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枯枝上的福克斯眼睛圓溜溜的盯著往茶杯裏倒紅茶的主人。


    蒸汽自茶杯口嫋嫋升起,紅茶的香氣,伴隨著蒸汽的升騰,緩緩彌漫開來,鄧布利多的麵容在這柔和的霧氣中若隱若現。


    “暑假我會帶哈利去找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


    “你呢,暑假有什麽打算?”


    鄧布利多小心翼翼攪動著手中的茶杯,那茶水中沉澱的糖塊幾乎占據了容器的三分之二。


    他滿足的抿了一口,才緩緩抬起眼簾,目光溫和地落在了窗邊那位女孩身上。


    她正靜靜地坐在窗沿上,背影被朝陽勾勒出一抹柔和的金邊,宛如一幅精心布置的油畫。


    他繼續問道:“你還是打算繼續去奧地利嗎?”


    貝琳達雙手環抱自己,穿過窗戶的縫隙,目光中不自覺地流露出幾分羨慕與向往,凝視著那些騎著飛天掃帚在蔚藍天空下自由翱翔的同學,與遠處草地上悠閑躺臥、沐浴著溫暖陽光、低語交談的情侶們。


    自從進入霍格沃茨以來,她好像一直都在學習。


    似乎從來都沒有好好玩過,也沒有去探索過這座古老的城堡。


    鄧布利多悠閑的剝著滋滋蜂蜜糖的糖紙,並不著急女孩的回答。


    良久,貝琳達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與釋然的回道:“阿不思,從進入霍格沃茲後,我一直都在想如何提升實力,獲取力量,但……現在我有些累了。”


    鄧布利多溫和的注視著微風中,發絲飛舞顯得有些脆弱的女孩。


    他察覺到了,自從這個學期開始,這個孩子似乎和他回避哈利一樣。


    貝琳達也一直在回避自己,自己是因為戒指上的詛咒時日無多,害怕伏地魔透過哈利的大腦窺見他的秘密與虛弱。


    那,貝琳達是因為什麽?


    “阿不思。”


    貝琳達轉過頭來,對上那雙帶著探究的藍眼睛。


    “我……想出去旅行,”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猶豫,卻又異常堅定,“去看看別的魔法學校或者是其他國家類似對角巷的地方。”


    鄧布利多收回紛亂的思緒,揚起嘴角,誇讚道:“當然,這次你和小天狼星的任務完成的非常好,不管是納吉尼還是赫奇帕奇的金杯,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


    “尤其是這一次小天狼星跌落帷幔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你在,我不敢想象失去教父的哈利會怎麽樣。”


    鄧布利多沉吟片刻,將魔杖握在手裏,走到貝琳達身邊。


    “你……在夢裏看到了是嗎?”


    注意到阿不思在她身後做出來保護的姿態,還時不時看向藍天,以及他問的問題。


    貝琳達心思一轉,就知道阿不思是在提防那莫名其妙劈下來的雷。


    知道是怎麽回事的她,隻能在心裏苦澀的笑了一下,麵上卻依舊保持著從容。


    “沒有,隻是湊巧。”


    她皺了皺鼻子,略帶抱怨的說道:“唔,你知道的。”


    “小天狼星比較活潑又精力充沛,在尋找魂器的路上給他套上繩子會安分不少,不至於撒手沒,所以當時下意識就給他綁上了繩子。”


    鄧布利多垂下眼眸,溫柔而深邃地凝視著眼前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


    活了百歲的老人,怎麽可能不知道女孩是在撒謊,即使她掩飾的很好。


    看著女孩眼底那抹揮之不去的憂傷,他微眯了眯眼,若有所指的說道:“那祝你們旅行愉快,如果在旅行的過程中有什麽發現,請一定要告訴我。”


    “……當然。”


    貝琳達借著從窗台翻身落地的動作,回避了阿不思的眼神。


    “阿不思,這個是我根據尼可勒梅的筆記,所做出來的防禦木牌。”


    貝琳達從挎包裏不停的掏出從四年級暑假就開始做的秘銀木牌,散亂的放在阿不思的辦公桌上。


    由於數量太多,目前是成年形態的福克斯都拖著長長的尾羽往旁邊禮讓。


    當然了,它在飛回主人的肩膀前,叨了一口和它擁有同樣發色的女孩。


    貝琳達毫不在意地搓了搓被福克斯叨的手臂。


    它可比決鬥協會的孩子要有分寸多了,起碼知道往肉多的地方叨。


    貝琳達像推銷員一樣,向阿不思介紹著自己的木牌。


    “你可以發給需要的人以及鳳凰社的成員,這些木牌能全方位的抵擋攻擊魔咒,上限是根據別人打在身上的攻擊算的。”


    “比方說,我帶著這個木牌你或是伏地魔這種水平的巫師,對我施展攻擊的魔咒,那麽在我接下一道粉身碎骨或是鑽心咒後,這個木牌可能就報廢了。但如果是穆迪叔叔他們對我進行攻擊,那木牌可以接下十多道,哈利他們的攻擊就更不用說了。”


    “和你送我的這個木牌一樣?”鄧布利多擺弄了一下,掛在自己脖子上,已經出現裂紋的木牌:“它似乎就是在我和湯姆在魔法部的那一次決鬥之後,就出現了這個裂紋。”


    “對,你的這個已經失去了保護的作用。”


    貝琳達從桌子上挑了一個看上去毛刺少點的木牌,重新拿出自己的工具開始打磨,又雕刻了一個新花樣。


    沒辦法,時間這麽短,她的事又這麽多。


    她能把所有木牌的保護效果做到一致,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至於外觀……嗬~


    將就著戴吧,總比沒有強。


    鄧布利多微微低頭讓貝琳達給自己掛上:“我替鳳凰社的成員謝謝你,這個東西很有用。”


    “我已經把方法寫給了我父親,由他製作木牌出售,其實這隻是一個簡單的儲存保護咒的玩意,木牌記錄第一次輸入的咒語,根據製作者的魔力來抵擋傷害。”


    “那也非常了不起了,貝琳達這對於在外出任務的鳳凰社成員們來說,這對他們的家屬是非常有效的保護。”


    鄧布利多從辦公桌後的櫃子上拿出一個木盒,他甚至沒有用魔法,親手將桌上散亂五章的木牌一個一個的放進木盒裏擺放整齊。


    “你能想象到嗎?當你工作一天回家時,房子上方卻出現了黑魔標記,這是十多年前人們最感到痛苦與恐懼的事。”


    聽出阿不思語氣裏的落寞,貝琳達為自己的小心思而感到慚愧,她清了清嗓子,有些為難的說道:


    “咳,阿不思,這個……不售賣……免費……也行,但不能公開製作方法,如果讓食死徒知道,這無異於提高的他們的戰鬥力。”


    說到後麵,貝琳達的語氣逐漸堅定起來。


    一想到自己在有求必應屋,被炸了成千上萬次,每次雙手血肉模糊的去找龐弗雷夫人拿白鮮香精,又因屢教不改,然後被龐弗雷夫人舉報。


    最後頂著白鮮香精提供者西弗勒斯·斯內普魔藥大師冷冰冰的目光,才創造出來的木牌,結果戴到了敵人的脖子上。


    哇,隻要想一想都覺得憋屈啊!


    貝琳達目光灼灼的盯著臉上帶著笑意的阿不思。


    “不,貝琳達這些可以售賣,價格你覺得定為一個西可怎麽樣?”


    “不僅如此,我認為還需要為你申請一枚梅林勳章,這樣下來每個月魔法部都會有補貼,如果是二級的梅林勳章,每月補貼大概在200加隆左右。”


    “這樣,不好吧。”


    貝琳達強壓自己開始上揚的嘴角。


    注意到女孩逐漸開始放光的眼睛和扭曲的表情,鄧布利多開心的笑了起來。


    “怎麽會,當年你的銀月魔咒成功的解決了魔法界上千年的狼人問題,就足以獲得一枚一級的梅林勳章了。”


    鄧布利多的思緒開始發散,當時為了遮擋她火燒狼人的事情,也是為了保護她,就沒有幫她爭取梅林勳章。


    這麽想想,貝琳達似乎虧了不少錢啊。


    鄧布利多輕輕抱起那精致的盒子,眼神中閃爍著幾分狡黠,輕輕嘀咕道:“對,這次我都得替你找魔法部要回來,趁我還活著……”


    貝琳達沒聽到阿不思最後喃喃自語的話,她的心思都被加隆占據。


    她滿懷期待地詢問,“阿不思,一級的梅林勳章的補貼,是多少加隆啊?”


    鄧布利多微微一笑。


    “哦,那個啊,大約能給你帶來四百加隆左右。”


    貝琳達幸福的捂住胸口,眼睛亮晶晶的再次向阿不思確認。


    “每個月?”


    鄧布利多點頭。


    “每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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