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天啊!”


    “師父救我。”


    因為腸子被纏在了一起,被迫之下,一群璿璣門弟子圍成了一個圈,擺出了一朵巨大的菊花的圖案。


    “前輩,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媽媽啊。”


    看著自己被打了死結的腸子,一個個驚恐到當場崩潰,哀嚎慘叫聲連天。


    這樣,就算不死,以後又還怎麽活?


    像是幾個小泥人的桃夭夭見雪落紅,剛剛還處於師父來啦驚喜中的,這一刻,已是當場嚇呆。


    “噗!”


    桃夭夭直接一口噴了出來。


    隻覺肚子裏一陣陣的翻滾攪動,見雪和落紅也是低頭嘔吐了起來。


    天呐!


    師父又瘋了。


    師父太愛她們了,因為她們被欺負,這次真的氣瘋了。


    這恐怖場麵,更是讓廖明肝膽俱裂,因為他知道,他絕對會比徒兒們更慘。


    心驚膽戰之下,不斷叫道:“前輩,我乃璿璣門長老,我門中有三千弟子,掌門王玄機修為更是不在您之下……”


    砰!


    李從心掌下一用力,已把他一張嘴鎮得稀爛,後腦勺都出現一個大洞。


    “璿璣門,三千弟子,王玄機,哼哼,很好。”


    李從心冷笑兩聲,大半截身子都陷進閻王殿了,竟還嚇唬他?砰砰砰!又是幾掌拍下,廖明身上頓時出現七八個大洞。


    好好的一個人,硬是被他虐成了一塊人形蜂窩煤。


    “喜歡裝逼是吧?”


    “巧了,老夫三觀歪七八倒,也好這口。”


    頭頂冒火的李從心一腳踩在廖明肉軀上,伸出一隻手,五指中匯聚法則,淩空向後一拉。


    一道魂體,直接被他從肉身中扯了出來。


    這一刻,廖明徹底的驚恐萬狀,魂魄尖叫道:“前輩,憐我這一身道行來之不易,請您大發慈悲,饒恕我一次。”


    哪裏還有半分師者的風範,甚至哀求起來:“隻要您不殺我,我願意給您當牛做馬。”


    元嬰老怪,肉身損毀並不會喪命,但若元神毀滅,那就真的會死。


    活的越久,越是怕死。


    “老夫對牲口沒多大興趣。”


    李從心雙手左右一扯,撕拉!手撕鬼子一般,直接把廖明神魂撕的稀碎。


    接著,又望向那一朵血腸大菊花。


    一群腸子被捆在一起打了死結的璿璣門弟子,紛紛哀嚎大叫。


    “前輩,此事與我們無關。”


    “欺負您的三位愛徒,都是我們師父那個不長眼的王八蛋幹的。”


    “對對對,他該死,廖明那個狗雜種死的好。”


    “他活該永世不得超生。”


    師父都被魂飛魄散了,他們能不慌?心中慌的一批,一時間,紛紛對師父致‘哀悼詞’,孝心感動天地。


    “盡說些沒用的。”


    李從心眼睛一翻,莫非你們看老夫像是個講道理的人?一指彈去,一道劍芒飛出,宛如一條靈蛇,從十幾人脖子上快飛穿梭而過。


    噗嗤!


    十幾個璿璣門弟子的脖子上,如同噴泉般同時噴起兩米高的血柱。


    十幾顆腦袋,同時起飛。


    “求饒有用的話,老夫當年偷看隔壁小表妹洗澡也不至於會被他爸按在窗戶架子上打掉兩顆門牙。”


    不知道李從心在胡說八道什麽,不過顯然氣消了許多,又啐了一口:“不管是師父還是弟子,但凡哪一個若是能有一點骨氣,都敬你們三分,可你們這表現,老夫就算被人吊打一萬年都沒你拉垮。”


    一旁的桃夭夭見雪落紅都打了一個冷顫,不知道是雨水濕透了身上冷,還是背脊在發寒。


    師父又開始說胡話了。


    就你這脾氣,誰敢吊打你一萬年!


    你這本事,誰能吊打你一萬年!


    “太拉垮了,一群戰鬥力基本為零的渣渣。”


    李從心一臉的索然無味,這才對幾個泥娃娃般的徒兒齜牙一笑,瞧了一眼少女手中緊捏著的靈草,麵上露出一抹溫柔。


    “以後有事,記得叫師父。”


    “早點喊!”


    但立刻,又恢複了瘋癲狀態,雙手各抓著見雪和落紅的馬尾向後一拉:“徒兒們,駕~,為師帶你們去璿璣門討要個說法。”


    “師父,你別鬧。”


    見雪和落紅身子同時向後一仰,連忙抓住李從心手腕,小身子在李從心手下轉了好幾圈,才好不容易才掙脫。


    “師父,你說什麽?”


    桃夭夭表情一詫,美目瞪大。


    看了看四周,細雨下,血泊中,璿璣門的人被開腸破肚斷頭碎魂,死的一個比一個慘不忍睹,你確定不是璿璣門該找我們要個說法?


    三女相視一望。


    接著,又露出一個無奈表情,同時心中又是一陣溫暖。


    都知道師父有點瘋,行事自然不會合常理。不過,他老人家對她們是真的好,無比疼愛。


    但見李從心已大步而去了,連忙跟了上去:“師父,走錯了,璿璣門往那邊走。”


    ……


    細雨山穀中。


    在李從心幾人離去後不久。


    “狗卵日的,差點摔死爸爸了。”


    “奶奶的,穿越者裏,估計沒有像我這樣廢材的了。”


    “哎!這得苟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一個人低聲咒罵著從水地裏爬了起來,此人,正是那被廖明一袖子震飛後給摔暈了過去的張旱。


    “臥槽,這是什麽個情況?”


    醒來後,當看見自己的師父和同門們慘不忍睹的死了一地,張旱給嚇了一跳。


    “我那沙比師父剛剛不還在嘚逼嘚的欺負幾個修為很弱的美少女嗎?怎麽這一轉眼,死的這麽慘!”


    “我這是錯過了什麽好戲?”


    張旱如同站在懵逼樹下的懵逼人,隨即,全身打了一個囉嗦。


    “還是先回去再說。”


    於是也朝著璿璣門而去。


    ……


    天氣風和日麗,但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這時,兩個少女挽著一個嬉皮笑臉的老不正經,在另一個少女的帶路下,氣氛充滿溫馨的一家四口來到璿璣門的山門下。


    “信徒?”


    剛到此地,李從心目光就被一事物吸引。


    山門下,跪著一個人,麻布衣破草鞋,應該是個凡人,隻見他垂搭著頭,精神萎靡,不知道已經在此地跪多久了。


    李從心嗬嗬一笑:“沒想到這璿璣門還有如此虔誠的信徒,難道這是一個很受世人尊敬愛戴的名門正派?”


    落紅並不見怪:“凡人都很信奉修仙者的。”


    見雪道:“不過他們也分不清哪些修仙者有憐憫蒼生的心懷,哪些並沒有慈悲心腸,反正隻要是修仙者,他們都當成是仙人膜拜。”


    “愚昧。”


    “傻子。”


    李從心和桃夭夭一老一少同時嘴一撇,動作出奇的一致。


    很快,到了山門外。


    三女不禁有點心虛,殺了人家十幾口子,還大搖大擺的來要說法,這讓人找誰說理去?胡作天尊聽了都會流淚,非為大帝得知都會氣暈在廁所。


    但三女又是好奇,也不知道師父接下來會如何討說法。


    見山門有兩個璿璣門弟子在站崗,見雪道:“師父,要不要弟子前去通報一聲。”


    “不用。”


    來到山門外,李從心清了清嗓子,一聲大叫:“慧兒。”


    慶豐和明悅,兩個看守山門的璿璣門弟子,給嚇了一跳。


    桃夭夭見雪落紅也是傻眼了一下,師父在瞎吼個什麽?隻能自己給自己解釋,師父是精神有點問題,舉止失常,隻是隨口亂喊而已。


    “叫魂啊。”


    見來者是一個衣服上占滿泥的老頭子和三個更是渾身都是泥的少女,慶豐和明悅立馬擺出一副臭臉。


    但凡是有點實力的修者,都是飛來飛去,怎麽會一路爬上山了搞了滿身的臭泥?這幾人,和跪著那倒黴鬼一樣,應該是幾個凡人。


    “找慧兒去別處。”


    慶豐揮手驅趕,滿臉不高興:“這裏沒有叫慧兒的人。”


    “真的嗎?”


    李從心頓時眉飛色舞,大步向前:“老夫來也。”


    “老東西,還在這裏瞎嗷嗷,你知道前一個在這裏亂叫的人是什麽下場嗎?”


    “再上前一步,老子一腳把你踢成滾下山的南瓜。”


    明悅指著李從心大聲警告,不斷跺腳大喊:“退退退退!”


    “退你奶奶個腿。”


    十幾米外,李從心伸出一隻手,手臂往上一抬,明悅如被一隻無形之手掐上了空中,捏住了命運的腰子。


    李從心手一轉,明悅直接在空中打了個轉,頭下腳上。


    砰!


    李從心手用力向下一砸,山門前的青岡岩地麵炸裂,明悅頭砸在地上,像是一顆蘿卜插進了地裏,隻剩下兩個大腳板還露在地外。


    剩下那看守山門的弟子慶豐,張著嘴巴,驚呆在了當場。


    “發什麽愣啊?”


    李從心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快去稟報啊?”


    慶豐一時沒反應過來:“稟、稟報什麽?”


    李從心胡子一翹。


    手虛空一招,把明悅從地裏拔了出來,砰!又狠狠給砸了進去,說道:“去叫你們門主王玄機帶著門中三千弟子,出來給老夫磕頭,道歉。”


    慶豐嚇得全身一顫。


    接著,連滾帶爬的朝著山門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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