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剛吃完早飯,碧桃就帶著楊媽媽來了,楊媽媽還帶了許多布料樣子和她自己做的內衣樣子過來。
玲瓏讓夏瀟瀟先把想法說了,也大概畫了樣子,還把夏瀟瀟來的時候穿的衣服拿了過來,很快就定下了夏瀟瀟想要的內衣樣式,內褲比較簡單,就是鬆緊帶比較麻煩,楊媽媽說她回去想怎麽解決這個問題。外褲和打底衫夏瀟瀟大概比劃了樣子,楊媽媽領悟很好,很快就舉一反三畫出了幾個款式,夏瀟瀟挑了三個款式各做了一件。又請楊媽媽把自己現有的幾套衣服上衣袖子改窄一些,夏瀟瀟覺得差不多,現在身體還沒恢複,沒必要做多了。
玲瓏還想讓她多做幾套,夏瀟瀟拒絕了,“還是等我身體再恢複些吧,褲子和打底衫是有回旋的餘地,其他衣服做多了到時候肉長回來穿不上就太浪費了。”
夏瀟瀟本來就個子小,又遭了這麽多罪,恢複了這些天,肉也沒長多少,夏瀟瀟懷疑自己眼下最多七十多斤,離自己原本90斤的體重還差得遠呢!
自己原來的體重就是遊走在最低標準體重的邊緣,現在瘦的還是比非洲難民沒好到哪裏去。
說完做衣服的事離中午也沒多久了,夏瀟瀟便趕緊把自學時看不懂的地方請玲瓏講了一下。休息這十來天,雖然沒有正式上課,夏瀟瀟也學會了上百字。加上一些認識但還不會寫不會說的,進度並未因為這幾天的休息落下多少。而且現在遠離手機電腦,總覺每日時間都變多了,人也精神了不少,記憶力也變好了。
中午就夏瀟瀟和玲瓏兩個吃飯。玲瓏說楊華寧上朝去了。楊華寧一般不用去上朝,隻需定期進宮去即可,平時都允許他在家搗鼓他自己的東西。今天去一是為了自己的事,二也是到了給皇子們講課的日子。吃完飯又跟著認認人,便到了下午上課的時間。
來鳳師父和侯明師父今天提早就來了,來鳳師父給夏瀟瀟和玲瓏公主帶了些糕點,說是她自己早上起來新做的。接過糕點,夏瀟瀟道了謝。迫不及待的嚐了一塊,有股板栗的香味,口感綿軟,中間夾心確實就是板栗的味道,就像小時候吃的野生板栗,特別香,甜而不膩。夏瀟瀟忍不住連吃了兩塊,夏瀟瀟猜測應該就是糯米粉中間放了蒸熟的板栗,再蒸的。
吃過東西來鳳師父給夏瀟瀟把脈,又檢查了她臉上疤痕和腳,叮囑了夏瀟瀟一些注意事項。侯明師父也幫忙探查了夏瀟瀟身體的恢複情況,說道:“今天開始每天我們拿一半時間講修道的理論,剩下一半時間玲瓏帶你感受靈氣。”
夏瀟瀟有些擔心要是自己長時間抓不住靈氣的影子,那不是太浪費玲瓏師姐的修為了嗎?想了想直接問道:“師父,玲瓏師姐這樣帶我感受靈氣會不會損害她自己的修為啊?”
侯明笑道:“這個過程會有靈力消耗,但是在帶你感受靈氣的過程中,她運轉靈力對她自己也是一種修煉,她在這個過程中消耗的靈力並不多,但同時也能吸納周圍的靈氣為她自己所用。所以不必擔心。”
侯明繼續道:“靈氣存在我們身邊看不見摸不著,最早感受到靈氣引靈氣入體修煉的人據說與如今不同,那是上古時期,幾十上百萬年前了,現有的資料記載不過寥寥數語,現實中也有極少數的人天生便能看見靈氣,憑借自身領悟引靈氣修煉。這種我們稱之為先天之子。數千年來有記錄的先天之子不超過百人,他們修煉比普通依靠後天感悟修煉的人更快,成就也更高,但也更容易走火入魔。”
夏瀟瀟聽著忙拿出筆來記下。
“就算普通常人身體也能匯聚一些靈氣,隻是感受不到,或者身體原因不能修煉,就無法利用靈氣。靈氣於不能修煉的人來說也有好處,深處靈氣濃鬱的地方,人會更加的舒適,更不容易生病。我們現在所處的上陽城屬於靈氣較為充沛的地方,但整個方圓數百裏內,要數上陽城外十裏的青山道院所處的群山之上靈氣最為充沛。師父原也在那裏修煉學習,出師後在青山道院任教了一段時間,後來下山遊曆認識了你來鳳師父,就定居在了上陽城中。”
夏瀟瀟疑惑道:“師父以前是道士嗎?道士也能結婚嗎?道院是什麽?是不是我們那說的道觀?”
侯明撫須大笑:“華寧也問過一樣的問題。根據華寧的描述,我認為你們那的道教與我們這道院是有相同起源的,隻是你們那不知道為何發展成了一種教派,道觀隻是少數弟子修行和供奉祖師的地方。”
“而我們這的道院,按照華寧說的更像會教人修行的學校,願意的都可以去學習,但一般需要交納一定的費用,但對於一些測試下來確實很優秀的,有免費入學的機會,學有所成即可出師,也可以通過考核留下來繼續深造,或者留下任教。道院不止收能修煉的人,也教不能修行的人,旨在讓人突破肉體極限,類似你們那說的修仙成神一樣。”
“道院的弟子,學成是留在道院任教還是做其他的都是個人選擇,成親與否更是個人自由,道院不管。人間種種皆是道,紅塵因果皆是緣,斷情絕愛與世隔絕隻會使道過於狹隘,阻礙道的發展,就算清修者也會定期下山遊曆各地觀紅塵因果。”
“說到底道修行隻是尋求萬物真相的一種方法途徑。也有專門隻追求仙途的修煉門派,但規模不大,對弟子資質要求也更高,收費極貴。”
“因為這世間能修煉靈氣的人並不多,所以這種門派一般規模不大,數量也有限。一般門派也不阻止弟子成婚,隻有少部分門派要求弟子斷情絕愛脫離塵世。有人曾說留下來的話說的若世人皆以修道而不成親,世人又都修不到永世長生,人世一切不就斷絕了嗎?為師深以為然。不然清修的那幾個門派也不會延續了上千年越來越小。反倒是道院日漸壯大。”
“另外在大夏還有不教修行為主的各類書院,隻帶學子讀書習字,學一些實用的技能,不注重個人肉體的突破提升,書院認為要尊重萬物規律,利用萬物規律改善人的生活。而不是強行打破肉體限製追求所謂長生,他們認為人的繁衍,新生命的誕生便是生命的延續。他們還認為過度最求個體的突破會導致世間秩序崩壞。這一點道院也是認可的,所以道院教人修行講究遵循自然,不可強求,也要求弟子修行道法應以造福世間為己任,絕不可為了個人長生作出任何為禍人間的事。這點也是為師對你的要求。任何人隻要違背這一條,必將遭到朝廷和天下道院與其他正義自由修行者的追殺,惡事做多了也必將遭受天道懲罰。”
夏瀟瀟心中犯嘀咕,如果天道真的那麽管用。世間還會有惡人嗎?那玲月公主怎麽不遭雷劈呢?後來夏瀟瀟知道,天道隻在整個世界麵臨生死存亡時才會出現,一般的戰爭滅國,隻會增加個人業障,幾乎不會引來天道懲罰。所謂善良的人才能修得大道也不過是善良的人更具靈氣親和力罷了。隻是夏瀟瀟他們今生都無從得知,所謂天道也不過是善良的高等文明為了守住難得的文明火種而為他們設下的最後防線。
繼續聽師父講了許多理論,筆記記了好幾頁。這個世界,真的就像是另一種形式的人類文明。兩個世界真的太像了,這個世界也有類似於山海經中的傳說,甚至許多方麵來說,更像山海經中描述的世界,夏瀟瀟對山海經了解不多,隻讀過幾個節選,隻是楊師兄說他以前很喜歡讀,他覺得這裏很像。這也是他認可夏瀟瀟說這裏與地球人類文明同源的原因。
過了小半天,天邊都開始放晴了,侯明師父說,休息一會兒吧。等會兒玲瓏帶你感受靈氣。
夏瀟瀟趁機出去喝水上廁所,又回自己住的院子拿了大水杯。拿著水杯往演武場走去,來的時候還好,這走得急又多走了一會腳後跟就不行了,痛得厲害,夏瀟瀟忍不住在心中咒罵玲月,此仇必報非君子,總有一天她要討回公道。
隻求老天保佑,讓自己像小說裏的主角一樣開金手指修煉出無敵神通吧,真是再也不想那樣任人宰割了。哎,也不知道以後該如何報仇,要是玲瓏公主出手阻攔怎麽辦?想想就糟心。
回程比去的時候累多了,看到房子出現在眼前,終於要到了,坐下休息一會兒,師父就讓開始了。
演武場很大,連著後山和花園,分為室內和室外,夏瀟瀟他們在室內修煉。
修煉開始前師父又拿出兩瓶藥,一瓶給了玲瓏,一瓶給了夏瀟瀟,讓她們兩個回去以後慢慢喝,說是青山道院一位師伯煉製的,蘊含大量靈氣,普通人喝了都能延年益壽。
接了藥謝過師父,夏瀟瀟問道:“隻有我們兩個有嗎?”
侯明師父道:“你們師伯一共就給了我兩瓶,你們兩個是女子,相同的條件下修煉比男子更不容易,當然給你們兩個了。回去以後慢慢喝,最好分幾次喝,別一次喝太多了。”
說完侯明讓玲瓏和瀟瀟盤腿坐下,先讓瀟瀟自己按照口訣感受調動身體內的靈氣,可她憋了半天沒什麽感覺。侯明有些無奈,又自己伸手做了一遍讓她看著,還從掌心放出一點點淡藍色的光,說是凝聚成實體的靈氣,讓瀟瀟仔細觀察。瀟瀟盯著看了一會兒隻覺十分神奇,忍不住問道:
“師父我能摸一下嗎?”
“可以,用手指輕輕的碰了一下就好,免得傷著。”
夏瀟瀟伸手小心試探著捏了一下,一開始覺得涼涼的,但鑽進手指裏又溫溫熱熱的。
繼續按照師父說的在心中默念口訣,擺好姿勢嚐試感知靈氣,這樣打坐冥想身體是舒服了,可靈氣是毛都沒摸到。
師父勸她不要急。過了一會兒又讓玲瓏帶著她感受靈氣在身體中運行的脈絡,夏瀟瀟的確感覺到有東西自身體流過,快速流動非常舒服。師父又讓玲瓏停止運轉靈氣,讓夏瀟瀟嚐試感受周遭的靈氣,夏瀟瀟凝神靜氣按照師父說的集中精神,突然周圍都變黑了,夏瀟瀟閉著眼睛卻看見周圍飄蕩著許多發光的灰塵,嚐試讓這些東西往自己身體裏來,沒有用。這些東西就這樣隨機飄蕩,自己根本抓不住啊。憋了半天也沒用,最後忍不住在心中默念小可愛過來吧,姐姐這又好吃的,也沒動靜,看吧這東西它不聽話。
再後來實在忍不住睜開了眼,想用手去抓,又什麽也沒有,夏瀟瀟在想自己可能是魔怔了,閉著眼睛看到的都是假的,周圍那些都是自已的幻覺。
師父看她這個樣子,笑著說多試試就好了。夏瀟瀟喪氣道:“師父,我根本就沒有修煉天賦,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辦。要不我還是別學了,成天這樣實在是浪費你和玲瓏師姐的時間和精力。”
侯明其實也有些忐忑,夏瀟瀟的氣海明顯比正常人大了數倍,天然所聚靈氣也極多,但她自己感覺不到,別人也無法調動她身體裏的靈氣。玲瓏說自己運轉的靈氣過她的四肢百骸很順暢,但她的氣海並不與之共鳴。有點棘手啊!不過麵上並未表現出來,而是鼓勵她慢慢來,要多多嚐試,很多人有修煉資質的人,領悟數十年才摸到門道呢,不急。
夏瀟瀟一聽到樹十年隻覺眼前一黑,更害怕了。垂頭趴在地上,道:“師父你教我練點拳腳功夫吧,我隻要能打過一般人自保就行了,我這人其實很懶的,不適合修道。”
侯明佯裝生氣道:“這才幾天呢,不泄氣。起來休息吧。拳腳功夫師父肯定教你,但這修行也不能放棄。”
“知道我們是怎麽判斷一個人能不能修行嗎?幾乎所有的人身體都會自然積聚一些靈氣,但不是每個人都有氣海積聚靈氣,有氣海的人氣海大小又有差異,氣海與身體是否融會貫通,這個人肉身體質如何,這些都關係到他能否修行。”
“為師雖修行不算很好,但要看一個人有沒有修行的資質,不用上手探查,也能看個八九不離十。那日我在大殿上隻看了你一眼,就敢斷定你是修道的好苗子,可不是我胡說,而是看到你受了那麽重的傷,周圍還有靈氣匯聚,普通人受傷後是會導致靈氣潰散的。”
“你別看你大師兄修為高,要說修道理論和識人的能力,他差我一大截呢!把你救回來後我探查過,你確實很適合修行,才下定決心要收你為徒。現在你一時摸不到門道,實屬正常,慢慢來。”
“我已交代了你大師兄,待你傷徹底好了讓他帶你習劍,劍法雖是武道,但能促進你吸納使用靈氣。”
“你也不用覺得尷尬。為師知道你們倆是不得已被綁在一起,待找到合適的時機,為師去求了皇上,讓你們恢複自由身,你隻需把他當師兄看待就好了。”
侯明師父忙著安慰夏瀟瀟,完全無視了玲瓏公主對自己使眼色。待說完一大堆話才道:“玲瓏你有什麽話待為師說完,別擠眉弄眼的,為師看見了。”
玲瓏無奈扶額。夏瀟瀟聽到侯明師父的話,轉頭去看玲瓏,笑道:“玲瓏師姐,我都說了我無所謂好吧。”又對侯明師父道:“師父,我這人有個毛病,一看到鋒利的東西渾身就發毛。所以昨天我跟師兄商量了還是不麻煩他教我練劍了。對了,師父你不是說靈氣一般看不見摸不著嗎?你怎麽看出我周身聚集靈氣的?”
玲瓏也道:“師父,以後就盡量不要讓林師兄與瀟瀟接觸吧。沒必要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侯明道:“大家都是師兄弟姐妹,怎麽會鬧得不愉快?師父這可不許同門相殘。”
玲瓏道:“沒那麽嚴重,師父你就別管了。反正以後讓他們少接觸就是了。”
夏瀟瀟覺得這種事實在是沒必要太糾結,撒嬌道:“玲瓏師姐,咱們繼續說修行好嗎,其他都是浮雲,不用計較。我們繼續修煉吧!師父你還沒說你怎麽看見靈氣的呢?”
侯明道:“隻要是修煉到了煉氣中期就能去依靠開天眼看到別人身上的靈氣修為,不過遇到對方刻意隱瞞的話就看不出來。這些以後為師都會一一教你。”
侯明和玲瓏看夏瀟瀟如此,便沒有再提練劍的事。親自帶著夏瀟瀟運轉了一次靈氣,發現確實如玲瓏所說的一樣。看了一眼時間不早了,侯明道:“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和你師娘今天先回去了,明天我們繼續。”
玲瓏起來留師父吃飯,但師父師娘說今日要去大兒媳家,玲瓏便未再挽留。二人起身送師父師娘到門口。回到住處楊華寧還沒回來,說是今天不回來吃飯了。
玲瓏讓夏瀟瀟先回屋休息,一會兒吃飯讓人來叫她,今天就她們兩人,就在他們院裏吃。
夏瀟瀟回到住處收拾了一番,喝了許多水。沒一會兒玲瓏派人來叫她吃飯,夏瀟瀟很快吃完三大碗,滿足道:“吃飽了,又是愉快的一天。”
“瀟瀟,你真不介意昨天晚上的事兒嗎?我還怕師父提到他讓你不高興呢!”
“不介意啊!本來我就無所謂,隻是這到底會影響我在這個世界生活,我還是希望能早點解決。這些天我也找不到機會開口,昨天聽你們吵架我還提到我的名字我就覺得怕是因為我鬧矛盾了,想去勸一勸,結果呢,又聽到他說什麽長得醜,那不就是我嘛,我呢自己也覺得自己長得不好看,也沒覺得生氣,但是這是個好機會啊!我趁機和他掰扯清楚,大家立個協議什麽的劃清界限再好不過了。他能把休書給我,那正好,這結果算是超預期達成!哈哈!”
玲瓏道:“那也不能寫休書啊!會影響你的名聲的。”
夏瀟瀟笑道:“不影響,又沒人認識我。我爹媽親戚好友都不在此。而你們知道原本就是為了救我才委屈了林師兄演戲,我心裏一直過意不去,能早點解決此事我是最開心的。作為我新認識的朋友,你們也不會因此覺得我丟人把我攆出去吧?”
玲瓏拉著瀟瀟道:“怎麽會?我們隻是替你委屈。”
“玲瓏師姐,我真的沒事兒。他要認我這個師妹,我就喊他一聲師兄,若不願意大家就當陌生人好了。關鍵是你們不要因為我鬧別扭才好呢!”
玲瓏又問了許多自己關於夏瀟瀟來的世界的事,夏瀟瀟都開開心心的講給她聽,遇到好笑的兩人就笑作一團。
看著天色晚了,夏瀟瀟跟玲瓏告辭離開,自己回去還能再背背書。然後泡藥擦藥睡覺。
夏瀟瀟前腳剛走,楊華寧後腳就回來了,一臉疲憊,進了屋一把抱住玲瓏把頭埋進玲瓏脖子,好一會兒才撒手,拉著玲瓏坐下道:“今天上完朝給你太子侄兒講課,下午想找皇上說清楚瀟瀟他們的事兒,結果皇上拉著我一會兒下棋,一會兒逛禦花園的,根本找不到機會,後來又留我在那吃飯,吃了飯。”
“終於找到機會把事情給皇上說了,求他能饒了我們的欺君之罪,糾正這個錯誤。皇上笑著說林弈自作自受,當初林弈若當場拒絕他也不會說什麽。誰知道他自己拉不下臉怕得罪我,又想利用人家姑娘給他擋一擋是非,他也就樂得如此了。”
“不過他也沒答應準許他們和離。還說他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不然也不會把一個瀕死之人將錯就錯賜予林弈為妻。”
“皇上說現在朝中大半官員都阻礙他推行新政,林逸背後的林家又是堅定的守舊派,而自己之前確實是覺得林逸功高蓋主,不想讓他再與大族聯姻,才想著給他找個沒什麽勢力的普通官家女子為妻,誰知正好被蕭相利用,引他指了那戶部文書的女兒,更沒想到這文書的女兒早就有了心上人,讓人假扮他女兒替嫁又剛好綁了來尋親的瀟瀟,最後鬧了這麽大一出烏龍。”
“那天我找了個師父幫忙求情保下瀟瀟,他原打算就這樣放了,取消林弈這婚事。然而轉念一想反正是我表妹,又無依無靠的,就想不管林弈願不願意就把他們兩個湊一起了,正好讓瀟瀟占著這個位置,剛好我又擔心瀟瀟撐不住讓林弈應下了。”
“皇上說他知道兩邊都覺得委屈,但是隻有讓人站著這個位置,才能省去許多麻煩。一來盡早讓新政推下去,二來也絕了蕭相利用林弈或玲月的意思,三來絕了玲月的心思,明年秋闈後,他就在新晉的進士中找個沒權沒勢的青年才俊,給她嫁出去。隻需再等幾個月即可。”
“新年後新政是一定要推行的,秋闈在八月,10月放榜,年底肯定能把玲月公主的婚事定下來。上陽城中這些想利用皇子皇女婚事拉幫結派的,一個也別想得逞。皇上還說,私下他不拘林弈和瀟瀟怎麽樣處理,兩人也不用刻意演戲,隻需先把這個位置占著即可。”
“皇上還說他早就知道瀟瀟被我們接走了。也知道林弈心有不滿,皇上說不管他有什麽不滿都得給他忍過這幾個月。他要覺得一個容顏有損的陌生女子配不上他,他可以再送他十個八個美人。皇上都如此說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麽。不過瀟瀟不是我表妹的事現在隻有我們三個知道,不管他信不信,沒有證據,他不能拿我怎麽樣,瀟瀟和我的真實身份都不能讓除了我們三個以外的人知曉。”
“明天我還得進宮一趟,你找時間叮囑一下瀟瀟,至於我們來自哪裏,其他情況,就按我之前與你說的那樣,告訴瀟瀟。”
“師父師娘這邊最好也不要透露過多信息,隻要讓師父師娘認為瀟瀟與我同樣來自失落大陸即可。”
“知道真相的人越少越好!皇上與我說到一半林弈就被叫去了,我走之前皇上還沒放他出來,他應該有分寸。隻是皇上有意將我們兩個錯開談話,明天一早進宮前我再去找他一趟。”
“這小子最近脾氣有點太衝了,不能讓他那個臭脾氣壞事兒。平靜的日子怕是過不了兩個月了,若不是要過年了,我都想讓你們都搬到南都去。”
玲瓏道:“放心吧,有我呢。肚子餓不餓,師娘今天帶了板栗糕,我給你拿些來。”說著走到一旁取來板栗糕,放在側塌小幾上,兩人對坐著。
玲瓏又說道:“師父今天又給了我與瀟瀟一人一瓶百花釀,說是一共就隻有這兩瓶,都給我們們帶來了。待會兒咱倆一人分一點喝,如今若能把修為提一提,將來真如你所說亂起來,也多一份自保之力。”
“瀟瀟這樣子一時半會兒怕是修不出什麽名堂來,她一直感受不到靈氣,今天下午師父親自帶她也沒辦法。若不是林弈那個德性,讓他帶帶她,進度肯定能快許多。”
“好了,洗洗早點休息吧。最近你也辛苦了。”說著便一把抱起玲瓏往二樓走了。
夏瀟瀟這邊回去以後先背了會兒書,自己又照著師父說的方法坐著躺著換了好幾個造型運轉靈氣,什麽靈氣氣海一點沒感受到。
眼前還產生幻覺一會覺得眼前有霧氣,一會兒看著眼前冒星星,閉眼以後四周星星霧氣更多。揉了揉眼睛不頂用,就直接無視這些。想著自己還是早點睡吧,昨天睡得不夠就腦子發昏。
請門口的綠枝新枝兩位姐姐打了藥湯來泡藥浴,自己趁機去洗臉刷牙。夏瀟瀟現在一心隻想趕緊閉眼睡覺,眼前一陣一陣的出現幻覺,手一抓吧就不見了,你不管它吧一會兒又有了,要是揉揉眼也能清明一會兒,但一會兒又模糊了。
自己不會是精神分裂了吧!不能想,以前網上說精神病人就是眼裏總有和別人不一樣的東西,天才與瘋子不過一線之隔。自己肯定不是天才,哎,不想了。趕緊弄完睡覺。
在藥桶裏泡了好一會兒,夏瀟瀟也沒再覺得有人在偷偷盯著自己,心想肯定是那家夥回去讓新月不用盯著了,所以她今天都沒來了。
等泡完藥新枝姐姐給夏瀟瀟塗藥的時候,夏瀟瀟發現屋頂上有人,這感覺,又是新月。不是不來了嗎?怎麽又來了?雖然今天比往常出現的晚一些,但是還是來了。
這家夥閑的嗎?今天晚上很冷啊!哎,搞不懂。自己又不是大熊貓,有什麽好看的!
擦完藥夏瀟瀟想起師父給的百花釀還沒喝,跳下床拿起瓶子仰頭就喝,一開始倒不出來,一抖吧一下又全倒嘴裏了,想著也沒多少,就都吞了,還好喝完毫無感覺,蒙頭睡覺。
夏瀟瀟覺得自己睡著了又好像沒睡著,整個人遊蕩在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裏,好像是現在所處的大夏又好像在自己老家,一會兒在找回家的路,一會兒在修煉,夢裏夏瀟瀟吸納了好多靈氣,夢裏的靈氣像藍色的星光,布滿整個世界,自己可以隨意使用靈力搬山移海,自由飛翔在天地間。夏瀟瀟還夢到了許多巨大的樹,有的樹幹比幾棟樓都大,樹冠延伸數千米。
其中有一棵一直飄散出藍色塵埃的大樹上有個小姑娘在蕩秋千。她想伸手去摸這個小姑娘,結果手直接穿過了她的身體。把夏瀟瀟嚇了一跳,夏瀟瀟喊她叫她都沒反應,就像一虛影,後來樹下突然出現兩個人,小姑娘跳下大樹,跟在這兩個人的身後走了。
一邊走還一邊朝著大樹這邊揮手,夏瀟瀟忍不住朝她揮手。卻發現大樹上飛出了更多塵埃,快速的鑽進小姑娘的身體裏消失不見了。原本一直飄散的淡藍色塵埃的大樹也變得有些萎靡不振,掉落的藍色塵埃變得很少很少,夏瀟瀟覺得它在難過,夏瀟瀟想安慰安慰這棵傷心的大樹,突然間好像過了很久大樹又恢複了活力,隻是好像換了個地方,大樹上也坐了個大姑娘。
再後來,所有的大樹都死了,夏瀟瀟走在枯死的大樹中間,覺得有些難過。忽然夏瀟瀟又像小時候的夢中一樣,一個人飄蕩在幽深的太空裏,怎麽飛都飛不回前方的家,遠處那個散發出微光的藍色星球。
突然好像有人在叫自己,夏瀟瀟重重的摔進了大氣中,快速的向地麵墜去,觸地的感覺很痛,但夏瀟瀟居然完好無損的站了起來,看了眼四周,這不是老家後麵的山裏嗎?
高興的朝家裏跑去,看到了自己的爸爸媽媽還有弟弟妹妹全都在家裏,房子也還是小時候的木房。明明很開心,自己的內心卻有個聲音告訴自己這裏不是你的家,你要找到回家的路,這個家不是真正的家。但夏瀟瀟又不知道要往什麽方向去找真正的家,迷茫恐慌,充斥她的內心。
忽然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夏瀟瀟睜開眼,發自己正躺在床上睡覺,天已經亮了,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了進來。
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房間夏瀟瀟知道,自己又是在胡亂做夢而已,雖然一直在做夢,但這一覺睡得很舒服。
夏瀟瀟覺得神清氣爽,眼前那些氤氳的霧氣、亂冒的星光都不見了。看來自己就是太累了。起床繼續奮鬥!生命不止,奮鬥不息!
吃過早飯背了會兒書,卡著時間去找玲瓏師姐學習,剛到大門口,就看到玲瓏師姐已經站在院裏等她了。
兩人進了一樓的客廳,接著昨天學的地方講,很快一早上就過去了。夏瀟瀟記性很好,教一遍差不多就記得了,就是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說,玲瓏讓她嚐試跟自己對話。
中午又隻有她們兩人吃飯,吃過飯玲瓏拉著夏瀟瀟關門把昨天楊華寧叮囑的話說了一遍,夏瀟瀟說道:“玲瓏師姐我記住了,我一定和楊師兄統一口徑。有人問起就說我和楊師兄一樣來自萬島洲的失落大陸,反正他們無從查證。我會盡量避免與其他人接觸的。”
這個失落大陸古籍中有記載,說是存在於萬島洲內,一般人並尋不到,已經上千年沒出現,相傳那裏的人大多數都能修行,還擁有會飛的機器,文明很發達。
夏瀟瀟心想這是這個星球版的亞特蘭蒂斯嗎?按照楊師兄推測這應該是個比較發達的文明古國,但隨著大陸沉入了海底。有機會真想去尋一尋,說不定能發現什麽秘密。
楊師兄說除了他們三個對師父師娘也不能透露太多,還好自己沒說漏太多東西。以後盡量少說話。
下午還是跟昨天一樣,先聽師父講理論,後跟著玲瓏師姐感受靈氣。依舊沒什麽進展。
最後師父又拿出一瓶丹藥,說是聚靈丹,讓夏瀟瀟早晚各吃一顆,裏麵有一個月的量,夏瀟瀟倒出來看了一眼,很小很小的小白丸,像小時候買的一毛錢一毛一小瓶的糖豆,夏瀟瀟聞了一下,覺得氣味就像水果。夏瀟瀟問為什麽玲瓏師姐沒有?
侯明道:“你玲瓏師姐已經煉氣後期了,吃這個沒用。”
夏瀟瀟噢了一聲道:“師父,我現在吃一顆試試行嗎?”
侯明道:“晚上再吃吧。對了昨天的白花釀你喝了嗎?有沒有什麽感覺?”
夏瀟瀟心虛道:“喝了,就是沒什麽感覺。隻是一覺睡到天亮而已。”
侯明道:“你今天再喝一些試試。”
夏瀟瀟震驚道:“沒了,我都喝光了。我也不知道那麽少,一開始倒不出來,我就仰頭朝嘴裏倒,誰知一下子全進去了,我想著倒都倒進嘴裏了,吐出來太惡心了。幹脆一口咽了。”
侯明一臉震驚道:“你沒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夏瀟瀟道:“沒有,就覺得味道蠻好喝的。我把瓶子都涮幹淨了。現在裏麵是我裝的白開水。”
玲瓏道:“真沒覺得不舒服嗎?昨天我那一瓶是我跟華寧兩人分喝的。喝完就覺得體內靈氣增長不少,我倆運轉好半天靈氣才把所有靈氣都壓入氣海。”
夏瀟瀟直接倒在地上,自己沒救了。昨晚自己臨睡前才想起師父拿的百花釀,太冷了也不想拿杯子倒就直接喝了。喝完就蒙頭大睡。沒有任何感覺,就像喝了一杯白開水。
師父和玲瓏還以為夏瀟瀟不舒服,忙叫她,夏瀟瀟重新做起來道:“師父,師姐,我沒事。我就是覺得我沒救了,我就是靈氣絕緣體,我感覺不到它是什麽樣,在哪裏。除了你們帶我運氣感受靈氣時能感受到你們的靈氣在我身體中打轉,我自己根本不行。師父,這個聚靈丹你也拿回去吧,你看我現在吃什麽都是牛嚼牡丹,太浪費了。”
侯明也奇怪,今天帶她運氣,也沒覺得她氣海靈氣有增加。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但口中還是鼓勵道:“慢慢來,別氣餒。”
轉眼就過去了一個多月,到了這個世界的11月中旬,夏瀟瀟除了語言長進了不少,能和師父玲瓏師姐簡單的日常對話了。腳上的傷也全好了,疤也消沒了,靈氣修為是毫無長進。
師父又給他弄了不少丹藥,百花釀都又喝了十瓶。夏瀟瀟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現在每天不用師父師姐帶著感受靈氣了,她自己就死練。
練到什麽時候有起色就到什麽時候。師父還是每天給自己講理論,然後修煉,玲瓏師姐每天也還是帶她學語言,然後一起修煉。夏瀟瀟偶爾還是會精神恍惚,產生各種各樣的幻覺,但好在影響不大。她就誰也沒說。
新月還是經常會來,天氣太冷了,夏瀟瀟怕她凍感冒了,每天晚上都把不用的廚房門開著,還給她燒了炭火,放了一把椅子,還有一些吃的,一開始她也不進去,後來實在太冷了,每天來盯夏瀟瀟都會進去烤烤火。
每天師父上課結束,夏瀟瀟和楊師兄他們吃完飯,早早就回自己院子。休息一會兒她就開始鍛煉。畢竟腳已經恢複到差不多了,雖然不敢蹦蹦跳跳,但在室內鍛煉一下還是可以的,修行沒長進,身體得自己保養好了,好的體能才是保命的關鍵。長期坐著修行,之前為了長肉吃得還毫無節製,體重恢複的差不多了,掐著自己手腕肚子試了,應該也之前差不多了,就是身上的肉有些軟了,缺乏鍛煉了。
夏瀟瀟一開始隻是每天自己在房間裏關著門做仰臥起坐、俯臥撐,原地慢跑,拉筋。她打算11月底開始跑步,增加自己的耐力,跑路的基本功,耐力要夠。另外也要找機會會會這個新月,成天盯著自己,圖啥呀!
時間飛逝,一轉眼就到了11月下旬,11月25這天,晚上吃了飯,夏瀟瀟對楊華寧道:“師兄,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不許撒謊。”
“什麽問題啊?我們有必要撒謊嗎?”
“你們知道新月幾乎天天都來我院子裏嗎?一開始每天來,早上才走,後來她就每天在我吃完飯時候來,待我睡到半夜她就回去了。”
玲瓏道:“我們知道是知道,但她是林弈的人,我們想著應該不會害你,就沒管她。”
楊華寧也道:“你林師兄雖然嘴臭,做事有些不講情麵,但是應該不至於要害你,她派新月來盯著你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麽。你若不想讓新月來盯著你,我去跟他說。讓他把人撤了。”
夏瀟瀟道:“先別,我猜她今天應該還會來,待會我想自己問問她為什麽要來盯著我。你們幫我攔住她別讓她跑了好嗎?”
楊華寧和玲瓏道:“好的。”
突然楊華寧好像反應過來什麽,急問道:“你怎麽知道是新月在盯著你?以新月的功夫,應該不至於讓你發現吧。你是什麽時候發現她的?”
夏瀟瀟道:“就很早之前啊,我昏迷醒來第一個晚上我就覺得我屋外有人,但我又無能為力,搬過來這裏又發現有人天天在盯著我,再後來去師父家吃飯的時候,我看見新月,我就覺得就是她。我也沒發現她藏在哪裏,我隻是感覺到她在那裏,而且每個人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就像通過腳步聲辨人一樣。這就靠感覺,我說不過清楚。”
楊華寧道:“那平時你能分別出我和你玲瓏師姐嗎?”
夏瀟瀟道:“好像能,但不是很確定,因為你們又沒來盯著我。而且隻有距離較近我才能區分,遠了就不行了。”
玲瓏和楊華寧覺得很震驚。一般隻有武道修為極高或者修行有所成的人才能做到。他們自己都是到了煉氣中後期,感知力增加以後才慢慢練出來的這個能力。夏瀟瀟這修行不咋地,感知力怎麽這麽強。
楊華寧又問道:“以前你就能感知到別人嗎?”
“沒有啦,以前就是第六感還行,比如我遇到什麽大事不好的事我提前就會覺得有不好的事發生,我會緊張。我出事那天我就覺得那天有不好的事發生,心裏總是很不平靜,扯掉下山去以後明明沒死還爬出了車外,但我內心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所以我提前把自己的錢包銀行卡,還有給父母的話都交給了我同事,我覺得她不會出事。後來果然塌方了,我就來這了。專家說這是人的第六感,這是正常的現象。現在來這裏第六感變強可能是因為這裏有靈氣存在吧,畢竟我們的世界不能修仙,這裏可以修仙耶!什麽都不奇怪吧!”
楊華寧聽完,覺得夏瀟瀟的說法好像也說得過去。
“楊師兄,玲瓏師姐,你們準備一下,我先回去了,不能讓她懷疑,今天一定要抓她現行。”說完夏瀟瀟就蹦蹦跳跳跑了。
玲瓏笑道:“瀟瀟現在一天走路跟兔子似的,就沒好好走路的時候,不是蹦就是跳,要麽就又跑又跳。你們那的人真幸福,沒那麽多規矩束縛。”
楊華寧道:“美好的成長環境都是先輩用生命換來的,一代人一代人不斷的努力,社會才能不斷進步。看瀟瀟的樣子,就知道我離開的這十幾年裏,我們世界一定是變得更好了。有機會我一定帶你回去我們的世界看看。現在我們要努力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相信總有一天,這裏也會成為你希望的世界的。”
說著楊華寧又抱了抱玲瓏,玲瓏自從見了他,喜歡上他,對他可謂百依百順,什麽都為他著想,心地又好。玲瓏曾經也有一個女俠夢,隻是後來為了他拘在這裏,一心一意跟著他為他保駕護航。楊華寧心想,若不是玲瓏幫忙,光靠自己和林逸皇上也不會這麽快同意推行新政。皇上這人對誰都帶有目的性,隻有對自己這個妹妹那是毫無保留的愛護!
楊華寧和玲瓏又說會兒話,站在書房樓上把燈關了,隻等新月入甕。
夏瀟瀟回了院子,像往常一樣鍛煉,休息然後洗漱,修行。最後關燈睡覺。隻是今天她把原本的衣服脫掉以後又偷偷在被子裏穿上之前準備好的另一套厚衣服。等新月不再透過瓦縫看自己,夏瀟瀟輕手輕腳摸起來,從之前留的窗戶邊準備翻出去叫住新月,誰知她剛翻到窗口新月就跳到了窗前,兩人四目相對之下,夏瀟瀟忙撲過去一把抱住新月,還用他們的話喊道:“新月別跑”,但夏瀟瀟哪裏拉得住她,一下就被掙脫了。
玲瓏和楊華寧聽到動靜,趕到院裏才幫夏瀟瀟抓住了正要跑掉的新月。
玲瓏和楊華寧帶著新月進了夏瀟瀟的房間,夏瀟瀟把爐火重新點燃,開了燈,又把爐子上的水取下來給每人倒了一杯熱水。新月不情不願的接過熱水,麵上有些尷尬。
楊華寧開口道:“新月姑娘,我和玲瓏一直知道你在盯瀟瀟,但我們想著你是林逸的人,也就沒管。但瀟瀟她很好奇你為什麽要盯著她,你能解釋一下嗎?是林逸派你來的還是其他人派你來的?”新月撇撇嘴不出聲。
玲瓏道:“你若實在不願意說也沒關係,你今天你就留在我們府裏。明天我們一起去找林弈對質。瀟瀟,你看行嗎?”
夏瀟瀟道:“我沒意見。本來我也不是很介意她成天來這盯著我。隻是每次你都揭我屋頂的瓦片,這屋裏唯一揭瓦就能看見的地方就我泡澡的地方。屋頂都被揭漏了,上次我洗澡雨都漏到盆裏了你沒發現嗎?冬天這樣子很冷的好不好!現在天越來越冷了,我覺得我有必要找你,要你賠我屋頂。”
新月確實愛揭瓦,因為國師府的窗戶都是玻璃的,裏麵又掛了窗簾,屋裏其他地方的屋頂下還加了木質頂板,隻有洗澡的地方和盥洗室廚房那邊沒做,方便水汽散出去。要觀察夏瀟瀟隻能揭瓦,或者偷開窗戶。開窗肯定不行,那就隻要揭瓦,這個泡澡的地方還方便觀察夏瀟瀟,趴這裏還能看到客廳的一部分,最遠可以看到夏瀟瀟看書的地方。以前她也試過藏室內,但夏瀟瀟睡覺前會把屋內每個可能藏人的地方都翻一遍,新月當時躲衣櫃裏差點被發現,還好夏瀟瀟檢查到衣櫃前她跑了。
當然她早就知道夏瀟瀟發現她了,不然也不會故意開了廚房門還搬凳子留火。隻是她不知道為什麽夏瀟瀟現在才找她。新月暗暗猜測著三人的目的。
突然楊華寧說道:“別這麽麻煩了,我這就叫青雲去把林弈請過來吧。”說完就真的把青雲叫來了。青雲是楊華寧的護衛之一,大概三十出頭,夏瀟瀟見過。
楊華寧正要吩咐青雲去請林弈,新月急道:“別去。”
楊華寧有些奇怪:“為什麽不能去?難道你是其他人派來的?”
新月抿抿嘴,抬頭看著楊華寧道:“不是,是我自己要來的。一開始確是大人讓我和山河輪流盯著你,但山河可沒揭你瓦哈,也沒偷看你洗澡換衣服。原本你搬過來後大人就說不用盯著你了,當天我自己不放心偷偷跟了過來,結果發現山河也在,當時山河說是將軍私下讓他來盯著你的,但沒想到我也跟來了,想著你是女子,他一個男的過來盯著不方便,我就說我替他來了。但才過了十來天,大人就讓我們都撤了。後來就是我自己每天偷偷來,我沒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你在幹什麽,你睡下一會兒我就會離開,我沒想過要你害你!”
玲瓏道:“你為什麽要偷偷盯著瀟瀟啊?你說你沒想害她,又沒人派你來,你自己來盯著她有什麽目的?”
楊華寧也問:“她和你無冤無仇的,好端端的你來盯著她幹什麽?”
新月支支吾吾道:“我就是好奇,一個路上撿來被拉來頂替的女子,為什麽你們這麽重視,原本她被玲月抓走的時候將軍都隻讓其他人盯著,說隻要不被玲月弄死就行了,如果他們下殺手就把她劫走送到城外神廟去,給她一筆錢把她打發走就行了,也算不傷及無辜。結果事情突然鬧到了禦前,山河不過是把她的東西拿給你們看,你們態度就突然全變了。尤其是國師大人,對她那麽上心。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她有什麽來頭,能讓國師大人和公主殿這樣對她。前國師大人還收她為徒,將軍不讓來以後,隻要有時間我就自己偷偷來,我發現你們也沒攔著我來,我想著你們應該是默許了。再後來我發現她真的挺有趣的,就習慣了每天有空來看看她。前段時間天太冷了她還在廚房那留了火,我想著她人還怪好的,準備哪天直接出來見一見呢!”
夏瀟瀟不高興道:“你這是把我當猴看唄!我還以為你喜歡我呢!成天沒事兒就來盯著我!”
楊華寧道:“你的話我自會去調查,若真是如此,你以後別偷偷來盯著瀟瀟了。你有將你知道的瀟瀟的事告訴別人嗎?”
新月道:“沒有沒有,除了一開始將軍讓來的時候我每天會跟將軍匯報一下情況,他讓撤了以後,我再沒跟任何人提及她的情況,我不想傷害她,她也怪可憐的。”
楊華寧將玲瓏和瀟瀟喊到另一個屋子小聲商量了一會兒,決定先放新月回去,後邊再派人調查。
三人做好決定後便回來讓青雲把新月放了,臨走前楊華寧道:“待我調查清楚,你若真的沒有惡意,你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來找瀟瀟玩,不要再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了。回去吧,這事我暫時也不會告訴你們將軍。”
待新月走後楊華寧道:“玲瓏你覺得她像是在撒謊嗎?”
玲瓏道:“不像,新月十幾歲便被林弈選來當護衛。天天跟一堆男子混在一起,也沒什麽朋友。她對林逸不單是主仆情義,還有其他的心思,你應該也早就看出來了。她應該不會背叛林弈,可能真的隻是出於好奇罷了。”
“我也覺得她不像在撒謊。”
夏瀟瀟道:“我相信她說的是真的,一開始估計就是出於護主看不慣我才來盯著我,後邊出於好奇來盯著我,我對她並不反感。”
“嗯,這件事我稍後會讓青雲派人繼續查證。若真是如她所說,到時候讓她來給瀟瀟當陪練,她劍法也還不錯。給瀟瀟當免費陪練正合適。”
“就照你說的安排吧,瀟瀟沒意見吧?”
“我沒意見。”
“那好吧,這件事就先這樣。我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楊華寧說罷拉著玲瓏回去。夏瀟瀟跳起來送他們出去。
走出門口,夏瀟瀟抬頭驚呼道:“月亮好亮呀!”楊華寧和玲瓏抬頭看著天空,月亮確實很亮。
玲瓏笑道:“趕緊回去吧,天冷了。明天讓楊媽媽來給裁幾身厚衣裳,你現在穿的太薄了。過幾天一下雪頂不住的。”
“謝謝玲瓏師姐,你們也趕緊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們陪我熬夜了!”
待玲瓏他們進了自己院的院門夏瀟瀟才轉身回去,想著反正一時半會兒睡不著,便自己進屋又按照師父的口訣嚐試運轉靈氣。
坐了一會兒,覺得有些餓了,起來想找些吃的,但是屋裏也沒什麽可吃的,就剩兩個生的紅薯,一時半會兒也烤不熟。
翻出師父給的聚氣丸百花釀,吃了幾顆聚氣丸感覺不解饞,又倒了一些白花釀,喝了覺得還想喝,想著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喝了,幹脆拿著聚氣丸配百花釀吃。
還是覺得又餓又饞,把紅薯切片打開爐蓋烤了起來,沒一會兒紅薯熟了,夏瀟瀟倒了一些聚氣丸,在紅薯中間,夏瀟瀟覺得還蠻好吃的,自己說了不吃了太浪費,師父還拿了一瓶又一瓶,這種一看就很貴的東西,夏瀟瀟吃的肉疼,但時間長了也習慣了,不能拂了師父的好意。
自己現在身無分文,吃的用的又樣樣都費錢,以後也不知道怎麽才還得起。出去創業?嗬嗬,連裁縫店的老板都是男的,女的隻能接了繡活在家做,自己能去幹嘛!
自己也不會做肥皂香皂玻璃火藥,書上那些穿越發大財的,自己一個都辦不到。而且現在出去她怕不小心再丟了性命,隻能一邊忐忑欠的人情越來越還不起,一邊又不得不繼續欠人情。
自己修煉還沒長進,想想更難過了,夏瀟瀟邊吃邊想,一個沒注意,就把師父給的兩瓶聚氣丸都當小料吃沒了。
看著空瓶,夏瀟瀟心想,“哎,吃就吃吧,反正自己吃什麽都是牛嚼牡丹。玲瓏師姐說聚氣丸吃了能幫助聚集靈氣,會通身舒服,本身蘊含的靈氣也能增加修煉者的靈氣積累。但瀟瀟沒感覺。她隻覺得有時候吃得太多了晚上容易做夢,老是夢見死去的大樹。
今天吃了兩瓶聚氣丸,還喝掉了兩瓶百花釀,看著桌上還剩下的一瓶,夏瀟瀟心中一橫,幹脆都喝了。喝完想上廁所,又去了趟廁所。
看著晴朗的夜空,月光皎潔,夏瀟瀟眼前又發昏了,一會兒看見眼前有淡淡的霧氣飄過,一會兒又看見星星閃閃發亮。夏瀟瀟心想自己這到底什麽情況,用手去抓這些東西,一抓就鑽進了手裏。夏瀟瀟心想,自己莫不是醉了?不至於呀?
夏瀟瀟幹脆在冷風裏站了一會兒,感受月光照著自己的身上,想象著自己被靈氣包裹,夜晚的空氣真清新,站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冷,夏瀟瀟重新睜開了眼,眼前清明了不少,眼前隻剩少量比陽光下起舞的塵埃更細的東西。隨便吧。自己要睡覺了。明天醒來幻覺又會消失了。
玲瓏讓夏瀟瀟先把想法說了,也大概畫了樣子,還把夏瀟瀟來的時候穿的衣服拿了過來,很快就定下了夏瀟瀟想要的內衣樣式,內褲比較簡單,就是鬆緊帶比較麻煩,楊媽媽說她回去想怎麽解決這個問題。外褲和打底衫夏瀟瀟大概比劃了樣子,楊媽媽領悟很好,很快就舉一反三畫出了幾個款式,夏瀟瀟挑了三個款式各做了一件。又請楊媽媽把自己現有的幾套衣服上衣袖子改窄一些,夏瀟瀟覺得差不多,現在身體還沒恢複,沒必要做多了。
玲瓏還想讓她多做幾套,夏瀟瀟拒絕了,“還是等我身體再恢複些吧,褲子和打底衫是有回旋的餘地,其他衣服做多了到時候肉長回來穿不上就太浪費了。”
夏瀟瀟本來就個子小,又遭了這麽多罪,恢複了這些天,肉也沒長多少,夏瀟瀟懷疑自己眼下最多七十多斤,離自己原本90斤的體重還差得遠呢!
自己原來的體重就是遊走在最低標準體重的邊緣,現在瘦的還是比非洲難民沒好到哪裏去。
說完做衣服的事離中午也沒多久了,夏瀟瀟便趕緊把自學時看不懂的地方請玲瓏講了一下。休息這十來天,雖然沒有正式上課,夏瀟瀟也學會了上百字。加上一些認識但還不會寫不會說的,進度並未因為這幾天的休息落下多少。而且現在遠離手機電腦,總覺每日時間都變多了,人也精神了不少,記憶力也變好了。
中午就夏瀟瀟和玲瓏兩個吃飯。玲瓏說楊華寧上朝去了。楊華寧一般不用去上朝,隻需定期進宮去即可,平時都允許他在家搗鼓他自己的東西。今天去一是為了自己的事,二也是到了給皇子們講課的日子。吃完飯又跟著認認人,便到了下午上課的時間。
來鳳師父和侯明師父今天提早就來了,來鳳師父給夏瀟瀟和玲瓏公主帶了些糕點,說是她自己早上起來新做的。接過糕點,夏瀟瀟道了謝。迫不及待的嚐了一塊,有股板栗的香味,口感綿軟,中間夾心確實就是板栗的味道,就像小時候吃的野生板栗,特別香,甜而不膩。夏瀟瀟忍不住連吃了兩塊,夏瀟瀟猜測應該就是糯米粉中間放了蒸熟的板栗,再蒸的。
吃過東西來鳳師父給夏瀟瀟把脈,又檢查了她臉上疤痕和腳,叮囑了夏瀟瀟一些注意事項。侯明師父也幫忙探查了夏瀟瀟身體的恢複情況,說道:“今天開始每天我們拿一半時間講修道的理論,剩下一半時間玲瓏帶你感受靈氣。”
夏瀟瀟有些擔心要是自己長時間抓不住靈氣的影子,那不是太浪費玲瓏師姐的修為了嗎?想了想直接問道:“師父,玲瓏師姐這樣帶我感受靈氣會不會損害她自己的修為啊?”
侯明笑道:“這個過程會有靈力消耗,但是在帶你感受靈氣的過程中,她運轉靈力對她自己也是一種修煉,她在這個過程中消耗的靈力並不多,但同時也能吸納周圍的靈氣為她自己所用。所以不必擔心。”
侯明繼續道:“靈氣存在我們身邊看不見摸不著,最早感受到靈氣引靈氣入體修煉的人據說與如今不同,那是上古時期,幾十上百萬年前了,現有的資料記載不過寥寥數語,現實中也有極少數的人天生便能看見靈氣,憑借自身領悟引靈氣修煉。這種我們稱之為先天之子。數千年來有記錄的先天之子不超過百人,他們修煉比普通依靠後天感悟修煉的人更快,成就也更高,但也更容易走火入魔。”
夏瀟瀟聽著忙拿出筆來記下。
“就算普通常人身體也能匯聚一些靈氣,隻是感受不到,或者身體原因不能修煉,就無法利用靈氣。靈氣於不能修煉的人來說也有好處,深處靈氣濃鬱的地方,人會更加的舒適,更不容易生病。我們現在所處的上陽城屬於靈氣較為充沛的地方,但整個方圓數百裏內,要數上陽城外十裏的青山道院所處的群山之上靈氣最為充沛。師父原也在那裏修煉學習,出師後在青山道院任教了一段時間,後來下山遊曆認識了你來鳳師父,就定居在了上陽城中。”
夏瀟瀟疑惑道:“師父以前是道士嗎?道士也能結婚嗎?道院是什麽?是不是我們那說的道觀?”
侯明撫須大笑:“華寧也問過一樣的問題。根據華寧的描述,我認為你們那的道教與我們這道院是有相同起源的,隻是你們那不知道為何發展成了一種教派,道觀隻是少數弟子修行和供奉祖師的地方。”
“而我們這的道院,按照華寧說的更像會教人修行的學校,願意的都可以去學習,但一般需要交納一定的費用,但對於一些測試下來確實很優秀的,有免費入學的機會,學有所成即可出師,也可以通過考核留下來繼續深造,或者留下任教。道院不止收能修煉的人,也教不能修行的人,旨在讓人突破肉體極限,類似你們那說的修仙成神一樣。”
“道院的弟子,學成是留在道院任教還是做其他的都是個人選擇,成親與否更是個人自由,道院不管。人間種種皆是道,紅塵因果皆是緣,斷情絕愛與世隔絕隻會使道過於狹隘,阻礙道的發展,就算清修者也會定期下山遊曆各地觀紅塵因果。”
“說到底道修行隻是尋求萬物真相的一種方法途徑。也有專門隻追求仙途的修煉門派,但規模不大,對弟子資質要求也更高,收費極貴。”
“因為這世間能修煉靈氣的人並不多,所以這種門派一般規模不大,數量也有限。一般門派也不阻止弟子成婚,隻有少部分門派要求弟子斷情絕愛脫離塵世。有人曾說留下來的話說的若世人皆以修道而不成親,世人又都修不到永世長生,人世一切不就斷絕了嗎?為師深以為然。不然清修的那幾個門派也不會延續了上千年越來越小。反倒是道院日漸壯大。”
“另外在大夏還有不教修行為主的各類書院,隻帶學子讀書習字,學一些實用的技能,不注重個人肉體的突破提升,書院認為要尊重萬物規律,利用萬物規律改善人的生活。而不是強行打破肉體限製追求所謂長生,他們認為人的繁衍,新生命的誕生便是生命的延續。他們還認為過度最求個體的突破會導致世間秩序崩壞。這一點道院也是認可的,所以道院教人修行講究遵循自然,不可強求,也要求弟子修行道法應以造福世間為己任,絕不可為了個人長生作出任何為禍人間的事。這點也是為師對你的要求。任何人隻要違背這一條,必將遭到朝廷和天下道院與其他正義自由修行者的追殺,惡事做多了也必將遭受天道懲罰。”
夏瀟瀟心中犯嘀咕,如果天道真的那麽管用。世間還會有惡人嗎?那玲月公主怎麽不遭雷劈呢?後來夏瀟瀟知道,天道隻在整個世界麵臨生死存亡時才會出現,一般的戰爭滅國,隻會增加個人業障,幾乎不會引來天道懲罰。所謂善良的人才能修得大道也不過是善良的人更具靈氣親和力罷了。隻是夏瀟瀟他們今生都無從得知,所謂天道也不過是善良的高等文明為了守住難得的文明火種而為他們設下的最後防線。
繼續聽師父講了許多理論,筆記記了好幾頁。這個世界,真的就像是另一種形式的人類文明。兩個世界真的太像了,這個世界也有類似於山海經中的傳說,甚至許多方麵來說,更像山海經中描述的世界,夏瀟瀟對山海經了解不多,隻讀過幾個節選,隻是楊師兄說他以前很喜歡讀,他覺得這裏很像。這也是他認可夏瀟瀟說這裏與地球人類文明同源的原因。
過了小半天,天邊都開始放晴了,侯明師父說,休息一會兒吧。等會兒玲瓏帶你感受靈氣。
夏瀟瀟趁機出去喝水上廁所,又回自己住的院子拿了大水杯。拿著水杯往演武場走去,來的時候還好,這走得急又多走了一會腳後跟就不行了,痛得厲害,夏瀟瀟忍不住在心中咒罵玲月,此仇必報非君子,總有一天她要討回公道。
隻求老天保佑,讓自己像小說裏的主角一樣開金手指修煉出無敵神通吧,真是再也不想那樣任人宰割了。哎,也不知道以後該如何報仇,要是玲瓏公主出手阻攔怎麽辦?想想就糟心。
回程比去的時候累多了,看到房子出現在眼前,終於要到了,坐下休息一會兒,師父就讓開始了。
演武場很大,連著後山和花園,分為室內和室外,夏瀟瀟他們在室內修煉。
修煉開始前師父又拿出兩瓶藥,一瓶給了玲瓏,一瓶給了夏瀟瀟,讓她們兩個回去以後慢慢喝,說是青山道院一位師伯煉製的,蘊含大量靈氣,普通人喝了都能延年益壽。
接了藥謝過師父,夏瀟瀟問道:“隻有我們兩個有嗎?”
侯明師父道:“你們師伯一共就給了我兩瓶,你們兩個是女子,相同的條件下修煉比男子更不容易,當然給你們兩個了。回去以後慢慢喝,最好分幾次喝,別一次喝太多了。”
說完侯明讓玲瓏和瀟瀟盤腿坐下,先讓瀟瀟自己按照口訣感受調動身體內的靈氣,可她憋了半天沒什麽感覺。侯明有些無奈,又自己伸手做了一遍讓她看著,還從掌心放出一點點淡藍色的光,說是凝聚成實體的靈氣,讓瀟瀟仔細觀察。瀟瀟盯著看了一會兒隻覺十分神奇,忍不住問道:
“師父我能摸一下嗎?”
“可以,用手指輕輕的碰了一下就好,免得傷著。”
夏瀟瀟伸手小心試探著捏了一下,一開始覺得涼涼的,但鑽進手指裏又溫溫熱熱的。
繼續按照師父說的在心中默念口訣,擺好姿勢嚐試感知靈氣,這樣打坐冥想身體是舒服了,可靈氣是毛都沒摸到。
師父勸她不要急。過了一會兒又讓玲瓏帶著她感受靈氣在身體中運行的脈絡,夏瀟瀟的確感覺到有東西自身體流過,快速流動非常舒服。師父又讓玲瓏停止運轉靈氣,讓夏瀟瀟嚐試感受周遭的靈氣,夏瀟瀟凝神靜氣按照師父說的集中精神,突然周圍都變黑了,夏瀟瀟閉著眼睛卻看見周圍飄蕩著許多發光的灰塵,嚐試讓這些東西往自己身體裏來,沒有用。這些東西就這樣隨機飄蕩,自己根本抓不住啊。憋了半天也沒用,最後忍不住在心中默念小可愛過來吧,姐姐這又好吃的,也沒動靜,看吧這東西它不聽話。
再後來實在忍不住睜開了眼,想用手去抓,又什麽也沒有,夏瀟瀟在想自己可能是魔怔了,閉著眼睛看到的都是假的,周圍那些都是自已的幻覺。
師父看她這個樣子,笑著說多試試就好了。夏瀟瀟喪氣道:“師父,我根本就沒有修煉天賦,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辦。要不我還是別學了,成天這樣實在是浪費你和玲瓏師姐的時間和精力。”
侯明其實也有些忐忑,夏瀟瀟的氣海明顯比正常人大了數倍,天然所聚靈氣也極多,但她自己感覺不到,別人也無法調動她身體裏的靈氣。玲瓏說自己運轉的靈氣過她的四肢百骸很順暢,但她的氣海並不與之共鳴。有點棘手啊!不過麵上並未表現出來,而是鼓勵她慢慢來,要多多嚐試,很多人有修煉資質的人,領悟數十年才摸到門道呢,不急。
夏瀟瀟一聽到樹十年隻覺眼前一黑,更害怕了。垂頭趴在地上,道:“師父你教我練點拳腳功夫吧,我隻要能打過一般人自保就行了,我這人其實很懶的,不適合修道。”
侯明佯裝生氣道:“這才幾天呢,不泄氣。起來休息吧。拳腳功夫師父肯定教你,但這修行也不能放棄。”
“知道我們是怎麽判斷一個人能不能修行嗎?幾乎所有的人身體都會自然積聚一些靈氣,但不是每個人都有氣海積聚靈氣,有氣海的人氣海大小又有差異,氣海與身體是否融會貫通,這個人肉身體質如何,這些都關係到他能否修行。”
“為師雖修行不算很好,但要看一個人有沒有修行的資質,不用上手探查,也能看個八九不離十。那日我在大殿上隻看了你一眼,就敢斷定你是修道的好苗子,可不是我胡說,而是看到你受了那麽重的傷,周圍還有靈氣匯聚,普通人受傷後是會導致靈氣潰散的。”
“你別看你大師兄修為高,要說修道理論和識人的能力,他差我一大截呢!把你救回來後我探查過,你確實很適合修行,才下定決心要收你為徒。現在你一時摸不到門道,實屬正常,慢慢來。”
“我已交代了你大師兄,待你傷徹底好了讓他帶你習劍,劍法雖是武道,但能促進你吸納使用靈氣。”
“你也不用覺得尷尬。為師知道你們倆是不得已被綁在一起,待找到合適的時機,為師去求了皇上,讓你們恢複自由身,你隻需把他當師兄看待就好了。”
侯明師父忙著安慰夏瀟瀟,完全無視了玲瓏公主對自己使眼色。待說完一大堆話才道:“玲瓏你有什麽話待為師說完,別擠眉弄眼的,為師看見了。”
玲瓏無奈扶額。夏瀟瀟聽到侯明師父的話,轉頭去看玲瓏,笑道:“玲瓏師姐,我都說了我無所謂好吧。”又對侯明師父道:“師父,我這人有個毛病,一看到鋒利的東西渾身就發毛。所以昨天我跟師兄商量了還是不麻煩他教我練劍了。對了,師父你不是說靈氣一般看不見摸不著嗎?你怎麽看出我周身聚集靈氣的?”
玲瓏也道:“師父,以後就盡量不要讓林師兄與瀟瀟接觸吧。沒必要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侯明道:“大家都是師兄弟姐妹,怎麽會鬧得不愉快?師父這可不許同門相殘。”
玲瓏道:“沒那麽嚴重,師父你就別管了。反正以後讓他們少接觸就是了。”
夏瀟瀟覺得這種事實在是沒必要太糾結,撒嬌道:“玲瓏師姐,咱們繼續說修行好嗎,其他都是浮雲,不用計較。我們繼續修煉吧!師父你還沒說你怎麽看見靈氣的呢?”
侯明道:“隻要是修煉到了煉氣中期就能去依靠開天眼看到別人身上的靈氣修為,不過遇到對方刻意隱瞞的話就看不出來。這些以後為師都會一一教你。”
侯明和玲瓏看夏瀟瀟如此,便沒有再提練劍的事。親自帶著夏瀟瀟運轉了一次靈氣,發現確實如玲瓏所說的一樣。看了一眼時間不早了,侯明道:“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和你師娘今天先回去了,明天我們繼續。”
玲瓏起來留師父吃飯,但師父師娘說今日要去大兒媳家,玲瓏便未再挽留。二人起身送師父師娘到門口。回到住處楊華寧還沒回來,說是今天不回來吃飯了。
玲瓏讓夏瀟瀟先回屋休息,一會兒吃飯讓人來叫她,今天就她們兩人,就在他們院裏吃。
夏瀟瀟回到住處收拾了一番,喝了許多水。沒一會兒玲瓏派人來叫她吃飯,夏瀟瀟很快吃完三大碗,滿足道:“吃飽了,又是愉快的一天。”
“瀟瀟,你真不介意昨天晚上的事兒嗎?我還怕師父提到他讓你不高興呢!”
“不介意啊!本來我就無所謂,隻是這到底會影響我在這個世界生活,我還是希望能早點解決。這些天我也找不到機會開口,昨天聽你們吵架我還提到我的名字我就覺得怕是因為我鬧矛盾了,想去勸一勸,結果呢,又聽到他說什麽長得醜,那不就是我嘛,我呢自己也覺得自己長得不好看,也沒覺得生氣,但是這是個好機會啊!我趁機和他掰扯清楚,大家立個協議什麽的劃清界限再好不過了。他能把休書給我,那正好,這結果算是超預期達成!哈哈!”
玲瓏道:“那也不能寫休書啊!會影響你的名聲的。”
夏瀟瀟笑道:“不影響,又沒人認識我。我爹媽親戚好友都不在此。而你們知道原本就是為了救我才委屈了林師兄演戲,我心裏一直過意不去,能早點解決此事我是最開心的。作為我新認識的朋友,你們也不會因此覺得我丟人把我攆出去吧?”
玲瓏拉著瀟瀟道:“怎麽會?我們隻是替你委屈。”
“玲瓏師姐,我真的沒事兒。他要認我這個師妹,我就喊他一聲師兄,若不願意大家就當陌生人好了。關鍵是你們不要因為我鬧別扭才好呢!”
玲瓏又問了許多自己關於夏瀟瀟來的世界的事,夏瀟瀟都開開心心的講給她聽,遇到好笑的兩人就笑作一團。
看著天色晚了,夏瀟瀟跟玲瓏告辭離開,自己回去還能再背背書。然後泡藥擦藥睡覺。
夏瀟瀟前腳剛走,楊華寧後腳就回來了,一臉疲憊,進了屋一把抱住玲瓏把頭埋進玲瓏脖子,好一會兒才撒手,拉著玲瓏坐下道:“今天上完朝給你太子侄兒講課,下午想找皇上說清楚瀟瀟他們的事兒,結果皇上拉著我一會兒下棋,一會兒逛禦花園的,根本找不到機會,後來又留我在那吃飯,吃了飯。”
“終於找到機會把事情給皇上說了,求他能饒了我們的欺君之罪,糾正這個錯誤。皇上笑著說林弈自作自受,當初林弈若當場拒絕他也不會說什麽。誰知道他自己拉不下臉怕得罪我,又想利用人家姑娘給他擋一擋是非,他也就樂得如此了。”
“不過他也沒答應準許他們和離。還說他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不然也不會把一個瀕死之人將錯就錯賜予林弈為妻。”
“皇上說現在朝中大半官員都阻礙他推行新政,林逸背後的林家又是堅定的守舊派,而自己之前確實是覺得林逸功高蓋主,不想讓他再與大族聯姻,才想著給他找個沒什麽勢力的普通官家女子為妻,誰知正好被蕭相利用,引他指了那戶部文書的女兒,更沒想到這文書的女兒早就有了心上人,讓人假扮他女兒替嫁又剛好綁了來尋親的瀟瀟,最後鬧了這麽大一出烏龍。”
“那天我找了個師父幫忙求情保下瀟瀟,他原打算就這樣放了,取消林弈這婚事。然而轉念一想反正是我表妹,又無依無靠的,就想不管林弈願不願意就把他們兩個湊一起了,正好讓瀟瀟占著這個位置,剛好我又擔心瀟瀟撐不住讓林弈應下了。”
“皇上說他知道兩邊都覺得委屈,但是隻有讓人站著這個位置,才能省去許多麻煩。一來盡早讓新政推下去,二來也絕了蕭相利用林弈或玲月的意思,三來絕了玲月的心思,明年秋闈後,他就在新晉的進士中找個沒權沒勢的青年才俊,給她嫁出去。隻需再等幾個月即可。”
“新年後新政是一定要推行的,秋闈在八月,10月放榜,年底肯定能把玲月公主的婚事定下來。上陽城中這些想利用皇子皇女婚事拉幫結派的,一個也別想得逞。皇上還說,私下他不拘林弈和瀟瀟怎麽樣處理,兩人也不用刻意演戲,隻需先把這個位置占著即可。”
“皇上還說他早就知道瀟瀟被我們接走了。也知道林弈心有不滿,皇上說不管他有什麽不滿都得給他忍過這幾個月。他要覺得一個容顏有損的陌生女子配不上他,他可以再送他十個八個美人。皇上都如此說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麽。不過瀟瀟不是我表妹的事現在隻有我們三個知道,不管他信不信,沒有證據,他不能拿我怎麽樣,瀟瀟和我的真實身份都不能讓除了我們三個以外的人知曉。”
“明天我還得進宮一趟,你找時間叮囑一下瀟瀟,至於我們來自哪裏,其他情況,就按我之前與你說的那樣,告訴瀟瀟。”
“師父師娘這邊最好也不要透露過多信息,隻要讓師父師娘認為瀟瀟與我同樣來自失落大陸即可。”
“知道真相的人越少越好!皇上與我說到一半林弈就被叫去了,我走之前皇上還沒放他出來,他應該有分寸。隻是皇上有意將我們兩個錯開談話,明天一早進宮前我再去找他一趟。”
“這小子最近脾氣有點太衝了,不能讓他那個臭脾氣壞事兒。平靜的日子怕是過不了兩個月了,若不是要過年了,我都想讓你們都搬到南都去。”
玲瓏道:“放心吧,有我呢。肚子餓不餓,師娘今天帶了板栗糕,我給你拿些來。”說著走到一旁取來板栗糕,放在側塌小幾上,兩人對坐著。
玲瓏又說道:“師父今天又給了我與瀟瀟一人一瓶百花釀,說是一共就隻有這兩瓶,都給我們們帶來了。待會兒咱倆一人分一點喝,如今若能把修為提一提,將來真如你所說亂起來,也多一份自保之力。”
“瀟瀟這樣子一時半會兒怕是修不出什麽名堂來,她一直感受不到靈氣,今天下午師父親自帶她也沒辦法。若不是林弈那個德性,讓他帶帶她,進度肯定能快許多。”
“好了,洗洗早點休息吧。最近你也辛苦了。”說著便一把抱起玲瓏往二樓走了。
夏瀟瀟這邊回去以後先背了會兒書,自己又照著師父說的方法坐著躺著換了好幾個造型運轉靈氣,什麽靈氣氣海一點沒感受到。
眼前還產生幻覺一會覺得眼前有霧氣,一會兒看著眼前冒星星,閉眼以後四周星星霧氣更多。揉了揉眼睛不頂用,就直接無視這些。想著自己還是早點睡吧,昨天睡得不夠就腦子發昏。
請門口的綠枝新枝兩位姐姐打了藥湯來泡藥浴,自己趁機去洗臉刷牙。夏瀟瀟現在一心隻想趕緊閉眼睡覺,眼前一陣一陣的出現幻覺,手一抓吧就不見了,你不管它吧一會兒又有了,要是揉揉眼也能清明一會兒,但一會兒又模糊了。
自己不會是精神分裂了吧!不能想,以前網上說精神病人就是眼裏總有和別人不一樣的東西,天才與瘋子不過一線之隔。自己肯定不是天才,哎,不想了。趕緊弄完睡覺。
在藥桶裏泡了好一會兒,夏瀟瀟也沒再覺得有人在偷偷盯著自己,心想肯定是那家夥回去讓新月不用盯著了,所以她今天都沒來了。
等泡完藥新枝姐姐給夏瀟瀟塗藥的時候,夏瀟瀟發現屋頂上有人,這感覺,又是新月。不是不來了嗎?怎麽又來了?雖然今天比往常出現的晚一些,但是還是來了。
這家夥閑的嗎?今天晚上很冷啊!哎,搞不懂。自己又不是大熊貓,有什麽好看的!
擦完藥夏瀟瀟想起師父給的百花釀還沒喝,跳下床拿起瓶子仰頭就喝,一開始倒不出來,一抖吧一下又全倒嘴裏了,想著也沒多少,就都吞了,還好喝完毫無感覺,蒙頭睡覺。
夏瀟瀟覺得自己睡著了又好像沒睡著,整個人遊蕩在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裏,好像是現在所處的大夏又好像在自己老家,一會兒在找回家的路,一會兒在修煉,夢裏夏瀟瀟吸納了好多靈氣,夢裏的靈氣像藍色的星光,布滿整個世界,自己可以隨意使用靈力搬山移海,自由飛翔在天地間。夏瀟瀟還夢到了許多巨大的樹,有的樹幹比幾棟樓都大,樹冠延伸數千米。
其中有一棵一直飄散出藍色塵埃的大樹上有個小姑娘在蕩秋千。她想伸手去摸這個小姑娘,結果手直接穿過了她的身體。把夏瀟瀟嚇了一跳,夏瀟瀟喊她叫她都沒反應,就像一虛影,後來樹下突然出現兩個人,小姑娘跳下大樹,跟在這兩個人的身後走了。
一邊走還一邊朝著大樹這邊揮手,夏瀟瀟忍不住朝她揮手。卻發現大樹上飛出了更多塵埃,快速的鑽進小姑娘的身體裏消失不見了。原本一直飄散的淡藍色塵埃的大樹也變得有些萎靡不振,掉落的藍色塵埃變得很少很少,夏瀟瀟覺得它在難過,夏瀟瀟想安慰安慰這棵傷心的大樹,突然間好像過了很久大樹又恢複了活力,隻是好像換了個地方,大樹上也坐了個大姑娘。
再後來,所有的大樹都死了,夏瀟瀟走在枯死的大樹中間,覺得有些難過。忽然夏瀟瀟又像小時候的夢中一樣,一個人飄蕩在幽深的太空裏,怎麽飛都飛不回前方的家,遠處那個散發出微光的藍色星球。
突然好像有人在叫自己,夏瀟瀟重重的摔進了大氣中,快速的向地麵墜去,觸地的感覺很痛,但夏瀟瀟居然完好無損的站了起來,看了眼四周,這不是老家後麵的山裏嗎?
高興的朝家裏跑去,看到了自己的爸爸媽媽還有弟弟妹妹全都在家裏,房子也還是小時候的木房。明明很開心,自己的內心卻有個聲音告訴自己這裏不是你的家,你要找到回家的路,這個家不是真正的家。但夏瀟瀟又不知道要往什麽方向去找真正的家,迷茫恐慌,充斥她的內心。
忽然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夏瀟瀟睜開眼,發自己正躺在床上睡覺,天已經亮了,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了進來。
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房間夏瀟瀟知道,自己又是在胡亂做夢而已,雖然一直在做夢,但這一覺睡得很舒服。
夏瀟瀟覺得神清氣爽,眼前那些氤氳的霧氣、亂冒的星光都不見了。看來自己就是太累了。起床繼續奮鬥!生命不止,奮鬥不息!
吃過早飯背了會兒書,卡著時間去找玲瓏師姐學習,剛到大門口,就看到玲瓏師姐已經站在院裏等她了。
兩人進了一樓的客廳,接著昨天學的地方講,很快一早上就過去了。夏瀟瀟記性很好,教一遍差不多就記得了,就是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說,玲瓏讓她嚐試跟自己對話。
中午又隻有她們兩人吃飯,吃過飯玲瓏拉著夏瀟瀟關門把昨天楊華寧叮囑的話說了一遍,夏瀟瀟說道:“玲瓏師姐我記住了,我一定和楊師兄統一口徑。有人問起就說我和楊師兄一樣來自萬島洲的失落大陸,反正他們無從查證。我會盡量避免與其他人接觸的。”
這個失落大陸古籍中有記載,說是存在於萬島洲內,一般人並尋不到,已經上千年沒出現,相傳那裏的人大多數都能修行,還擁有會飛的機器,文明很發達。
夏瀟瀟心想這是這個星球版的亞特蘭蒂斯嗎?按照楊師兄推測這應該是個比較發達的文明古國,但隨著大陸沉入了海底。有機會真想去尋一尋,說不定能發現什麽秘密。
楊師兄說除了他們三個對師父師娘也不能透露太多,還好自己沒說漏太多東西。以後盡量少說話。
下午還是跟昨天一樣,先聽師父講理論,後跟著玲瓏師姐感受靈氣。依舊沒什麽進展。
最後師父又拿出一瓶丹藥,說是聚靈丹,讓夏瀟瀟早晚各吃一顆,裏麵有一個月的量,夏瀟瀟倒出來看了一眼,很小很小的小白丸,像小時候買的一毛錢一毛一小瓶的糖豆,夏瀟瀟聞了一下,覺得氣味就像水果。夏瀟瀟問為什麽玲瓏師姐沒有?
侯明道:“你玲瓏師姐已經煉氣後期了,吃這個沒用。”
夏瀟瀟噢了一聲道:“師父,我現在吃一顆試試行嗎?”
侯明道:“晚上再吃吧。對了昨天的白花釀你喝了嗎?有沒有什麽感覺?”
夏瀟瀟心虛道:“喝了,就是沒什麽感覺。隻是一覺睡到天亮而已。”
侯明道:“你今天再喝一些試試。”
夏瀟瀟震驚道:“沒了,我都喝光了。我也不知道那麽少,一開始倒不出來,我就仰頭朝嘴裏倒,誰知一下子全進去了,我想著倒都倒進嘴裏了,吐出來太惡心了。幹脆一口咽了。”
侯明一臉震驚道:“你沒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夏瀟瀟道:“沒有,就覺得味道蠻好喝的。我把瓶子都涮幹淨了。現在裏麵是我裝的白開水。”
玲瓏道:“真沒覺得不舒服嗎?昨天我那一瓶是我跟華寧兩人分喝的。喝完就覺得體內靈氣增長不少,我倆運轉好半天靈氣才把所有靈氣都壓入氣海。”
夏瀟瀟直接倒在地上,自己沒救了。昨晚自己臨睡前才想起師父拿的百花釀,太冷了也不想拿杯子倒就直接喝了。喝完就蒙頭大睡。沒有任何感覺,就像喝了一杯白開水。
師父和玲瓏還以為夏瀟瀟不舒服,忙叫她,夏瀟瀟重新做起來道:“師父,師姐,我沒事。我就是覺得我沒救了,我就是靈氣絕緣體,我感覺不到它是什麽樣,在哪裏。除了你們帶我運氣感受靈氣時能感受到你們的靈氣在我身體中打轉,我自己根本不行。師父,這個聚靈丹你也拿回去吧,你看我現在吃什麽都是牛嚼牡丹,太浪費了。”
侯明也奇怪,今天帶她運氣,也沒覺得她氣海靈氣有增加。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但口中還是鼓勵道:“慢慢來,別氣餒。”
轉眼就過去了一個多月,到了這個世界的11月中旬,夏瀟瀟除了語言長進了不少,能和師父玲瓏師姐簡單的日常對話了。腳上的傷也全好了,疤也消沒了,靈氣修為是毫無長進。
師父又給他弄了不少丹藥,百花釀都又喝了十瓶。夏瀟瀟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現在每天不用師父師姐帶著感受靈氣了,她自己就死練。
練到什麽時候有起色就到什麽時候。師父還是每天給自己講理論,然後修煉,玲瓏師姐每天也還是帶她學語言,然後一起修煉。夏瀟瀟偶爾還是會精神恍惚,產生各種各樣的幻覺,但好在影響不大。她就誰也沒說。
新月還是經常會來,天氣太冷了,夏瀟瀟怕她凍感冒了,每天晚上都把不用的廚房門開著,還給她燒了炭火,放了一把椅子,還有一些吃的,一開始她也不進去,後來實在太冷了,每天來盯夏瀟瀟都會進去烤烤火。
每天師父上課結束,夏瀟瀟和楊師兄他們吃完飯,早早就回自己院子。休息一會兒她就開始鍛煉。畢竟腳已經恢複到差不多了,雖然不敢蹦蹦跳跳,但在室內鍛煉一下還是可以的,修行沒長進,身體得自己保養好了,好的體能才是保命的關鍵。長期坐著修行,之前為了長肉吃得還毫無節製,體重恢複的差不多了,掐著自己手腕肚子試了,應該也之前差不多了,就是身上的肉有些軟了,缺乏鍛煉了。
夏瀟瀟一開始隻是每天自己在房間裏關著門做仰臥起坐、俯臥撐,原地慢跑,拉筋。她打算11月底開始跑步,增加自己的耐力,跑路的基本功,耐力要夠。另外也要找機會會會這個新月,成天盯著自己,圖啥呀!
時間飛逝,一轉眼就到了11月下旬,11月25這天,晚上吃了飯,夏瀟瀟對楊華寧道:“師兄,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不許撒謊。”
“什麽問題啊?我們有必要撒謊嗎?”
“你們知道新月幾乎天天都來我院子裏嗎?一開始每天來,早上才走,後來她就每天在我吃完飯時候來,待我睡到半夜她就回去了。”
玲瓏道:“我們知道是知道,但她是林弈的人,我們想著應該不會害你,就沒管她。”
楊華寧也道:“你林師兄雖然嘴臭,做事有些不講情麵,但是應該不至於要害你,她派新月來盯著你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麽。你若不想讓新月來盯著你,我去跟他說。讓他把人撤了。”
夏瀟瀟道:“先別,我猜她今天應該還會來,待會我想自己問問她為什麽要來盯著我。你們幫我攔住她別讓她跑了好嗎?”
楊華寧和玲瓏道:“好的。”
突然楊華寧好像反應過來什麽,急問道:“你怎麽知道是新月在盯著你?以新月的功夫,應該不至於讓你發現吧。你是什麽時候發現她的?”
夏瀟瀟道:“就很早之前啊,我昏迷醒來第一個晚上我就覺得我屋外有人,但我又無能為力,搬過來這裏又發現有人天天在盯著我,再後來去師父家吃飯的時候,我看見新月,我就覺得就是她。我也沒發現她藏在哪裏,我隻是感覺到她在那裏,而且每個人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就像通過腳步聲辨人一樣。這就靠感覺,我說不過清楚。”
楊華寧道:“那平時你能分別出我和你玲瓏師姐嗎?”
夏瀟瀟道:“好像能,但不是很確定,因為你們又沒來盯著我。而且隻有距離較近我才能區分,遠了就不行了。”
玲瓏和楊華寧覺得很震驚。一般隻有武道修為極高或者修行有所成的人才能做到。他們自己都是到了煉氣中後期,感知力增加以後才慢慢練出來的這個能力。夏瀟瀟這修行不咋地,感知力怎麽這麽強。
楊華寧又問道:“以前你就能感知到別人嗎?”
“沒有啦,以前就是第六感還行,比如我遇到什麽大事不好的事我提前就會覺得有不好的事發生,我會緊張。我出事那天我就覺得那天有不好的事發生,心裏總是很不平靜,扯掉下山去以後明明沒死還爬出了車外,但我內心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所以我提前把自己的錢包銀行卡,還有給父母的話都交給了我同事,我覺得她不會出事。後來果然塌方了,我就來這了。專家說這是人的第六感,這是正常的現象。現在來這裏第六感變強可能是因為這裏有靈氣存在吧,畢竟我們的世界不能修仙,這裏可以修仙耶!什麽都不奇怪吧!”
楊華寧聽完,覺得夏瀟瀟的說法好像也說得過去。
“楊師兄,玲瓏師姐,你們準備一下,我先回去了,不能讓她懷疑,今天一定要抓她現行。”說完夏瀟瀟就蹦蹦跳跳跑了。
玲瓏笑道:“瀟瀟現在一天走路跟兔子似的,就沒好好走路的時候,不是蹦就是跳,要麽就又跑又跳。你們那的人真幸福,沒那麽多規矩束縛。”
楊華寧道:“美好的成長環境都是先輩用生命換來的,一代人一代人不斷的努力,社會才能不斷進步。看瀟瀟的樣子,就知道我離開的這十幾年裏,我們世界一定是變得更好了。有機會我一定帶你回去我們的世界看看。現在我們要努力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相信總有一天,這裏也會成為你希望的世界的。”
說著楊華寧又抱了抱玲瓏,玲瓏自從見了他,喜歡上他,對他可謂百依百順,什麽都為他著想,心地又好。玲瓏曾經也有一個女俠夢,隻是後來為了他拘在這裏,一心一意跟著他為他保駕護航。楊華寧心想,若不是玲瓏幫忙,光靠自己和林逸皇上也不會這麽快同意推行新政。皇上這人對誰都帶有目的性,隻有對自己這個妹妹那是毫無保留的愛護!
楊華寧和玲瓏又說會兒話,站在書房樓上把燈關了,隻等新月入甕。
夏瀟瀟回了院子,像往常一樣鍛煉,休息然後洗漱,修行。最後關燈睡覺。隻是今天她把原本的衣服脫掉以後又偷偷在被子裏穿上之前準備好的另一套厚衣服。等新月不再透過瓦縫看自己,夏瀟瀟輕手輕腳摸起來,從之前留的窗戶邊準備翻出去叫住新月,誰知她剛翻到窗口新月就跳到了窗前,兩人四目相對之下,夏瀟瀟忙撲過去一把抱住新月,還用他們的話喊道:“新月別跑”,但夏瀟瀟哪裏拉得住她,一下就被掙脫了。
玲瓏和楊華寧聽到動靜,趕到院裏才幫夏瀟瀟抓住了正要跑掉的新月。
玲瓏和楊華寧帶著新月進了夏瀟瀟的房間,夏瀟瀟把爐火重新點燃,開了燈,又把爐子上的水取下來給每人倒了一杯熱水。新月不情不願的接過熱水,麵上有些尷尬。
楊華寧開口道:“新月姑娘,我和玲瓏一直知道你在盯瀟瀟,但我們想著你是林逸的人,也就沒管。但瀟瀟她很好奇你為什麽要盯著她,你能解釋一下嗎?是林逸派你來的還是其他人派你來的?”新月撇撇嘴不出聲。
玲瓏道:“你若實在不願意說也沒關係,你今天你就留在我們府裏。明天我們一起去找林弈對質。瀟瀟,你看行嗎?”
夏瀟瀟道:“我沒意見。本來我也不是很介意她成天來這盯著我。隻是每次你都揭我屋頂的瓦片,這屋裏唯一揭瓦就能看見的地方就我泡澡的地方。屋頂都被揭漏了,上次我洗澡雨都漏到盆裏了你沒發現嗎?冬天這樣子很冷的好不好!現在天越來越冷了,我覺得我有必要找你,要你賠我屋頂。”
新月確實愛揭瓦,因為國師府的窗戶都是玻璃的,裏麵又掛了窗簾,屋裏其他地方的屋頂下還加了木質頂板,隻有洗澡的地方和盥洗室廚房那邊沒做,方便水汽散出去。要觀察夏瀟瀟隻能揭瓦,或者偷開窗戶。開窗肯定不行,那就隻要揭瓦,這個泡澡的地方還方便觀察夏瀟瀟,趴這裏還能看到客廳的一部分,最遠可以看到夏瀟瀟看書的地方。以前她也試過藏室內,但夏瀟瀟睡覺前會把屋內每個可能藏人的地方都翻一遍,新月當時躲衣櫃裏差點被發現,還好夏瀟瀟檢查到衣櫃前她跑了。
當然她早就知道夏瀟瀟發現她了,不然也不會故意開了廚房門還搬凳子留火。隻是她不知道為什麽夏瀟瀟現在才找她。新月暗暗猜測著三人的目的。
突然楊華寧說道:“別這麽麻煩了,我這就叫青雲去把林弈請過來吧。”說完就真的把青雲叫來了。青雲是楊華寧的護衛之一,大概三十出頭,夏瀟瀟見過。
楊華寧正要吩咐青雲去請林弈,新月急道:“別去。”
楊華寧有些奇怪:“為什麽不能去?難道你是其他人派來的?”
新月抿抿嘴,抬頭看著楊華寧道:“不是,是我自己要來的。一開始確是大人讓我和山河輪流盯著你,但山河可沒揭你瓦哈,也沒偷看你洗澡換衣服。原本你搬過來後大人就說不用盯著你了,當天我自己不放心偷偷跟了過來,結果發現山河也在,當時山河說是將軍私下讓他來盯著你的,但沒想到我也跟來了,想著你是女子,他一個男的過來盯著不方便,我就說我替他來了。但才過了十來天,大人就讓我們都撤了。後來就是我自己每天偷偷來,我沒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你在幹什麽,你睡下一會兒我就會離開,我沒想過要你害你!”
玲瓏道:“你為什麽要偷偷盯著瀟瀟啊?你說你沒想害她,又沒人派你來,你自己來盯著她有什麽目的?”
楊華寧也問:“她和你無冤無仇的,好端端的你來盯著她幹什麽?”
新月支支吾吾道:“我就是好奇,一個路上撿來被拉來頂替的女子,為什麽你們這麽重視,原本她被玲月抓走的時候將軍都隻讓其他人盯著,說隻要不被玲月弄死就行了,如果他們下殺手就把她劫走送到城外神廟去,給她一筆錢把她打發走就行了,也算不傷及無辜。結果事情突然鬧到了禦前,山河不過是把她的東西拿給你們看,你們態度就突然全變了。尤其是國師大人,對她那麽上心。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她有什麽來頭,能讓國師大人和公主殿這樣對她。前國師大人還收她為徒,將軍不讓來以後,隻要有時間我就自己偷偷來,我發現你們也沒攔著我來,我想著你們應該是默許了。再後來我發現她真的挺有趣的,就習慣了每天有空來看看她。前段時間天太冷了她還在廚房那留了火,我想著她人還怪好的,準備哪天直接出來見一見呢!”
夏瀟瀟不高興道:“你這是把我當猴看唄!我還以為你喜歡我呢!成天沒事兒就來盯著我!”
楊華寧道:“你的話我自會去調查,若真是如此,你以後別偷偷來盯著瀟瀟了。你有將你知道的瀟瀟的事告訴別人嗎?”
新月道:“沒有沒有,除了一開始將軍讓來的時候我每天會跟將軍匯報一下情況,他讓撤了以後,我再沒跟任何人提及她的情況,我不想傷害她,她也怪可憐的。”
楊華寧將玲瓏和瀟瀟喊到另一個屋子小聲商量了一會兒,決定先放新月回去,後邊再派人調查。
三人做好決定後便回來讓青雲把新月放了,臨走前楊華寧道:“待我調查清楚,你若真的沒有惡意,你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來找瀟瀟玩,不要再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了。回去吧,這事我暫時也不會告訴你們將軍。”
待新月走後楊華寧道:“玲瓏你覺得她像是在撒謊嗎?”
玲瓏道:“不像,新月十幾歲便被林弈選來當護衛。天天跟一堆男子混在一起,也沒什麽朋友。她對林逸不單是主仆情義,還有其他的心思,你應該也早就看出來了。她應該不會背叛林弈,可能真的隻是出於好奇罷了。”
“我也覺得她不像在撒謊。”
夏瀟瀟道:“我相信她說的是真的,一開始估計就是出於護主看不慣我才來盯著我,後邊出於好奇來盯著我,我對她並不反感。”
“嗯,這件事我稍後會讓青雲派人繼續查證。若真是如她所說,到時候讓她來給瀟瀟當陪練,她劍法也還不錯。給瀟瀟當免費陪練正合適。”
“就照你說的安排吧,瀟瀟沒意見吧?”
“我沒意見。”
“那好吧,這件事就先這樣。我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楊華寧說罷拉著玲瓏回去。夏瀟瀟跳起來送他們出去。
走出門口,夏瀟瀟抬頭驚呼道:“月亮好亮呀!”楊華寧和玲瓏抬頭看著天空,月亮確實很亮。
玲瓏笑道:“趕緊回去吧,天冷了。明天讓楊媽媽來給裁幾身厚衣裳,你現在穿的太薄了。過幾天一下雪頂不住的。”
“謝謝玲瓏師姐,你們也趕緊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們陪我熬夜了!”
待玲瓏他們進了自己院的院門夏瀟瀟才轉身回去,想著反正一時半會兒睡不著,便自己進屋又按照師父的口訣嚐試運轉靈氣。
坐了一會兒,覺得有些餓了,起來想找些吃的,但是屋裏也沒什麽可吃的,就剩兩個生的紅薯,一時半會兒也烤不熟。
翻出師父給的聚氣丸百花釀,吃了幾顆聚氣丸感覺不解饞,又倒了一些白花釀,喝了覺得還想喝,想著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喝了,幹脆拿著聚氣丸配百花釀吃。
還是覺得又餓又饞,把紅薯切片打開爐蓋烤了起來,沒一會兒紅薯熟了,夏瀟瀟倒了一些聚氣丸,在紅薯中間,夏瀟瀟覺得還蠻好吃的,自己說了不吃了太浪費,師父還拿了一瓶又一瓶,這種一看就很貴的東西,夏瀟瀟吃的肉疼,但時間長了也習慣了,不能拂了師父的好意。
自己現在身無分文,吃的用的又樣樣都費錢,以後也不知道怎麽才還得起。出去創業?嗬嗬,連裁縫店的老板都是男的,女的隻能接了繡活在家做,自己能去幹嘛!
自己也不會做肥皂香皂玻璃火藥,書上那些穿越發大財的,自己一個都辦不到。而且現在出去她怕不小心再丟了性命,隻能一邊忐忑欠的人情越來越還不起,一邊又不得不繼續欠人情。
自己修煉還沒長進,想想更難過了,夏瀟瀟邊吃邊想,一個沒注意,就把師父給的兩瓶聚氣丸都當小料吃沒了。
看著空瓶,夏瀟瀟心想,“哎,吃就吃吧,反正自己吃什麽都是牛嚼牡丹。玲瓏師姐說聚氣丸吃了能幫助聚集靈氣,會通身舒服,本身蘊含的靈氣也能增加修煉者的靈氣積累。但瀟瀟沒感覺。她隻覺得有時候吃得太多了晚上容易做夢,老是夢見死去的大樹。
今天吃了兩瓶聚氣丸,還喝掉了兩瓶百花釀,看著桌上還剩下的一瓶,夏瀟瀟心中一橫,幹脆都喝了。喝完想上廁所,又去了趟廁所。
看著晴朗的夜空,月光皎潔,夏瀟瀟眼前又發昏了,一會兒看見眼前有淡淡的霧氣飄過,一會兒又看見星星閃閃發亮。夏瀟瀟心想自己這到底什麽情況,用手去抓這些東西,一抓就鑽進了手裏。夏瀟瀟心想,自己莫不是醉了?不至於呀?
夏瀟瀟幹脆在冷風裏站了一會兒,感受月光照著自己的身上,想象著自己被靈氣包裹,夜晚的空氣真清新,站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冷,夏瀟瀟重新睜開了眼,眼前清明了不少,眼前隻剩少量比陽光下起舞的塵埃更細的東西。隨便吧。自己要睡覺了。明天醒來幻覺又會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