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飛坐著馬車回到將軍府後,便走過來了,看了一眼守在書房門口的蒔安,“主子在裏麵做什麽呢?”


    蒔安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在書房自然是看兵書,還能做什麽?”


    其實,他心裏也好奇,主子從宮裏回來之後,帶著一身怒火,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惹怒了他。


    羽飛擺了擺手,“不可能吧,主子都醉了,還怎麽看兵書。”


    突然這時,書房裏傳來了夜瀾清冰冷的聲音:“羽飛,進來。”


    羽飛嚇得一激靈,立馬瞪大了雙眼,看著蒔安,用眼神說道:“怎麽又是我?”


    蒔安給了他一個同情的眼神,“不是你還能是誰?”


    羽飛認命地抿了抿唇,推開了書房的門。


    “主子,有何吩咐。”


    夜瀾清朝著他扔過來了一本兵書,薄唇輕啟,“你讀,我聽。”


    “啊?”


    羽飛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他最怕看書了,這比打他十軍棍還痛苦。


    夜瀾清挑了挑眉,“還不快點!”


    那邪魅的眼神仿佛在說:不是你說我醉了看不了書麽,那你就讀給我聽吧。


    果然主子就是主子,懲罰人的手段,真是直切要害。


    羽飛欲哭無淚,隻能硬著頭皮讀了起來。


    夜瀾清躺在一旁的躺椅上,閉目養神。


    他微微皺著眉頭,腦海裏不斷地浮現出冷意歡那疏離淡漠的樣子。


    至於羽飛在讀什麽,他根本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她到底什麽時候說過,不會再糾纏他了?


    “該死!”


    夜瀾清突然冒出這一句話來。


    一旁的羽飛嚇得一哆嗦,連忙檢查著書頁,“主子,我沒讀錯啊!”


    夜瀾清緩緩睜開了冰冷的眸子,“太吵了!滾出去!”


    “是……”


    羽飛委屈極了。


    明明是主子讓他讀兵書的,所以,不吵的兵書怎麽讀?


    誰來教教他?


    也不知道主子最近是怎麽回事,這脾氣是越發大了。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了書房門口,正要跨過門檻走出去,突然這時,身後又傳來了夜瀾清冰冷的聲音:“等一下。”


    羽飛立馬站直了身子,轉過身來,一本正經地問道:“主子還有何吩咐?”


    “明日隨我一同去軍營練兵。”


    練兵?


    羽飛微微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練兵好啊!


    練兵場才是他一展身手的好地方啊!


    羽飛開心地點了點頭,“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說完,便開開心心地走出了書房。


    臨走之前,還不忘朝著蒔安拋了一個得意的小眼神,“聽到了吧,主子帶我去軍營練兵,不帶你。”


    蒔安一臉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搖了搖頭,心心暗道:這夯貨,真是蠢得可愛。


    如今國泰民安,主子這時候去練兵,多半是為了發泄心中不快。


    “蒔安。”


    這時,書房內傳來了夜瀾清的聲音。


    蒔安走了進去,關緊房門,雙手抱拳,一臉恭敬地說道:“主子。”


    夜瀾清微微眯起了陰鷙的眸子,“盯緊冷宅。”


    “是。”


    翌日。


    宋景澈早早就來到了禦書房求見皇上。


    君如珩在批閱奏折的間隙,瞥了他一眼,笑道:“怎麽?這太皇太後的壽宴剛過,你就迫不及待地要走了?這是來跟朕辭行的?”


    “不是,臣此次前來,是有要事和皇上相商。”


    “哦?”


    君如珩感興趣地挑了挑眉,放下了手中的朱筆,“說來朕聽聽。”


    宋景澈露出了一抹開朗的笑容,“皇上,您之前說,想讓臣做禦林軍統領,這話還算不算數?”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君如珩微微眯起了銳利的眼眸,“怎麽?你這是改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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