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宸今日前來給長公主和輔國大將軍道賀,其目的一來是想有機會被提攜,二來是想挽回宋晚吟。


    這種重要的場合,宋晚吟肯定也會出席的。


    平日裏,他想登太尉府的門可謂是難於上青天,隻能利用這種機會接近她。


    母親最近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唯一牽掛不下的人就是宋晚吟,總是叮囑他一定要想方設法的挽回宋晚吟。


    這是顧家唯一的翻身機會,隻要他成為縣馬,顧家又能回到巔峰時期,光宗耀祖。


    顧卿宸並沒有在意王孫公子們那些不堪入耳的話,一臉誠懇的看著宋晚吟說:


    “晚吟,你向來有心絞痛的毛病,我給你尋來了一件好東西。”


    說著,便從袖中取出一隻紅木盒,小心翼翼的打開,裏麵放著一株龍骨血。


    為了得到這株龍骨血,他不惜為別人賣命,遭了大罪,作為交換條件,好不容易才得到這麽一小株珍貴的藥材。


    “我問過大夫了,你這心絞痛的原因,應該是以前挨了那一刀留下來的病根。


    隻要長期服用龍骨血,不僅可以緩解你的疼痛,而且還可以起到續命的作用。”


    宋晚吟眼眸低垂,淡漠的看了一眼龍骨血,輕笑道: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我以前性命垂危的時候,急需龍骨血療傷。


    可你卻故意隱瞞真相,一心盼著我早死,這樣你在外麵養的女人,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成為正室了。


    如今我早就不需要龍骨血了,所以你也不必假惺惺的前來求得我原諒。


    你心裏打著什麽算盤,我一清二楚,你又何必非要捅破這層窗戶紙呢?”


    顧卿宸的心頭一驚,難道她受傷昏迷的時候,提前蘇醒了,還偷聽到他和大夫的談話嗎?


    “晚吟,不管你需不需要,你還是留著防患於未然吧。”


    說著,執意將這株龍骨血塞進她的手中。


    豈料,他的手剛鬆開,紅木盒啪嗒一聲掉落在地,摔成了兩半。


    在場的王孫公子們見狀,紛紛嗤笑他,冷嘲熱諷起來。


    “顧卿宸,這麽點龍骨血你也送得出手?縣主是什麽身份,你這打發叫花子呢?”


    “這麽點龍骨血能起到啥療效?如果縣主需要的話,我願意傾盡半數家產,為縣主買來更多的龍骨血。”


    “縣主可是上京城數一數二的才女,豈是你能惦記的,你現在有能力追求她嗎?”


    “顧卿宸,你哪來的自信能夠博取縣主的芳心?就算你想追回她,那總有個先來後到的道理。”


    顧卿宸冷冷的掃視他們一眼,譏諷道:


    “你們算什麽?哪怕我們和離了,但感情依然在,不是說放下,就能徹底放下的。


    我和晚吟以前可是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過的,此生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以前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弄丟了心愛的女人。


    現在我想重新牽起那隻被我弄丟的手,這輩子再也不會輕易放她走了。”


    宋晚吟見他還挺大言不慚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給他,冷笑道:


    “顧卿宸,你少癡心妄想,我和你早就毫無任何關係,請你自重。”


    顧卿宸為表誠意,從袖中取出一支花勝,追憶往昔道:


    “晚吟,我記得你以前經常跟我說,非常想要一支花勝。


    一般由夫君親手給妻子戴上花勝,寓意著夫妻和睦,幸福美滿。


    以前是我太不懂得珍惜了,所以沒把你說的話放在心上。


    現在我希望一切都為時不晚,請你給我一次讓我幫你戴上花勝的機會。


    這一次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反思了很久,上次登門找你求和的態度並不真誠。


    心裏麵還是有些自私的想法,覺得你還會像以前那樣,無限的包容我,原諒我。


    後來,我真的發現,我早就已經離不開你了,你一走把我的心也帶走了。


    我每天活得都像是一具行屍走肉,失去後才懂得珍惜,沒有你的日日夜夜,我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寢食不安。


    隻要你肯再給我一次機會,你讓我做什麽,我都義無反顧的答應你。”


    宋晚吟看著那支花勝,充滿了諷刺,以前需要的時候沒有得到過,事後才開始找補,心中的創傷早就愈合了。


    “顧卿宸,你如果再糾纏我,休怪我不客氣。”


    說完,便打算離開。


    顧卿宸情急之下,上前一把拉住她的纖細胳膊,不顧別人的目光,勢必要把她拿下。


    “你不能走,我話還沒有說完……”


    這時,一道清冷的嗓音打斷他的話。


    “顧大人,這種重要的場合,你百般拉扯縣主,是何居心?”


    蕭景珩踏著細碎的陽光,整個人散發著強大的氣場,手中搖著玉骨折扇,身形淩冽的走來。


    顧卿宸見又是他,敢怒不敢言道:


    “太傅大人,這是下官和縣主的私事,懇請你不要插手過問。”


    蕭景珩二話不說,上前橫插在他倆之間,在搖扇子的間隙,快速敲打了一下顧卿宸的手背。


    小師妹的胳膊,豈是你這種人能碰的?


    顧卿宸吃痛的鬆開手,覺得整隻手火辣辣的刺痛,拱手作揖道:


    “下官並非想要衝撞太傅大人,此乃下官的家務事,夫妻之間磕磕絆絆很正常。


    常言道,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又不是解決不了的深仇大恨。”


    宋晚吟張口欲言,卻被蕭景珩搶先一步開口:


    “顧大人,樹不要皮,必死無疑。


    這人不要臉嘛……”


    說到這裏,點到為止,明白人都知道他想表達什麽意思。


    圍觀的王孫公子們見太傅大人來了,紛紛拱手作揖,深知他可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一時間,紛紛站在太傅大人那邊,一起孤立、敵對顧卿宸。


    顧卿宸的嘴角狠狠的抽搐幾下,索性豁出去了,直言不諱道:


    “我知道諸位都是家世顯赫的名門望族,以你們的身份和地位,應該不會想求娶一個二嫁的女子吧?


    更何況,縣主整日還在外拋頭露麵的,甚至還和異域商人打交道。


    試問哪一個大家閨秀會毫不避諱和外男相處?


    難道你們願意迎娶這樣的女人進門嗎?”


    他抱著破釜沉舟的態度,想要徹底的打消這些追求者的想法,將宋晚吟占為己有。


    宋晚吟,你這輩子都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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