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形態各異的奇石、一塊塊擺在玻璃展台裏麵的包郵票。還有一些五花八門的小畫冊。


    還有佛珠、陰沉木、烏木、海黃、小葉紫檀、越黃、崖柏,全都匯聚到了鍾四叔這裏,品種之繁雜類目之多,絕對比陳平地庫裏頭寶物還多。


    陳平看了一圈下來,心中又萌生出了一個想法,就是在港口他也可以弄個這樣的場地,到時候將地庫中的金銀飾品、玉器古玩、瓷器字畫、瑪瑙琥珀、越黃崖柏,全都像鍾四叔這樣展覽開來。


    他與鍾四叔大不相同。


    他的古董不僅可售可賞,而且隻要西涼女國能挺過這半個月,改變既定的曆史軌跡。


    那麽,未來他所能收獲的古董,必將是如今的數倍之多。


    不過陳平也非常清楚。


    他的任務就是拚命搞錢,畢竟對麵女兒國嗷嗷待哺的吞金獸隻會與日俱增,將來他所需的物資和金錢必然是一個天文數字。


    所以他必須要提前布好局,方能讓自己穩步前行。


    陳平想到此處就愈發堅定信念,接下來這些事情都勢在必行,最好能在明月鎮港口再購置幾百畝地。


    不僅要修建一座博物館。


    還可以打造一個度假村,讓那些腰纏萬貫的老板們不僅來購買古董,還可以在明月度假村村消費。


    畢竟未來古董這方麵的收入仍是重中之重,否則難以養活對麵那群吞金獸,再就是他的錢沒辦法合法,弄不好巨額財產來路不明會坐牢。


    “陳平,陳平……”


    陳平正沉浸在這些思緒之中,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臂被猛地一扯,隨後便聽到徐欣的聲音傳來:“你在發什麽呆呢?鍾叔叫你都沒聽見?”


    “啊,抱歉……”


    陳平先是啊了一聲,隨後回過神來說道:“我在思考一些事情太過入神,所以沒聽到鍾叔叫我。”


    “鍾叔,你叫我有何事……”


    陳平說著便將目光投向了鍾四叔,反觀鍾四叔卻是一臉笑容可掬地看著陳平說道:“陳少,我是讓你過來瞧瞧這件西涼女國的物件。”


    “啊?西涼女國的物件……”


    陳平聽到鍾四叔這話,瞬間就被激發了濃鬱的興趣,隨後便迫不及待地跟著鍾師叔走了過去,隻見展台上擺放著一具鑲金帶玉的頭骨,陳平見狀眉頭緊鎖道:“鍾叔,這個是?”


    “這據說是西涼女國女帝葉傾城的頭骨。她被蠻軍斬殺之後,頭骨便被蠻王摩延天鑲金做成了酒壺世代傳承。”鍾四叔即語氣平靜道


    陳平聽到這話,卻如遭雷擊,忍不住就“啊”了聲,甚至一陣眩暈襲來差點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個衝擊對他來說,猶如泰山壓卵,實在是太大了。


    因為他怎麽也想不到?


    葉傾城竟然會如此淒慘,就算是死了,蠻王摩延天也不肯放過她,竟然將她的頭骨做成了酒壺。


    “慘,太慘了!!”


    陳平看著眼前的一切,內心仿佛被千萬根鋼針刺痛,備受打擊地說道:“死了都得不到安生,頭骨還被蠻王摩延天做成了酒壺。”


    “對,是太慘了……”


    鍾四叔也是感慨萬千,“根據相關野史記載,西涼女國國都被攻破之後,城池中上百萬黎民,全都淪為了蠻族的口糧,被他們一口一口吞食殆盡。”


    “這當然了……”


    鍾四叔卻繼續說道:“因為華夏最黑暗的兩個時期,就是五胡亂伐和五代十國。”


    “這兩個時期可謂是人性徹底泯滅,獸性橫行,特別是五代十國,其恐怖程度遠超五胡亂華,是一個真正人吃人的時代。”


    “這五胡亂華時期,盡管戰亂頻繁,但是衣冠南渡的東晉王朝尚存,華夏大地還留有一絲文明氣息,即便如石虎這樣的暴君,他在表麵上也會給儒生一些麵子,不敢做得太絕。”


    “可到了五代十國時期,卻是一片秩序混亂,甚至可以說今天你還是皇帝。明天可能就是人家菜板上的肉。”


    “這個時期的文臣喪失氣節,隨時都想著投降,武將喪失忠誠一有機會就造反,想自己爬上龍椅做皇帝。”


    “諸侯為了地盤更是殺來殺去,將神州大地都染成了一片血海,猶如人間地獄,所以北宋建立後。”


    “趙匡胤,深知武人亂政的可怕,因為他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所以他製定了一係列的措施。”


    “宋朝就算寧願放任文官貪汙腐敗,寧願國家武力疲弱被外敵欺辱。宋朝也是不屑餘地的重文抑武。”


    “鍾叔,真的能吃人嗎?”


    徐欣卻吐著粉嫩的舌頭,目光楚楚的看著擺台上的頭骨詢問,反觀鍾四叔卻一臉認真道:“當然是人吃人了,因為根據資治通鑒記載,五代十國的時候就有一個叫做李讚華的好飲人血,姬妾多臂壁以吮吸之。”


    “還有舊五代史記載,一個叫做趙思綰的人酷愛食人肝膽,常常當眾取活人膽佐酒吞之,還笑稱吃夠一千,可膽氣無敵。”


    “還有一個叫做楊行密的人,打仗從來不帶糧食,打到哪吃到哪,吃不完還會加工醃製,拿到市場上賣掉,當時人肉一斤一百錢,狗肉一斤兩百錢。”


    “兩角羊這個詞就是由此而生,甚至流傳至兩宋時代,其凶殘強烈的程度,比最凶殘的禽獸還要凶殘千萬倍。”


    徐欣聽到鍾四叔這話,卻是臉上的神情不再淡定,而是深深的心悸,反觀陳平的神色更是慘白到了極點,因為她很明白自己投喂的女帝葉傾城。


    就是處在了這個時代。


    葉傾城拚死抵禦蠻族,終歸不敵戰死沙場,西涼女國敗亡,北境門戶大開蠻族、契丹、柔然、北涼入侵中原。


    進一步加劇了中原大地戰亂。


    致使無數百姓死在了戰火之中,甚至漢族都差點給滅了。陳平思緒至此不由的就用力握緊了手掌心。


    一定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必須要幫助葉傾城守住北境,甚至助她一統華夏重整秩序,讓這種人吃人的時代早結束幾十年。


    陳平心中暗暗落下這道心念之時,反觀徐欣卻拉了把陳平的手,臉色變得有些沉重道:“陳平,要不今天我們就看到這吧?我想回去看我奶奶了。”


    陳平嗯了聲就拉住了徐欣的手,因為他明白徐欣是個女孩子,聽到這樣的事情多少會有些悲感,而且他們在這裏耽誤了這麽久,現在也確實是該去醫院看奶奶了。


    “鍾叔,我們那個就今天先走了,下次再來拜訪你……”


    陳平牽住徐欣的手之後,卻是目光看著鍾四叔道:“到時我帶著沈玉到你這裏來向你取經,好好的跟你學習學習這經商之道,因為我覺得你這個很好,將來我也想搞個。”


    “這個沒有問題……”


    鍾四叔卻是一臉笑嗬嗬道:“我非常歡迎你們來。還有今天我給你準備了一點小禮物,算是你第一次到我這裏來。我的一點小小心意。”


    “鍾四叔,你這也太客氣了……”


    陳平聽到鍾四叔這話,卻是一臉開心的笑嗬嗬道:“都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


    鍾四叔卻抬了抬手,立馬就有兩個姿色絕美的宮裝女子,端著兩個用紫檀木製作的木盤過來了,隻見木盤中放著兩張金絲鑲嵌黑卡。


    還有兩枚式樣古樸的戒指,而看到東西送來的鍾四叔,卻是拿起其中兩張金絲鑲嵌的黑卡,分別遞給了陳平和徐欣道:“陳少,這兩張我未央宮最頂級的紫金黑卡。還請你不要嫌棄笑納。”


    “還有這兩枚我們未央宮最新款情侶戒指。我也一並送給你們,預祝你們早日喜結連理生一對大胖小子,好讓德叔那個老家夥開心開心。”


    “鍾叔,那可就謝了……”


    陳平見徐欣很喜歡的樣子,卻是也欣然收下道:“下次你找我買古董。我也送你兩件,算是禮尚往來了。”


    “好說,好說……”


    鍾叔聽到陳平這話,臉上簡直是褶皺都笑了出來,因為陳平要送他兩件古董,絕對比他這價格昂貴萬倍。


    “鍾叔,好了……”


    陳平卻牽著徐欣的手看著鍾四叔說道:“那個我們就不繼續在你這裏打擾了。我們還要趕到醫院去看徐欣的奶奶,下次有機會再到你這裏來。”


    “行,你來就打我電話……”


    鍾四叔聽到陳平這話,卻是滿臉笑嗬嗬的說道:“隻要我在未央宮,就一定親自接待你。”


    陳平卻和鍾四叔再說了兩句,然後取了衣服就牽著徐欣的手下樓上了車。


    車上徐欣卻拿著手裏的戒指,一雙眼睛楚楚的看著陳平道:“陳平,給我戴上。”


    “啊,戴上……”


    陳平卻啊了一聲,反觀徐欣卻是嘟著紅唇,伸著春筍般的玉手道:“啊什麽啊?還不快給我戴上。”


    陳平又能說什麽呢?伸手就將徐欣白皙的手握在了手裏,感受著那股異樣的柔軟之餘,拿起遞過來的戒指就戴在了她的手指上。


    徐欣卻拿到眼前比劃了兩下道:“陳平,這枚戒指真好看,估計肯定是未央宮的絕品,價格應該最少都是百萬起步。”


    “鍾叔,對你可真是好啊?”


    徐欣接著說道:“上百萬的戒指說送就送。還有那未央宮最頂級的紫金黑卡,可不是誰都可以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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