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季對他的提問非常有耐心,深知林雲既然惦記這件事了,那八成是要嚐試。


    “好吧!那就有勞馬總管幫我打聽一下,藥師都考核哪些內容!”


    林雲萬萬沒想到,會這麽複雜,也隻能暫時作罷。


    馬季點頭答應,問道:“林公子既然要視察香水銷售情況,就讓他倆隨同如何?下官畢竟是內務府總管,這種事是不方便露麵的”


    他也怕被秋光日的眼線看出端倪。


    “不必這麽麻煩!馬總管隻需要派人請來一兩個客戶即可!”


    林雲並不是不相信馬季,而是想做個回訪,收集一下客戶對曼陀羅香是否滿意,或者問出受大眾喜愛的味道。


    既然是銷售,不可能閉門造車,必須要迎合市場才能將生意做大做強。


    而如此超前的銷售思想,林雲就算告訴馬季,他也未必能領悟到其中的精髓。


    “好,那林公子就稍等片刻!”隨即,馬季又看向白光杲和孟凡,沉聲道:“你來都聽到了吧?速速去將孫府和王府家的大小姐請來,就說是有一批新到的香水!”


    白光杲和孟凡連忙領命離去。


    沒了外人,馬季輕咳一聲,道:“那個…林公子,有一件事,下官不知當不當問?”


    “誒,馬總管有話直說,憑咱們的交情不必藏著掖著!”


    林雲對他近來的表現還是非常滿意的。


    馬季親自為林雲重新倒了一杯熱茶,這才開口道:“我今早前去城主府點卯,被府尹大人叫去問話,見他半張臉都腫了!開始我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但府尹大人說,昨夜欽差大人曾秘密出城,他懷疑是去見了林公子,這事…”


    馬季也不傻,當他從秋光日口中得知此事,就瞬間明悟,這件事八成是真的。


    而他並不是關心秋光日的仕途,而是擔心林雲背著自己結交了欽差,那將來他很可能會被排擠出局。


    畢竟,自己這點能耐也就隻在虞城下轄的村鎮好使,而欽差大人那可是朝廷命官。


    如果林雲真抱著想要深交的想法,那絕對能平步青雲扶搖直上。


    就因為林雲手裏有二十萬斤的糧食,這件事他是知情人之一。


    林雲露出耐人尋味的微笑,道:“馬總管果然消息靈通,這才過去一夜,你就知道了!也罷,我就不隱瞞了!昨晚欽差大人確實來找我了!談論的話題也正是那些糧食!”


    此話一出,馬季一顆心狠狠揪了一下,麵色都有些蒼白。


    “林公子,下官明白,你找欽差合作,肯定要強於下官!但下官對林公子也是誠意滿滿!還請林公子看在咱們昔日的交情…”


    馬季已經開始說好話。


    林雲仰頭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馬總管莫要擔心!我與欽差大人合作是不得已而為之,道理你應該都明白,不需要我多說!但無論我與欽差合作,還是與馬總管合作,都並不衝突!馬總管可聽的清楚?”


    馬季眼露一絲異彩,沉聲道:“林公子的意思是…”


    “很簡單,既然是賺錢,那就大家一起賺!我林雲從不是吝嗇之人,相信馬總管應該了解!”


    “那是…那是!林公子乃是義薄雲天之人!不然下官又豈會死心塌地的跟隨!”


    “這下你放心了吧!”


    林雲安慰道。


    馬季連忙點頭,道:“放心了!那不知林公子與欽差大人談出什麽成果了?”


    林雲戲謔一笑,道:“告訴你沒問題,但你要發誓,決不能更第三人說,你應該知道,咱們現在幹的可是掉腦袋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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