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啦,反正我沒聽到什麽了。怎麽?你還有什麽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quot突然曖昧地把臉湊過來,一副了然的樣子,"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說了喜歡他崇拜他之類的話?哈哈,原來你裝睡是假,表白是真!"


    一席話嚇得我跳下床,光腳在地上走了好幾圈:"我跟他沒關係,別亂講!"


    "不亂講也沒有用啊,雖然抱你上床是隻有我在場,不過背你回來,大家都有看到。"


    "大家是指……"我小心地問,不要告訴我,樓道裏的公主們都有目共睹,那我現在,隻怕是臭名遠揚。那些花癡們,一定又在咬牙切齒齜牙咧嘴地罵我對人家投懷送抱!


    "哈哈,整個公主樓,上上下下,連電梯小姐都多看你們幾眼,你還希望誰不要看見,你還想把名聲留給誰打聽?&quot一點也沒有要同情我的意思。


    "我沒打算把名聲留給誰打聽,自己留著不行啊。"我瞪她一眼。


    "都曝光了,就別偷偷摸摸的了,好好談戀愛吧!還有就是,別再瞞我了!"


    我哪裏還有心思去聽她那些不著邊際的鬼話。"天啊!"我無比後悔地惡叫一聲,"我昨天一定不是睡著了,而是死了。"不然怎麽會發生那麽機車的事情?


    "好啦好啦,反正交往是你們倆的事。況且白先悠那麽優,我知道你心裏其實美得不行,你就別在那裏假仙了。&quot一臉受不了我的表情。


    "如果我跟你說,我們昨晚見麵的目的是拒絕他,你是不是想打死我?"我小心地問。要不是自己有男朋友,這姑娘一定跟那幫沒腦子的花癡一樣,早就對著白先悠口水"飛流直下三千尺"。


    "哼哼。"她笑,明顯的皮笑肉不笑,"我不想打死你,是你自己找死。我拜托你,長那麽大倆眼睛點燈用的?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白先悠那麽帥,那麽酷,人也那麽好,哪個女人不心動?"


    我無聊地聳聳肩,指著自己的鼻子:"有囉,就是我。"切,她幹嗎批評我?帥有什麽了不起?帥可以當飯吃嗎?拜托,我才不要那麽膚淺!所以,我不是花癡,我對帥哥不感冒。哈哈!


    "我不要跟你這種不識相的女人說話了,不然我忍不住就想抽你。"她別過臉,轉過身,往門外走,"給你十分鍾,把自己收拾好,然後,請我吃飯。"甩完話,眉飛色舞地出去了。


    我在原地呆了十秒,才恢複知覺,去換衣服。五分鍾後才回過神來,我幹嗎要請她吃飯?


    莫名其妙被搶錢剝了一頓,心裏蠻複雜的。雖然我也吃得很飽,但是心情不是這麽回事。說到底,我還是被她宰了嘛。宰的關鍵不在於宰得狠不狠,而是,我被宰了,莫名其妙的。那個姑娘搶錢的本事真夠一流的!


    "你自己說要擺一桌請我的,我沒點牛排就已經很愛你了,少廢話!"她的惡女凶相實質上是外強中幹,其實,她連小強都怕得要死。


    "親愛,我想問一個問題,就是你怎麽樣做到在顏子建學長麵前不暴露你的凶相的?"看她這個樣子,忘情時應該很容易凶相畢露的嘛。


    "哈哈,不能說的。"她的表情簡直得意得可以。


    切,我撇撇嘴,不說就不說,用得著那麽得意,我不用裝,就可以很乖。正好,現在飯也吃飽了,我往畫圖室方向走。


    "等等!&quot一把拉住我,滿臉驚怪地問,"你不去找白先悠約會嗎?"


    "飯都跟你吃了,還跟人家約什麽會?"我凶巴巴地說。不過不是約會,要找白先悠倒是真的,人家把送我回來,至少還得感謝人家。不然好像我不但狠心,還白眼狼。隻是,一來我沒電話號碼,二來,我也不知道要怎麽去找他,每次都是他像天外飛仙似的突然出現在我麵前的嘛。


    我的天,想到這裏,我才突然發現,我對白先悠知道得太少。隻知道他是h大生物係大三,然後是那個我怕得要死的跆拳道。那我要怎麽找他?還是算了,他跟我們學校跆拳道會長和花協會長是朋友,應該會再來我們學校玩的,等等看能不能碰到。其實我心裏最深處的想法當然是不要碰到,如果兩個人就這樣不了了之,那也很好,隻要沒麻煩就好。不然我也選做美女而不是金剛嘛,美女的美要很細致的,金剛就可以不掬小節嘛。


    "這樣吧,我們去h大找他。&quot提議道。


    我彈一下她的頭:"你真的很雞婆哎,女人!"


    她卻沒半點不好意思,嘿嘿地笑:"我最近比較拮據嘛,都沒有別的消遣。"


    "所以你打算消遣我對不對?"我裝腔作勢地吼,也懂得怎麽擺出惡婆娘凶相了。


    不知道她是故作鎮靜還是真的不怕,對我的凶相視而不見,指著別處喊:"梅琳你看!"


    "看什麽?"看不見,我近視,剛剛她催吃飯催得太急,害我忘了戴隱形眼鏡。


    "那個你很討厭的學姐啊。"


    我討厭的學姐隻有一個——格格女!


    是她?我狐疑地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人家越走越近,我終於看清楚了來人,的確是她——格格女。跟她走在一起的,還有另一個女人。


    那女人在瞪我!


    她算哪根蔥,居然敢瞪我!我正欲瞪回去,忽然想到這場麵好熟,在哪裏發生過?


    然後我用零點零一秒的時間記起了她是誰——白先悠那個跆拳道班的學妹?


    沒錯,就是她了!因為她特別愛瞪我,所以化成灰,我也認識。可是她幹嗎老瞪我呢,我有那麽欠瞪嗎?


    "喂……"我壞脾氣地叫起來,突然發現不知道人家叫什麽名字。"喂……女人!別瞪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當然我隻是說說而已,又不會真的對人家怎樣,人家會跆拳道,我兩手空空卻不會空手道。就我這個外強中幹的樣子,頂多也就是給她瞪回去。


    "梅琳,你對我的人向來不客氣。"開口的是格格女。


    我皺起眉頭:"你的人?"難道她格格女又把那個瞪我的女人變成第二個梁靚來對她百依百順?


    誰知道她卻指著人家介紹:"我表妹,林靜,h大。"


    切,你表妹怎樣?是你表妹就可以瞪我?我才沒那個美國時間跟這些人打交道。


    "我們有事,走了,再見,學姐!"然後,我拉往畫圖室走。


    走在路上,發現有些不對勁,不管是路人甲還是路人乙都對我側目相看,以前麵對別人的眼神,我一直安慰自己,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看。但是這一回,越走越不對勁,因為看著我表情奇怪的人愈來愈多,怎麽了這是?


    我奔到路邊的大樹後麵,拿出hellokitty的小鏡子出來照,沒發現半點不一樣,自己也沒有真的變成金剛。


    "為什麽那些女人都那樣看我?"我從大樹後麵走出來。


    "因為那些女人都知道你跟白先悠在一起,恨不得拿口水淹了你。"


    "我哪有跟他在一起?"我怎麽不知道。


    "這個學校裏,大家未必都認得你,不過,女人都認得他,崇拜得不行,長得帥帥酷酷的,人又好,不愛是智障。"


    她的意思差不多就把我的iq從一百四打到負三十了嘛。我無語。


    "我同學,你是不是路邊社?怎麽什麽事都知道?"


    她驕傲地揚起下巴:"當然,不然我靠什麽掙錢。"


    我暈倒。這個錢罐子滿腦子都是錢,錢,錢。


    電話突然響起。接過來之後就後悔了,是白先悠打來的。剛剛才決定不去找他了,省得給大家都帶來麻煩,而且我真的會被莫名其妙地瞪死,難怪那個叫林靜的女人也要瞪我了,原來她也誤會了。


    白先悠叫我到主樓門口,我大概就知道了他在那裏幹嗎了,幫跆拳道會長招新嘛。他不直接來找我,應該也在為我著想吧。嗯,他想得挺周到的,不過他要是不來找我那就最好了,我們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為了這個,我編了個理由說我正在同學家作客,一兩天是回不去的。


    掛上電話,我看:"我手機號碼你報給他的?"


    她點頭如搗蒜,還一副邀功的表情。


    "你倒大方。"


    "不客氣不客氣,隻要你們能幸福快樂在一起,我牽個線,舉手之勞。"


    "要你雞婆!"我捏她一下,"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哪種關係?"她故意睜大好奇的眼睛。


    "隻是朋友好不好!"我固執地堅持自己的想法,"我現在沒有打算交男朋友。"


    "哎,你很遜哎,梅琳!人家都是想要求不來,你個不識相的東西還把這麽優的人往外推,簡直不知死!"她向我伸出手來討東西的樣子,"不要給我算了!"


    "神經病。"我一巴掌拍上她手心。


    "他約你見麵對不對,你去不去見他?"她的確雞婆,一臉三八地湊過來問。


    "這個時候,我怎麽能去見他?"


    "幹嗎,害羞啊?"


    "我害羞的時候,你還沒見過呢。"


    "那幹嗎?怕啊?"


    "怕。"怕麻煩。


    "那怎麽辦?"


    "躲。"


    "躲過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那就過了初一再說。"初一離十五還半個月呢。


    "真受不了你,很遜哎。"


    "哈,你才知道。"被一群花癡瞪死,那才叫遜!而且我又沒有要和白先悠在一起,先躲兩天再說吧。


    打算人間蒸發,關機三天。


    三天裏,該怎麽吃怎麽吃,該怎麽睡怎麽睡,高枕無憂。大概隻有肚子裏的蛔蟲知道我在想什麽了——害怕見到白先悠。其實從一開始到現在,我一直害怕遇到他嘛,因為我怕被打,更怕麻煩。


    風風火火地殺到我麵前鬼叫:"梅琳,你幹什麽去了,手機都不開,玩失蹤啊?"


    "畫圖啊!找我幹嗎?"我一點也不著急地問。


    "沒幹嗎,隻是找不到你我心慌。"


    這麽關心我?我開心地捏一下她的臉:"你真可愛。"


    "好啦!"她不耐煩地打掉我的手,"快開手機啦,再找不到你,我會以為你跟某某人私奔了,一定報警把你們抓回來。"


    我打開手機,然後信息提示音接二連三,幾乎將手機響爆。我一條一條地翻出來看:


    "梅琳,在主樓前等你。白先悠。"


    "梅琳,等你來,有話要說。白先悠。"


    "小寶貝,我是爸爸,最近很忙嗎?怎麽不開電話?"


    "梅琳,你在躲我?白先悠。"


    ……


    "女兒啊,我是媽,你找到男朋友沒有?媽提醒你,別光顧念書啊,終身大事也要積極,再晚就來不及了。"


    ……


    ……


    "梅琳,不要再躲了。白先悠。"


    最後一條是兩小時前發的。我拿著手機,一陣發呆,不知道要不要回。他知道我在騙他,不知道是不是很生氣。


    見狀搶過去看一眼,又鬼叫鬼叫:"不是吧,你還在躲白先悠?"


    "不然你以為什麽?"我搶過手機。


    "哎,女人!你到底哪根筋不對?裝矜持也要有個限度,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等明天他放棄了,你就躲在被子裏哭去吧。"


    "哈哈,那我得出去擺一桌。"我轉過身,麵對著她說話,倒著走,這個姑娘真是愈來愈可愛,難怪學長那麽愛她。


    "神經病,不識相的東西!"她又捏我。


    "嘿,你別以為我是吃草的,不敢打你,我的掌風可是很厲害的,要不要試試看我一巴掌把你煽到天邊去?"我警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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