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叫薛文啊!和在一起的那個背後有翅膀的女的呢?”一個人影躲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咧著嘴笑容古怪的問道。


    白念君來到這裏的時候正好聽到他們說話,當看到薛文的時候白念君心裏不知道有多開心。


    薛文謹慎的看著白念君心想“這人是誰?怎麽會知道一直和我在一起的飛燕?”


    認不出白念君的薛文帶著疑惑問“你是誰?”


    “呦!認不出我了嗎?我可是一直很牽掛你的安全呢!”白念君從樹上跳下,一邊走向薛文一邊高興的說,像是許久未見的好朋友一樣。


    薛文看著白念君笑著走過來卻感覺到他的笑容裏麵有著一種變態的興奮,心中愈發謹慎,手中凝聚一道風刃準備隨時殺掉這人,要說這薛文可是真的風靈體,未築基便可靈力外放凝聚風刃,這等手段一般是築基期才可擁有的。


    林峰等人在白念君出現後更加絕望,一個薛文都對付不了,這又來了一個他朋友,看那別扭的笑容就知道肯定不是個好人。


    “哦,是你啊!真是好久不見!”薛文像是突然認出了一樣,臉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手中風刃卻是已經對著白念君激射而去。


    如此近的距離,薛文就還沒見過有人能躲過他的風刃,一個納靈中期和他一樣的修為,被他風刃擊中不死也重傷!


    薛文如此想著,臉上笑容更加真實了幾分。


    白念君怎麽會不知道薛文的小動作,但他不在乎,迎著風刃就走過去,大笑著像是要擁抱薛文一樣。


    “砰!”


    白念君腳下發出一聲爆響!短短不到十米的距離眨眼間就已經掠過來到薛文麵前,風刃隻是劃破白麵具的衣衫,胸口連道劃痕都沒有留下。


    等到薛文反應過來的時候,脖子已經被白念君單手掐住,緩緩提起來。


    “這一幕有印象嗎?當時我就被你的同伴這樣掐著脖子提起來,差點被掐死,我真的想死你了,好想讓你死啊!”白念君心中暢快至極,說話聲音雖小,卻有著壓抑不住的興奮。


    薛文的臉因為脖子被死死掐住的原因變得通紅五官扭曲,想要反抗卻發現體內靈力被壓製的根本無法運轉,身體一點力氣沒有,猶如一條死魚一樣,話都說不出來。


    他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誰,隻是一個當時他都懶得動手去殺的一個普通人,怎麽會變得如此強大!這讓薛文無法相信,可現在脖子被人掐在手裏,事實如此,又不能不承認。


    林峰他們看著這一幕,都搞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麽情況了,但可以看出來他們倆肯定有死仇,林峰心想“也許等薛文被殺死以後,那名笑容變態的男子會放了我們,隻是那人看起來比薛文還不像好人。”


    白念君可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在其他人眼裏已經成了一個笑容變態的壞人。


    “說!那個背後有翅膀的女人呢?”白念君語氣強硬冰冷的問道,手中力道鬆了一些。


    薛文不拿別人性命當回事,自己卻是很怕死,之前在秘境已經麵對過一次死亡,那次的恐懼讓他這幾日一直都沒有睡好過覺,也無法定下心來修煉。


    這一次再次麵對死亡的恐懼,他徹底崩潰了,眼神開始變的癲狂起來,瘋喊“哈哈!王飛燕她死了,被我推出去喂了妖獸,誰都可以死!我不能!我可是天命之子!我不能死,不能死……”


    白念君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冷聲說“你這等心智,不適合修行之路,還是我幫你解脫吧”


    說罷,雄渾靈力從手上湧入薛文體內,震碎了他全身經脈以及骨骼,留了一小股靈力繼續在他體內破壞他身體,隨手丟在地上,先讓他痛苦一會。


    不去管地上如一灘爛泥一樣不停痛苦哀嚎的薛文,白念君轉身朝林峰等人走去。


    薛文痛苦的哀嚎,再加上白念君的所作所為,眼見白念君朝他們走來,嚇的林峰等人不停的退後。


    白念君見他們不停的後退還疑惑的問“你們後退幹嘛?你們是哪個基地的?”


    林峰強忍心中懼意,停下後退的腳步回答說“我們是濟安基地的人,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們都要死在這裏了,你的救命之恩難以為報,正好我這有一株靈藥,還請您收下。”


    說著就拿出一株有著四片翠綠葉子的靈藥,一股沁人心脾的藥香散發開來,讓人聞之精神一振。


    白念君見靈藥也是眼睛一亮,但還是擺擺手說“靈藥你們留著吧,我不需要,我隻是想問你們一件事。”


    “有什麽事您盡管問,隻要我們知道一定如實告知”林峰恭恭敬敬的說。


    “你們基地有來自高樓鎮的人嗎?或者你們有那邊的消息嗎?”白念君語氣有些急切的問道。


    林峰聽後想了想試探著說“是汶水縣的那個高樓鎮嗎?”


    白念君點點頭說“是”,見林峰真的知道,不禁有些忐忑起來,怕聽到一些不好的消息。


    林峰接著用虛弱的聲音回答說“基地是有些高樓鎮的人,但都是長期在這邊生活的,並不是後來才過來的”


    白念君聽後有些失望,不過林峰又接著說“我們基地在汶水縣也建立了一個小型基地,在收攏周邊的幸存者,如果想找人可以去那個基地去看看。”


    白念君聽林峰說完也是鬆了一口氣,他最怕高樓鎮那邊無人管,那樣的話普通幸存者能活下來的機會就很渺茫了,既然那邊有基地,而且高樓鎮距離汶水縣又不遠,應該早就有國家的人去搜尋過幸存者了,這樣父母安全的可能性也大了不少。


    林峰見白念君一直沉思沒有說話,他便小心翼翼的說“大人,您要去汶水縣的話我可以讓人帶你去。”


    白念君回過神來對著林峰笑了笑卻是把林峰嚇得差一點站不住,說“不用麻煩了,我知道路的,而且我自己去速度也快點。”


    “嗯也是,那您到了後如果有什麽事可以找一個叫康大頭的人,他是我好兄弟,在那邊基地負責一些事情,應該可以幫的上您忙。”林峰還是想盡可能的報答一下白念君的救命之恩。


    白念君道謝一聲就要離開,忽然在林峰身後的那些人裏麵傳出一道女聲,試探著請喊“白念君?”


    白念君聽到有人在喊自己名字,聲音卻是那麽陌生,回頭看去。


    人群中一名滿臉泥汙隱約能夠看出來是名樣貌不錯的女子也正在看著他。


    白念君麵露疑惑,沒能想起這名女子是誰,以前的白念君一直有輕微的臉盲症,與人幾日不見就會對樣貌記憶模糊。


    那名女子又輕聲試探著問了一句“你真是白念君?”


    聽著聲音有些熟悉,白念君努力的回想著,突然他想起一個人,是他初中時的同桌。


    “你是艾曉真?”白念君驚喜向前走到那名女子的麵前問道。


    在聽到眼前這名一身幹淨衣服臉上也是沒有一絲泥垢,劍眉星目英俊帥氣的五官中還有著以前熟悉的樣子的男人喊出自己的名字後,艾曉真也確認他就是白念君,這段時間遭受的一切她再也堅持不下去,猛的抱住白念君痛哭起來。


    “嗚嗚……我父母都死了,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嗚嗚……”


    艾曉真和白念君是從幼兒園開始小學和初中都是同學,兩人一直關係都挺好,上初中的時候還做了三年同桌。


    以前的白念君脾氣好,但學習不好,隻能算是一般,個子也不高也不帥,這種人在學校裏就屬於那種一抓一大把的普通學生。


    而且因為當時的白念君不喜歡收拾課桌,桌子上亂糟糟的,課本也是像被老鼠啃過一樣壞的不成樣子。


    是艾曉真一直在幫他收拾,還會幫他把課本都包上書皮,也會輔導他功課。


    想著那段無憂無慮的學生時光,白念君嘴角露出一些發自內心的微笑,輕輕拍著懷中的艾曉真的後背。


    林峰等人早就識相的離開了這裏,給他們留出空間。


    等到艾曉真不再哭了,從白念君懷裏離開,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沙啞的說“你怎麽變得這麽高,這麽帥了?肯定談了不少女朋友吧?要不是我有一種感覺你就是白念君,我都不敢喊你。”


    白念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著後腦勺說“額……,我也是聽你聲音才認出你,這幾年過去,你倒是一直那麽漂亮,能見到你真好。”


    “我也是。”艾曉真抬頭看著白念君,他的出現猶如一道陽光刺破了她心中的陰霾,帶去了一抹亮光。


    白念君和艾曉真兩人聊了很多,人生喜事,他鄉遇故知,更何況是在這種每天都在死人的世道裏。


    艾曉真本想跟著白念君一起走,被白念君勸了下來,讓她先去濟安基地,等他找到父母會去找她的。


    艾曉真隻好依依不舍的答應了下來,臨走之前白念君讓艾曉真吃了那一株登仙草,讓她也有了靈根成為一名開脈期的修士,做這些並不是白念君對艾曉真有男女之情,兩人隻是從小到大的朋友關係,也可以說是姐弟親情吧,隻是希望能夠讓她以後活的輕鬆一些。


    一切安排好後,白念君發現薛文竟然還沒有死,之前聽不到他痛苦的哀嚎還以為他死了呢,沒想到求生欲望這麽強烈,堅持到現在。


    白念君抬腿一腳踩爆薛文的頭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毫不在意腳上的汙漬,化作一道殘影狂奔向汶水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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