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有本事就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來!你隻要說的出來,我立即棄刀認輸!隨你處置!”伊潤廣義說道。


    火王嚴烈臉上沉不定,沉默了片刻,突然暴雷一般喝道:“說就說!”


    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火王嚴烈到底知道些什麽?為何說出來會如此艱難?


    “算了!嚴烈!火小邪有個父親,不是挺好的嗎?該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何必翻那些陳年舊帳。”一個女子的聲音高聲道。


    眾人轉頭一看,隻見一個女子從大石後走了出來,正是最早的時候,押走了田問的田羽娘。


    田羽娘再次出現,表情是又氣又悲,本來她是個半老徐娘,隻象三十餘歲的女子,可這時足足老了十幾歲一樣。田羽娘說道:“嚴烈,我知道你與伊潤廣義見麵,一定會鬧起來!幸好我及時趕到!”


    田羽娘向著嚴烈走來,邊走邊繼續說道:“伊潤廣義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兒子,他沒有錯。當然嚴烈你非要說不是,也沒有錯。可是對對錯錯,是是非非,早就了結,你何必這麽多年後,還如此固執呢?況且何為對錯?聖王鼎是誰的,五大賊王無所謂,天下最終是誰的,五大賊王也無所謂,再大的事我們這些賊人都能舍了,還要固執於誰是父,誰是子這些小問題上嗎?你就不能順應天命,成全他們嗎?”


    嚴烈神色略為一暗,長喘了一聲,並不答話,但手中的兩柄血紋錐已經收入袖中。


    田羽娘又轉頭向伊潤廣義說道:“伊潤廣義,也請你不要這麽執著了,土家本是天下最為執著的人,緊守本分,把五行世家的規矩看的比命還重。可我卻生出個逆子田問,寧肯不當土王,也要叛出土家,執著


    c於破宮毀鼎,最終還不是當了你的馬前卒,方便了你拿到聖王鼎!而田問最終的也落得個今生今世不能翻身的下場。伊潤廣義,剛才這麽一鬧,火小邪必然心生疑惑,若是他真的能確認你就是他的父親,他一定會去找你。你走吧,給火小邪留句話就走吧,不要再執著了。”


    伊潤廣義也將烏豪刀收回刀鞘內,閉上眼睛,仰天歎了聲,說道:“嚴烈啊嚴烈,為何你總是出現在最不該出現的地方。唉……”


    伊潤廣義看著火小邪,招手道:“孩子啊,你過來,我與你說兩句話。”


    火小邪呆了一呆,說道:“爹……你怎麽了?不管嚴烈說過什麽,我都不信。”


    “你過來,我告訴你。”伊潤廣義依舊喚道。


    火小邪走到伊潤廣義身旁,伊潤廣義湊到火小邪耳邊,用極低極低的聲音說道:“嚴烈是絕對不會讓你今天跟我走的,原因很多,一兩句無法和你說清。所以,你先和金王他們走,一個月後,來奉天城找我,我在涼山庵等你。你一定要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話,因為這個世界上,我是你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最心疼你的人,我就是你的父親。”


    火小邪心中酸楚,就想說話,但伊潤廣義將火小邪的手輕輕一拉,不讓他說話,飛快的往火小邪手中塞了一件溫熱的圓形物體,繼續極低的說道:“這是我的信物,靠近涼山庵山腳,一定記得出示此玉,千萬不要丟失了。我說的話,不要告訴任何人。切記,切記!我走了,我的孩子,你保重。”


    伊潤廣義大袖一撫,再沒多看火小邪,轉身便走,一直等待在遠處的大批忍者,嘩啦嘩啦讓開了道路,將伊潤廣義迎入其中,他白色衣裳立即沒入其中,再無蹤影。這一大群黑衣忍者,就如同一片黑雲一般,貼著地麵,飛快的遠去了。


    火小邪呆站在原地,一步都邁不出去,也一句也說不出。


    火小邪低頭一看,一塊圓形扁玉躺在手中,那塊玉上,從內部透出一個“珍”,清晰可見。火小邪一把將此玉緊握在手,絕不敢鬆,已將此玉視為命一般重要。


    火王嚴烈見伊潤廣義走了,一個轉身,快步就走,連招呼都與其他人打一下,都不看火小邪。


    田羽娘說道:“嚴烈,這座五行地宮已不能存在於世上,你不要忘了毀宮!”


    火王嚴烈的身影早就遠去,依稀傳來說話:“放心……”


    木王林木森著胡子說道:“火王兄看來受了不小的刺激,估計是想起傷心事了吧。”


    水王流川說道:“木王,你似乎什麽都不知道啊?”


    “我寧肯不知道。”木王林木森抱了抱拳,又說道,“各位賊王,暫且別過,後會有期!”


    眾人紛紛還禮。木王林木森一拍**的熊貓,熊貓哼唧兩聲,站起身來,打了個哈欠,馱著木王漸漸走遠,沒入密林中,見不到蹤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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