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象和李承乾回到東宮,一杯茶還沒有喝下去呢,程咬金已經是從外麵哇哇的進來了,他當然知道女婿對自己的好,但是現在處於一種平穩的狀態,那怎麽能夠當著皇上的麵說這個呢?


    本身今天算是一個慶功會,本來皇上還安排了午宴呢,結果因為李象的這個提議,隻能是讓這父子兩個回東宮來吃飯了。


    “你叫我說你什麽好呀,你一向做事兒都這麽有分寸的,怎麽能夠犯這樣的錯誤呢?我無非就是最近鬱悶了一點兒,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喝那麽多的酒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我好能比上你的前途嗎?現在這種平衡如果要是打破了,那你將來再回到這樣的狀態上,你知道要費多大的勁嗎?”


    程咬金的嗓門比較大,當然也是在軍隊裏和李象混習慣了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敢用這樣的口氣給李象說話,雖然程咬金是李象的老丈人,但是畢竟君臣有別,李象現在可是大唐的皇太孫。


    好在李承乾也比程咬金矮一輩,再加上大唐初年的時候,功臣與皇室的關係就是沒有一個明顯的界限,除非皇室的人橫加要求,要不然的話大家也是這樣的說話方式。


    李承乾讓外麵的人都離開了,盡量不要在這裏圍著,東宮裏的人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兒,隻知道親家老爺非常生氣的來了,難道我們太孫殿下做什麽對不起程家的事兒了嗎?


    “國公爺請坐,剛才我也是說他半天了,早先這小子也沒和我通個氣兒,今天本來是個好事兒,誰知道叫他弄得如此尷尬。”


    李承乾在程咬金的麵前那也是矮一輩,所以說話也是非常客氣的。


    “太子殿下,皇上可是真的動怒了嗎?”


    所有人都覺得李世民拿李象沒辦法,因為李象這些年個人的實力發展很快,即便是李世民要對李象動手的話,那他也得掂量一下勝敗的幾率,但程咬金可是非常清楚的,早些年他跟著李世民打江山,這樣的人有無數的後手。


    程咬金原來也曾經自封為皇帝,當然那是在山寨的時候胡亂玩的,可畢竟也是當過皇帝的人,後來為什麽就甘願跟在李世民的手下呢?那就是因為李世民是個有能耐的人,如果要是真的感覺到李象的危險的話,李世民或許可以用幾年的時間廢掉這個孫子。


    “當時並沒有看出來,不過今天算是全部給攪和了,目前長孫大人和房相還在皇上那裏,兩人應該會勸勸的。”


    聽到李承乾的話之後,程咬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李象也沒有什麽好緊張的,在他看來這兩人有些過分緊張了,無非就是選個人而已,隻要是自己不離開長安城,而且動用的都是高句麗的軍隊,程咬金即便掛帥的話,那也不會對整個大唐帶來太大的影響,李世民很快就能夠想明白這個。


    就在李象想要開口解釋的時候,小夏子從外麵蹬蹬蹬的跑過來了,一看就是遇到了急事兒,要不然的話東宮裏還有客人呢,而且是東宮的親家,禮數方麵更要重要,絕不可能跑出聲音的。


    “啟稟兩位殿下,秦大將軍入宮了。”


    聽到這個話的時候,程咬金也是鬆了一口氣,剛剛從家裏騎著快馬過來,他也讓人給秦瓊送信兒了,現如今這個狀況,按照程咬金的解決辦法,那就是讓秦叔寶到皇宮裏去,然後主動的接下這個差事,程咬金自然就老老實實的在長安呆著,皇上還是非常相信秦叔寶的。


    “嶽父大人,你這……”


    李象本來就是冒險,就想著讓程咬金到外麵去舒展一下,如果要是繼續在長安城裏待著的話,沒準會弄出個抑鬱症來,到時候這個病可是因為自己而得的,李象也會感覺到非常內疚的。


    “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也知道你能夠為了我而冒險,有這樣的女婿,我就算是現在嘎嘣在這裏,那我心裏也是非常滿足的,但朝廷的發展不以我們的意誌為準,即便是你當上了那一天,那你也得尊重各方所有的人才行。”


    程咬金說的這個話有點過了,李象身為大唐的皇太孫,上麵有皇上和太子,就算是要教育李象的話,那也輪不到程咬金。


    不過李象平時的時候對程咬金很尊重,而且這番話說出來也是對李象好,旁邊的李承乾也是一個定的點頭,這個兒子如果要是不好好的刹車的話,恐怕內鬥就會開始了,那個老爹是能放權的人嗎?


    這也就是李象立下了汗馬功勞,再加上在軍方的勢力比較大,這才讓老爹有所顧忌,如果要是換成別人的話,現在恐怕早就被晾起來了,至於什麽時候會啟用你,那就不好說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現在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但是三個男人一點要吃飯的意思都沒有,李象覺得最終的結果還是可以接受的,眼前這兩個人雖然是大唐的絕對高層,但這兩個人並不清楚自己的實力,李世民對自己的了解要比他們多的多。


    “聖旨到……”


    王德的聲音終於傳過來了,程咬金因為不是東宮的人,所以沒有必要出去接旨,在後院等著就是了,李承乾帶著李象快步走到了門口,王德的臉上看不出喜怒,這個時候還有其他人跟著,當然也不能夠提前提醒李象,要知道這可是在皇宮裏,如果要是王德提前提醒李象的話,那估計兩人的腦袋都難保。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事情還是起了一些變化,不過李象的冒險也是有監管的,這次吳王李恪掛帥,秦叔寶和程咬金都是副將,陪同吳王李恪遠征扶桑,李象作為後勤總管,一同前往高句麗。


    按照李象的想法,李世民不應該放自己出長安的,這下還讓自己去高句麗,的確是有點兒讓人難以琢磨了,難道不怕自己傭兵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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