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勝,你知道道嗎?”擁抱了自己的女婿後,阿帕奇看著李德勝問道。


    什麽是道?李德勝瞬間就懵逼了,自己其實從來沒有考慮這個事情。自己自從得到玉佩空間修仙以來,一直順風順水,幾乎沒有遇到什麽危險。而且自己的女人們一個接一個的來到她身邊,很多李德勝都是被動的。而且約到的眷屬越來越強大,有時候李德勝甚至覺得自己是無敵的,有了這些賢內助。


    “嶽父大人,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事情。十分慚愧。”


    “德勝,修仙就是修道。你看這北米大陸的妖獸們對人類的殺戮是不是違背了道?”


    “嶽父大人,從我們人族的角度去看這些妖獸們,他們確實是惡魔,肆意的殘殺我們的人類。我覺得必須無條件的消滅他們,讓他們滅絕掉,這樣我們的人類才能沒有威脅的和平發展。”李德勝思考了一會,然後回答了阿帕奇。


    “德勝,人類吃掉了多少海洋生物?就連海裏最大的鯨魚都被我們吃掉,何況海裏的其他生物,在大災變之前,多少的漁船肆意的在海裏打撈著海裏的生靈。於他們來說,人族是否違背了道?”


    “這,,,,”李德勝突然覺得啞口無言。


    是啊,如果自己是一隻妖獸,站在妖獸的立場上,人族才是惡魔。才是要消滅的劊子手,隻有消滅了人族,妖獸們才能自由自在的在廣袤的大海裏生存繁衍。李德勝沉默了,難道自己以前的是非觀都是錯誤的。如果道無處不在,那麽存在的天道自然有他運行的道理。


    某種意義上,從人族角度看到荒謬的事情,站的道的角度上來看,又是不同的。那麽道這個這個世界的本源,又是什麽呢,它像一種無形無相,無聲無息的力量在左右著一切事物的發展和變化。貫穿在這時間和空間中。


    李德勝突然陷入了一種頓悟狀態,就那樣站在阿帕奇的對麵,仿佛老僧入定了一般。自己經曆的一生,突然就在自己心底像電影一樣快進著,在那一刻自己仿佛又走完了自己的一生。遠處的安第斯山上的山花開了又謝,風雲變幻,水滴石穿。望著廣袤的原野,一眼萬年,又仿佛穿越了萬古。


    “什麽是道?”李德勝喃喃自語著,開始抬腳行走在安第斯山脈上,他腳下的大地變幻著四季,他從那四季的輪回裏捕捉到一些東西。他走進了遠古,那裏有自由的動物和植物,還有一些精靈在樹林裏遊蕩著。突然他看到了地火從大地上噴出,灼燒著一切,萬物走向凋零和滅亡。許久,綠色又爬滿了山坡,小蟲小鳥又飛來了,飛走了,接著野鹿也走過來,野狼也來了。自己忽然變成了一隻蒼鷹,向著大地衝去,那裏有一隻兔子,呆呆的看著自己。


    場景回到了現代,一群百人舉著槍,成排的向前走,然後一排排的發射,裝彈,一排排的印安男人倒下,而他們的婦孺被欺淩。


    他們被像牲畜一樣驅趕向著荒涼的大地一步步的行走,背著簡單的背囊,牽著瘦弱的小孩,走在一片荒涼裏。李德勝看到一個男孩,在人群裏握緊著拳頭憤怒的看著那些白人。一個老者在他的耳邊說著什麽。許久他的眼神平靜下來,轉過身向著遙遠的金字塔走去。身後傳來一個婦人焦急的喊聲:“阿帕奇,阿帕奇。”


    男孩回頭看了一下那婦人,依然義無反顧的向前走去。


    忽的,李德勝又回到了阿帕奇的對麵,他發現自己正和阿帕奇盤膝膝對坐。


    “那是你嗎,嶽父?”


    “德勝,我的年齡不像我看起來這麽年輕。那自然是我。”


    李德勝沉默了,什麽是道?難道印安人的命運是注定的?如果這一切都是天道注定的,那我們凡人又有什麽意義努力呢?


    “你是不是覺得既然天道已經注定了所有,為什麽我們還要去努力?


    阿帕奇轉向天空,看著安第斯雄鷹隨口問道。


    是啊,那我們需要努力嗎?


    “未來並不確定,德勝。”阿帕奇手指上沾了一點白色的染料,輕輕的塗在李德勝的眉心。


    “你知道平行宇宙嗎?或者量子理論。”阿帕奇看著李德勝問道。


    “略有耳聞。”


    “未來的不確定性是,你可以選擇不同的時間線。”阿帕奇再沒有說話,看著遠處的一棵果樹,然後從帕克手裏拿出一把弓箭,然後拉開弓弦,箭矢如流星一樣射向了那棵小樹,然後在樹幹上炸開。


    “如果沒有我的箭,那棵樹還可以矗立千年,但是現在它倒下了,因為有我。”


    阿帕奇,放下了弓箭,還給了帕克。


    “因為有我。那沒有我呢?”李德勝看著阿帕奇,機械的問道。


    “你說呢?”


    突然,李德勝就像五雷轟頂一樣呆立在阿帕奇麵前,說道。“因為有我,所以你們存在,世界存在?那這世界是不是假的呢?”李德勝突然心裏產生了一種荒謬的感覺,難道這個世界隻是自己的一個夢,而阿帕奇就是來自己夢裏叫醒自己的人?這怎麽可能?


    “你能看到法則嗎?”李德勝搖了搖頭。


    “你會看到的。等你醒來的時候。”


    李德勝看著阿帕奇,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種恐懼感,自己在做夢?自己在一個夢裏。那麽洛冰璃和白冰冰還有自己的那些紅顏呢?瑤羲和小夕呢?


    “不要想太多,德勝。你該回去了,我們要去建造庇護所了。”說完,轉過身帶著帕克走了。


    白若雪走過來握住了李德勝的手,說道:“主人,夫君,你怎麽了?”


    李德勝從恍惚中走了出來,然後一把抱住了白若雪說道:“我不許你離開了,若雪。”


    若雪烏溜溜的黑眼珠看著李德勝,很是不理解李德勝的話,於是說道:“主人,你說什麽呢,你是我的夫君,我怎麽會離開你呢,你是不是被那個老巫師施了魔法?我看他就不像好人呢,我們快走吧。”


    說完拉著李德勝閃身進入了物理隱身的飛船,飛船瞬間向著華國方向飛去。


    “若雪,我想看看黑洲的樣子。咱們過去看看吧,我想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的樣子。”


    瞬息之間,白若雪就根據導航駕駛著飛船來到了撒哈拉上空。李德勝和白若雪站在舷窗前看著下麵的廣袤的荒蕪。撒哈拉,對了,那是三毛和荷西待過的地方。那麽相愛的兩個人後來竟然這樣了,李德勝是喜歡三毛的,也是無比同情三毛的,甚至有時候李德勝覺得自己要是生在三毛的時代,自己會去陪一下三毛。陪著她一直在撒哈拉的沙漠裏生活下去。哪怕就是以姐弟的名字。


    “我們能去一下阿尤恩嗎?”李德勝突然問了一下白若雪。


    “主人,那是哪裏?”


    “從前有一個女作家,她居住在阿尤恩,和她一起的有她的丈夫荷西。他們一起生活在阿尤恩,那是因為三毛喜歡撒哈拉沙漠,而他們在撒哈拉的時候生活過的很辛苦,但是他們那時候很幸福。”


    “主人,相愛的人在一起就是很幸福的,比如白兔兔和主人你。”


    李德勝撫摸著白若雪的頭發,那烏黑的頭發像瀑布一樣飄在白若雪的腦後。李德勝突然好喜歡白若雪。他把白若雪摟在懷裏,繼續說道:“後來荷西潛水的時候,走了。隻剩下了三毛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撒哈拉。”


    “主人,她好可憐。”白若雪眼裏已經有了淚水,她忽然想到要是沒有主人,自己是不是一樣的孤單。想到這裏,白若雪緊緊的摟住了李德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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