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來的及掙紮,就已經被衝過來的兩個人牢牢地按住,我羞辱難當,大喊一聲:“救命啊。”剛一喊完,嘴巴也被毛巾堵了起來。


    我被按在沙發上,動彈不得,而另外一個人拿來了繩子。


    隻聽馮京說了句:“張總,這樣會出問題的吧。”


    張向陽罵道:“馮京你少廢話,什麽搞定搞定,不是老子打電話給我大哥,你能搞定個屁!這事你給我把屁股擦幹淨!”


    馮京說:“這個人真的是527專案的,這個……”


    張向陽罵道:“少廢話,不就是錢嘛!花多少你說個數。”


    馮京驚道:“張總,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們兩個說著,一個人已經拿來了繩子,就要把我捆上,我玩命的掙紮著,胳膊亂扭。捆了幾次都沒有捆上,一個人罵道:“這小子怎麽骨頭這麽軟啊!”


    我這才意識到,我的胳膊已經超出了我正常狀態下的折疊範圍,骨頭的連接之處都好像脫開了似的。我再一使勁,感覺到我的胳膊奇妙的垂直翻了一個360度。


    一個人咚咚使勁砸了我腦袋幾拳,我也不感覺到疼。於是又使勁地掙紮起來。


    一個人吼道:“再動一下,老子一刀捅死你!”


    這倒讓我不敢亂動了,因為我這個人的確怕死怕的要命。


    結果,我被五花大綁了起來,我能夠確定至少捆了我七八道,從手臂以上到胳膊。


    我又被按在椅子上,一個人氣喘籲籲的說:“張總,這小子有古怪啊。”


    張向陽走了過來,打量了我一番,說道:“怎麽能扭成這樣還沒事?”


    馮京也走了過來,看了看說:“這應該是脫臼了。”然後他問我:“疼不疼?”


    我隻是憤怒的盯著他們幾個人,也說不出話。


    劉婉婷又開始哭了起來,大聲地說:“張向陽,你是個瘋子!”


    張向陽回身就罵道:“閉嘴,婊子!你再說一句話,信不信老子把你脫光了丟到大馬路上去!”


    劉婉婷估計看到張向陽無賴勁發作了起來,也不敢說話了。


    張向陽罵道:“脫!把這個孫子衣服都給我脫了!我要看看這小子下麵長什麽樣?”


    他一說完,就有人開始撕扯我的褲子衣服,我羞愧的要死要活,不斷地掙紮著,但是還是架不住他們人多力氣大,眼看著我的褲子就要被整個扯了下來。


    我支支吾吾的吼著,這種羞辱讓我腦子裏一片混亂,我隻有一個意識,就是我要掙脫開,我不能讓他們脫掉我的衣服。


    我的身體使勁地扭著,沒有意識到我身體已經發生了變化。再扭幾下,我居然覺得我已經把繩子都弄鬆了,這個時候,張向陽驚恐的叫了一聲!其他人也停止了動作。


    我覺得我的臉上的皮膚嘩啦嘩啦的翻滾著,眼前也似乎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黃色光芒。我掙脫了捆著我的繩索,嘴巴動了動,好像就變大了,一口就把毛巾吐了出來。


    所有人的眼神中都流露著恐懼,包括劉婉婷,他們看著我,身上開始篩子一樣打起抖來。張向陽驚恐的吼著:“抓住他,抓住他。”


    但是,當他喊著的時候,我的手唰的一下子伸出去,掐住了張向陽的脖子,張向陽立即臉都白了,我自己看過去,我的手臂應該伸出了足足3米開外,但是,當時我絕對沒有什麽奇怪,我被一種古怪的憤怒已經衝昏了頭腦。


    馮京喊道:“上!上!用布蓋住他!!”


    我已經站了起來向他們衝了過去,我瘋了一樣揮舞著手臂,甚至我自己的脖子也拉長了,因為我知道我的頭像個擺動的錘子一樣大幅度的晃來晃去。


    隨後,我進入了越來越瘋狂的狀態,隻能聽到房間裏麵的人慘叫著,恐怖的慘叫著,接著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我清醒起來的時候,我正躺在一張軟軟的床上,房間裏亮著燈,側麵就是一個窗戶。看過去,外麵已經天黑了。而整個房間裏,很冷。


    我掙紮著要坐起來,但是全身都發軟,一絲一毫的力氣都沒有。


    隻聽一個人說:“張清風,你不要動。”


    我側著臉一看,劉隊長正坐在我的旁邊不遠處,他穿著一件厚厚的棉衣,而他身邊,同樣和他一樣穿著棉衣的還有兩個,不過兩個我都不認識。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我還是穿著被抓走時的單衣,但是好像已經破爛了。而身上也沒有蓋任何東西,所以我冷的厲害,但是這種冷不是身體覺得寒冷,而是覺得四周沒有熱量的寒冷。


    我哦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麽我看到劉隊長,心中就踏實多了。


    我老實的躺著,無力的問:“這是哪裏?”


    劉隊長說:“很難和你解釋這是哪裏。你還記得你幹過什麽嗎?”


    我搖搖頭說:“不記得了,最後記得是他們要脫我衣服,我使勁掙紮,後來好像和他們打了起來。”


    劉隊長說:“你都沒發現自己身體在那個時候有變化嗎?”


    我沒有說話,有些場麵我還是記得的,我記得我手臂至少伸長了很多,掐住了張向陽的脖子,然後我脖子好像也變長了。


    劉隊長看我不說話,繼續問道:“不記得了?”


    我輕輕的說:“記得一些。”


    劉隊長說:“什麽呢?”


    我想了想,不知道該不該說,於是不說話。


    劉隊長說:“你認為你為什麽在這裏?”


    我搖搖頭,還是不說話。


    劉隊長口氣還是很平靜的說:“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瞞著你什麽。我們是中國神秘事件調查局的,我們能幫助你。”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中國神秘事件調查局這個名詞,不禁又開始緊張了起來,他們是不是要拿我做試驗了?我記得的那些事情,的確已經不是普通的人能做到的了。


    我說:“中國神秘事件?調查?”


    劉隊長說:“是的。這是一個平常人不知道的機構。我既是刑警隊長,又是調查局的成員。旁邊這兩位,也是我的同事。”


    一個戴眼鏡的瘦瘦的人笑了笑,說:“我叫麥子。”


    另外一個看著很平常,特別像一個公務員的人說:“我是山貓。”


    劉隊長說:“我的代號是大狗……張清風,在這個國家裏,你隻能相信我們,沒有其它人能夠幫到你了。如果你不和我們配合,我不知道等待你的未來將是什麽。也許你真的會被解剖掉,成為異形生物被永遠關起來。”


    我知道他們已經知道了我的一切,我再隱瞞自己身體沒有問題已經沒有意義了,顫聲說道:“我,我會死嗎?”


    劉隊長說:“至少我們會想辦法讓你活著。”


    我說:“那我是怎麽回事,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劉隊長說:“那我們需要問你一些問題了,你要如實的告訴我們。”


    我點點頭。


    劉隊長走到我床邊,把我扶起來靠著床頭,說:“你現在很虛弱,慢慢來,不要著急。”


    那個叫麥子的戴眼鏡的人問道:“張清風,你是碰見過一個女人,在跳舞會那個酒吧嗎?”


    我點點頭說道是。


    麥子繼續問道:“那你能詳細說一下,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嗎?”


    我回憶了一下,細細的把苗苗這個女人的長相,行為舉止,我們之間幹了什麽,苗苗給我拿木盒,以及我抽了一張寫著厚字的紙條,在房間睡了一天一夜等等這些事情都和他們說了。


    山貓用一個小錄音機記錄著,劉隊長和那個麥子也是坐在我床邊非常仔細地聽著。


    直到我說完,麥子才問了我幾個問題,我也都如實地回答了。


    最後我問那個叫麥子的男人:“我這是怎麽一回事?能告訴我嗎?”


    麥子看了看山貓,對山貓說:“你說吧,山貓。”


    山貓微微笑了下,說:“從今年年初開始,我們接觸到一些有趣的人體變異的情況,大部分都死亡了。你這種身體變異在全國一共有五個案例,北京也有一個,但是也死亡了。我們發現,這個病例也和你接觸過類似的女性,也發生過性行為。”


    我大吃一驚,急忙問道:“他怎麽死的?”


    山貓笑了笑,還是平靜的說:“他是全身脫皮死掉的,一層一層的脫皮。”


    我身子顫抖了一下,說:“那我也會這麽死?”


    山貓說:“不一定。你的能力比他要強的多。而且,你和那個叫苗苗的女生發生的過程也不一樣,你不是抽到一個寫著厚的紙條嗎?而他沒有這個過程。”


    我說:“他也是身體能夠變形嗎?”


    山貓說:“可以。他可以任意改變身體的形狀,不過他在發現了自己身體有問題之後,去看了醫生,結果就讓我們知道了。”


    我說:“你們抓了他?”


    山貓說:“是的,我們抓了他,並把他保護了起來,但是這也是我們犯的一個錯誤,所有被我們保護起來的身體變形者,都是脫皮死掉了。找不出任何理由和原因。”


    我有點害怕的問:“你們還要保護我嗎?”


    山貓笑了笑,看了看劉隊長。


    劉隊長說:“張清風,我們會保護你,但是我們不會和以前一樣那樣保護,我們會讓你從這個房間出去,回到你正常的生活中去。隻不過,你有一個任務。”


    我說:“什麽任務?”


    劉隊長說:“就是保持和我們的聯係,讓我們知道是誰操縱了這件事情,讓你出現了身體變異,以及目的是什麽。這也許是唯一能夠救你的一命的辦法。”


    我猶豫了一下,說:“我能做到嗎?我現在完全是一頭霧水。”


    麥子說:“嗬嗬,你要做的就是觀察周圍的一切,並且及時和我們聯係。我們會來解決。”


    我說:“我擔心,我會被人發現。”


    麥子說:“不會,你盡管沒有什麽經驗,但是以你的生活經曆和心理特點,隻要稍加輔導,你不是那麽容易泄露自己身份的人。”


    我說:“真的嗎?”


    麥子說:“真的!記住,如果我們不能發現到底是誰幹了這件事,你可能隻有脫皮而死的命運,你的生命就是在你自己手中。”


    我點點頭,我不管中國神秘事件調查局到底是個什麽玩意,但是我為了自己活命,我也要豁出去了,我曾經以為我這種能力非常有趣,現在才發現,這種能力是高懸在我頭頂上的一把利刃,隨時都會要了我的命。劉隊長既然都是這個調查局裏麵的人,我不相信他們還能相信誰呢?


    我說:“好,我知道了。”


    劉隊長說:“你的身體情況我要告訴你一下,首先,你的身體很像一種菌類,能夠吸收外界的聲能、光能、熱能,這讓你基本不用吃飯,但是一旦你長期處於弱能量的狀態下,你就會餓死;其次,你身體變形會消耗你存儲的大量能量,如果你消耗掉所有的能量,並沒有能量補充的話,你的身體不會自動複原。第三,你會逐漸發現自己的心髒和所有內部器官都會消失,你整個人會變成全是皮的一種人,而且你也將沒有血液,沒有骨骼,在那種情況下,你千萬不要慌張,你不會因為外界的傷害而死,但是你身體上如果有什麽部位被切割掉,你一定要找回來,吃掉或者接合在自己的身體上。”


    我看著劉隊長,說:“我是這樣的?為什麽?”


    劉隊長說:“我們也不知道。很多謎無法解釋。”


    我說:“那學校裏死去的李莉莉和趙亮,這我真的有關係嗎?”


    劉隊長說:“很奇怪學校裏的殺人案,趙亮不是自殺,他死之前被人用硬物擊中了頭部,才掉下樓。李莉莉也肯定不是趙亮殺死的,從趙亮的屍體上,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我說:“那麽,是另有其它人?”


    劉隊長說:“是,可能你們學校裏有和你一樣的人。但是我們沒有發現,所以,我們推測,那天8點見過李莉莉的人,他偽裝成你的樣子去見了李莉莉。很可能就是他殺了李莉莉。”


    我哦了一聲,還想再問些什麽,麥子在旁邊說話了:“時間差不多了,該把張清風弄出去了,被人發現了我們和張清風單獨這麽長時間,就不好了。你們以後再慢慢溝通。”


    劉隊長也應了一聲,他們三個把棉衣脫掉,把我放倒在床上,然後推著床就往外走。我這才發現,麥子穿著白大褂,還掛著醫生的胸牌。


    經過了兩個小房間,又經過一條剛好夠我床通過的通道,麥子在通道的最前麵觀望了一下,就招呼劉隊長和山貓把床推出去。


    我被推進了一個溫度等等都正常的病房,這讓我一下子舒服了不少,感覺到有能量慢慢的滲入了我的體內。


    側過臉一看,我出來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麵牆壁上的普通鐵皮櫃子。


    這三個人立即換了一種嘴臉,醫生就象醫生,警察就象警察,公務員就象公務員了。


    劉隊長對我眨了眨眼睛,就和那個山貓出去了。麥子颯有其事的在自己的醫療本子上記錄了什麽,把腳頭的一個單子給我拉著蓋在身上,也沒有再看我,直接出去了。


    等我覺得有力氣動的時候,門打開了,班主任王老師和班長劉真,周宇,李學高,謝文,陳正文幾個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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