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都市 - 第一百一十五章心思各異
林濤下班前接到了司機小秦的電話，這個小秦是林濤回國後在警備區時的司機，鐵了心的要跟著林濤，林濤隻好答應他來到西涼市，小秦是打的前站，林濤來西涼報到的一星期前他就先到了，為林濤安排住處。┌ |┐林濤對他很放心，讓小秦上來跟李主任辦理下手續，算是西涼市政府的小車司機了，而且掛了保衛科副科長的職務，因為小秦那也是也上尉。而作為警衛員的小關依舊負責保護蕭瀟和兩個兒女，暫時沒有跟過來，林濤也不知道上級再搞什麽，既然把自己弄到了地方政府，小關怎麽還是他們家的警衛員，也沒調回軍區？林濤合計著把他突然調到地方政府肯定有陰謀。要不那李中將怎麽說是秘密任務，再者自己也沒辦什麽退伍轉業啊，也沒聽說過少將退伍的。早晚有弄明白的一天，先幹著吧。
林濤對小秦選的房子很滿意，那是三室一廳的房子精裝修，家具什麽的都有，看來原先的房主品味也不錯，這個房子是林濤和蕭瀟臨時居住的，準備蕭瀟來到西北之後，再這裏重新買房子。按照林濤的吩咐，對門也買下了，是兩室一廳，是小秦和他老婆居住。小秦老婆是遼北省的一個縣城高中老師，過幾天也要調過來。
“小秦，我把你調來，你老婆不會有意見吧。”
“首長說笑了，我老婆還讓我在首長麵前機靈點，好好幹呢？”小秦憨厚的笑道。
林濤心說，自己的責任重大啊，不僅要對西涼百姓負責，還要對家人，還有小秦的家人負責啊，自己這一動不知道要改變多少人的人生啊。
西涼市五區四縣，總人口三百三十萬，西涼市內人口一百二十萬，是個中等城市，雖然改革開放三十年，但是西涼市明顯還沒有進入現代化，除了市政府廣場值得一看外，其他的地方依舊很古老，超過六層以上的樓房屈指可數，明清遺留下來的老房子依舊住著人，蹲在門口端著大碗吃飯的人隨處可見，到處都透著淳樸和古老。
林濤在辦公室看著昨天方亮拿來的資料，不時的緊皺眉頭，真是貧困市啊，農村人均收入八百元，那可是一年啊，可以想象老百姓是過著怎樣的生活，林濤感覺自己身上的擔子十分沉重，如果不能給老百姓謀福利，自己當這個副市長還有什麽意義，林濤忽然想到了虛縣，當初父親去虛縣投資的的時候，看到縣委領導們過分的熱情當時還覺得虛偽，現在林濤才真正體會到，政府想帶領百姓甩掉貧窮，迅速致富的迫切心情。
早上八點半開始，林濤分管的各大局的局長開始陸續登門請示，第一個市財政局的那局長，五十多歲，禿頂，小眼睛，一張圓臉，雙下巴，啤酒肚不小，穿著一雙尖頭皮鞋，顯得有些滑稽。
對於林濤親自給他倒茶，那局長顯得受寵若驚，忙說：“林市長太客氣了”屁股隻沾了沙發的一邊，捧著茶，十分享受的喝了一口。
“林市長的茶真香啊，是極品大紅袍吧，我還是頭一次喝到”
林濤心裏好笑，心說，你頭一次喝到，怎麽知道是極品大紅袍啊！林濤也不揭穿他，笑著問道：“那局長，咱們市是貧困市，企業利稅少，你這個局長很難做吧”
“哎呀，林市長還是您理解我們市財政局的難處，我們是受夾板氣的，我們一年能保證各單位開資就不錯了，拖欠某局一兩個月的是常事，為此常常挨各單位的罵，有的捅到市委和市政府，領導又批評我們，領導大筆一揮，我們就得四處奔波，想弄錢，難啊！”
“那你說說，怎麽樣才能扭轉我們市財政緊張的情況？”林濤問道。那局長苦笑道：“那就是得引進企業啊，可是我們這一窮二白的那些富商們也不來啊——也許有的人等著看您的笑話呢！”那局長最後小聲道，以示親近。
打發走了財政局長，又來了交通局長，發改委主人——等等十幾個局長，除了匯報工作，請林濤視察之外，更多的是訴苦。林濤隻是聆聽，不發表意見，十分鍾一到就端茶送客，這招是他嶽父蕭書記交給他的，果然林濤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讓這些局長們摸不著頭腦。更不敢小看這個軍轉幹部。
在下午的常委會會上討論西涼市最大國有企業西涼電子廠是否拍賣的問題上出了分歧，這個電子廠原身是無線電二廠，七十年代做些收音機什麽的，該科開放後改成電子廠做些電視機的配件，不過一直是沒有起色，多數還是靠政府拉的一些訂單，如今不僅有四千萬的負債，還有三千在職員工和四千退休職工，工資根本發不下來，一些離退休老工人還經常找市政府領導報銷醫藥費，弄得市政府很頭痛。現在市政府提出在職員工全部下崗，減輕負擔拍賣，遭到高書記的強烈反對。
“我們是為人民服務的政府，不是為資本家牟利的機構，讓全部員工下崗我們不僅會被罵娘、遭千夫所指，更對不起我們頭頂的帽子。”高書記很激動。
許市長笑道：“企業體製改革，收購並購在全國實行了十幾年，為什麽在我們西涼就行不通，如果讓電子場這麽拖下去，職工的工資怎麽解決，離退休工人醫療問題怎麽解決，這樣隻能是把企業和所有人拖進死局，減免負債拍賣，是為了把企業搞活，那些下崗職工真有水平的可以返聘嘛，即便下崗自謀生路也比每月拿五百塊工資好，而且這五百元也不容易拿到手，如果政府一次性買斷下崗職工，也比每年補貼數百萬要好的多，拍賣看似絕情，實則是給了職工真正的希望，一個月幾百塊的工資把大批年輕人拖成毫無鬥誌的中年人，老年人，哼哼，這簡直就是謀殺。”許市長的激烈言辭讓高書記臉色發青，這個朱市長原本是個老好人，基本對高書記的意見表示支持或者沉默，不過最近一年突然變得冷厲起來，提出的一件都是大膽尖銳，這讓高書記措手不及。其實大家也明白，許市長都五十九歲了，還有一年就退休了，心中的顧及少了許多，自然想在退休前幹出一番事業。而高書記則有所不同，高書記今年四十五歲，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自然不想出差錯。隻求在國家西北開發計劃中搭上順風車，不敢銳意創新。如果一但出現差錯，仕途將會中斷。其他人的想法各異，分管黨群的副書記劉峰則是惦記著高書記上調，好接任書記位置，或者高書記連任，他接任市長的位置。副市長張雲本來覬覦常務副市長的位置許久，但是沒想到空降個軍轉幹部林濤，因此對於林濤著實不待見。
“林副市長說說你的意見”許市長點了林濤的名。在許市長看來林濤軍人出身，又年輕，觀點應該激進，再者副市長也應該站在自己這邊。
林濤拿著資料看了一眼在座的常委說道：“我剛到西涼，對於企業的情況了解不多，不過看資料上的電子廠的情況確實不適宜再拖下去了。”
許市長一聽，臉上微微露出笑容，高書記麵無表情的喝了口茶水，繼續聽著林濤的見解。
“許市長的提議，確實在許多城市的企業改革中都在實行，拍賣也不是什麽新鮮事，減免負債確實利於企業拍賣，其實這並不是政府甩掉了包袱，而是當機立斷盤活經濟。”
許市長越聽越高興，眼中露出讚許之色，不過高書記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林濤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但是三千在崗職工也是我們必須麵對的問題，我們可以兩手抓，一手抓拍賣，一手抓職工問題，兩不耽誤，具體怎麽解決我看市政府可以做出可行方案，然後再討論解決”
副書記劉峰現在誰也不想得罪，看林濤說完，借機道：“我讚同林副市長的說法，看待問題很全麵，也抓住了主要矛盾，便於電子廠問題的解決”
紀委書記劉彤接著道：“林副市長能夠綜合書記和市長的意見很難得，我認為比較可行。”這紀委書記一方麵給了高書記台階下，一方麵點出林濤未免有些圓滑，兩方麵都不得罪。
高書記的臉色緩了緩說道：“如果大家沒有其他意見，就按林副市長的建議執行，市政府同誌一個月內拿出拍賣電子廠和解決職工問題的可行性報告，這件工作就由林濤同誌負責吧，林濤同誌年輕力壯，頭腦敏銳合適擔當這個重任，大家看如何？”
眾人當然沒有意見，不過眼光耐人尋味，尤其是張副市長等著看林濤的哈哈笑，心說，電子廠那就是爛泥塘，不論拍賣是否成功，都會弄一身腥臭。
常委會結束後，下午許市長又開會，會上點名讓各位副市長支持林濤的工作。許市長政府會上，那絕對是權威，講話的時候還帶著手勢，慷慨激昂：“這電子廠的事情雖然由林濤同誌主抓，但是其他同誌也不能看著，因為這是我們市政府的重要戰役，我們不僅要打響，而且必須勝利，誰要是看哈哈笑，搞點小動作，我這關就過不去。”
林濤下班前接到了司機小秦的電話，這個小秦是林濤回國後在警備區時的司機，鐵了心的要跟著林濤，林濤隻好答應他來到西涼市，小秦是打的前站，林濤來西涼報到的一星期前他就先到了，為林濤安排住處。┌ |┐林濤對他很放心，讓小秦上來跟李主任辦理下手續，算是西涼市政府的小車司機了，而且掛了保衛科副科長的職務，因為小秦那也是也上尉。而作為警衛員的小關依舊負責保護蕭瀟和兩個兒女，暫時沒有跟過來，林濤也不知道上級再搞什麽，既然把自己弄到了地方政府，小關怎麽還是他們家的警衛員，也沒調回軍區？林濤合計著把他突然調到地方政府肯定有陰謀。要不那李中將怎麽說是秘密任務，再者自己也沒辦什麽退伍轉業啊，也沒聽說過少將退伍的。早晚有弄明白的一天，先幹著吧。
林濤對小秦選的房子很滿意，那是三室一廳的房子精裝修，家具什麽的都有，看來原先的房主品味也不錯，這個房子是林濤和蕭瀟臨時居住的，準備蕭瀟來到西北之後，再這裏重新買房子。按照林濤的吩咐，對門也買下了，是兩室一廳，是小秦和他老婆居住。小秦老婆是遼北省的一個縣城高中老師，過幾天也要調過來。
“小秦，我把你調來，你老婆不會有意見吧。”
“首長說笑了，我老婆還讓我在首長麵前機靈點，好好幹呢？”小秦憨厚的笑道。
林濤心說，自己的責任重大啊，不僅要對西涼百姓負責，還要對家人，還有小秦的家人負責啊，自己這一動不知道要改變多少人的人生啊。
西涼市五區四縣，總人口三百三十萬，西涼市內人口一百二十萬，是個中等城市，雖然改革開放三十年，但是西涼市明顯還沒有進入現代化，除了市政府廣場值得一看外，其他的地方依舊很古老，超過六層以上的樓房屈指可數，明清遺留下來的老房子依舊住著人，蹲在門口端著大碗吃飯的人隨處可見，到處都透著淳樸和古老。
林濤在辦公室看著昨天方亮拿來的資料，不時的緊皺眉頭，真是貧困市啊，農村人均收入八百元，那可是一年啊，可以想象老百姓是過著怎樣的生活，林濤感覺自己身上的擔子十分沉重，如果不能給老百姓謀福利，自己當這個副市長還有什麽意義，林濤忽然想到了虛縣，當初父親去虛縣投資的的時候，看到縣委領導們過分的熱情當時還覺得虛偽，現在林濤才真正體會到，政府想帶領百姓甩掉貧窮，迅速致富的迫切心情。
早上八點半開始，林濤分管的各大局的局長開始陸續登門請示，第一個市財政局的那局長，五十多歲，禿頂，小眼睛，一張圓臉，雙下巴，啤酒肚不小，穿著一雙尖頭皮鞋，顯得有些滑稽。
對於林濤親自給他倒茶，那局長顯得受寵若驚，忙說：“林市長太客氣了”屁股隻沾了沙發的一邊，捧著茶，十分享受的喝了一口。
“林市長的茶真香啊，是極品大紅袍吧，我還是頭一次喝到”
林濤心裏好笑，心說，你頭一次喝到，怎麽知道是極品大紅袍啊！林濤也不揭穿他，笑著問道：“那局長，咱們市是貧困市，企業利稅少，你這個局長很難做吧”
“哎呀，林市長還是您理解我們市財政局的難處，我們是受夾板氣的，我們一年能保證各單位開資就不錯了，拖欠某局一兩個月的是常事，為此常常挨各單位的罵，有的捅到市委和市政府，領導又批評我們，領導大筆一揮，我們就得四處奔波，想弄錢，難啊！”
“那你說說，怎麽樣才能扭轉我們市財政緊張的情況？”林濤問道。那局長苦笑道：“那就是得引進企業啊，可是我們這一窮二白的那些富商們也不來啊——也許有的人等著看您的笑話呢！”那局長最後小聲道，以示親近。
打發走了財政局長，又來了交通局長，發改委主人——等等十幾個局長，除了匯報工作，請林濤視察之外，更多的是訴苦。林濤隻是聆聽，不發表意見，十分鍾一到就端茶送客，這招是他嶽父蕭書記交給他的，果然林濤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讓這些局長們摸不著頭腦。更不敢小看這個軍轉幹部。
在下午的常委會會上討論西涼市最大國有企業西涼電子廠是否拍賣的問題上出了分歧，這個電子廠原身是無線電二廠，七十年代做些收音機什麽的，該科開放後改成電子廠做些電視機的配件，不過一直是沒有起色，多數還是靠政府拉的一些訂單，如今不僅有四千萬的負債，還有三千在職員工和四千退休職工，工資根本發不下來，一些離退休老工人還經常找市政府領導報銷醫藥費，弄得市政府很頭痛。現在市政府提出在職員工全部下崗，減輕負擔拍賣，遭到高書記的強烈反對。
“我們是為人民服務的政府，不是為資本家牟利的機構，讓全部員工下崗我們不僅會被罵娘、遭千夫所指，更對不起我們頭頂的帽子。”高書記很激動。
許市長笑道：“企業體製改革，收購並購在全國實行了十幾年，為什麽在我們西涼就行不通，如果讓電子場這麽拖下去，職工的工資怎麽解決，離退休工人醫療問題怎麽解決，這樣隻能是把企業和所有人拖進死局，減免負債拍賣，是為了把企業搞活，那些下崗職工真有水平的可以返聘嘛，即便下崗自謀生路也比每月拿五百塊工資好，而且這五百元也不容易拿到手，如果政府一次性買斷下崗職工，也比每年補貼數百萬要好的多，拍賣看似絕情，實則是給了職工真正的希望，一個月幾百塊的工資把大批年輕人拖成毫無鬥誌的中年人，老年人，哼哼，這簡直就是謀殺。”許市長的激烈言辭讓高書記臉色發青，這個朱市長原本是個老好人，基本對高書記的意見表示支持或者沉默，不過最近一年突然變得冷厲起來，提出的一件都是大膽尖銳，這讓高書記措手不及。其實大家也明白，許市長都五十九歲了，還有一年就退休了，心中的顧及少了許多，自然想在退休前幹出一番事業。而高書記則有所不同，高書記今年四十五歲，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自然不想出差錯。隻求在國家西北開發計劃中搭上順風車，不敢銳意創新。如果一但出現差錯，仕途將會中斷。其他人的想法各異，分管黨群的副書記劉峰則是惦記著高書記上調，好接任書記位置，或者高書記連任，他接任市長的位置。副市長張雲本來覬覦常務副市長的位置許久，但是沒想到空降個軍轉幹部林濤，因此對於林濤著實不待見。
“林副市長說說你的意見”許市長點了林濤的名。在許市長看來林濤軍人出身，又年輕，觀點應該激進，再者副市長也應該站在自己這邊。
林濤拿著資料看了一眼在座的常委說道：“我剛到西涼，對於企業的情況了解不多，不過看資料上的電子廠的情況確實不適宜再拖下去了。”
許市長一聽，臉上微微露出笑容，高書記麵無表情的喝了口茶水，繼續聽著林濤的見解。
“許市長的提議，確實在許多城市的企業改革中都在實行，拍賣也不是什麽新鮮事，減免負債確實利於企業拍賣，其實這並不是政府甩掉了包袱，而是當機立斷盤活經濟。”
許市長越聽越高興，眼中露出讚許之色，不過高書記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林濤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但是三千在崗職工也是我們必須麵對的問題，我們可以兩手抓，一手抓拍賣，一手抓職工問題，兩不耽誤，具體怎麽解決我看市政府可以做出可行方案，然後再討論解決”
副書記劉峰現在誰也不想得罪，看林濤說完，借機道：“我讚同林副市長的說法，看待問題很全麵，也抓住了主要矛盾，便於電子廠問題的解決”
紀委書記劉彤接著道：“林副市長能夠綜合書記和市長的意見很難得，我認為比較可行。”這紀委書記一方麵給了高書記台階下，一方麵點出林濤未免有些圓滑，兩方麵都不得罪。
高書記的臉色緩了緩說道：“如果大家沒有其他意見，就按林副市長的建議執行，市政府同誌一個月內拿出拍賣電子廠和解決職工問題的可行性報告，這件工作就由林濤同誌負責吧，林濤同誌年輕力壯，頭腦敏銳合適擔當這個重任，大家看如何？”
眾人當然沒有意見，不過眼光耐人尋味，尤其是張副市長等著看林濤的哈哈笑，心說，電子廠那就是爛泥塘，不論拍賣是否成功，都會弄一身腥臭。
常委會結束後，下午許市長又開會，會上點名讓各位副市長支持林濤的工作。許市長政府會上，那絕對是權威，講話的時候還帶著手勢，慷慨激昂：“這電子廠的事情雖然由林濤同誌主抓，但是其他同誌也不能看著，因為這是我們市政府的重要戰役，我們不僅要打響，而且必須勝利，誰要是看哈哈笑，搞點小動作，我這關就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