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織柳是有些著急了,就算她不主動去找王傑,王傑也會想辦法去說服她,可她一主動,整個身份就掉了價,也難怪,她自從見到那個少年以後,整個人就亂了心神,她本來也想著靜靜等待著。


    可她心神不寧,生怕自己耽擱一日,計劃就會有變,她擔心自己會跟隨自己的真心而走。


    明知是下策,還是要逼自己,讓自己無路可退。


    很快王傑就和織柳達成了共識。


    “好!那本官就助姑娘一臂之力,日後若是能得陵王殿下青睞,姑娘一飛衝天,別忘了本官就行!”王傑笑著說。


    可是為了明麵上不讓人起疑,也為了更加讓織柳能記得自己的助力,王傑特意差人送去了珍貴的首飾和珠寶。


    一番打扮下來,織柳整個人就像是仙女下凡一樣,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內堂裏,王傑無奈的說:“啟稟殿下,這金福其實是我一個妾室的父親,這事也怪我管教不嚴,才讓他衝撞了公主和殿下,本該好好嚴懲,可是我那妾室對我苦苦哀求,她父親做的事她也不知情,可憐她一片孝心,不求殿下寬恕,隻求殿下能從輕發落。”


    陵王沒想到一個金福,竟然能讓州府大人如此勞師動眾的替他求情,這還真是出乎陵王的意料。


    “我還真是沒想到,王大人竟然會為了一個妾室的父親,向我求情?”陵王不以為然的說。


    王傑滿臉堆著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事說來,也是我的一些私心,殿下您看,我也是一把年紀了,好不容易金福的女兒給我生了一個兒子,讓我王家的香火得以傳承,自然優待於她,不忍心看她憂心,才舍了臉,向陵王殿下求情!”


    陵王想了想,這金福現在畢竟也沒犯什麽大錯,也已經受到了懲罰,這王傑已經求到自己麵前,也不能一股腦的博了他的麵子。


    “好吧,念在王大人盡忠職守的份上,看你也是一片愛妻之情,這事本王也不多做追究,但是這金福仗著你的勢,作威作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一昧縱容,哪天闖下大禍,本王可決不輕饒!”陵王眼神犀利的看著王傑。


    王傑一聽陵王鬆了口,心裏立刻暢快起來,連忙叩謝:“下官知道,多謝陵王殿下,我回去以後一定嚴加約束,請殿下放心!”


    說著王傑就暗示一旁的織柳,織柳立刻起身,給陵王倒了一杯酒說:“殿下真是寬己及人,奴家敬佩。”


    陵王笑著點了點頭,酒過三巡,陵王有些微醉,起身準備回去,其實他在看織柳的時候,心裏總是時不時的冒出來“清風”的臉,這讓陵王心裏很不舒服。


    “行了,今日本王有些醉了,就先回去了,諸位大人請隨意!”陵王伸出手示意侍衛上前,結果胳膊卻被織柳起身扶住了。


    “啊,那個陵王殿下醉了,織柳就跟著殿下好好伺候著,我們也放心些。”王傑趁機說道。


    然後王傑湊著笑臉說:“下官以為織柳姑娘贖了身,以後她可以留在殿下身邊,就是殿下的人了,聽憑殿下處置。”


    王傑小聲的說,陵王哈哈一笑說:“好!王大人有心了,此等美人本王就笑納了!”然後輕輕拍了拍織柳的玉手,點了點頭。


    織柳溫順的點頭微笑,小心翼翼的伺候在陵王身旁。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王傑心裏一陣竊喜,“看來這陵王是看上了織柳,今夜恐怕就是兩人共赴巫山雲雨之夜,也是自古以來男人最難過這美人關,以後我有了陵王這個靠山,升官發財指日可待啊!”


    可是事實真的如他們所想嗎?


    侍衛架著馬車,把陵王扶上了車,陵王轉身就朝著織柳伸出了手,織柳會心的一笑,交出了自己的手,和陵王一起坐在馬車裏。


    織柳心裏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事,如果這個陵王色急,在馬車裏對自己動手動腳,甚至在馬車裏就想要了自己,自己該怎麽樣應對,才不能輕易讓陵王得手。


    畢竟太容易得到的東西,男人是不會放在心上的,隻有讓他嚐到滋味,看到卻不能一下子得到,他才會念念不忘,自己想要的才有希望。


    王傑聽到隨從說陵王親手把織柳給扶上馬車,立刻心領神會的笑了,“看來還是年輕,沒嚐過太多女人的滋味,才會這麽心急,哈哈。”


    可是陵王自從把織柳扶上馬車以後,陵王自己就閉目端坐在馬車裏,一個眼神也沒有再看向織柳。


    “殿下?”織柳不明白陵王的用意,看他閉目不語,也不敢打擾他,索性就坐在另外一側。


    看著半日陵王也沒有行動,織柳心裏也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省的我再費心思去拒絕他。”


    馬車一直駕駛到陵王他們歇息的酒樓那裏,“主子,到了!”侍衛的聲音響起。


    陵王這才睜開眼睛,織柳忙起身去扶,卻被陵王不經意的躲開了,看著陵王嚴肅的表情,織柳心裏一驚,也不敢造次,溫順的手起手,跟在陵王身後。


    陵王獨自走下了馬車,轉身伸出手,露出燦爛的笑容,去扶跟在身後的織柳下車。


    織柳看著這張燦爛的臉龐,和剛才在馬車裏冷如寒霜的臉,形成強烈的對此。


    織柳心裏嘀咕著,但還是微笑著朝陵王伸出了手,心裏對這個變臉如此之快的男人有些疑惑。


    陵王握著織柳的手,緩緩走進酒樓,金童玉女好不羨煞旁人。


    果然不出所料,一進入酒樓,陵王就立刻鬆開了織柳的手,背對著織柳,表情冷淡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殿下???”織柳這下可傻眼了,這陵王殿下變臉變得也太快了,不去變臉譜也著實可惜了!


    “織柳姑娘,殿下有些累了,請跟我到這邊來。”一個侍衛擋在織柳麵前,冷淡的說。


    織柳不明白為什麽陵王會對自己如此冷淡,但她知道現在自己最好還是做小伏低,不能惹陵王不悅,於是順從的點了點頭說:“有勞了。”


    侍衛伸出手說:“姑娘請!”


    織柳跟著侍衛一直來到一個偏僻的房間,侍衛打開門說:“這幾日,就請姑娘住在這間房吧。”說完侍衛就徑直離開了。


    “多謝。”織柳說著,進入了房間,關上房門,織柳思考著這一變故,想著陵王對自己的態度,“難道是我還不夠美?不能是他動心動情?”


    織柳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走到鏡子前,仔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看著鏡子裏天仙一樣的自己,織柳還是第一次有些不自信。


    可是一直到天黑,陵王那邊也沒有任何動靜。


    九鳳自從和陵王以及姝兒公主,胡吃海塞一頓以後,肚子撐著了,晚飯也沒有再吃,趁著陵王出門,她偷摸的跑出去兩趟,結果去發現有侍衛一直跟著自己,九鳳試著擺脫,可總也逃不掉,隻能灰溜溜的回去。


    陵王回來先問了一句公主和清風的情況,聽到公主一直在房間裏休息,時不時會詢問一下清風公子的情況:“你去問問,清風公子餓了嗎?”“你去問問,清風公子渴了嗎?”一直到天黑:“唉,清風公子睡了嗎?”


    得到“回公主,清風公子早已休息了。”才消停。


    而清風公子,一共出去兩回,說是如廁,但他東張西望,還試圖擺脫跟隨的侍衛,有些讓人奇怪。


    陵王揉了揉眉心,輕笑一聲說:“沒讓他給跑了吧?”


    “沒有,屬下們跟的緊。現在他已經回房歇著了。”侍衛回答說。


    “提點精神,別讓這小子趁夜黑風高,偷摸的跑了。”陵王意識到自己有些太在意這家夥,擔心被人誤會,又隨口說:“不然姝兒公主可繞不了你們。”


    侍衛一想到姝兒公主恨不得長在清風公子身上,想到如果這個清風被他們看丟了,那公主還不得吃了他們。


    立刻打了個寒戰,說道:“是!”然後立刻安排三倍人手,看著清風公子。


    “要不是他身份尷尬,我真想給他下一包藥,讓這小子老老實實的。”侍衛們擔心出差錯,個個眼睛睜的老大,有時困的不行,但是一聽到風出草動,就一個激靈,打量著四周。


    九鳳確實準備趁夜逃跑的,她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正想打開門,門吱吱發出微弱的響聲,可她還沒打開門,就聽到門口有人說話:“這麽晚了,清風公子想去哪裏?又要如廁嗎?我已經把恭桶給你掂過來了,為了公子的安危,還是請公子在房間裏方便吧。”


    然後就聽見門口有人放下東西的聲音,九鳳打開門,伸出頭看著門口站著的侍衛說:“各位這麽辛苦,怎麽還不去歇息啊,大半夜的還守在我這裏,這不是大材小用嗎?“


    但是侍衛看都不看她一眼,九鳳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掂起恭桶,說了句:“謝謝!”


    就立刻跑回了房間,九鳳立刻爬到床上,裝睡,堅持了幾個時辰,夜深人靜,正是人睡得最深沉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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