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兩個我不在意,你們要試探就試探,我給你們這個機會。”


    雲槐笑著看向溫幕,認真道:“你是第三個。”


    溫幕目光落到雲槐身上。


    不知道為何。


    雲槐沒有說任何威脅的話,但是他卻感覺有些異樣。


    心裏甚至生出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任何事情在我這裏事不過三。”


    雲槐盯著溫幕。


    溫幕被雲槐這一盯,一股寒意頓時湧上心頭。


    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麽,卻又找不到這異樣的源頭。


    “所以,賜教就不用了。”雲槐朝著溫幕抱拳,躬身一禮:“青玄學院雲槐,請閣下赴死。”


    話音落下。


    溫幕的視線之中已經沒了雲槐的身影。


    就連站在雲槐身旁的藺珺和裴映都沒有察覺到分毫。


    這一瞬間。


    千裏之外的古濤神色幽深。


    暗處藏著的來自各大勢力的天才皆是瞳孔一縮。


    溫幕神色大駭。


    他周身力量陡然洶湧而出,在其身前化作一道堅硬的護盾。


    緊接著,他抬手一翻,迅速結印。


    然而,結印還沒有結束。


    哢嚓!


    那道倉促之間豎起的屏障陡然龜裂。


    從四麵八方裂開,化作虛無。


    溫幕動作僵住,甚至都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隻覺得眉心傳來一陣細微的疼痛。


    與此同時,他的視線之中,多出了一道人影。


    雲槐站在溫幕正對麵,臉上含笑:“你該死了。”


    話音落下。


    溫幕眉心突然多了一縷紅痕。


    下一刻,一縷鮮血從他眉心滑落。


    越來越多的鮮血流下。


    緊接著,溫幕整個身軀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化作了虛無。


    一招秒殺!


    溫幕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雲槐是什麽時候出的手。


    何止是溫幕。


    就連暗地裏看戲的所有天才,沒有一個人看清楚雲槐是怎麽動的手。


    這一瞬間,所有人天才都神色凝重。


    “你竟敢殺我天羅殿的人!”


    忽然,一道暴喝聲陡然響起。


    雲槐循著聲音看了過去。


    隻見不遠處飛速掠來兩道人影。


    那兩人的速度很快,眨眼就掠到了雲槐二十米外。


    雲槐笑了笑:“你們也想求死?”


    下一刻,那兩道疾馳而來的人影動作僵住了。


    完全不敢再說半個字。


    兩把小劍懸浮在那兩人的眉心。


    被小劍定住的兩位天羅殿強者麵色駭然,完全不敢妄動。


    他們有種直覺,隻要他們一動,那兩把小劍就會貫穿他們的眉心,連同他們的神魂一並抹殺。


    就如溫幕一樣。


    溫幕,可是天羅殿苦心培養出來的天才。


    雖然實力不如古濤,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溫幕死了,他們心中如滴血。


    要不然也不會在衝動之下,想要向雲槐討一個公道了。


    這一舉動,讓圍觀的人麵色震動神色各異。


    古濤站在飛舟上,視線落到雲槐身上,眉頭緊皺起來。


    他知道雲槐的實力不弱,但是如今一看,雲槐的手段遠遠超出他的預料。


    一招秒殺溫幕!


    哪怕是仙王境也無法輕易做到。


    這個人藏得太深了。


    這時,距離蒼炎宗最近的天羅殿眾人紛紛看向古濤。


    “古仙王,這人之前被古仙王逼退,想必不是古仙王的對手,還請古仙王看在我們雙方聯盟的份上出手鎮壓此人。”


    古濤扭頭看了一眼說話的老者。


    他神色還算淡定。


    隻是眉宇間染上了幾分不悅。


    老者繼續道:“此人如今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殺我天羅殿的人,有朝一日就敢殺古仙王,古仙王難道就不怕嗎?”


    古濤神色一沉。


    他對老者的態度生出了幾分不滿。


    天羅殿和蒼炎宗雖然是同盟,但是這裏除了他之外,還有好幾個被他視為勁敵的天才。


    他若是為了天羅殿出手,按照雲槐展現出來的強大戰力。


    說不準會將他真正的底牌逼出。


    這樣一來,仙榜之爭,他便是再也沒有底牌可言。


    若無底牌,之後爭奪排名的機會大大減少。


    這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古仙王!”


    老者再次喊了一聲。


    古濤眉頭緊皺,環顧四周,察覺到了好些視線投來。


    這一下,他算是進退兩難了。


    早知道溫幕出手的時候,他就應該立刻帶人離開。


    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進退兩難的地步。


    不遠處,淩陽劍宗的人神色各異。


    燕鴻光還沉浸在剛才的戰鬥中。


    他從震驚中抽離,驚歎道:“厲害,這位青玄學院年輕領袖的手段比我想得要厲害很多。”


    燕鴻光旁邊的少年麵色古怪。


    少年擦了一把汗,道:“燕師兄,你打得過她嗎?”


    燕鴻光抬手敲了少年的腦袋。


    “說什麽胡話?你師兄誰打不過?休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少年捂著頭痛呼一聲。


    講真,自家師兄什麽德行,他還是知道的。


    打輸打贏都自信得可怕。


    他的話一般都不能完全相信。


    “天羅殿的那個溫幕真可憐,青玄學院的這位年輕領袖膽子真大,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殺人。”


    少年一邊揉著被打的位置,一邊說道。


    燕鴻光嘖了一聲:“那也不看這些勢力有多過分?人再年輕那也是青玄學院的掌權者,這麽多勢力出手試探,還不讓人反擊?哪裏來的道理?”


    “要是我的話,別說溫幕,那古濤也活不了。”


    少年神色著急:“燕師兄,你說話注意點,這裏這麽多人呢。”


    燕鴻光麵露不悅。


    他看了一眼雲槐三人所在,小聲道:“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這些勢力聯合起來試探。


    不過是仗著自己實力強。


    如果雲槐實力低微,不僅會被壓著欺負,還會被抹殺在此。


    十大王庭這些頂尖勢力,個個都是目中無人,不可一世。


    就是要比他們狠,才能鎮得住。


    “那古濤會出手嗎?他若是出手,說不準燕師兄還會少一個競爭對手。”


    少年臉上掩飾不住的好奇。


    燕鴻光嗤笑一聲:“我會怕他?”


    眾目睽睽之下,古濤還是站出來。


    因為他知道,自己若是不出手的話,那麽丟臉的肯定是蒼炎宗。


    別人會以為他心生膽怯。


    而天羅殿也會因為他不出手對蒼炎宗滋生出不滿。


    古濤走出飛舟,朝著天羅殿兩位被桎梏的強者身後走了過去。


    察覺到古濤的動作。


    暗處圍觀的天才目不轉睛。


    古濤一邊走一邊道:“天羅殿的這兩人你不能殺。”


    雲槐視線落到古濤身上,心念一動。


    那兩把懸浮在天羅殿強者眉心的小劍毫不猶豫貫穿了那兩人的眉心。


    天羅殿兩位強者灰飛湮滅。


    “你說不能殺就不能殺?”


    雲槐攤開手,兩把小劍出現在她的掌心。


    “你也想找死?”


    圍觀的人震驚失色。


    古濤有點懵。


    燕鴻光怔愣一下,等回神的時候眼睛一亮:“說得太對了,他還以為他是誰?什麽都要管,臉皮真厚。”


    站在他旁邊的少年從震驚中抽離就聽到了燕鴻光的話。


    少年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古濤的位置,發現古濤沒有察覺到這邊的動靜,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見燕鴻光還要張嘴說話,他眼疾手快捂住了自家師兄的嘴巴:“燕師兄,求你說話小聲點。”


    真的太難了,自家師兄管不住嘴這一點什麽時候才能好?


    他要是不跟著,真怕燕鴻光哪天會在外麵被人謀殺了!


    因為這張嘴是真的能拱火,一不小心就會招惹上無妄之災。


    古濤回神後,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火。


    這股怒火來得洶湧熱烈。


    似乎要將他的理智完全吞沒。


    他攤開手。


    掌心陡然凝聚出來龍炎槍。


    槍身如同火焰一般,其中流轉著強大的槍意。


    龍炎槍出現的瞬間,周遭空氣猛地一沉。


    好似完全被炎熱覆蓋一般。


    “你找死!!”


    古濤怒吼一聲,身上氣息完全抑製不住,直衝雲霄。


    就在這時,蒼炎宗的飛舟之上陡然傳來一道聲音:“古濤,回來。”


    這一道聲音好似驚雷一般響在古濤耳邊。


    古濤神魂一震。


    差點被怒火吞沒的理智恢複了大半。


    古濤陡然回神。


    他心中那股怒火仍在,隻是理智已經被喚醒。


    察覺到手中握著的龍炎槍,他眉頭一皺,眼皮跳了跳。


    等完全清醒後,古濤隻覺得如當頭一棒。


    他的性子一向沉穩,還從來沒有如此失去過理智。


    以往與人口舌之爭也不曾這般衝動過。


    而今...


    竟然是被一個比他還小的女子氣得如此行事衝動。


    實在不像他的作風。


    古濤迅速收回龍炎槍,視線在雲槐身上掃了幾眼。


    古濤凝視著雲槐,壓著心中的怒氣沉聲道:“閣下自求多福。”


    他轉身回到了飛舟之上。


    “古仙王,你...”


    天羅殿那位老者還沒說完話。


    被站在古濤身旁的老者出聲打斷:“連天羅殿的三位強者都折損在此女手中,我們也無能為力,各位應該都清楚,古濤是我蒼炎宗的天才,若是因此折損在這裏,損失太大。”


    “啟程。”


    老者擺了擺手。


    飛舟迅速離開,完全不給天羅殿叫住的機會。


    天羅殿的人皆是臉色難看。


    他們再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


    雲槐敢殺天羅殿三人,那就敢再殺第四個第五個。


    古濤是蒼炎宗這次奪榜的底牌。


    蒼炎宗自然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將古濤折損在這裏。


    這一點無可厚非。


    隻是蒼炎宗竟然真的不出手鎮壓,到底還是讓他們心裏生出了幾分不悅。


    因為他們都看得出來古濤若是出手,未必不能將那人鎮壓下去。


    想到隕落的溫幕和另外兩位強者。


    天羅殿眾人心中滴血。


    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十分難看,連看向雲槐的視線都充斥著濃烈的殺機。


    可是,他們又不敢再次出手鎮壓雲槐。


    雲槐並沒有在意蒼炎宗和天羅殿眾人的想法如何。


    她回了飛舟。


    藺珺看了一眼天羅殿所在的位置。


    天羅殿那邊投來的目光太過灼熱,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藺珺收回視線,落到雲槐身上,開口道:“殺了天羅殿一個溫幕,算是震懾住了其他想要再次動手的勢力,也算省了很多麻煩。”


    “隻是這樣一來,算是徹底跟天羅殿交惡了。”


    雲槐瞥了一眼天羅殿眾人所在的位置。


    “就怕天羅殿不與我們交惡。”


    這些頂尖勢力聯合起來,雲槐當然不怕。


    但是能夠一個個擊破,倒是能減少很多麻煩。


    這一次,蒼炎宗沒有讓古濤出手,想必會引起天羅殿的不滿。


    如果能夠將十大勢力的聯盟從內部瓦解,讓他們先鬧起來,對她來說壓力會變小不少。


    當然,一次的不滿自然不足以撼動他們之間的聯盟。


    不過,也可以讓他們的關係產生裂縫。


    再來幾次,這種依靠聯盟才聯係起來的關係就會變得搖搖欲墜。


    如今,這些頂尖勢力對她依舊在試探之中。


    隻要還抱有試探之心,她的勝算就越大。


    “走吧,靠近天羅殿,我要去跟天羅殿的人說說話。”


    雲槐朝著裴映示意。


    裴映操控飛舟。


    飛舟朝著天羅殿的位置掠去。


    藺珺和裴映不知道雲槐要說什麽。


    不過,隨著飛舟的靠近,她們都看到了天羅殿眾人臉上難看的神情。


    雲槐臉上含笑。


    當飛舟抵達天羅殿飛舟所在之時,逐漸放慢了速度。


    天羅殿的眾人看向雲槐的目光幾欲充血,恨不得將其斬殺在此。


    尤其是看到雲槐臉上的笑意,那種憤恨更是濃烈。


    雲槐頗為可惜地看了一眼天羅殿眾人,幽幽道:“那個溫幕是你們天羅殿比較天才的年輕一輩吧,如此天才就這樣折損在我手裏,真是太可惜了。”


    飛舟很快越過天羅殿眾人身側。


    雲槐能感受到一道道難以壓抑的氣息從後方掠來。


    “難道你們沒發現嗎?蒼炎宗的那位天才古濤故意擺了你們一道,他將我震退卻沒有鎮壓我,不就是想讓你們出手試探出我真正的實力,好給他鋪路嗎?”


    雲槐的聲音帶笑:“可惜啊,你們不僅成了損失最大的一方,竟然還妄圖讓他幫你們出手鎮壓我?真是太蠢了。”


    “下次要出手試探我,記得帶點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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