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泡了好一會冷水,身上才沒有了剛剛那股燥熱,但是心理還是沒得到滿足,心想:看來還是得早日成親。


    匆匆擦幹,再次爬上那唯一的破床,這次可不敢再亂動了,拉開被子,挨著梁雪躺好,還能睡不到一個時辰,趕緊閉眼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天光放亮,梁雪睫毛微微動了下,過了一會睜開了眼睛,這個房頂怎麽這麽破?


    剛醒的她還有點懵,不知自己在哪,砸吧砸吧她那卡姿蘭大眼睛才意識到她穿越了,這是九皇子的住處,轉頭看向旁邊這眉眼如畫,鼻梁筆挺,皮膚比女人還細膩,連個毛孔都看不見的男人,或許常年不在人前出現,九皇子的皮膚又嫩又白,往下看不薄不厚剛好的性感紅唇,頓時咽了咽口水,心想這個男人怎麽哪都長的那麽好看呢!真是妖孽啊!


    這時耳邊傳來:“看夠了嗎?夫人看到的,可還滿意?”


    梁雪瞬間羞紅了臉,嗆聲說:“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看你了?”


    “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你看我了。”


    “切,你不看我,又怎麽知道我看你,那你先說說你為什麽一直看我?”這倒打一耙的本事,也是沒誰了,明明她先醒來,看他一時失了神,被抓包還不好意思,反而質問起他來,既然夫人不好意思,他是男人,他承認好了:“嗯,夫人很美,為夫很滿意,怎麽看都看不夠。”


    女人都喜歡聽甜言蜜語,梁雪也不例外,聽到九皇子的話,梁雪心裏百花齊放,做了那麽多年單身母狗,第一次聽到男人表白自己,比她吃到任何好東西時還開心,難怪閨蜜說戀愛很幸福,這會兒她才體會到,現代時,她幹什麽光吃啊,享受享受戀愛不香嗎?


    看身邊女人還在愣神,蕭沐辰欺身而上,當嘴上傳來溫熱的觸感,回過神的梁雪啊了一聲,結果就被一條靈活的舌頭趁虛而入與之交纏,蕭沐辰這二十二年來,從沒有過女人,也沒有過宮女引導,就他這處境,沒人想得起來,更別說安排宮女了,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更何況這後宮之中,侍女侍衛對上眼,成就歡好的,太監宮女對食的,什麽樣的沒有啊,閑來無聊的時候,這聽個牆角,那偷窺個八卦,打發時間的事,他年少時,可沒少幹,雖然沒有實戰經驗,但是這種事,男人真的是無師自通,自學成才。


    從霸道的吻,胡亂的啃,到深情的吻,不知不覺裏衣被解開,露出了肚兜,感覺胸口一涼,梁雪才清醒過來,她這是被蕭沐辰啃了,啃的還挺疼的,就跟她啃排骨似的,她喜歡吃,愛吃排骨,蕭沐辰愛吃她,也不知怎麽的,她此時就是這麽想的,心裏特別能理解蕭沐辰為啥啃她,她對待排骨就是這樣,太喜歡了!估計蕭沐辰要是知道梁雪內心的活動,不知作何感想,接個吻能和啃排骨聯係到一起,是他吻技太差嗎?


    兩人愣神的功夫,一道尖銳的嗓音傳來:“聖旨到,九皇子蕭沐辰,九皇子妃梁雪接旨。”


    聽到宣旨太監的聲音,於是兩人趕緊起身,待穿戴整齊,一起走出這破舊殿門,暫且稱之為門吧,跪地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第九子蕭沐辰已至婚齡,因浣衣局宮女梁雪對其有恩,故念此,特為二人賜婚,擇日完婚,另賜府邸一座,婚事由內務府按例操辦,欽此!謝恩吧!”


    二人謝恩後,宣旨公公並沒有走,按理說應該討個賞的,但是九皇子的情況,宮人皆知,所以劉公公留下來還真不是討賞的,屏退了其他人,劉公公和藹可親的說道:“恭喜九皇子九皇子妃了,出宮後,您日子就好過些了,咱家能幫的就這麽多了。”


    “你?”蕭沐辰皺眉。


    劉公公再次開口:“看來九皇子是貴人多忘事啊,您6歲那年,昭儀殿門口有個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小太監,那就是咱家。”


    九皇子回憶一下,就想起來了,要說那個柳昭儀,也是個蛇蠍美人,罰宮人常有的事,不是打的皮開肉綻,就是紮的渾身血洞,慘不忍睹,還是他報信,被他父皇親眼目睹了柳昭儀的殘忍手段,柳昭儀才被他父皇賜死的。他才有空找了劉公公的徒弟救他,畢竟當時他才6歲,劉公公記著九皇子的救命之恩,這些年明裏暗裏的沒少幫襯。


    蕭沐辰回憶完,說道:“難得你還記得。”


    劉公公隻是笑笑,並未說這些年偷著幫九皇子的事,但是有些恩要用一輩子來還的,蕭沐辰還好遇到的是個知恩圖報的,又聽劉公公說:“九皇子趕緊收拾收拾帶九皇子妃出宮,一定要把臉蒙上。”


    “為何?”梁雪問道。


    原來昨天晚上是李貴妃設計的九皇子。


    因為九皇子曾經6歲時,撞破李貴妃的私事,雖然李貴妃不確定他是否看到,但是這些年李貴妃卻沒少對他使絆子,視九皇子為眼中釘肉中刺,看到他就像把柄被人攥著一樣,很難受。


    可是皇帝又不讓他出宮去,適齡的皇子都應該封王出宮了,成年的隻剩九皇子了,使暗手又弄不死九皇子,每次都被他躲過。


    於是她的管事姑姑獻計,安排了一個又胖又醜的宮女,與之有染,就可以直接打發出宮了,沒想到出了變故。


    但這不是還有一個宮女嘛,於是一大早她就去等著皇帝下朝請旨。


    因為臨時換人,就得打聽清楚這人是誰。


    這事就被劉公公知道了,提前找到了浣衣局的掌事姑姑,因為劉公公是皇帝身邊的第二大紅人,所以掌事姑姑很好說話的按照劉公公交代的,回複了李貴妃派來詢問的人,正好管事姑姑討厭梁雪,因為她長的漂亮啊,有梁雪在浣衣局,把她們的光環都占了,又想就算梁雪嫁給九皇子也翻不起浪來,一個不得寵的皇子,所以很配合的串供。


    於是乎,李貴妃安排人把提前編好梁雪有恩於九皇子的事稟給皇上,內容或許不同,但有恩卻恰巧就是事實真相,也算歪打正著了。


    劉公公和九皇子講完換人的事,便躬身告退。


    蕭沐辰讓梁雪蒙好麵紗,簡單收拾一下,又和梁雪去浣衣局拿了梁雪的包裹,也沒什麽可帶的,就帶著銀子衣物就行了,能出宮趕緊出去,免得夜長夢多。


    出宮還算順利,找到負責分配府邸的官員,問了地址,就去了新府邸。


    這府邸離皇宮不太遠,在皇子高官住的那一條大街上,是前朝的帝師之府,所以位置和麵積布局其實都是不錯的,那麽為什麽這麽好的府邸沒人入住呢?


    因為前朝皇帝昏庸,帝師多次勸解無果,老帝師悲憤欲絕、萬念俱灰、一條白綾吊死在帝師府。因此,前朝皇帝震怒,把一府的人都賜了白綾,都吊死在府裏。


    自此,整個帝師府閑置了三代,也沒人願意要,嫌晦氣,其實哪個府邸不死人,但是當官的毛病,不希望步前朝帝師的後塵,所以不願意來住,皇子們更甚,這就便宜了蕭沐辰和梁雪了。


    蕭沐辰和梁雪二人步行來到前朝帝師府門前,隻見一扇褪色鏽漬斑駁的大門,依稀還可以看出曾經的朱紅色,可以想象出曾經的門庭若市,和現在的蕭條是那麽鮮明的對比,蕭沐辰走到門前,伸手撕下封條,輕輕一拽,門鎖就掉了下來,落地的瞬間一陣塵土飛揚,蕭沐辰拉著梁雪退後幾步,待塵土過後,輕輕推開大門,隻聽滋啦一聲,鐵門摩擦地麵的聲音,又帶起一陣塵土,塵土散去,蕭沐辰才和梁雪走進府裏。


    一進門是一個大院子,長滿了野草,梁雪原身在浣衣局幹慣了粗活,拔草都不叫事,立即動手拔草,先拔出一段可以走的路,蕭沐辰怕梁雪手會被草割傷,也過來幫忙,兩個人比一個人可快多了,一會就拔出來一條可以走一個人的小路。


    沿著小路直走,來到了前廳,會客廳家具皆全,但是放了三代,落了一層厚厚的塵土,屋裏還有很多蜘蛛網。


    家具不知還能不能用,要是都換了,那得多少銀子啊,就九皇子現在的處境,內務府不可能都給換了。


    看完會客廳,又往裏走,來到主院,推開主院正房的門,房間很大,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個衣櫃,很簡潔,能看出前朝帝師應該是個清廉的好官,可惜沒遇到明君,又到處轉了轉,隻聽梁雪說:“不行了,太大了,好累,歇會吧。”


    “好,大致看看好像是個五進的院子,還不錯。”


    “嗯,可惜死過人。”


    “怎麽你怕了?”


    “那到不是,就是多少心理不舒服,為這一府的人惋惜。”


    蕭沐辰深情的看著梁雪說道:“我家雪兒真善良。”


    “額……”梁雪嬌羞的低下了頭看向腳麵,過了一會,又抬起頭問道:“那我們今天晚上住哪?”


    “住這啊!不然住哪?”


    “可是這能住人嗎?什麽都沒有。”


    “能,先收拾出來主屋,能睡覺就行。”


    “嗯。”


    兩人正準備動手幹活,聽見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一道陰柔的聲音響起:“奴才小六子見過九皇子和九皇子妃,奴才是劉公公的徒弟,師傅吩咐奴才領內務府安排的眾宮女、雜役、小吏們來收拾庭院,怕您們晚上沒地方住。”


    聽到小六子的話,蕭沐辰說:“代我謝過劉公公。”


    “不用謝,這可使不得,奴才也擔不起,您是師傅的救命恩人,也就是奴才的救命恩人,沒有師傅,就沒有小六子,沒有您就沒有師傅,這份恩情奴才和師傅要記一輩子呢!”小六子很開心的說著,像個孩子似的。


    劉公公和小六子公公做夢也沒想到,他們今日的知恩圖報,最終會帶給他們怎樣的榮耀。


    眾宮女、雜役們開始收拾,趁著收拾的功夫,小六子又讓人去置辦了正房裏的被褥,“九皇子,九皇子妃,今個兒您們先將就著,明個兒,內務府就會安排送來家具物什的。”


    “沒事的,能睡覺就好,讓小六子公公費心了。”梁雪搶先說道。


    眼看天色漸晚,小六子公公帶著眾宮女雜役們離開了皇子府。因為還沒有賜封號,所以暫時隻能叫九皇子府。


    待人都走了,梁雪和蕭沐辰手拉手出府去大街上吃晚膳。


    因著第一次出宮,第一次出府,也是梁雪穿越過來,第一次逛古代的大街,早上趕著看府邸都沒逛,這會雖然有點累了,但是也沒急著去吃飯。


    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古色古香的建築,穿著各異的古人,梁雪很新奇,像個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蹦蹦跳跳的來回看,也沒買東西,因為府裏置辦用錢的地方多著呢,舍不得花錢。


    兩人逛了一會,來到一家路邊麵攤,點了兩碗麵,熱氣騰騰的麵條端上來,味道還不錯,吃飽喝足,溜達回府。


    不知是心裏作用,還是府裏閑置太久沒有人氣,總感覺到處陰森森的冒著寒氣。


    夜已深,趕緊走到主院,關了院門燒了水,洗漱後,就上床睡覺了。


    雖然昨天晚上,兩個人一起睡過了,可是這會躺下,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小六子公公就給他們準備了一床被子。


    蕭沐辰說:“雪兒,過幾天我們就拜堂成親了,沒什麽不好意思的,累一天了,趕緊睡吧。”


    “嗯嗯。”梁雪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害羞,兩聲如蚊子般輕聲的嗯嗯出口,便不再說話,或許是真的累了。不一會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蕭沐辰也累了,昨天折騰的也沒睡好,沒多久也睡了過去。


    睡夢中,突然一陣女人的哭泣聲,時有時無,還有孩童的哭泣聲,嗬斥聲,埋怨聲,各種聲音夾雜在一起……


    梁雪突然坐了起來,迷茫的雙眼看著身旁的蕭沐辰,蕭沐辰也坐起來一把攬過梁雪說道:“雪兒,不怕,乖……”輕輕拍打著後背安撫。


    梁雪看著蕭沐辰問:“你也聽到了?對不對?”


    “嗯。”


    “那是誰在說話。”


    “沒人。”


    “那,難道是鬼……”梁雪一激靈的說道。


    “不是,是陣法。”蕭沐辰說道。


    “什麽?”這麽玄幻的嗎?古代陣法,這不是隻有電視劇裏才有的嗎,梁雪心想。就是說有鬼她這會也信的,因為她不就是孤魂野鬼穿越過來的嗎。


    “嗯,是陣法,白天看不到,隻有晚上才顯現。”蕭沐辰也沒見過這樣的陣法,可以定時顯現的陣法,可見布陣之人陣法上的造詣極高。


    “可,你我不怕,如果府裏買了小廝丫鬟聽到,還不得嚇死。”


    “先睡吧,等都收拾好後,再研究看看能不能破陣,能用陣法守護這個宅子,想來是想保護什麽。”


    “嗯。”


    兩人再度躺下,梁雪心想這麽吵怎麽睡,可沒一會就在蕭沐辰懷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睡著了,蕭沐辰低頭一看,寵溺的在梁雪的額頭印上一吻,也閉眼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梁雪睜開眼睛,這次就沒有那麽驚訝了,仿佛已經習慣來到古代,扭頭看著蕭沐辰,仿佛跟夢似的,這就是我男人啦,這麽好看的男人是我的了,嗬嗬……不知不覺笑出了聲。


    “娘子,一大早就這麽開心啊,給為夫說說,讓為夫也開心開心。”


    “這,沒有,就是睡飽了,也不用像在浣衣局時天不亮就起那麽早了,也不用幹活了,所以開心。”


    “真的?沒騙為夫?”


    “真的。”


    “那親為夫一口,為夫就信你。”


    “什麽?”梁雪不可置信的看著蕭沐辰。


    “難道夫人是騙我的?”


    “沒有,我……”梁雪一時口塞,湊到蕭沐辰的臉邊,想親一下臉就完事了。


    蕭沐辰哪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是大清早的?鳥兒正歡騰呢!


    趁著梁雪嘴湊過來,蕭沐辰一個翻轉就附上了梁雪,吻了上去,本打算親臉的梁雪沒有防備,很快貝齒被撬開,舌頭被勾住,唇齒相依,梁雪心跳加快,忘了呼吸,差點憋死,蕭沐辰輕喘著說:“閉眼,換氣。”梁雪照做。


    又吻了一會,蕭沐辰趴在梁雪身上平複心情說:“快點拜堂吧,太受罪了。”梁雪雙頰通紅,一雙秋水波的大眼睛,笑眯眯的看著蕭沐辰。


    蕭沐辰說:“娘子,別再看我了,再看我忍不住了。”蕭沐辰起身到院子裏的井邊打了井水,用冰涼的井水洗了臉,溫度降下來,又恢複成那個外表清冷文雅俊秀的九皇子了。


    梁雪也穿戴好,出來洗漱後,兩人去街上吃了早膳,再回到府裏,小六子公公已經帶著人繼續打掃了,一連打掃了五天,依稀看出原府的麵貌,這幾天梁雪和蕭沐辰也沒閑著,挨個打掃過的房間和院子裏各種去翻找東西,明著說看看不要的就處理了,實際在找擺陣法需要的東西,如果找到了,就可以試著研究破陣了,不然每天晚上三更天太吵了,雖然隻吵一個時辰,那也慎得慌啊,早破陣早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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