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廳這時候叫自己過去有什麽事?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打了749局那個叫啥麒零的,然後749局去陳廳那裏打自己的小報告?


    這麽沒品的!


    簡直就是小孩子打架打輸後找家長嗷嗷大哭的那種。


    行!


    打小報告是吧,回頭見那小子一次就收拾他一次。


    嶽東惡趣味的想著。


    掛斷電話後,他看了看白澤宇,氣色恢複的還行,祛除了他身上的隱患後,白澤宇恢複了正常。


    嶽東放下心來,出門,直接去了省局。


    晚上九點半,嶽東到了省局,陳建安早就跟下麵的人說了,嶽東一路暢通無阻,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進了陳建安的辦公室。


    陳建安坐在沙發前皺眉抽煙,嶽東敲門進去時,辦公室已是煙霧嫋繞。


    “過來坐。”見嶽東來了,陳建安對著他揮了揮手。


    嶽東見陳建安眉頭都擰成了川字,他直接道:“領導,是不是有人打我小報告。”


    陳建安聞言,頓時笑了。


    “你這家夥還怕人打小報告?”


    “怕倒不至於,隻是覺得有些膈應。”開玩笑,他嶽東會怕人打小報告,毫無影響。


    大不了他回去繼承那兩棟樓,再繼承老爺子的泰山白事店,然後脫離編製隻做顧問,功德有得賺,錢也有得拿,唯一的區別應該就是少了國運加持。


    問題不大!


    陳建安突然笑道:“事情我已經基本了解了經過,蒼鬆道長那邊是如實反映上去的,你就放心吧,749局那邊不至於連這點起量都沒有。”


    “我這次找你來,其實還有一件事。”


    說完,他起身,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拿來了幾張照片遞給了嶽東。


    嶽東接過來一看,隨即抬頭道:“這不是大樓下麵我說的那五具屍體麽?”


    “是的,這五具屍體中的三具男屍已經確定是明根生所殺,至於另外兩具屍體,也就是那兩具童屍,明根生說自己是在黑市上買回來的,根據他的交代,這兩具童屍是姐弟,兩人頑皮,失足從樓上掉下來摔死的。”


    嶽東皺眉,掉下樓摔死應該是真的,但是,後麵肯定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麵,不然,怨氣從何而來。


    他直接問道:“屍體是從哪裏買來的。”


    “渝市那邊。”


    “就是火鍋串串特出名那個地方?”


    陳建安點了點頭,他看向嶽東,繼續道:“你說這些屍體都是案子,前麵三具成年男屍已經被證明了是明根生所殺,但這兩具童屍我們已經跟渝市那邊了解過,根據那邊的檔案,這姐弟兩人的確是失足從高樓掉下來摔死的。”


    “專業的法醫以及痕跡專家都去確定過,兩兒童的死都沒有問題,孩子的屍體也是兜兜轉轉,被人偷偷的賣給了明根生。”


    沒有問題哪來的怨氣,嶽東確定自己不會看錯,這對姐弟二人身上的怨氣還不小。”


    嶽東道:“領導,我可以看一看卷宗嗎?”


    “當然可以,你可以用你的賬號登錄內部係統去查看,相關案件號我給你。”


    嶽東立即打開了內部查詢係統,輸入陳建安發過來的案件號後,嶽東大致看了看整樁案子的調查結果。


    7月12日,渝市岸大坪治安所接到報警電話,江錦村有兩名兒童從自家樓頂墜下身亡。


    當時,相關工作人員便趕了過去,法醫檢查發現,兩人都符合高處墜亡的特征,經過工作人員的檢查,發現兩人是因貪玩,爬到了自家天台的護欄外玩耍,最終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案發之後,孩子的父親痛不欲生,村民皆過來好言安慰。


    根據走訪調查,村民都說孩子的父親很愛孩子,平常都是寵愛有加。


    根絕調查結果,工作人員排除了他殺,定義為失足跌落高樓致死。


    嶽東看完案宗,微微皺眉,他用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


    這案子不對勁,但是一下哪裏不對,嶽東又說不上來。


    他仔細看完現場勘察的照片,腦子裏麵飛速的轉動著。


    陡然,嶽東眼中閃過了一摸精光。


    他赫然起身,對陳建安道:“領導,這案子有問題,很大的問題。”


    “嗯?說說看。”陳建安遞了根煙給嶽東,嶽東也不客氣,接過來點上,還是那熟悉的牌子熟悉的味道。


    “村民都說孩子的父親很疼愛姐弟兩人,但這姐弟的屍體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嶽東開口說道。


    陳建安聞言微微擰眉,他道:“那邊是土葬,有沒有一種可能,兩具孩子的屍體是被人挖出來然後轉賣給明根生的?”


    這年頭,盜屍買賣的人並不少見,尤其是在一些經濟落後的地方,一些地方,還有配冥婚這種習俗,一具女性的屍骨,價錢可是不低。


    隻是,買賣兒童屍體這種,的確不常見。


    陳建安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從常理來推斷的話,被人盜賣的可能性最大。


    但是嶽東卻直接搖頭。


    “不對,這裏麵還是有問題,我看了卷宗,他們村裏人都說這個孩子的父親很寵愛這姐弟兩人,但是,領導你有沒有發現,孩子的衣服還是死亡時穿的那些?”


    “你是說……”陳建安抽煙的手一頓。


    從嶽東說的這個角度來看,這姐弟兩的死的確有問題。


    既然是一個慈父的角色,孩子失足跌落高樓死亡後,在下葬時,他為什麽沒有替孩子換一套衣服,做一些遺容整理相關的事情?


    嶽東點了點頭。“這姐弟兩人墜樓的案子,絕對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我懷疑,他們兩人可能不是自己墜樓,而是……”


    他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陳建安已經明白了嶽東想要表達的意思。


    陳建安按滅了手中的煙,如果這對姐弟真的是被害的,那害他們兩人的凶手極有可能就是他們的父親。


    若真是如此,那就是一樁人倫慘案。


    平時寵愛子女的父親,為何會突然化身惡魔,將自己的兒女殺害,甚至於連屍體都買賣了出去?


    稍稍思索了一番後,陳建安皺起了眉。


    這樁案子有些難辦啊!


    一是跨區的案子,另外則是,渝市那邊已經蓋棺定論。


    如果貿然推翻這案子,肯定會對渝市治安係統的聲譽造成一定的影響。


    這案子要如何處理?


    陳建安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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