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也迅速引起了其他巡夜的紅衛兵小隊,我們沒有跑多遠,四麵八方就都傳來了吆喝聲和奔跑聲。


    還好這一帶我還比較熟悉,帶著林虎拚命的四處鑽來鑽去,可惜,我熟悉這裏的地形,抓我們的人也很熟悉,盡管我們鑽進了樹林,始終也沒有甩開追捕我們的那些人,手電筒發出的光芒在四處亂晃。寂靜的黑夜裏,對方的各組隊伍互相呼喊聲也聽得格外清晰:“在前麵!在前麵!那邊跑了!你們去那邊下坡處截住!”


    亂槍也向我們逃跑的方向打來,頭頂不斷聽到子彈劃過的嗖嗖聲,以及擊中身邊樹木的響亮地啪啪聲。


    我帶著林虎跑的方向是水庫,似乎隻有跳到水庫中,才是逃過追捕的唯一辦法。我當時能想到的也隻有這些。


    等我和林虎從棧橋上跳到水中時,追我們的人離我們也不到100米。我和林虎一跳進水中,就發了瘋一樣向水庫中間遊去,沒遊多遠,棧橋上就響起來密集的槍聲,打得我們四周的水麵水花四濺。


    我對林虎吼了一聲:“潛下去!”然後我們兩個就潛入了水底,借著微弱的光亮,我們兩個奮力的在水中劃動著,身邊仍然有子彈鑽入水中,在身邊拉出一道道的白色水線。


    這樣遊了一段,我和林虎實在憋不住,上來換了一口氣,就又被岸邊的人發現了,隨即又向我們射出了子彈。連續幾次沉浮之後,我們才終於似乎躲開了他們的追捕,能夠靜靜的躲在水中,慢慢的漂浮著,和黑暗的水麵融為一體。但是,好景隻持續了短短的一會,就聽到了劃船的聲音,並且手電筒在水麵上亂照,並不時地伴隨著吆喝聲。


    真是糟糕,沒想到這些人是這麽鍥而不舍,而且是勢在必得的樣子。而且是幾個方向合圍,估計是想把我們趕到深水區,這樣我們再能憋氣,也總是要上來換氣的。正這樣想著,鼻子裏卻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我心想不妙,忙把林虎拉到身邊,果然,林虎應該是中槍了,林虎也意識到我也發現他中槍了,低低說了句:“我遊不動了,你快走。”盡管血混在黑夜裏的水中,並不容易發現,但是林虎潛水和前進一定會比較麻煩。我根本沒有想我是不是要自己走的問題,拉著林虎又潛入水中,並拖著他向前遊去。


    但是林虎掙脫了我,用力做了一個讓我自己走的動作,我還是使勁地拉住林虎,林虎還是掙脫開了我。然後似乎猛地在水中大口的呼吸了一下,這簡直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人需要極大的勇氣和必死的信念才敢這麽去做。隻看林虎呼吸了兩下之後,人就抽動了起來,很快就一動不動了,而向水底沉去。


    我被林虎這個舉動也驚呆了,他難道是想自殺,讓我自己逃掉?我心中怒吼著:“林虎你這個蠢貨!”林虎真的是個蠢貨,他這樣死了,我也沒有逃生的動力了,就算是死,我們也應該死在一起。林虎為了我,居然用自殺的辦法,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麽理由把他孤單的留在水底,自己去逃命。


    我心中一暖,鼻子發酸,也喝了一口水,但是我沒有向上,而是抓著林虎的手,也向下沉去。


    再見,這個世界,我第一次自殺沒有死成,沒想到命運又讓我回到這個水庫,可笑的是,我的仇人卻從我的刺刀下逃脫,而我卻害死了我的兄弟,這就是命運吧。我拉著林虎向下沉去,也閉上了眼睛。


    死亡,一點也不可怕……


    在意識馬上就要消失的時候,我卻不由自主地把眼睛睜開了,眼前劃過了兩道淡淡的光亮,好像是一個微微發亮的透明的大鴨蛋。隨後,好像又出現了幾個。我沒有驚訝,因為我自己的意識已經快消失了。隨後,一個袋子一樣的東西套在了我的頭上,似乎是一個透明的氣泡一般,隨著這個氣泡的外壁閃過幾道微弱的光芒,這個氣泡裏的水迅速的消退了,我一下子大大的呼吸了一口,是空氣,沒錯,是空氣。我呼吸了幾口之後,很快就恢複了常態,低頭一看,林虎的臉上也罩著一個氣泡,但是林虎頭上頂著一個透明的鴨蛋,和他頭部一般大小,發出淡淡的光芒,好像這個氣泡是從這個透明的鴨蛋尾部分裂釋放出來的。


    我抬眼看了看,果然,我頭頂上也頂著一個透明的鴨蛋。而林虎則開始吐水出來,一吐出來,就被氣泡排掉了。但是林虎雙眼緊閉,仍然是昏迷著,但是好像已經活了過來。


    我也沒有管這麽多,借著像戴了氧氣麵罩一樣的東西,拉著林虎往越來越深的地方遊去。


    我和林虎靜靜的坐在黑漆漆的深水水底,隻有我們頭上的那個東西在發出淡淡的光芒,我伸出手撫摸林虎頭上的那個東西,我手觸碰到的軀體軟軟的,但是很溫暖有韌性,隨著我手的移動,這個東西也跟隨著我的手體內發出光芒,放佛我的手有磁力一般,而我居然在大腦中聽到了有節奏的“嘶嘶”聲,好像是在說話一般。而我聽到這個東西的“嘶嘶”聲後,它也好像興奮起來,身體裏變幻著幾種顏色的光芒,而我大腦聽到的“嘶嘶”聲也更加強烈,盡管不明白是意義,但是能感覺到這個東西很高興,很興奮。


    我試著把我的想法也輸送給它,也很容易的就做到了,我手觸碰的地方好像有一股能量注入它的身體一般,有種光線的變化,我在想:“你們是什麽?是我的朋友嗎?還是我的同類?”它似乎仍然很興奮的傳達給我“嘶嘶”的聲音。但是我還是不明白它的意思。


    這樣呆了一會以後,盡管我還是搞不清楚它們是什麽,但是我猜想,這可能是“太歲”。


    而水麵的動靜也越來越小,漸漸的遠去了,可能是他們認為我們遊到其他地方去了。我慢慢的又拉著林虎向於他們相反的地方遊去,這些“太歲”迎合著我遊動的方向,居然在拖動著我們,這讓我節省了巨大的體力。


    直到遊到淺水區,太歲才慢慢的把罩在我和林虎頭上的“氣泡”放開,並微微一晃,消失了。


    我托著林虎把頭抬出水麵,前麵就是岸邊,黑漆漆的,一片寧靜,回頭望去,遠遠的看到大概有十幾條船,上麵水電筒亂晃,還在繼續尋找我們。


    剛才水庫水底的那一幕實在太過神奇,難道我以前自殺未遂也是這些“太歲”救的嗎?而不是陳景強?如果是陳景強,是不是陳景強也知道水庫的水中有這些神奇的東西?那陳景強是什麽人呢?


    我想著,手還是沒有停,小心的把林虎拖上岸,並拉到岸邊樹林裏的小土坡上,按照南海的習慣,給林虎做搶救。林虎又吐了兩口水,看樣子已經完全沒事了。


    我正想把林虎扶起來,突然覺得脖子上橫上了一條異常鋒利的東西,一個女子的聲音輕輕的在耳邊說:“動一下就割斷你的喉嚨。”


    我慢慢的把手舉起來,心想剛躲過老虎,又碰到惡狼,怎麽就這麽倒黴。於是我說:“我不動。”


    這個女子的聲音繼續問:“你叫什麽?”


    我一動一動的說:“白皮……”


    “白皮?你的真名叫什麽?”


    “趙雅君。”既然如此,我也不想隱瞞了,這個女子聲音冰冷,手上也是異常的堅決,我很清楚的知道稍有違抗,她絕對會立即割斷我的喉嚨,而不會向我對待王山林這個混蛋一樣。


    “趙雅君?怎麽是你!”這個女子的聲調一變,讓我立即聽了出來,這是個我非常熟悉的女人,她的聲音我絕對不會忘掉。


    我興奮的小聲問道:“孫麗?”


    孫麗回答道:“是的。是我!”但是她手上的那把貼著我脖子的刀,並沒有絲毫的放鬆。


    我真不知道孫麗原來能夠如此冷靜,而自己卻激動起來,很想回過頭去看一下孫麗的樣子。


    但是孫麗手上一緊,還是冷冷的說:“別動。躺著的人是誰?”


    我回答:“林虎,和我一起從703監獄逃出來的。”


    孫麗說:“他們為什麽要抓你?”


    我回答:“因為我差點殺了王山林,但是被他們發現了。”


    孫麗還是緊湊的問:“你為什麽回南海?”


    我回答:“因為我無處可去。”


    孫麗慢慢的把刀子離開我的脖子,說:“好,趙雅君,請原諒我這樣對待你,一會我會解釋。你們跟我來。”


    我這才身子放鬆下來,回過頭來打量這個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孫麗。


    孫麗並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她的眼神卻已經不是我以前見過的單純的眼神了,而是充滿了警惕、老練、機智。


    孫麗手中的刀似乎是一把手術刀,她變魔術似的在空中手晃了兩下,那把亮光閃閃的刀就消失了。孫麗說:“把他扶著,跟我來。”隨後就如同一隻敏捷的兔子,在前麵帶路。


    我把林虎扛著,緊緊地跟著孫麗,走了二三百米的距離,孫麗在前方的一個灌木叢生的地方,掀起了一個蓋子,示意我們兩個進來。


    我帶著林虎跳了進去,孫麗也緊跟著進來了。


    這是一個小小的地洞,裏麵黑漆漆的,地麵似乎鋪了一層沙子,孫麗催著我向前爬了幾步,並幫我把林虎拉過來放在我裏麵。這個洞彎彎曲曲的,也很窄,隻能冒著腰站起來。


    孫麗用火柴點亮了一盞小燈,並把火柴放在小燈邊上的洞壁上的一個小洞中,我和她正麵對麵坐著,因為太過窄小,我和孫麗挨的很近,而林虎則仍然昏迷在一邊。


    孫麗似乎聽了聽外麵沒有什麽動靜,才好像放鬆了下來,雙目炯炯的看著我,說:“你肯定覺得我很奇怪。”


    我說:“是的,你好像變了。”


    孫麗淺淺的笑了笑,說:“不是變了,而是現在才是真實的我。”孫麗的笑,似乎恢複了那個第三醫院中的單純的小護士的形象,讓我心中一陣亂跳。我和孫麗從來沒有挨這麽近說話,她的喘氣,我都能感覺到她噴出的溫熱潮濕的氣息。


    我問道:“你是特務?”


    孫麗還是淡淡一笑:“一個正常的小護士會手持凶器,還和兩個大男人躲在這個洞裏嗎?”


    我說:“真不敢相信……”


    孫麗說:“你現在和特務也沒有什麽兩樣,你是想從南海遊到金門去吧。想去找一下陳景強主任,結果碰到了王山林,想殺了王山林,但是你手太軟,沒殺成。”


    我呀了一聲:“你怎麽知道?”


    孫麗說:“你的眼睛早就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我眼光閃了閃,流露出一股敬佩和愛戀的神色,孫麗的出現,仿佛讓我看到了曙光。如果孫麗隻是一個平常的護士,我還不覺得什麽,但是她居然是台灣特務,這反而讓我覺得有種安全感,除了特務,其他人都已經是我的敵人。


    孫麗似乎察覺到了我眼睛中流露出的感情,眼睛眨了眨,好像也有點羞澀的略略低下了頭,這讓我更加衝動的想一下子把孫麗摟在懷裏。


    不過孫麗說:“你現在還很不安全,別胡思亂想……”


    這讓我稍微克製住了自己的衝動,問道:“你到哪裏去了?”


    孫麗淡淡的說:“那天參與了救援行動的人,全部在李國彪的軍營裏麵呆了一段時間,後來被北京派下來的特派組,全部轉到內地的一個軍事醫院,審查了兩個多月,就都放回來了。”


    我問道:“那那個徐德有呢?”


    孫麗眼神閃出一絲悠悠的哀傷,不過馬上就消退下去了,說道:“他在內地的軍事醫院企圖逃跑,但是沒有成功,受了重傷,我照顧過他一陣,現在應該被轉移到西北那邊去了。”


    我說:“徐德有也是特務,你不知道嗎?”


    孫麗說:“知道。他的代號是黑桃八。不過他已經暴露了。”


    我問道:“那徐德有不知道你也是特務嗎?”


    孫麗嗬嗬笑了兩聲:“這個我不知道,他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他也絕對不會表露出來,也不會說任何話。”


    我疑惑的問:“為什麽?”


    孫麗盯著我,說:“如果都和你一樣,我和他早就已經死了八百遍了。”


    我喏了一聲,也不敢再問這個問題,孫麗現在這個樣子,我都有點覺得我不認識他了。


    我問道:“你願意幫我?”


    孫麗說:“如果你真的決定要遊到金門,我願意幫你,但是你需要幫我傳達一個口令。”


    我說:“什麽口令?”


    孫麗說:“現在不能告訴你。”


    我突然想起徐德有曾經和我講過的那些情報,於是急著說道:“對了,徐德有和我一起被抓起來之前,和我講過一些情報,不過……”


    孫麗笑了笑:“不過要傳達給指定的人是嗎?”


    我點點頭,我的這點小心思完全被孫麗看的透透的。


    孫麗說:“我,就是鉤三。”


    真沒想到,坐在我麵前的這個我一直以為是個簡單單純的小護士孫麗,居然就是徐德有都不清楚的鉤三,而且徐德有也可能沒有想到鉤三一直就在他身邊照顧他,甚至冒著生命危險逃出來回到南海尋找鉤三。我不得不佩服孫麗隱藏的實在太過巧妙,這樣一個從小就是孤兒的小護士,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都不是這種身份極其重要的特務。而最不象特務的人,結果卻是真正的特務。這種黑暗之中的諜報戰爭,竟然布置的如此巧妙和周密。


    我還是不敢相信孫麗就是徐德有尋找的鉤三,不禁又流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孫麗笑了笑,說:“你相不相信都無所謂,我也知道徐德有和你講了些什麽情報,所以你不用重複了。”


    孫麗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可能你覺得你很無辜。但是,我也不清楚你為什麽總是處在風口浪尖的位置上,是巧合還是有人把你推過來的?也許你是一個我最可怕的敵人,厲害到了我現在居然當著你的麵承認自己的身份。”


    我趕緊說:“我不可能是你的敵人!”


    孫麗說:“我相信你不是,但是,我預感到你以後將是一個讓人畏懼的人,隻是你還沒有覺醒。”


    我說:“我不明白……”


    孫麗說:“從我認識你以後,我發現巨大的漩渦中心,總是有你的存在。徐德有因為你被捕,陳景強主任也是因為你被調走的,接任的王山林居然是你的仇敵,中央幾個派係鬥爭的展現也是集中在你身上,甚至最近703監獄爆炸了,你又能躲過王山林上百人的追捕,平安無事的坐在這裏和我對話。趙雅君,我真的很難相信你是一個平常的人。也許,你能給我一個奇跡,所以,我願意在你身上賭一把。”


    我說:“這就是你讓我傳達口令的原因嗎?”


    孫麗說:“是的,如果不是這麽巧合的碰到你,我會用別的辦法來傳達這個口令。”


    孫麗說完,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油紙包裹著的小信封,在手中晃了兩下,似乎分量異常的沉重一般,然後牢牢地看著我,說:“你願意嗎?”


    我看了看這個油紙包裹著的信封,一把拿了過來,塞在我貼身的口袋裏,說:“我願意。”


    孫麗點了點頭,看了看旁邊好像仍然昏迷不醒的林虎,說:“我也不管你身邊的人是誰,因為這個人威脅不到我。你可以帶他去金門,也可以不帶。你不要偷看信封中的內容,因為你看了也不會明白,而且你拆動了這個包裝,這個口令就會作廢。你到了金門之後,不要有任何抵抗,你可能會吃些苦頭,但是你一定要不斷的要求見林朝峰上校,你見到林朝峰上校,把信封交給他,你就安全了。切記切記。”


    我默默地記下孫麗說的話,問道:“那你呢?”


    孫麗笑了笑:“我和你說話,其實已經暴露了我的身份,因為你一旦被抓獲,我的身份你一定會不經意的泄露出來,我不怪你,因為你現在沒有經驗。所以,這次見麵,是你最後一次見到我。至於未來,你能不能見到我,聽天由命吧。”


    我心中一亂,原來孫麗認為暴露給我她鉤三的身份,其實就是完全暴露了,那我不是害了她嗎?我聲音略略的大了一點:“慢著,慢著,我還有很多秘密你絕對不可能了解到。我會把你的身份當成我的這些秘密,絕對不會讓人發現的。你不要這麽說!”


    孫麗噓了一聲,用手指按住了我的嘴巴:“我知道,我收回剛才說的那些話。我相信你會成功的!我現在要走了。這個洞再往裏麵爬一點,有藥品,還有食物,你們在這裏躲一天,晚上再行動。祝你好運!”說罷起身就要走。


    我趕忙伸手拉住孫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使的勁有點大,把孫麗一把拉到我的懷裏。


    孫麗軟軟的身子一下子將我全身刺激的滾燙,孫麗低低的呻吟了一下,也沒有立即掙脫,而是雙眼迷離的看著我,嘴唇微微的張開,露出潔白的牙齒,她的呼吸似乎也急促起來,噴出的暖暖的氣息撩動著我的欲念。


    我不顧一切的吻上了孫麗的嘴唇,孫麗本還想推開我,但是我抱的緊緊地,孫麗手隻是推了兩下,就眼睛閉上,也把我抱住,激烈的迎合起我來。


    我血脈奮張,激動的幾乎全身抖動起來,也不管身邊躺著的林虎是否清醒過來了,嘴上邊和孫麗親吻著,雙手則瘋狂的要去解孫麗的衣服。孫麗的胸膛激烈的起伏著,低低的呻吟著,一隻手也向我下身摸去,似乎是想解開我的皮帶。而我的手透過外衣握著孫麗軟軟的rx房,簡直無法形容這種感覺。


    但是,我還是聽見了孫麗大腦裏想說的話,從我和孫麗糾纏的舌尖傳來了孫麗的想法,孫麗在呼喊著:“德有!德有!我要你!我要你!”這如同一盆極其冰冷的水當頭淋下,我瞬間難受的有些窒息,孫麗是把我當成了徐德有這個男人。


    我雙手停止了動作,嘴唇一下子變得生硬,離開了孫麗炙熱的雙唇。孫麗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她也停止了動作,呆呆的看著我。我把孫麗推開,把臉一歪,說:“對不起!”孫麗從我懷中離開,說:“怎麽了?”我沒有看她,眼眶卻發紅,我本來以為孫麗是愛我,才這樣順從著我,沒想到,我還隻是一個替代品而已。我說:“沒什麽。我剛才太衝動了。”


    孫麗笑了笑,把衣服整理了一下,說:“雅君,我不怪你,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再見。”說罷,起身爬了兩步,把洞口的蓋子掀開打量了一下外麵,轉頭說:“你們保重。”然後就靈巧的鑽了出去,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


    我呆呆的坐著,傻笑了兩下,趙雅君啊趙雅君,你有什麽地方值得孫麗去愛?理想,事業,追求,能力完全沒有重合的地方,孫麗是可憐你,才將她自己的身體施舍給你,當做一種對你感情付出的補償。你還上感著以為孫麗愛上你了?嗬嗬嗬嗬,趙雅君啊,你真是太可笑了。


    但是,我為什麽要聽到孫麗的想法,為什麽我不能蒙在鼓裏,將錯就錯?原來了解一個人真實的想法,居然也能給自己帶來這麽大的痛苦!那我要這種能力又有何用!


    我正想著,林虎突然輕輕嗬嗬笑了兩聲,慢慢坐了起來,說:“白哥,你怎麽讓她走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冒死記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張海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張海帆並收藏冒死記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