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本侯與霍錦謙的認親宴。他是本侯與長公主的長子。多前年,遭到山匪打劫,將犬子打下懸崖。好在蒼天有眼,讓霍家人救了犬子,此等大恩大德,本侯沒齒難忘,稍候定會備一些謝禮重謝他們。前些日子,犬子遭到歹徒刺殺,昏迷不醒,不能來到現場認親。本侯深感痛心,發誓定會捉拿歹徒繩之以法。”


    安陽侯裝出一副愛子心切,父慈子孝,舐犢情深的表情。


    讓人看到都能感受到他對霍錦謙的疼愛。


    “我家侯爺這些年一直思念著永啟,一直自責著,說因為他沒有保護好永啟,沒能護著姐姐唯一的血脈。這些年,夜不能寐,半夜起來傷心流淚。妾身看在眼裏,都心痛著。好在蒼天有眼,保佑著姐姐的血脈,讓他平安長大。侯爺自從見到永啟,每晚都夢中笑醒。好不容易,父子兩人相認,卻碰上殺千刀的歹徒,傷了姐姐的血脈,現在昏迷不醒。侯爺這幾天都傷心難過到睡不著,半夜偷偷起來掉淚。妾身看到好心痛。永啟雖然不是我的親生兒子,小時候,我卻待他如親兒一樣。他現在變成這樣,我……我真的好傷心。”


    侯夫人當著賓客的麵聲淚俱下,裝著一副對霍錦謙就像對自己親生的一樣。


    說到霍錦謙昏迷不醒,更是希望受傷的是她自己。


    “狀元郎真是命不好,小時候生長在農村,好不容易考上狀元,還認回親人,準備過上好日子。現在卻遭到歹徒的刺殺,昏迷不醒,真是可惜!”


    “安陽侯真是好父親,長子小時候遭山匪劫殺,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現在好不容易相見,卻又遭刺殺。你說這種失而複得又失去的是什麽感受?真是個可憐的父親。”


    “照我說,侯夫人真不錯。對待繼子就像對待親生的一樣,看她哭得多傷心。”


    “如果是我,我做不到!隻能說,狀元郎命薄,無福享受榮華富貴!”


    “我不這樣覺得,京城的治安一向不錯。怎麽會平白無故的有山匪行刺,我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突然,有一個不同見解的夫人,說著她的猜測。


    “你這一說,我也覺得蹊蹺。狀元郎小時候去寺廟祈福,在路上遇到山匪,將他扔下懸崖。現在剛跟安陽侯相認,就慘遭毒手,你說這裏沒有貓膩,我不相信,畢竟一切來得太過巧合。”


    “現在想想,覺得有些蹊蹺。你說狀元郎不會阻礙別人,才慘遭毒手的吧?”


    有一個官夫人小聲的說著。


    “別說了,看破不說破,小心禍從口出。大家心照不宣即可!”


    她旁邊的一個官夫人立刻捂著她的嘴,害怕她說出來。


    大臣們的家眷小聲的議論,安陽侯和侯夫人隱隱約約的聽到,他倆臉色微變,想發作卻不敢說。


    畢意他們要維持形象,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是裝的。


    剛才心裏有多開心,現在心裏就有多生氣。


    “好一個道貌岸然,卑鄙無恥,胡說八道的人。朕差點被你蒙騙!”


    外麵傳來憤怒的吼聲。皇上真被安陽侯的無恥氣到,他從來不知道有這樣無恥,顛倒黑白的官員。


    “臣等參見皇上,皇後,太子,太子妃!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太子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臣婦參見皇上,皇後,太子太子妃!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太子,太子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大臣們見到皇上,皇後,太子太子妃踏進門來,嚇得帶著家眷給皇上,皇後,太子太子妃請安行禮。


    “平身!”


    皇上走到上位和皇後坐下來,然後讓大臣們起來。


    “謝皇上!”


    大臣們帶著家眷站起來,忐忑不安的站在兩旁。


    他們剛才可是聽到,皇上罵安陽侯道貌岸然,卑鄙無恥。難不成,剛才安陽侯和侯夫人都是在騙他們,他們根本不喜歡狀元郎。又或者,狀元郎不是被歹徒刺殺,而是他們派人暗殺。


    天啊!他們吃到什麽大瓜,會不會被連累。


    “安陽侯,侯夫人,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刺殺朕的外甥,長公主的兒子!”


    皇上龍顏大怒,戾氣的看著安陽侯,恨不得將他五馬分屍!


    “臣冤枉啊!錦謙是臣的親兒子,臣怎會害他?”


    安陽侯嚇得為自己辯解。


    以前,他默許。


    現在他要靠兒子幫扶,讓魏家在京城立足,又是會殺了兒子。


    “臣婦冤枉啊!永啟雖然不是臣婦的親兒子,臣婦卻待他如親子一樣,又怎會害他。一定是有人嫉妒侯府,散布謠言。請皇上明查,還臣婦,侯府一個清白!”


    侯夫人心裏驚得差點透不過氣,臉色蒼白,渾身在打顫。


    不可能,皇上不可能知道。刺殺霍錦謙已經過了好多天,如果皇上有證據,恐怕早就將她捉起來了。一定是皇上在試探她,她一定要沉著,不能自亂陣腳。


    “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朕就成全你。”


    “來人,帶人過來!”


    皇上見他們死性不改,臉色更加黑,怒火的叫著禦林軍送人過來。


    很快,禦林軍首領帶著禦林軍押著六個彪形大漢進來。


    踢了大漢的膝蓋,他們情不自禁的跪了下來。


    “皇上饒命,草民是愛人指使的!”


    “皇上饒命,草民再也不敢了!”


    “皇上饒命,饒了草民吧,草民再也不敢了。”


    …………


    地上的大漢嚇得瑟瑟發抖,向皇上饒命。


    他們都後悔,後悔接了這個任務,殺了不應該殺的人。早知他們要殺的人是皇上的外甥,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接。


    有早知,就無乞丐。


    世上更是沒後悔藥。


    “饒你?誰饒過錦謙!他現在還在昏迷著!”


    高芷君邁著步伐走進來,聲色俱厲的說著。


    她一直在霍錦謙的院子,陪著他說話,並沒有來到前院。


    直到皇上來了,她才過來。


    “可是他不是…………”


    “如果你們不想家人被連累,最好別亂說話。否則,本公主不介意讓皇上誅你們九族。如果你們按我的要求來,我能保證不會連累你們的親人。”


    高芷君在他們旁邊,小聲的威脅著。


    她說的話小聲,兩邊的大臣們都沒聽到。


    大漢迫於威脅,隻好同意的點點頭。


    他們也是有親人的,自然不希望連累到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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