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聽到張紅橋的話,心裏既高興又難過,不由感慨道:“萬福能得父皇寵愛當然是好事,一個兩個全接進宮裏又算個什麽事?”


    張紅橋勸解他說道:“能入宮伴駕是多少藩王求之不得的好事,再說老爺膝下不是還有高煦嗎?”


    一聽到朱高煦的名字,朱樉瞬間變得更難受了,心中開始埋怨朱元璋,留個二哈在我府中算個什麽事啊?


    朱樉蹲在地上,打量著張紅橋纖細的腰肢,如弱柳扶風一般,身姿婀娜動人。


    張紅橋被他火辣辣的目光盯得臉色一紅,連退幾步,語氣羞澀說道:“官人,這大白天的還在宮裏。”


    朱樉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她跟前,攬住她的腰肢,將她一把抱在懷中。


    貼著張紅橋的耳邊說道:“孤想了一個好辦法,既然萬福被父皇搶走了。”


    “那咱們再生一個金安。”說完還伸出舌頭,劃過張紅橋白皙的天鵝頸。


    張紅橋臉上的紅暈,瞬時染紅了耳根。


    朱樉就這樣公主抱著她,大步流星朝著養心殿邁去。


    現在正是上課的時辰,養心殿內除了伺候的宮女和太監沒有其他人。


    朱樉直接把張紅橋抱進了書房裏。


    張紅橋殘留的理智,伸手推著他的胸膛,欲拒還迎說道:“按規矩,官人應該先同兩位王妃通房才是。”


    朱樉一臉心虛說道:“紅橋你誤會了,本王約你來是想聊聊錢莊的事。”


    張紅橋聽到這話,火熱的心像是潑了一盆涼水,眼神帶著幽怨:“你把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抱進寢宮裏是來談正經事的?”


    朱樉點點頭,一本正經說道:“宮裏耳目眾多,人多眼雜,寢宮裏就你我二人正好適合談正事。”


    張紅橋一臉委屈,你說娶我,結果一聲不吭,消失了六年。


    四下無人的環境,一男一女你跟我要談正事是幾個意思?


    忍了一輩子的張紅橋,決定不忍了。


    朱樉剛要開口,話都還沒說就被張紅橋一把推倒在床上。


    看見張紅橋伸手在扒自己的腰帶,朱樉連忙抓住她的手阻止道:“本王近來清心寡欲,就是為了將心思都放在書本之上。”


    張紅橋取下發釵,青絲披在肩上說道:“你讀你的書,我忙我的,互不幹擾。”


    ……


    朱樉從沒想過守身如玉六年,會有一天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給玷汙了清白。


    張紅橋不著寸縷依偎在他的懷中,兩人正在溫存之際,門外傳來一陣喧嘩。


    一個稚嫩的童聲傳來:“爹,我知道你在裏麵。我好不容易進一次宮,快帶我去見皇祖母。”


    朱樉一聽是朱高煦的聲音,不由暗罵:這倒黴孩子早不來,晚不來可真會挑時候。


    朱樉一邊穿衣服一邊不耐煩說道:“為父身體有恙,你自己一個人去坤寧宮。”


    朱高煦一聽這話,便不依不饒的把門敲得邦邦響,衝著裏麵喊道:“可皇爺爺不讓我去大本堂找大哥、二哥玩。”


    朱樉一聽這熊孩子是借著探病的名義來找哥哥們玩的。


    於是更不耐煩說道:“你叫王德發帶你玩去。”


    王德發是秦王府的太監,也是幾個王子的伴當。


    朱高煦不幹了,將門踹的當當響,還扯著嗓子喊道:“爹,你不開門是在裏麵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嗎?”


    朱樉老臉一紅,趕緊解釋道:“本王正在用功讀書,不喜歡有人打擾。”


    門外的朱高煦一聽這話,更加懷疑道:“你大老遠跑宮裏來讀書?”


    “我不相信。”


    朱樉臉色一黑,從架子上抽出一本書,連忙正襟危坐在書桌前。


    對著張紅橋指了指桌底下,張紅橋會意,穿戴好後,彎腰躲進了書桌底下。


    朱樉這時才打開門,朱高煦站在門口,看著朱樉額頭上全是細汗,


    朱高煦人小鬼大道:“爹,你這是在屋子裏鍛煉身體嗎?”


    朱樉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朱高煦拉著他的衣袖哀求道:“爹,你就帶我到玄武湖去釣魚吧。”


    朱樉直接將他拎起,往門一扔直接說了一句:“滾蛋。”


    砰的一聲將門關上,朱高煦從地上爬起,偷偷的沿著窗邊,溜到了不遠處的乾清宮去。


    朱樉坐在書桌前,正準備開始用功讀書時,就看到書桌下張紅橋紮起了頭發嫵媚一笑,然後利劍出鞘。朱樉倒吸一口冷氣。


    朱元璋見馬皇後病情穩定之後,對著朱丹溪誇獎一通,用高官厚祿想將這名醫學大家留在太醫院,可惜一心懸壺濟世的朱丹溪堅辭不受。


    朱元璋懷著遺憾的心情離開了坤寧宮,起駕到乾清宮批改奏章,正當朱元璋像往日一樣來到禦書房。


    一隻腳剛踏進門,映入眼簾的就是滿地狼藉,原來放在門邊有一人高的宋朝禦製青花瓷大花瓶變成了滿地碎片。


    朱元璋抬頭一看自己禦座之上的軟墊多了幾個泥濘的小腳印,禦座後麵代表他皇帝威嚴的,五明扇上的孔雀翎不見了。


    變成了光禿禿的兩把大扇,朱元璋看著還有黃花梨的禦案上麵被人用小刀刻了一個‘早’字。


    朱元璋怒氣噌的一下暴漲,目欲噴火,對左右問道:“誰把朱高煦那小混蛋放進乾清宮的?”


    黃狗兒詢問了值殿的宮人,對朱元璋說道:“萬歲爺,高陽郡王說是秦王讓他來這裏玩的。”


    朱元璋黑著臉罵道:“這父子倆真是一對,都是天生八字跟朕不合。”


    “傳朕的口諭:讓他們一起滾出宮。”


    精疲力盡的朱樉坐著銅輦正要出宮之時,黃狗兒在身後急忙大喊:“二爺,你有東西忘在宮裏了。”


    朱樉將頭伸出馬車,一看兩個侍衛手上拎著朱高煦。


    朱樉轉頭對駕車的馬三寶一臉嚴肅說道:“三寶加快速度,本王有急事要去靈穀寺。”


    馬三寶揮鞭打在馬身上,馬車從午門疾馳而過,


    黃狗兒一看秦王的車駕一溜煙跑的沒影了,隻好將朱高煦拎去秦王府。


    坐在馬車裏朱樉心有餘悸,朱高煦這熊孩子的膽子比他小時候可大多了,怪不得日後能成為作死小能手。


    對於教育朱高煦這個老大難問題,朱樉覺得這個艱巨的任務還是交給英明神武的洪武大帝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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