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林桂花走了之後,沈大炮就一直在思考著要怎麽一次性解決林桂花這個不確定因素,不然天天這麽鬧誰頂得住啊。


    突然他猛地一拍大腿,給林溪知嚇得一哆嗦,沈大炮趕緊伸手攬住他給他摸了摸心口。


    林溪知看著他,“你咋啦?”說完,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臉又紅了。


    林溪知的口音並沒有完全被北城方言同化,有時候不自覺漏出一兩句帶北城口音的話,再加上他本身的聲音就很清潤好聽,沒有本地人那種自帶氣勢和粗糙感,聽起來特別可愛。


    總讓沈大炮想到喝飽奶,汪汪叫喚的小奶狗。


    聽著聽著,就給沈大炮養出怪癖來了,總愛在那種時候強迫林溪知說北城話給他聽,不說就不給他,也不放過他。


    林溪知隻能一邊抱著枕頭,一邊哼哼唧唧的流淚照他說的做,說完還要被人咬著臉頰的肉,要他承認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愛的小狗。


    沈大炮聽到他那句口癖了,眼中微光閃爍,但這幾天玩得狠了點,早上才被扇了臉踢下床,不能逗狠。


    他假裝沒注意到對方的不自然,攬著林溪知的肩,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林溪知抬起頭,震驚的看著他,又有些無措,“你確定?這…這可是一輩子的事,而且做了你以後想恢複的話也不能保證能完全恢複到原來的水平。”


    沈大炮眼神沉著冷靜的定在他身上,反問道:“你會後悔嗎?”


    林溪知很快搖頭,他的嗓音很輕,“我不會啊。”


    “那我也不會,我從沒想過要孩子,或者說我隻要你這個孩子就夠了,然後等到我們七老八十的時候,我希望你走在我前麵,然後我會追上你。”


    林溪知眼睛又開始發酸,麵對沈大炮,他總是柔軟又真實,疼叫喊疼,以前能忍現在卻不想忍,要讓人知道,要人哄,要人安慰。


    很奇怪,他明明變得不堅強了,卻又好像快樂了,眼睛裏含著打轉的淚水,卻蘊著笑意。


    沈大炮給他擦眼淚,笑話他:“怎麽這麽多眼淚啊,高興了哭,難怪也哭,爽了…更是要哭,水做的你。”


    林溪知不服氣擰他耳朵,“之前還叫寶寶,剛說完就變心了是吧?”


    沈大炮任他擰,摸了摸他腹部,“是,能生寶寶的寶寶。”


    林溪知狠狠捶了他一下,“那我要做那個手術。”


    “不行。”沈大炮拒絕。


    “為什麽?”


    沈大炮給他解釋,“有些東西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沒有,既然存在那就一定有用處。”


    林溪知不依不饒的扒拉著他,“那你的咋就沒用?你不行?”


    沈大炮嗤笑了一聲,指著新換了新床單的床,“我行不行,你看著這新換的床單摸良心問問,它是因為什麽換的。”


    林溪知臉頰滾燙,氣得直咬牙,“跟你說正經的呢。”


    沈大炮順順毛,“我一個人做就行了,我做完了你還得照顧我呢,咱不能兩個人都躺著吧。”


    林溪知被說服了。


    大年三十,沈大炮也沒回林桂花哪,直接說吧往醫院約了手術。


    “在外頭等我哈,我很快就出來,晚上想吃燉豬蹄。”


    沈大炮穿著病護服站在手術室門口,很是不舍的模樣,直到醫生出來催——


    “沈大炮可以進來了。”


    “我進去了。”


    醫生看著他麵帶微笑,腳步輕快的走進手術室,很是疑惑,其他男人來做結紮手術,都是麵色焦黃,眼神鬱鬱,還頭一次見到這麽興高采烈來做結紮的。


    大約半個小時後,沈大炮被推出手術室,看起來還好,隻是臉色白了點。


    林溪知問:“怎麽樣?”


    沈大炮點點頭,“l''am li hua。”(我是李雷。)


    林溪知:“……”


    推車的小護士驚恐跑進手術室對醫生說:“完了,王醫生,你給人結紮把人腦子結壞了!”


    可憐王醫生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受此驚嚇,飛奔出手術室給沈大炮上上下下檢查了個遍,最後當著在眾人麵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剛做完手術自尊心作祟罷了。”


    林溪知尷尬的笑了一下。


    沈大炮試圖解釋:“我沒有。”


    王醫生擺擺手,“別說了別說了,我們都懂。”


    說著,突然聽到一陣咯咯咯的聲音,然後就是醫院食堂阿姨的怒吼聲,“你這死不下蛋的公雞,不下蛋就算了,還老踩別隻雞的蛋,怎麽,自個生不了,自尊心作祟啊你!”


    “……”


    四周一片安靜,隻聽到沈大炮後槽牙咬得咯吱作響的聲音,他幽幽道:“醫生,你們醫院不管病人術後的心理健康安全嗎?”


    王醫生想了想,“管的管的,你稍等。”


    他走到窗戶邊,朝樓下喊道:“不下蛋就算了,我買了,晚上咱們吃炒雞。”


    說完,他還樂嗬嗬的跑到沈大炮麵前邀功,“看吧,我們醫院一向是仁愛友善,關愛每個病人的需求,我給你出氣了。”


    沈大炮嗬嗬了,伸出一隻手去撈笑得快蹲地上去的某人。


    沈大炮身體好,在床上躺了不到兩天,就渾身發癢的下床溜達了。


    林溪知天天在屋子裏給人燉肉燉湯,給人滋補的紅光滿麵。


    眼看著要到初八了,知道拖不下去了,他拎著年貨就上林桂花那去了。


    他沒讓林溪知跟著一起來,林桂花不接受就不接受唄,他們倆過他們倆的日子,又不是婆媳一定要往一個屋裏頭磕瓜子才能過好日子,能過就過,不能過就分開過唄。


    他一進門,林桂花又要擺臉子,沈大炮直接把治療單扔桌上,“我結紮了。”


    林桂花抖著手臉紅脖子粗,看得出來很為他高興。


    沈大炮添把火,“醫生說做了這個手術以後想再生孩子都不一定能成。”


    “你真是瘋了你,你夠狠,為了個男人去做這種手術!”林桂花痛惜的捶著自個的胸口,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沈大炮剝了一顆花生扔嘴裏,拍了一下瓜子殼,冷笑了一聲,“哼,我還有更狠的,反正我被男人搞得不要不要的,下麵那塊也用不著,你要是哪天再心血來潮往郵局跑,想給什麽人送信,我也隻能心血來潮把下麵剁了。”


    林桂花眼底的心虛一閃而過,沒想到她去寄信的事沈大炮竟然知道了,閆靳城坐牢了,閆家兩口子氣得寫信來罵人,結果郵差把信送到沈家去了,剛好被林桂花收了。


    林桂花年輕時候也學過幾個字,她看得出寫信給林溪知的人跟他關係不一般,就想到了寫信給閆家人,舉報林溪知在北城亂搞男男關係,讓他們來把人帶走。


    她那天上郵局正好被葛山瞅見了,和沈大炮聊天時順嘴說了一句,沈大炮心中就有懷疑,沒想到還真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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