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都市 - 第一百五十四章義無反顧
高書記哪敢休息，不過又驚又嚇，看到林濤回來，精神有所放鬆，回到大巴車上喝點熱水假寐，讓秘書盯著，省裏的車一過來，馬上就喊他。
林濤走到救援隊長跟前，救援隊長趕緊向林濤報告具體情況，指著礦井地圖說道：“礦井垂直距離二百六十三米，沿著礦坑向前推進一千五百米，六號礦坑是塌方位置，距離采煤位置二百五十米，現在六十名救援隊員正全力打通通道，初步估計塌方距離超過百米，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現遇難工人，尚未同受困者取得聯係。救援物資和所需支架正在不斷運過來，估計四天左右能打開全部通道。”這位救援隊長，多年從事救援工作，很有經驗。已經在礦坑下救援六小時，半小時前才換班上來，因為救援工作非常耗費體力，必須輪換才能進行。
“清理塌方能同時允許多少人工作，都是機械清理嗎？”
“隻能容納兩人用機械操作，十人不斷的進行支架，二十多人手工幫忙清理運輸，多了也用不上。不過省救援隊已經快到了，到時加大救援強度，快速輪換會縮短救援速度。另外怕引起二次塌方，必須加固支架，浪費了一些時間。”
林濤認真地聽著，看著不遠處的井架，每次隻能上下十五人的電梯，眼中閃過一絲堅毅之色，把不遠處幫著維持秩序的張雲副市長喊了過來。
“林市長！”張雲聲中帶悲，臉色也很憔悴。
“張市長，高書記有心髒病，許市長年歲大了身體也不好，地麵上的指揮你要多費心，我要下去看看。”
“下去？那太危險了！”張雲驚呆的看著林濤，雖然他也任勞任怨，但是不曾想過下去那吞噬人命的漆黑礦井，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
“不用擔心，我會注意安全，何況下麵還有救援隊的人，維持好現場，讓人把無關人員驅散，遇難家屬實在不願意走的，搭建帳篷提供食物和醫療。”林濤說完大步流星的向礦井走去。小秦飛快的跑了過來。他是林濤的警衛員，不管前麵刀山火海，他要擋在領導身前。
林濤知道他的意思，立刻說道：“小秦你去辦一件事？”
“我要下井沒有趁手的工具，你去找礦上的負責人，讓他幫著製作一把挖煤的鐵鍬，把木把換成鐵管，鐵鍬最好是薄鋼板，一厘米厚左右，寬度是正常鐵鍬的三倍，長度也要加半。這是命令，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做好之後立刻給我送下來。”
“首長，我可以讓別人去做，我還是跟你一起下去。”
“執行！”
“是！”小秦紅著眼睛向遠處跑去。
“林市長你要幹什麽？”看到林濤拿起帶著礦燈的帽子往頭上帶，救援隊長彭飛飛快的跑過來攔住林濤。
“我要下井看看情況！”
“林市長，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下麵非專業人員十分危險。”彭飛大聲說道，心裏對這個年輕市長十分不滿，這人怕是想撈政績想瘋了，都不要命了，第一次下礦的人有多少不能呼吸，有多少暈厥的，更不用提塌方的礦洞了。要是林濤下去死在裏麵，他也有責任。
“我的命同井下的同誌一樣，並不尊貴，而且我可不像你看起來的那樣柔弱。”林濤一跺腳，花崗岩條石鋪成的道路，被林濤一腳踩裂，就像一個千斤大錘砸下。
彭飛瞪大眼睛看著腳下的碎石，有些難以置信，咽了口唾沫說道：
“我陪你下去。”
“張全你負責與井下隊員的溝通，隨時注意新的情況，我下去一趟。”彭飛吩咐完手下，幫著林濤換上下井的黃色防雨衣。連著靴子的防水褲，係好腰帶。
彭飛帶著林濤站到電梯上，暗下電鈕，說是電梯，其實就是一個大鐵框，下麵是鋼板，兩側是鋼筋，木板圍成的一個大箱子。兩人伴隨著絞索滾動的轟隆聲，緩緩而下，一過百米上麵透下來的光線都暗淡下來。
時間似乎過得非常緩慢，兩人一點點沒入漆黑的豎井，林濤並非第一次進入地下，那在熱帶雨林的神秘墓穴，地下階梯可是比這陰森的多，而且更加深邃。彭飛接著頭頂上的礦燈光芒，注視著林濤的臉頰，心裏感歎道，這林市長雖然在電視上看到過，但是見到真人感覺更年輕，而且林濤一臉平靜，目光灼灼，沒有一絲驚慌的樣子，不得不讓人佩服。
十五分鍾，電梯終於停下，林濤抬腳向前走去。礦洞裏麵並不狹窄，足有三米高，五米寬，上麵有數條電線，兩側每隔十米都有一盞日光燈，度數也就在六十五度左右，並不十分明亮，通道內顯得很陰暗，而且那加固的木板不斷有滲水滴下，這種礦坑實在是危險，正規的煤礦下麵坑道都應該是鋼筋水泥加固二十多公分的厚鐵板支撐，這裏顯然為了省錢，忽略了安全，有一些粗大的木頭柱子頂著就不錯了，雖然而偶也有鐵板，但是稀稀拉拉，似乎隻在非常重要的地方支撐。在這種地方挖煤簡直就是玩命一樣。這下麵並沒有運煤的鐵軌，都用改裝的柴油翻鬥車，這種簡易的運煤車，肯定是運下零件在地下改造的。林濤踏著用煤矸石鋪成的地麵，偶爾還會有水坑出現。林濤大步的向前走著，彭飛不得不加快腳步才能跟上。
一邊小跑一邊說道：“塌方的土方石塊，都被運到五號坑——”
林濤飛快的走著，一邊觀察坑道的情況，一邊聽著彭飛介紹情況，好在塌方並沒有引起斷裂水脈的事情，若不然也無法救援了。雖然如此，走向六號坑的時候，也已經是踏著積水走路了，看到這些情景堅定了林濤執行煤炭行業安全開采的決心，不符合規範的企業，不達到安全生產標準的煤礦堅決取締封閉。地麵上散落的煤塊在林濤的眼裏仿佛是煤礦工人的血肉凝聚，以前在北方醫科大住的房子燒暖氣，看見大量的原煤運進校園從來沒有什麽感覺，似乎覺得這黑乎乎亮晶晶的東西，隻要用鏟車就能大量的挖掘。今天走入這昏暗的坑道，心裏不禁對煤礦工人產生敬佩。就是這樣一群人，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冒著生命危險采取原煤，讓萬家生火，溫暖世人。林濤的心情十分沉重，腳步再次加快，彭飛，不得不跑了起來，心說這位林市長走的比我跑的還快，剛才下井前那一腳還踩碎了條石，難道真是傳說中武林高手，沒想到中國還有這樣的人物，彭飛心情十分激動。
耳邊傳來刺耳的噪音，林濤看著前方不斷忙碌的救援隊員，一個個熱汗直流，不停的把土石扔到推車上。
林濤吸了吸鼻子，一股火藥味混雜在泥土氣息裏。林濤問道：“這火藥味是爆破開采造成了，還是煤坑本身的味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這幾年開采都用液壓采煤機，用爆破手段的好像已經杜絕了，而且也不該飄散到這——”隊長彭飛也很疑惑，林濤心裏一顫，難道是，有人故意炸塌煤礦不成？
“隊長，你怎麽不多休息一會兒，這可不是一兩天能打通的——這位是誰？省裏來的戰友嗎？挺年輕啊，兄弟。”一個三十來歲的隊員喊道，臉上覆蓋著塵土，被汗水衝成一道一道的。
“我——”彭飛看著林濤已經拿起了旁邊對方的大鐵鍬走了過去。
“這位大哥辛苦了，我是過來幫忙的。”林濤手拿大鐵鍬加入運送土石的隊伍。一鐵鍬足足撮了別人兩倍的泥土，往小車上扔去。
“兄弟你是新入行的吧，一次撮這麽多可不行，一會兒體力就會消耗光了。”旁邊的隊員說道。
“沒事，我力氣大！”林濤一邊說著，一邊飛快的鏟土，別人扔一次，他兩次，而且速度，一點點加快，別人一次他三次，本來還要批評林濤幾句的隊員，眼光變成了驚詫，心說，這小子真有一股虎勁，趕上我全力鏟土的速度了，不過這樣能堅持十分鍾就不錯了。
不過他的目光，很快由驚詫變成驚愕，因為林濤的速度還在加快，別人一鍬，他四鍬，這速度好像隻有隊裏的王大力能辦到，但是絕對不能超過五分鍾。咽口唾沫的功夫，旁邊的三四個隊員被這個新手驚呆了，因為林濤的速度還在加快，仿佛是一隻機械控製的鐵鍬不斷在上下拋飛。最後眾人幹脆停下了看著眼前一條土龍向小車飛去，因為林濤的速度已經看不出個數，好像土自動飛出去一樣，就像抽沙機一樣。尺許大小的石頭也摻雜在土龍之中，飛入運土車。
“隊——隊長——這是新研製的智能機器人嗎？”一個隊員站在隊長旁邊張著嘴問道。林濤一聽差點沒岔氣，嘴角上難得露出一絲微笑。這他媽小子，肯定是個操蛋的家夥。
“你姐姐的，那是咱們西涼政府的林市長，沒大沒小的。林市長您別介意啊，這小子沒啥文化？”隊長彭飛狠狠的拍了這個隊員腦袋一下。
“拉倒吧，我可是正規大專，你報的是掃盲班。”
“還貧！別傻看著了，人多力量大，一起幹吧！”彭飛抄起了鐵鍬。眾人再次動了起來。
林濤看著本來疲憊的眾人再次加快，不由邊幹邊說道：“你們不用跟我比，還是按照正常速度就行。”
那隊員小聲的嘀咕著：“難道真是肉人，不是新開發的人形機器人？”
林濤一個人的鏟土速度，比十多人還快，被機器鏟過來的土堆迅速減少，不過林濤感覺還是有力用不上，這鐵鍬不給力，每次鏟土量達不到自己力量的百分之一。
地麵上，煤礦的一個電工正按照小秦的要求，製造一把特大號鐵鍬，把鋼管直接用電焊接在一塊超大號的鐵鍬上，這鐵鍬就用一塊長二尺寬二尺五的鐵板做鍬麵，兩側用六寸寬的鐵板焊接，形成一個凹麵。
“必須焊結實點！”小秦喊道。
“放心吧，我這是最大電流，焊完後就如同模子裏直接壓出來的一樣，用鐵錘都砸不開，那得重新切割才成。不過——做這樣的大鐵鍬拿著都費勁，誰能使啊，難道接機器上？”師傅一邊焊接，一邊疑惑道。
“你盡管做就是，要快，還要保證質量，時間不等人。”小秦非常著急，不知道林濤在下麵怎麽樣了，這都過去快半個小時了。
“瞧好吧，要不是有警察攔著，我早下去救隊友了，裏麵可有我好幾個鐵哥們，我小舅子還在裏麵呢！”這位師傅用衣袖蹭了一下臉上的淚水說道。
小秦心裏一動，問道：“是誰讓你們下井的？”
“我們隊長接到的老板電話，說是下井一天，給二百元特別補助，三要弄出一萬噸煤交易。”
“你們沒有看到老板？”
“自從煤礦被封，每隔三五天都有人來礦上檢查，老板著急四下托人找關係，但是都不行，三天前說是去見一個大人物，昨天早上我們隊長接到的電話，說讓我們下井，出了事有他頂著，我們盡管挖煤。誰也沒有想到，我們出來吃晚飯的時候，礦井傳出一聲悶響，聲音很大，地麵都有點顫動，我們還以為地震了呢？誰他媽能想到是煤礦塌了，這礦雖然也死過幾個人但都是被意外脫落的煤塊砸死的，可沒塌方過，這裏的人都說這個礦層上邊的土非常結實，跟夯過似的，雖然支架很一般，但是也十分安全。怎麽會塌方呢？六號洞很結實啊，都沒有出現過大的裂縫，采煤雖然有危險，但是我們也不傻啊，要出危險的礦我們也不會進——”這位師傅從開始的訴說經過，到後來卻成了悲傷的自言自語，但是手下的活可是沒停過，火花一直在鐵鍬上閃爍著。
高書記哪敢休息，不過又驚又嚇，看到林濤回來，精神有所放鬆，回到大巴車上喝點熱水假寐，讓秘書盯著，省裏的車一過來，馬上就喊他。
林濤走到救援隊長跟前，救援隊長趕緊向林濤報告具體情況，指著礦井地圖說道：“礦井垂直距離二百六十三米，沿著礦坑向前推進一千五百米，六號礦坑是塌方位置，距離采煤位置二百五十米，現在六十名救援隊員正全力打通通道，初步估計塌方距離超過百米，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現遇難工人，尚未同受困者取得聯係。救援物資和所需支架正在不斷運過來，估計四天左右能打開全部通道。”這位救援隊長，多年從事救援工作，很有經驗。已經在礦坑下救援六小時，半小時前才換班上來，因為救援工作非常耗費體力，必須輪換才能進行。
“清理塌方能同時允許多少人工作，都是機械清理嗎？”
“隻能容納兩人用機械操作，十人不斷的進行支架，二十多人手工幫忙清理運輸，多了也用不上。不過省救援隊已經快到了，到時加大救援強度，快速輪換會縮短救援速度。另外怕引起二次塌方，必須加固支架，浪費了一些時間。”
林濤認真地聽著，看著不遠處的井架，每次隻能上下十五人的電梯，眼中閃過一絲堅毅之色，把不遠處幫著維持秩序的張雲副市長喊了過來。
“林市長！”張雲聲中帶悲，臉色也很憔悴。
“張市長，高書記有心髒病，許市長年歲大了身體也不好，地麵上的指揮你要多費心，我要下去看看。”
“下去？那太危險了！”張雲驚呆的看著林濤，雖然他也任勞任怨，但是不曾想過下去那吞噬人命的漆黑礦井，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
“不用擔心，我會注意安全，何況下麵還有救援隊的人，維持好現場，讓人把無關人員驅散，遇難家屬實在不願意走的，搭建帳篷提供食物和醫療。”林濤說完大步流星的向礦井走去。小秦飛快的跑了過來。他是林濤的警衛員，不管前麵刀山火海，他要擋在領導身前。
林濤知道他的意思，立刻說道：“小秦你去辦一件事？”
“我要下井沒有趁手的工具，你去找礦上的負責人，讓他幫著製作一把挖煤的鐵鍬，把木把換成鐵管，鐵鍬最好是薄鋼板，一厘米厚左右，寬度是正常鐵鍬的三倍，長度也要加半。這是命令，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做好之後立刻給我送下來。”
“首長，我可以讓別人去做，我還是跟你一起下去。”
“執行！”
“是！”小秦紅著眼睛向遠處跑去。
“林市長你要幹什麽？”看到林濤拿起帶著礦燈的帽子往頭上帶，救援隊長彭飛飛快的跑過來攔住林濤。
“我要下井看看情況！”
“林市長，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下麵非專業人員十分危險。”彭飛大聲說道，心裏對這個年輕市長十分不滿，這人怕是想撈政績想瘋了，都不要命了，第一次下礦的人有多少不能呼吸，有多少暈厥的，更不用提塌方的礦洞了。要是林濤下去死在裏麵，他也有責任。
“我的命同井下的同誌一樣，並不尊貴，而且我可不像你看起來的那樣柔弱。”林濤一跺腳，花崗岩條石鋪成的道路，被林濤一腳踩裂，就像一個千斤大錘砸下。
彭飛瞪大眼睛看著腳下的碎石，有些難以置信，咽了口唾沫說道：
“我陪你下去。”
“張全你負責與井下隊員的溝通，隨時注意新的情況，我下去一趟。”彭飛吩咐完手下，幫著林濤換上下井的黃色防雨衣。連著靴子的防水褲，係好腰帶。
彭飛帶著林濤站到電梯上，暗下電鈕，說是電梯，其實就是一個大鐵框，下麵是鋼板，兩側是鋼筋，木板圍成的一個大箱子。兩人伴隨著絞索滾動的轟隆聲，緩緩而下，一過百米上麵透下來的光線都暗淡下來。
時間似乎過得非常緩慢，兩人一點點沒入漆黑的豎井，林濤並非第一次進入地下，那在熱帶雨林的神秘墓穴，地下階梯可是比這陰森的多，而且更加深邃。彭飛接著頭頂上的礦燈光芒，注視著林濤的臉頰，心裏感歎道，這林市長雖然在電視上看到過，但是見到真人感覺更年輕，而且林濤一臉平靜，目光灼灼，沒有一絲驚慌的樣子，不得不讓人佩服。
十五分鍾，電梯終於停下，林濤抬腳向前走去。礦洞裏麵並不狹窄，足有三米高，五米寬，上麵有數條電線，兩側每隔十米都有一盞日光燈，度數也就在六十五度左右，並不十分明亮，通道內顯得很陰暗，而且那加固的木板不斷有滲水滴下，這種礦坑實在是危險，正規的煤礦下麵坑道都應該是鋼筋水泥加固二十多公分的厚鐵板支撐，這裏顯然為了省錢，忽略了安全，有一些粗大的木頭柱子頂著就不錯了，雖然而偶也有鐵板，但是稀稀拉拉，似乎隻在非常重要的地方支撐。在這種地方挖煤簡直就是玩命一樣。這下麵並沒有運煤的鐵軌，都用改裝的柴油翻鬥車，這種簡易的運煤車，肯定是運下零件在地下改造的。林濤踏著用煤矸石鋪成的地麵，偶爾還會有水坑出現。林濤大步的向前走著，彭飛不得不加快腳步才能跟上。
一邊小跑一邊說道：“塌方的土方石塊，都被運到五號坑——”
林濤飛快的走著，一邊觀察坑道的情況，一邊聽著彭飛介紹情況，好在塌方並沒有引起斷裂水脈的事情，若不然也無法救援了。雖然如此，走向六號坑的時候，也已經是踏著積水走路了，看到這些情景堅定了林濤執行煤炭行業安全開采的決心，不符合規範的企業，不達到安全生產標準的煤礦堅決取締封閉。地麵上散落的煤塊在林濤的眼裏仿佛是煤礦工人的血肉凝聚，以前在北方醫科大住的房子燒暖氣，看見大量的原煤運進校園從來沒有什麽感覺，似乎覺得這黑乎乎亮晶晶的東西，隻要用鏟車就能大量的挖掘。今天走入這昏暗的坑道，心裏不禁對煤礦工人產生敬佩。就是這樣一群人，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冒著生命危險采取原煤，讓萬家生火，溫暖世人。林濤的心情十分沉重，腳步再次加快，彭飛，不得不跑了起來，心說這位林市長走的比我跑的還快，剛才下井前那一腳還踩碎了條石，難道真是傳說中武林高手，沒想到中國還有這樣的人物，彭飛心情十分激動。
耳邊傳來刺耳的噪音，林濤看著前方不斷忙碌的救援隊員，一個個熱汗直流，不停的把土石扔到推車上。
林濤吸了吸鼻子，一股火藥味混雜在泥土氣息裏。林濤問道：“這火藥味是爆破開采造成了，還是煤坑本身的味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這幾年開采都用液壓采煤機，用爆破手段的好像已經杜絕了，而且也不該飄散到這——”隊長彭飛也很疑惑，林濤心裏一顫，難道是，有人故意炸塌煤礦不成？
“隊長，你怎麽不多休息一會兒，這可不是一兩天能打通的——這位是誰？省裏來的戰友嗎？挺年輕啊，兄弟。”一個三十來歲的隊員喊道，臉上覆蓋著塵土，被汗水衝成一道一道的。
“我——”彭飛看著林濤已經拿起了旁邊對方的大鐵鍬走了過去。
“這位大哥辛苦了，我是過來幫忙的。”林濤手拿大鐵鍬加入運送土石的隊伍。一鐵鍬足足撮了別人兩倍的泥土，往小車上扔去。
“兄弟你是新入行的吧，一次撮這麽多可不行，一會兒體力就會消耗光了。”旁邊的隊員說道。
“沒事，我力氣大！”林濤一邊說著，一邊飛快的鏟土，別人扔一次，他兩次，而且速度，一點點加快，別人一次他三次，本來還要批評林濤幾句的隊員，眼光變成了驚詫，心說，這小子真有一股虎勁，趕上我全力鏟土的速度了，不過這樣能堅持十分鍾就不錯了。
不過他的目光，很快由驚詫變成驚愕，因為林濤的速度還在加快，別人一鍬，他四鍬，這速度好像隻有隊裏的王大力能辦到，但是絕對不能超過五分鍾。咽口唾沫的功夫，旁邊的三四個隊員被這個新手驚呆了，因為林濤的速度還在加快，仿佛是一隻機械控製的鐵鍬不斷在上下拋飛。最後眾人幹脆停下了看著眼前一條土龍向小車飛去，因為林濤的速度已經看不出個數，好像土自動飛出去一樣，就像抽沙機一樣。尺許大小的石頭也摻雜在土龍之中，飛入運土車。
“隊——隊長——這是新研製的智能機器人嗎？”一個隊員站在隊長旁邊張著嘴問道。林濤一聽差點沒岔氣，嘴角上難得露出一絲微笑。這他媽小子，肯定是個操蛋的家夥。
“你姐姐的，那是咱們西涼政府的林市長，沒大沒小的。林市長您別介意啊，這小子沒啥文化？”隊長彭飛狠狠的拍了這個隊員腦袋一下。
“拉倒吧，我可是正規大專，你報的是掃盲班。”
“還貧！別傻看著了，人多力量大，一起幹吧！”彭飛抄起了鐵鍬。眾人再次動了起來。
林濤看著本來疲憊的眾人再次加快，不由邊幹邊說道：“你們不用跟我比，還是按照正常速度就行。”
那隊員小聲的嘀咕著：“難道真是肉人，不是新開發的人形機器人？”
林濤一個人的鏟土速度，比十多人還快，被機器鏟過來的土堆迅速減少，不過林濤感覺還是有力用不上，這鐵鍬不給力，每次鏟土量達不到自己力量的百分之一。
地麵上，煤礦的一個電工正按照小秦的要求，製造一把特大號鐵鍬，把鋼管直接用電焊接在一塊超大號的鐵鍬上，這鐵鍬就用一塊長二尺寬二尺五的鐵板做鍬麵，兩側用六寸寬的鐵板焊接，形成一個凹麵。
“必須焊結實點！”小秦喊道。
“放心吧，我這是最大電流，焊完後就如同模子裏直接壓出來的一樣，用鐵錘都砸不開，那得重新切割才成。不過——做這樣的大鐵鍬拿著都費勁，誰能使啊，難道接機器上？”師傅一邊焊接，一邊疑惑道。
“你盡管做就是，要快，還要保證質量，時間不等人。”小秦非常著急，不知道林濤在下麵怎麽樣了，這都過去快半個小時了。
“瞧好吧，要不是有警察攔著，我早下去救隊友了，裏麵可有我好幾個鐵哥們，我小舅子還在裏麵呢！”這位師傅用衣袖蹭了一下臉上的淚水說道。
小秦心裏一動，問道：“是誰讓你們下井的？”
“我們隊長接到的老板電話，說是下井一天，給二百元特別補助，三要弄出一萬噸煤交易。”
“你們沒有看到老板？”
“自從煤礦被封，每隔三五天都有人來礦上檢查，老板著急四下托人找關係，但是都不行，三天前說是去見一個大人物，昨天早上我們隊長接到的電話，說讓我們下井，出了事有他頂著，我們盡管挖煤。誰也沒有想到，我們出來吃晚飯的時候，礦井傳出一聲悶響，聲音很大，地麵都有點顫動，我們還以為地震了呢？誰他媽能想到是煤礦塌了，這礦雖然也死過幾個人但都是被意外脫落的煤塊砸死的，可沒塌方過，這裏的人都說這個礦層上邊的土非常結實，跟夯過似的，雖然支架很一般，但是也十分安全。怎麽會塌方呢？六號洞很結實啊，都沒有出現過大的裂縫，采煤雖然有危險，但是我們也不傻啊，要出危險的礦我們也不會進——”這位師傅從開始的訴說經過，到後來卻成了悲傷的自言自語，但是手下的活可是沒停過，火花一直在鐵鍬上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