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你離我們越遠越好,有你在就晦氣。"她甚至推我一下。


    "喂,你幹嗎推我?"我抓住她的一隻胳膊。


    "啊!"她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嚇得我心裏都一彈,趕緊鬆開手,小心地問:"你怎麽了?"


    大家聽到慘叫聲跑過來看,換好衣服的白先悠也過來了。"怎麽回事,小靜?"他問,看了我一眼,仿佛也在詢問我。


    切,我翻一下白眼,還小靜,這麽親熱,白先悠叫我都梅琳哎。


    "手……被她拉脫臼了。"林靜眼淚婆娑地說。


    "我哪有?"什麽呀,幹嗎怪我?拜托,我根本沒拉她好不好?她推了我,我順手抓住的。


    "沒關係,其實這不能怪你,我會習慣性脫臼,你不知道,所以不怪你。"她說起話來,一副很善解人意的樣子。什麽呀,居然作戲?太過分了,把我梅琳當成了什麽?溫柔善良隻會忍氣吞聲的韓劇女主角嗎?她看錯人了!


    "幹什麽,我拉都沒拉你,你幹嗎怪到我頭上?"八成是剛剛自己做熱身運動裏弄的。


    "好吧好吧,就當我自己弄的,我現在可以去校醫院了嗎?"她可憐巴巴地說著,就走開了。


    "喂,你把話說清楚!"我說著就要跟上去,"本來就是你自己弄的,怪我幹什麽?"


    "梅琳!"白先悠一把拉住我,"你先在這裏,我帶她去校醫院看看。"


    "白先悠……"我想說點什麽的,特別是,我需要他相信我的話,別人怎麽看都沒關係,但他不能不相信我。


    "乖,等我回來再說。"說完,他就追了出去。我希望他是在對一切都已了然才決定這麽做的,否則我決不接受!


    半小時後,他們回來了。


    "白先悠!"我迎上去。


    "我知道你要跟我說什麽,等我上完課,嗯?"他溫柔地說。


    我什麽也不說,乖乖地走到一邊坐下。


    白先悠給大家上課,林靜則和我們一樣,在一邊看著,看就看嘛,這女人還眼淚嘩啦梨花帶水的,說不能練跆拳道心裏難受。切,我不屑地撇撇嘴,好像她多愛跆拳道似的。跆拳道用腿又不用手,她要真那麽愛,會這麽輕鬆就放棄?


    一個字,假!


    她看了一會兒,就走了。我無聊地跟著她,我這個人好奇心比較嚴重,而且看見有人在我麵前耍小聰明,我就特別想給撕下他的麵具,揭露他的真麵目。


    她進女更衣室換跆拳道服了,我也是女的,所以大搖大擺地跟進去。


    看見林靜在裏麵,我一步上前:


    "林靜!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從後麵按住她肩膀。


    她轉過臉來冷冷地對我說:"你管不著。"


    沒有否認,那就是是了!


    "你為什麽要這樣傷害自己?你要知道這樣白先悠對你的印象隻會比從前大打折扣!"


    "那我們就走著瞧瞧,看他會相信誰。"她很高傲地說。


    "你以為他是傻的嗎?"這女人有夠無聊哎。


    "他不會相信你的。"


    "神經病!我賴得跟你講!"


    "很好!罵完了就滾出去,別妨礙我換衣服。"


    "你——"走就走,以為我想看見她啊?我衝動地一轉身,嘣的一聲,感到額上傳來一陣強烈疼痛,接著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在校醫院的病床上,守在床邊的人不用說了,當然是白先悠。


    "白先悠,我怎麽在這裏?"我坐起來,"我頭怎麽這麽痛啊?"


    "你這個迷糊蟲啊,在更衣室撞到門,暈過去了。"


    哈?不會是真的吧?怎麽這麽烏龍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我是土木專業的學生,精準的細心的智商絕不比常人低的土木專業學生哎!這講出去得多丟臉?


    "你是怎麽發現我的?"我問他。希望知道我撞到門上的人不會太多。


    "你不是和小靜在更衣室?她出來喊救人的。"他一臉好笑的表情看著我,仿佛在問我,你沒事跑到女更衣室幹嗎?


    我隻有裝傻:"嗯,那個……白先悠,我現在醒了,是不是表示我們可以走了?"


    "親愛的,你至少告訴我你是怎麽撞到門的?"他笑了起來。


    "因為……因為我是個笨蛋啊,想去女廁所的,正好林靜在前麵,就跟著人家走了,結果看到人家脫衣服,我嚇一跳,趕緊離開,誰知道一緊張,就撞到門了!"看到他那個一點也不相信的眼神,我牙一咬,頭皮一硬,"沒錯,就是這樣!"


    "是嗎?"他一點也不相信地問。


    "是啦是啦,這裏消毒水好難聞啊,我們快走吧。"我趕緊跳下床。


    他把我抓了回來,好笑地說:"你撒謊懶得打草稿就算了,不要在臉上寫我在撒謊嘛!"


    "好吧好吧,我是去找林靜麻煩的,你要是生氣就一掌拍死我算了。"我閉著眼睛,想不到終究逃不掉紀曉芙的劫數!


    他拍拍我的臉,要我睜開眼睛:"說過不打你的。"


    哈哈!那太好!一得到特赦令,我立馬來了膽子:"你知不知道那個林靜喜歡你?"


    "是嗎?"他一邊拿手帕給我擦臉,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我是說真的啦!而且她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瞪我,才陷害我。"


    "是嗎?"


    "幹嗎,你不相信我?"我的臉一沉,他要是說是,我們馬上撕破臉皮,各奔東西。


    "我當然相信你。"他神秘地說,"其實我知道小靜受傷跟你沒關係。"


    "什麽?那你怎麽不幫我?!"我受不了地大叫起來,"害我在那裏眾口難辯,畢竟人家受傷,大家都可憐她!"這家夥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我也想知道你多在乎我。"


    "考驗我是這麽考驗的嗎?你這個壞家夥,幹耍詐,害我還擔心得要死,怕你不相信我!你還當著我的麵叫人家小靜簡直就是要氣死我!"


    "好了,她是誰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他說。


    我吃了一驚:"你一點也不在乎有女孩子喜歡你?"


    "我不在乎別人喜不喜歡我,我隻在乎你喜不喜歡我。"


    "你說這樣的話,我當然高興,但是我也不希望你背上負擔,更不希望林靜那樣傷害自己來引起你的注意。哎,白先悠啊白先悠,你要是不這麽優,或者你長得稍微平凡一點,就好了。"


    "親愛的,這些你都不要擔心,你要做的就是喜歡我多一點。"


    "我喜歡你啊,就像你喜歡我那麽多,不,是還要多!"


    "親愛的,我告訴我,那是不可能的。"他把我從病床上抱了下來,"既然醒了,就不要賴在這裏了,回家吧!"


    回家?對了,想起來了,這是他學校,但是他學校那麽大,要走出去很遠哎。


    "哎喲,白先悠,我突然覺得頭好痛。"我突然做一個要暈倒的動作。


    "好啦,不要演了,我背你就是了。"他彎下腰,拍拍背,"上來吧!"


    好感動啊!我興奮地跳到他背上:"白先悠,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喲!"


    終於離開了白先悠的學校,哎呀,h大啊,還是那麽可怕,有一腳就可以把人踢飛的跆拳道隊呢。


    "白先悠,你學校裏一定有很多情侶。"


    "你怎麽知道?"


    "你看這個h啊,就是表示兩個光棍手牽手的意思嘛。"


    他笑了起來:"兩個一樣的光棍不是同性戀的意思?"


    "哎喲你胡說什麽呢。"我打他一記。


    "噢!"他痛叫一聲,"你敢打我?!"


    "誰叫你亂講話?"


    "我是會長哎。"


    "我是……會長女朋友。嘿嘿!"我幹笑兩聲,趕緊去給摸摸他被我打的地方。


    他悶哼一聲。


    白先悠送我到公主樓下,不放心地問:"你真的不跟我回家嗎?我怕你腦震蕩。"


    "沒事啦,我等一下要畫圖,作業積了好多,你先回去吧,有事打電話。就這樣,拜拜。"說完,我就衝進樓裏。因為我看見梁靚正往公主樓走來。


    回到房間,我剛下來不到十秒,梁靚一腳把門踢開:"梅琳,你給我老實招來!"


    "好嘛好嘛,你別凶,是男朋友。"


    "給你送君子蘭那個?"


    "不是,那是我大哥,一直以來給你送花那個男孩子。"


    "你什麽時候異性緣這麽好了?"


    "你拋棄我以後。"我開著玩笑,後來想想,好像也沒錯哎,那天她接了格格女電話丟下我,然後我就在學校裏遇到了白先悠。


    "你不是最不屑那種長相帥帥的男生,幹嘛還找一個這麽帥的?自打嘴巴三百下,我可以原諒你。"


    "神經病。"我懶得理她,拿了畫圖紙正要出門。


    "其實……那個送花的男生帥不錯的。"她突然在那邊自言自語。


    哈,我笑,她說的不就是唐燦嗎?不是我親愛的爸爸,就是我這個大哥,她一輩子也和我脫不了幹係。


    "梁靚!"我突然想惡作劇一下,"有一個笑話是這樣的,有一個人特別愛他老婆,可是呢他突然要出差幾個月,於是他就每天給老婆寫信,後來啊,她老婆就跟郵遞員私奔了。哈哈!這個笑話是不是很好笑啊,哈哈!"


    "你真討厭!"她追過來,我早就閃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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