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連忙轉過頭去,心中仍然突突亂跳。和如此漂亮的女子我算是生平第二次,苗苗算是第一次,但是這個b3卻給人另外一種衝動,絕不是苗苗可以比擬的。


    說來奇怪,我並沒有害怕b3,盡管她是要殺掉我的c大隊的頂頭上司,甚至覺得有點幸運。隻是猛然間看到這個b3,又覺得不是我在劉國棟別墅中見到的那個,盡管長相不差分毫,眼神也是清澈透。我馬上想到林鳳山跟我所說,b大隊的都是雙胞胎或者三胞胎,難道,這個b3是另外一個?


    還沒等我們兩個再說話,那個小女生服務員沒好氣地走近來插話道:“新進的書,隻賣,不借。”


    我啞然失笑,來過多少次琴園書吧了,還第一次聽到這裏的書隻賣不借的。估計這小姑娘是有意打岔。


    我哦了一聲,把書插回到原位。


    b3轉過頭去,衝這小女生一樂,說:“哦!那就算了。”


    這小女生看到b3長相,也是一愣,眼神中頓時氣焰一低,也不再和b3對視,撇了撇嘴,竟轉頭走了。


    我低聲對b3說:“你,你是,b……”


    b3手輕輕一壓,沒有讓我把b3兩字說出口,說:“占用你一會時間吧。”說罷,把手中書也還回原位,垂手下來竟把我的手一拉,拉起我就走。


    我頓時臉漲的通紅,竟然被b3這種美女主動牽手,還真是沒有想到過。b3的手纖細小巧,溫暖柔軟,一握上來,我不僅臉紅,身上汗毛都直立起來。


    我也沒有敢掙脫,整個人極不爭氣的失魂落魄一般順著b3的牽引,就走出書吧外。又拉著我走了幾步,這才鬆手,b3在我身側低聲說:“不好意思,陪我走一段吧。”


    我側臉望去,這個b3還是麵頰緋紅,不勝嬌羞的樣子。也不看我,隻是向前走去。


    b3盡管穿的衣服並無出奇之處,但是她身材高挑,曲線玲瓏,這平常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還是掩飾不住她的美好身姿。幸好她戴著棒球帽,帽沿蓋著自己的臉龐,要不走在街上,估計是回頭率極高。


    我這個人美色當前,明知b3是要我命的人物,還是腳上自動的跟著b3走去。心中不斷閃出疑惑,b3這種人,怎麽可能殺人呢?更加疑惑的是,b3怎麽找到我的呢?難道今天一天,都有人在盯著我麽?


    跟著b3不停的走,幾次都差點掉頭就跑,但是想到肯定有人已經在旁邊盯著我了,我還是忍住了,如果我掉頭跑掉,碰到b1那種一見就知道冷血無情的家夥。還不如跟著這個至少賞心悅目的b3呢。


    走了約3-5分鍾,這b3腳步輕盈,落地無聲,幾乎象在地麵上滑動一般,轉眼就把我帶到校園外僻靜的公共花園中,這才滿下步子,和我並排而行。如果不是我反應也夠快,中途倒可能被她甩下。


    我和b3齊肩走著,她的臉剛好在我肩頭,鵝卵石路麵並不寬敞,又是彎彎曲曲的,隻要輕輕一摟,b3就能靠在我的肩頭。這種想法真讓我心思飄蕩起來,可惜我隻是敢亂想而絕無勇氣去做的人,b3這種女人,讓男人看到就想占為己有、嗬護一番,她能夠在男人堆裏打轉必然有自己的手段,難道她,身體的本錢?想到這裏我狠狠罵了自己數遍心靈肮髒,怎麽一想就想到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我有點結巴,說:“b,b3嗎?”


    b3也不看我,盈盈的說:“你怎麽知道?”


    我說:“上次見到時,聽到的。”


    b3腳步頓了頓,似乎在想什麽,隨即說道:“哦,的確如此。”


    我說:“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b3說:“張清風,你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記得了嗎?”


    我啊了一聲,這下腦子轉了過來,記起謝文和劉隊長的對話和舉動,於是說道:“從那大房子裏出來,劉隊長徑直送我回了學校。”我這是撒謊,但是卻自己都覺得說的理直氣壯,看來人會編謊話,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被逼出來的。


    b3停下腳步,轉過頭來,那雙清澈的大眼睛在夕陽最後一絲光亮下,閃耀著美麗的光芒,仿佛要看透我的心靈。我有點慌亂,倒不是因為我在說謊,而是她這個時候的樣子太過好看。b3盯了我一會,才說:“你在撒謊。你為什麽要撒謊呢?”


    b3這樣說話,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女孩的口氣,而且她的樣子,估計比我年紀相仿,最多20歲罷了。我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顯得幼稚的問問題的方法,尷尬的笑了笑,躲過b3的眼神,說:“散謊?我有必要散謊嗎?你別這樣看我,挺不好意思的。”


    b3繼續向前走去,我跟著她,b3說:“我知道你在散謊,你什麽都沒有忘。”


    我說:“我很糊塗,我的確什麽都沒有忘啊。”


    b3說:“你知道你昨天晚上差點死了嗎?”


    我笑了笑,說:“您在開玩笑嗎?我昨天晚上一切都很好呢。”


    b3突然跺了跺腳,象個小姑娘撒嬌似的說:“討厭呢!我明知道你在撒謊!但是又看不透你。”


    我有點納悶,這個b3說的話什麽意思?看不透我?她能透視嗎?


    我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找我就是為了這個嗎?”


    b3說:“我就是來看看你,再告訴你,你安全了,不用死了。”


    我還是明知故問,說:“我要死了?為什麽啊?”


    b3轉頭看我,我也正盯著她,兩個人眼神一交接,頓時就看到b3臉上又飛起一絲紅暈。她連忙把頭低下,說:“你別再看我了,你這個人怎麽……”說著嚶嚶嬌歎一聲,把頭扭向另一邊。


    我追問道:“我得罪誰了嗎?我為什麽要死啊?”


    b3似乎有點激動的喘氣一般,說:“說了說了,你沒事了不就行了。有人不讓你死。”


    我還是說:“誰啊?”


    b3說:“別問了。再見,你回去吧。”


    我說:“可是我很糊塗呢!”


    b3快步的向前走去,繼續說:“回去吧,別跟著我了。”


    我隻好噢了一聲,停下腳步。


    b3向前走了七八步,轉過頭來,低著頭說:“下次碰到我,你不一定這麽好運氣了。”


    我伸出手唉了一下,說道:“你叫什麽?”b3已經轉過身去,那曼妙的身影飛快的消失在公園的樹林拐角處。


    我呆呆的在原地站立了一會,想到b3那勾魂奪魄,又近在咫尺的美麗,還是臉紅心跳。我不知道b3說的意思是不是我不會再被c大隊他們抓起來燒死了,那個救我的人不是土大夫就是土大夫最後時刻打電話來說的什麽a1。如果說b3真的是雙胞胎的話,我肯定剛才見到的b3不是我在劉國棟別墅中見到的那個。


    這個b3也是應該讓劉隊長魂牽夢繞的那個吧,記得劉隊長說到b3的時候,那種情感好像撕心裂肺一般。


    我一邊向學校走去,一邊在回味著b3今天所說的話和一舉一動,她好像很奇怪。首先,最奇怪的是她不敢太長時間正視我,臉上的紅暈絕對是因為害羞,難道她從我眼中能看到什麽?其次是她說明明知道我撒謊,卻又看不透,難道是有讀心術之類的特異功能?我的身體和普通人不一樣,大腦受到槍擊也沒事一般,這是不是讓她不能解讀我的心呢?不過她不勝嬌羞的樣子,又是因為什麽呢?我絕對沒有敢對b3有絲毫的胡思亂想,這和苗苗完全不一樣,我看到苗苗就想和她上床罷了,而b3給我的感覺是幹淨純潔的,我看到她的時候就喜歡她,隻是走得比較近的時候,幻想過她能夠靠著我的肩膀,連親嘴的念頭都沒有。


    林鳳山說b大隊有心靈感應能力,也從來不同時出現,看來的確如此。謝文這家夥也真夠放心我的,我如果真的把謝文的事情和學校地下的一切都說出來,那學校估計真要鬧個天翻地覆了。謝文信任我絕對不會把事情說出來,而我真的打死也不說,那他們也太高明了。或者是說,我盡管知道,但是我說不出口?一要說我知道的,話到嘴邊上就不對了,這種可能性我覺得比較大。我記得謝文說過:“我該知道的就知道,不該知道的,就算我聽到了,也不會記得。”估計和謝文說的這種情況剛好反向類似——我知道的就知道了,不能說的,就算我要說,也說不出來。


    我從學校後門經過,路過琴園書吧,剛好看到那個小女生服務員正站在外麵整理東西,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那小女生看到我走過來,連忙往店裏走去,我跟上她,在店裏總算喊住了她,問道:“唉,別走啊,打聽點事。”


    那小女生沒好氣的說:“幹什麽?”


    我說:“剛才,嗯,剛才那個女生怎麽進來的?”


    小女生說:“你進來了她就進來了。”


    我說:“哦。突然就進來了?”


    小女生說:“是啊,是啊,看到你長得帥,就進來勾引你嘛,得意了吧。”


    我說:“啊,好的。謝謝啦,我就是問問。”


    小女生側著頭說:“不就是長的象狐狸嘛,有什麽不得了的。”


    我笑了笑,趕緊走出店外,這個小女生估計在吃b3的醋,她還是不要惹上這些人,離她們越遠越好。


    回到寢室,迎麵碰到了謝文,寢室裏也隻有他一個人在,周宇的吆喝聲正從隔壁胖子寢室傳出來。謝文衝我笑了笑,說:“見到美女了?”


    我也不覺得奇怪,回答說:“b3。”


    謝文說:“他們這些人,很殘忍的。”


    我幹笑了一下,也不願多說,b3這樣的美女,對我很溫柔,我對她印象很好,所以謝文說的我並不以為然。


    晚上九點多,有人喊著火了,從窗外向外望去,後門那邊濃煙滾滾,著了大火。一會功夫,刺耳的救護車聲由遠及近,喧嘩而來。


    有好奇者跑到外麵去看,半個多小時以後回來,告訴大家,琴園書吧著火了,有人燒死了,店長和那個小女生服務員確定沒有逃出來,應該死在裏麵。


    我看了看謝文,謝文麵無表情。我的心中一盆冷水澆下,透心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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