白景:“不是,白塵,你不會真的將偷拿東西和殺人案件,混為一談了吧!”


    陳舒陽:“是啊!白公子,這兩件事如何能混為一談。”


    白塵:“你們仔細回想一下,當時那三具屍體,頭朝向何方?”


    白景不以為意道:“這不很簡單嗎?我來的時候,看到你和墨絕背對著那條河,那三人的腦袋剛好就在你二人的腳下。”


    說到這,白景猛地瞪大眼睛看向白塵。


    “那三具屍體的頭剛好對著那條河。”


    白塵:“嗯,不錯!”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墨絕根據白景所說,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同時也說出了那三個人的身份。


    “若此事當真如是這樣的話,那三具屍體的真正身份,應該是城東人,而並非城西人。”


    “而且,他們極有可能,要麽是被人從背後偷襲而亡,要麽是被人從正麵襲擊而亡。”


    “白塵,我說得可對啊?”


    看著對他白塵點了點頭,墨絕笑得合不攏嘴。


    白景十分嫌棄地看著他,隻感覺,這墨絕身後若是有尾巴的話,怕是都已經翹上天了。


    陳舒陽舉手發問,道:“我有疑。”


    墨絕:“講。”


    陳舒陽:“方才墨公子,為何會說出背後偷襲和正麵襲擊的兩種可能性。”


    “來,你過來”,墨絕微微一笑,伸手示意他過去。


    陳舒陽走了過去,正對著墨絕。


    “每一座城池都分東南西北四個區域。”


    “正所謂,上北下南,左西右東,而這城西的正對麵便是城東。”


    “我若在這裏,直接給你一掌,你覺得,你會往哪個方向倒下去。”


    墨絕說著一掌放在了陳舒陽的胸前。


    說完不等陳舒陽回話,他將他轉了一圈,背對著自己。


    “反之,我若是從背後給你一掌……”


    說到這兒,墨絕頓時一愣,聲音戛然而止。


    白景和夜司冥雙眼瞪大,震驚地看著他們。


    而白塵看著他們的動作,則是若有所思。


    陳舒陽感覺墨絕的手掌就在自己的右肩後,卻不知為何墨絕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墨公子,可是有何不妥之處?”


    陳舒陽的聲音,讓墨絕回過神來。


    墨絕收回手,笑道:“無事,我們已經得到答案了。”


    陳舒陽猛地轉身看著他,墨絕朝他點點頭。


    夜司冥:“方才,通過墨公子的講解和演示,我們已經知道,那三個人是正麵襲擊而亡的。”


    白景點了點頭,道:“說得沒錯,若是正前方,一掌拍下去,整個人是向後仰躺在地的;若是從背後,一掌拍下去,整個人是向前趴倒在地的。”


    這時,陳舒陽再次提出問題,“可是,那三個人,當真都是被幕後真凶,從正前方襲擊的嗎?”


    白景隻覺得此時此刻,他從來都沒有感到頭疼。


    可今日卻一反常態,他無奈扶了扶額,他怎麽今日才發現,陳舒陽是個好學之人啊!


    墨絕:“我說,陳公子,正常情況下,哪個殺人凶手會耗時耗力的將屍體翻個麵,或者是換個方向啊!”


    墨絕也很頭疼啊!隻感覺這案子是越梳理越亂啊!


    白塵再次適時發聲,“你也說了,那是正常情況下;可若是,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案,那就另當別論了!”


    聽到白塵所說,白景隻覺得更加頭疼了,“不是,我怎麽感覺越來越亂了呢!”


    白塵:“我們方才的推理,應該隻對了一半。”


    “方才看到墨絕演示的時候,我大概便猜到,這案子並不簡單。”


    白塵頓了頓,見無人開口,他便繼續說道:“墨絕方才的演示,隻是按照他自己的角度來示範,並非按照凶手的角度。”


    “凶手的角度”,陳舒陽喃喃自語的念著,他方才是配合墨絕一起演示的,所以他倆率先反應過來。


    墨絕:“白塵,你的意思是,凶手很可能,從另一個方向對那三人下的手。”


    陳舒陽接道:“墨公子所言,與我想的一樣。”


    白塵:“現在僅憑猜測,永遠也無法還原事情的真相,這既然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案,那我們就去拜訪一下,受害者的家人,應該可以得到,更多的線索。”


    話音剛落,墨絕四人都讚同的點了點頭。


    墨絕:“今日天色已晚,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待明日我們再繼續調查。”


    白景:“行。”


    “走吧”,墨絕說完和白塵並肩而行,走在最前麵。


    白景則是走在最後麵,畢竟此處有過命案,還是謹慎一點為好。


    五人才走到街上,就見木雪晴一身狼狽,跌跌撞撞的向這邊跑來。


    木雪晴見到白塵等人,立刻用盡全力向他們奔去。


    白塵五人也快步向木雪晴走去。


    “白公子,墨公子,我終於找到你們了!”


    “卿羽,求你們救救卿羽!”


    木雪晴的聲音帶著哭腔,身上的藍裙布滿了灰塵,發絲淩亂不堪,很是狼狽。


    陳舒陽和夜司冥一聽楚卿羽,立即從白塵和墨絕身後走了出來。


    陳舒陽急道:“木姑娘,你方才說小師弟怎麽了?”


    夜司冥也急道:“是啊!木姑娘,你不是和小師弟在一起的嗎?怎麽現在就你一個人啊?楚師弟人呢?”


    木雪晴雙眼通紅,聲音略顯沙啞,“我和卿羽本來是在一起的,可是正當我們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群黑衣人,將卿羽給帶走了!”


    “這”,陳舒陽說著和夜司冥對視片刻,陳舒陽繼續道:“那你可有看到他們的長相。”


    木雪晴搖了搖頭,畢竟那群身著夜行黑衣,又蒙著麵,當然看不見,他們長什麽樣子了。


    陳舒陽和夜司冥眸光暗了暗。


    “不過,我雖然沒看到他們的長相,但他們所使用的法術好像是怨氣。”


    畢竟木雪晴看到過楚卿羽爆發的怨氣,所以她當時看見他們所使用的法術與楚卿羽的怨氣一模一樣,隻不過比不上楚卿羽厲害而已。


    聽到此話,陳舒陽和夜司冥眸光亮了亮。


    墨絕:“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追尋著怨氣找到那群人,便能找到楚公子了。”


    木雪晴眼角含淚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快走吧!”


    陳舒陽說著就要抬腳向前走。


    這時,半空中飛來了一支箭,直飛陳舒陽而去。


    墨絕一個閃身,伸手抓住那支箭。


    墨絕見那箭上插著一張紙條,便取了下來。


    墨絕雙手拿著紙條,除了白塵,其他幾人都湊了過來。


    墨絕低頭看著手中的紙條,念著:“明日辰時,城東樹林,不見不散。”


    木雪晴神色滿是擔憂,道:“這,會不會是抓走卿羽的那群人?”


    墨絕:“很有可能,既然他們這麽說了,我們也隻能等到明日了!畢竟若是我們貿然前去,隻會害了楚公子。”


    陳舒陽手緊握成拳,眼中閃爍著怒火,咬牙切齒道:“簡直豈有此理。”


    墨絕看著陳舒陽壓抑不住怒火,勸道:“陳公子,我知道你擔心楚公子,但眼下我們不能衝動。”


    “既然來人,讓我們明日去城東樹林,那我們也能及時做出對策。”


    陳舒陽拳頭鬆了鬆,鎮定道:“墨絕所言極是,眼下小師弟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墨絕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那我們就先回去吧!”


    木雪晴和陳舒陽以及夜司冥點了點頭。


    白塵等人回到了客棧,他們並沒有立刻洗漱休息。


    而是在白塵的房中,商量著對策。


    直到醜時,眾人才各自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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