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爺回去收拾東西還沒過來,嶽東等著也是等著,不如聽聽她口中的冤案錯案。


    十分鍾時間,雖然不多,但也足夠說清楚這個案子了。


    吳雅麗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道:“被判冤案的人叫田明理,十三年前,他是光明希望小學的數學老師,住在光明希望小學的職工宿舍,案發時正值中秋節,學校的教職工大多回老家過節,田老師是值班老師,留守在學校值守……”


    五分鍾後,吳雅麗將案情簡單的描述了一番。


    聽完後,嶽東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整個案子簡單的歸納一番就是,田明理在學校值班的時候,有一名深夜進入學校的村婦在公共廁所中被殺,後經治安員調查,在田明理的宿舍中找到了帶血的衣褲,現場還留下了田明理的腳印以及手印,最關鍵的是,治安人員還找到了關鍵的目擊證人……


    按照她的敘述,這起案子應該算是證據確鑿才對,為什麽吳雅麗會認為這案子是一起冤案錯案?


    嶽東帶著疑惑看向吳雅麗,吳雅麗知道嶽東心中所想,便道:“田老師絕不可能是殺人凶手!”


    見她說的斬釘截鐵,嶽東直接道:“案發現場有他的腳印、手印,再加上家裏搜出來了他帶血的衣服,再加上有目擊證人指認,這還不是證據確鑿?”


    “這…”吳雅麗似乎無法反駁,但她依舊堅定的道:“田老師為人心底善良,溫文爾雅,他還是個素食主義者,平常連肉都不吃,他一定不是殺人凶手!”


    素食主義者?


    聽到這幾個字時,嶽東心中微微一動,如果真是的話,這案子可能真有一點,隻是,辦案都是要講究證據的。


    “證據呢?你是學刑偵出身的,辦案是要講究證據的,你難道連這點都不清楚?”


    “我知道需要證據,我從未放棄過尋找,我一定會還田老師一個清白。”


    吳雅麗對著嶽東揮了揮手,說這話時,她滿臉堅毅。


    可嶽東知道,想要重啟一樁案子的調查何其之難。


    尤其這案子還是十三年前的案子,那個田老師如果被判了死刑的話,現在應該快十歲了吧,這種案子怎麽查?


    物證可能還保存著,但人證呢?


    “我知道你有大本事,而且你也有權力去重啟調查一件案子,我想請你幫幫我,田老師在我們小學工作時,每個月的工資都會用在我們這些孤兒身上,他那麽好的人,怎麽可能是殺人凶手!!!”


    “案發之後,我們村的村民都不相信田老師會是殺人凶手,最關鍵的是,田老師與那村婦無冤無仇,他沒有作案動機!”


    作案動機是案件中的一個重要因素,但不是必須有的因素。


    因為,有人會突然心性大變隨機殺人,這種反社會反人類的性格並不少。


    嶽東伸出手敲了敲沙發,“等我辦完手上的事後,我會調取案件卷宗看一看,如果真有問題的話,我會重啟案件調查。”


    對於普通治安人員來說,想要重啟案件調查,除非有確鑿的證據,否則重啟案件調查會有很大的阻力,先不說當初那些辦案立功的治安工作人員會阻礙,就是治安係統也不鼓勵。


    但嶽東如果要重啟一樁案子的調查就容易的多,治安工作室本身就代表著治安係統中刑偵力量的巔峰,而且,治安工作室獨立於治安工作室,可以無懼其他因素的幹擾。


    得到嶽東的承諾之後,吳雅麗唰的起身,對著嶽東恭敬的敬禮。


    “我代表田老師感謝嶽局!”


    說完,吳雅麗轉身離去。


    在她離去後沒幾分鍾,張五跟煤爺前後腳到了酒店。


    三人碰頭之後,直接趕往車站,坐車趕往漫叻村,四個小時後,嶽東等人到了滇省邊境的一個小縣城,簡單的對付了一餐之後,嶽東決定打個車前往漫叻村。


    他剛拿出手機準備用打車軟件準備叫車時,電話響了。


    嶽東打開電話一看,是田鵬打過來的。


    嶽東接通,電話那頭很快就傳來了田鵬的聲音。


    “嶽局,10.20滅門案中被害人的身份都調查清楚了,樓上的三名被害人是孫國英,男六十三歲,章蘭,女,六十一歲,孫春燕,三十四歲,這三名被害人是一家人,樓下的被害人叫朱鵬,男,三十六歲,是孫春燕的前夫。”


    “根據我們的調查,被害人孫春燕的現任丈夫有重大作案嫌疑,嫌疑人叫薑鐵生,長雪山人,現年三十五歲,根據我們調查顯示,薑鐵生正朝漫叻村那邊逃竄。”


    嶽東聽完田鵬報來的信息後,眉頭止不住的皺了起來!


    又是長雪山人?當初的柳城自焚案也是長雪山那邊的人做的,這難免會讓人生出疑惑來。


    難道又是五仙搞出來的事?


    不對,五仙已然有了依附自己的心思,他們應該不會再到處搞事,難道長雪山那邊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也許這隻是個巧合吧。


    見嶽東沒有出聲,田鵬繼續道:“我們現在正在往漫叻村趕,大概還有半個小時的路程到達縣城,如果嶽局還在縣城的話,便在縣城等我們專案組過去,我們一同趕往漫叻村。”


    “行!”


    嶽東答應下來,隨即放下了手機。


    一旁的煤叔正在埋頭嗦粉。


    滇省的米線跟漓城的米粉一樣,在全國都有一定的名聲。


    所謂的米線跟米粉其實是一樣東西。


    傳說米粉這種東西,是祖龍南征的時候發明的,起源已然不可考,但這傳說的確有鼻子有眼。


    據傳,在祖龍南征的時候,來自北方的兵並不習慣南方的米飯,最後廚子隻能想了一個辦法,將稻米磨成粉,原本是想做成麵條一樣的主食,之後做成了米粉。


    一旁的張五似乎沒什麽胃口,他隨便吃了幾口後,便又坐在原地失神。


    女兒死了,老婆瘋了,這種打擊對張五而言,的確致命。


    嶽東隻能搖頭歎息。


    就在煤爺埋頭嗦粉的時候,店外走進來一個人。


    “老板,來碗酸菜牛肉米線!”


    嶽東尋聲看去,這人,身上有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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