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李從心卻是麵露欣賞。


    “下手夠狠,認慫更快,節操不多,還嬌美可愛,哈哈哈,頗合老夫胃口。”


    手臂一揮,人一下子就傲慢的站了起來:“拯救絕望少女是老夫一生的天職,不光是救人,今兒連仇我都給你報了。”


    下一秒……


    “哎喲~,肋骨斷了,猛地一甩膀子,下麵的筋都扯到蛋了。”


    ……


    不久後。


    “那合歡門的長老,據說是一名元嬰老祖呢,還有他座下的大弟子,修為也已達金丹期。”


    “前輩,您有傷在身,能有把握嗎?”


    行走在荒原上,桃夭夭滿帶擔心,她知道李從心強大,但以李從心的實力能不能救出她兩位師姐,她並不敢肯定。


    李從心大咧咧問道:“那金丹小兒叫什麽名字?”


    “他叫震東邦。”


    桃夭夭茫然道,我問你有沒有把握,你問我人家叫什麽名字幹什麽?


    “垃圾玩意。”


    李從心牛皮哄哄:“老夫想必應該隻比他高出幾百個大境界吧,一巴掌應該能把他給呼出屎來。”


    又歪頭咧嘴神經質的一笑:“幺妹兒,那元嬰小兒叫什麽名字呀?”


    桃夭夭抓了抓頭:“好像叫無機老怪韋三爛。”


    “垃圾玩意。”


    李從心頓時臉上全是輕蔑:“老夫想必應該隻比他高出幾百個大境界吧,一巴掌應該能把他給呼出屎來。”


    他也忘了自己是什麽境界,但他感覺自己是無敵的。


    桃夭夭滿眼震驚。


    高人間幾百個大境界,那你得是什麽境界?吹牛也不帶這樣吹的吧,邏輯都不要了啊。


    忽然,心中有些打退堂鼓,腳步一停:“前輩,我覺得我們可以再商榷一下。”


    她覺得是自己草率了,這人神智不清且身負重傷,很有可能都已經油盡燈枯了,此去隻怕是羊入狼口,把自己也白送了!


    “商榷個雞毛。”


    李從心一把扯著她向前走:“老夫除了打不過,就隻會哢哢亂殺。”


    前方,浮現出一個古廟。


    此時,八方長空一片晴朗,唯有古廟上空卻是黑氣環繞,烏雲籠罩。


    遠望去,那古廟充滿了邪惡的氣息。


    “好強大的氣息!”


    李從心用鼻子深吸了一下。


    然後,大叫著就往前跑去:“淪入魔爪的絕望少女,絕美的老夫來也!”


    “呃呃呃~”


    曾經風華絕代的弑神仙子李日天,現在的大白鵝張著翅膀跟在他後麵飛跑。


    一人一鵝,像是兩個沙雕。


    古廟中,是一副極其美豔壯觀,但又恐怖驚悚的畫麵。


    隻見一尊殘破的雕像前,地上堆滿了軀體,直堆成了一座人塔,一具一具,全是衣物盡去的女子軀體。


    白花花,香豔豔,極其晃眼睛,一眼望去,如同一座肉山。


    合歡門邪修以女子為基,先吸其陰元,再食其骨肉,借以來強大自身修為。眼下,這些女子早已被吸死榨幹,隻剩一具香消玉殞的軀體等待著被人吞食。


    除了一堆屍山,這古廟中,還有兩個活著的女子。


    一個一襲紅衣裹著曼妙身軀,一個白衣勝雪像是一朵梨花。


    但此刻,兩女都被禁錮在了虛空中,有一道觸手一樣的黑線纏繞在二女身上,不斷流動,將兩人捆綁住了。


    捆縛之下,二女不斷掙紮,可越掙紮卻勒得越緊,本就完美的身材,於是被勒得更加曲線盡顯。


    看著麵前的屍山,兩女麵色淒楚,充滿悲傷。


    同時,又是滿眼恐慌。


    這兩個女子,正是桃夭夭請李從心來救的同門師姐妹,紅衣女子叫落紅,白衣女子叫見雪。


    “嗚嗚~”


    捆縛之下,忍不住輕聲嚶嚀,雪道清麗的臉上全是絕望:“今天我們隻怕是要追隨師姐妹們一起去了。”


    落紅原本驕陽般的臉頰此刻也是一片黯淡:“除非是有神仙降臨……”


    “桀桀桀。”


    一個貪婪的笑聲響起。


    “哪來那麽多的神仙,香甜可口的小嫩芽,認命吧。”


    屍山中,發出一陣怪響。


    一個比現在的李從心還蓬頭垢麵的老頭子,像一條大白蛆一樣,從一堆女子身體中慢慢鑽了出來。


    嘴裏還在哢嚓哢嚓嚼著,望向被捆縛在空中的二女,他眼中又邪光連連:“死掉的味道很香甜,不過還是活的更鮮美。”


    見雪和落紅隻看的陣陣惡心,同時又是毛骨悚然。


    ……


    古廟外。


    “一百多個美妙女子,就這麽全給做成了鼎爐,長老真是暴殄天物啊。”


    “是啊,可惜,太可惜了。”


    “好好站崗,說不定一會兒長老大發慈悲,賞給我們幾具沒玩兒壞的屍體呢。”


    “對對對。”


    古廟外,一群合歡門的弟子一臉的想入非非。


    “前麵那些小雜毛,都給老夫閃開。”


    李從心一隻手硬扯著桃夭夭,嗷嗷叫著跑了過來,後麵還跟著一隻大大張開翅膀立著脖子同樣嗷嗷叫著向前衝的大鵝。


    見狀,合歡門眾弟子神情一驚。


    一個弟子連忙喝道:“來者何人?我合歡門長老正在此地修煉,且速速滾開。”


    但又眼睛一亮。


    “快看,那天香峰僅剩的最後一個丫頭,她自己送上門來了。”


    “啊哈,還真是。”


    “還帶了個嗷嗷往前衝的老頭子,我去,這跑三步腳下就一個蹌踉啊,還是個受傷的廢物老頭兒。”


    “他們這是要幹啥?拚命嗎?”


    “哈哈哈。”


    眼前畫麵,讓一群合歡門弟子當場哄笑起來。


    “給老夫爬開。”


    李從心衝向一個擋在他麵前的弟子,雷霆大喝聲下,正要一個大腳飛踹出去,結果腳下一個趔趄,人,給當場撲街在了地上。


    這拉垮的表現,讓一旁的桃夭夭呆愕在場。


    那原本心中一驚的合歡門弟子,也直接原地呆逼。


    三秒後……


    “哈哈哈。”


    合歡門弟子們都彎著腰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哈。”


    那弟子更是笑得眼淚長流:“老東西,這是來搞笑的嗎?就你這副等於死了沒埋的老骨頭架子,就算給你機會殺我,隻怕你都不中用啊。”


    李從心趴在地上哼哼了兩聲,奶奶的,肋骨斷了三根,動作跨服太大是真的容易摔。


    “笑你老母。”


    接著,一巴掌拍在地上人彈了起來,又一巴掌朝著那大笑的合歡門弟子呼去。


    砰!


    啥都沒看清,附近一群合歡門弟子就被濺了一臉的肉糊糊。


    剛還在狂笑的他們,表情一呆,隨即,大驚失色。


    李從心這一巴掌,不是把人給扇飛了,而是把人直接給扇炸了,絕對真實還原了‘打爆了’一詞的現場。


    震駭之下,一個個本能的向後飛閃。


    李從心一把抓住一個閃得慢了一點的,臉湊上去道:“剛剛你好像笑得很大聲。”


    被抓住後,隻覺全身力量瞬間被泄光,那弟子驚慌失色:“沒有,我我我……沒笑。”


    “老夫瘋了,但又沒瞎。”


    李從心眼睛一瞪:“睜著眼說瞎話誆我,信不信我把你腦袋給塞進你屁股裏去?”


    那人嚇得差點魂飛:“信,我信。”


    “你敢信我就敢幹。”


    李從心雙手舉起那人,一手捏著後脖子,一手抓著大腿,向後一掰,哢嚓。


    腰杆子脆斷。


    一腳踩著那人後腰,回頭朝著眾人嘿嘿一笑,然後,雙手抱在那人正臉上開始用力向後拉,嗨,嗨,嗨嗨嗨……


    在場的人,一個個嘴巴張的老大。


    內心,陣陣發毛。


    桃夭夭也是張大的小嘴能吞拳頭。


    滿目驚恐。


    那暴力瘋子,真的硬生生把那合歡門弟子的腦袋給塞進了屁股裏。


    “自己拉了吃吃了再拉,這真是一個完美的閉環。”


    “妙哉。”


    李從心一臉滿意。


    拍了拍手,拽著腦袋就往古廟裏走,先救人再來收拾這些小摧碎。


    合歡門剩下的弟子如避鬼神般退讓。


    “止步!”


    也這時,一道強大的氣息從附近湧出,一個自帶氣場的男子在出現。


    “大師兄來了!”


    此人現,剛剛嚇懵的合歡門弟子們又神情一振。


    來者,就是桃夭夭說的合歡門大弟子,金丹期修為的震東邦。


    “夠狠,夠狂,夠囂張!”


    震東邦大步而來,身軀一震,釋放出金丹期的氣息,頓時四周沙石亂飛,以他為中心化作一個巨大旋渦。


    身在旋渦中,他大聲說道:“廟中有我合歡門元嬰期老祖在內修煉,還希望閣下給上一個麵子。”


    他沒看透李從心修為,但絕對很強大。


    一句話,既給了李從心麵子,同時也帶著強烈警告,元嬰期強者,可不是一般人惹得起。


    “給你個卵。”


    李從心揪起身邊的大白鵝,一鵝就朝他砸去。


    “嘎……”


    “狂妄!”


    震東邦大喝一聲,但立馬,他就是心中巨駭。我去,這他娘的砸來的是一隻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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