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戲弄完胖掌櫃,心滿意足,繼續在大街上遊逛,心裏不住的挖苦、奚落以前欺負他、瞧不起他的人們。可是走了一段時間,火小邪就覺得不太對勁了,倒不是察覺到什麽危險,而是現諾大的一片集市,形形色色各種人一應俱全,唯獨缺少了一種人——賊。


    火小邪常年在奉天做賊,知道奉天南城的這個趕大集的日子,缺了誰都不應該缺賊。怎麽一路走來,一個賊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若是平常人現不了賊,也就罷了,畢竟他們缺少這個眼力,可是火小邪自己就是賊道出身,對誰是賊一眼就能認出,怎麽也一個賊現不了?就算奉天的毛賊都改邪歸正了,相貌總是不會變化的吧,奉天城隻要是榮行的賊,火小邪都認識,怎麽連張熟悉的臉孔也看不見了?


    火小邪心裏漸漸有些毛,是自己眼力笨拙了,還是奉天的賊手段高明了?滿大街沒有一個賊,在火小邪看來,就如同太陽從西邊出來一般稀奇。


    火小邪深覺怪異,聚起目光,快步而行,在幾處他印象中賊人的街口轉了好幾圈,看遍了上萬人,還是見不到一個賊的影子。火小邪也不再走,尋了個十字路口的露天茶攤,走了進去。這個茶攤視線廣闊,是進入集市的一處必經之地,火小邪他們在奉天偷東西的時候,就經常從這個十字路口出入。


    火小邪一走進茶攤,那位眼熟的大茶壺就趕忙迎了過來。這個倒茶的小夥計,火小邪是熟人熟麵,在這裏賣茶水幹果,也有七八年了。


    大茶壺見了火小邪這身打扮,也認不出他來,隻覺得是位有錢的公子哥,於是笑盈盈的迎上來問道:“這位爺,是喝茶還幹貨啊?”


    火小邪揀了個靠著街麵的空桌,把背包一放,一**坐下,說道:“喝茶!再隨便拿點好吃的來!”


    大茶壺一聽,趕忙答應,忙碌著去了。片刻功夫就擺好了茶碗和幾碟幹果,畢恭畢敬的給火小邪倒上茶水,說道:“這位爺,您慢用,有事招呼小的。”


    火小邪瞟了眼大茶壺,說道:“喂,問你點事。”


    大茶壺趕忙答道:“這位爺請問。”


    火小邪不想繞著圈問,直接問道:“大茶壺,今天這大集怎麽這麽太平,沒見到一個小偷啊?”


    大茶壺嗬嗬一樂,說道:“這位爺,聽你的口音是奉天本地人,是不是有日子沒回來了?”


    “是!有幾年了吧。”火小邪一邊剝花生,一邊答道。


    “嗨,幾年了啊……其實就是最近一兩個月的事。說來奇怪,這奉天城的榮行消失了!”


    “哦?怎麽回事?”火小邪倒是吃了一驚,奉天城的榮行在東北三省都是有名的,窯姐做婊子的消失都不該榮行消失。


    “本來我們這一帶鬧小偷鬧的凶說閱讀,盡在


    ,您是奉天的,應該知道,可這一兩個月,突然間見不到榮行的小偷了。隻有些歪瓜劣棗、混吃等死、手腳不幹淨的流氓無賴還偷錢,但他們偷錢的本事,還不如去搶來的快呢。”


    “榮行的小偷一個都沒有了?”


    “反正我天天在這裏,沒見到過。哎,這位爺,您是不是這個……”大茶壺手指伸出,擺出個的手勢。


    “我不是,我最討厭的就是警察。”火小邪擺了擺手。


    “那您是做什麽的?怎麽關心這個?”


    “我就是做賊的,當然要問問!”火小邪根本不吝說出這樣的話。


    “這位爺,您別開玩笑了,您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果然大茶壺打死也不肯相信。


    “大茶壺,你知道什麽原因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榮行這些黑道裏的事情,我們這種做小買賣的老實人,想弄也弄不清楚啊,您說是不是。不過榮行不見了,這集市倒太平多了,真希望一直這樣。”大茶壺說完,有人客人進來喝茶,大茶壺趕忙吆喝著請人坐下,問道,“這位爺,還有事嗎?”


    火小邪擺了擺手,出一個大洋丟在桌上,說道:“這是茶錢,不用找了,賞你的。”


    大茶壺眉開眼笑,連聲稱謝,點頭哈腰的抓了錢,生怕火小邪反悔,一溜煙跑開了。


    火小邪囫圇把茶喝了,抓了幾把蠶豆揣進上衣口袋,也不願在此久留,拿起背包,轉身出店。就聽到身後大茶壺呼喚親爹一樣送客:“大爺慢走!有空再來啊!”


    火小邪遊玩的興致全無,一頭霧水的走了半圈,暗想道:“不行,我先去耗子樓看看。”


    這個耗子樓,其實就是齊建二的住所,是火小邪他們每天偷完東西,來這裏報賬、吃飯、睡覺的地方,在奉天城裏,算是個不大不小的賊窩。平日裏再忙,也會留有兩三個看門的。


    耗子樓離南城集市並不很遠,坐落於一片破破爛爛的巷子裏,奉天黑道裏俗稱這條巷子為耗子巷,三教九流在此,治安十分的混亂,不是幫派的黑道人物,沒點膽量身手,大白天都不敢進耗子巷。


    火小邪哪會怕這些,他從小就在耗子樓長大,加上現在身手不同以往,更是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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