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柳校尉,你讓柳校尉去給雲大哥報信!”石言諾突然指著一旁的柳校尉說道。


    初漓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裏跟石言諾說太多,隻用命令的語氣對他說道,“石言諾,你在這幫不到我,柳校尉可以。將北夏援軍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送去西岩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若是大哥那邊戰事順利,接到你的消息他就能用最快的速度趕來支援我們,若是不順利,我這邊若是實在扛不住,就會往西岩城的方向撤退,跟他們匯合,你明白嗎?”


    初漓說完不等石言諾點頭,立刻調來兩百精兵,吩咐他們跟著石言諾去西岩城送消息。


    “言諾,你的速度越快,阿姐這邊的壓力就越小,你明白嗎?”


    石言諾喉嚨發緊,他腦子裏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他要留下,一個說按照阿姐說的去做才是對阿姐最有幫助的。


    片刻後石言諾木木的點點頭,在初漓的注視下翻身上馬,扯動著韁繩轉身看著她,“阿姐,我一定會盡快趕回來的,你....一定要好好的!”


    “嗯,快去吧。”初漓微微扯動下嘴角對她頷首示意。


    “駕!”


    石言諾轉身狠踢一下馬腹,帶著那兩百精兵快速的向西岩城的方向趕去。


    等石言諾帶人離開,初漓看著前方混戰在一起的北夏和西北軍的士兵,忽然從腰間抽出佩劍,高舉在半空中,“騎兵就位!衝!”


    初漓話音剛落,握著韁繩的手拍了下玄影的脖子,隨後玄影便如那離了弦的箭一般,徑直衝向混戰當中。


    初漓身先士卒,緊跟著她的柳校尉和身後的騎兵方隊也不甘落後,揮舞著自己手中的兵器衝進雙方的交戰當中。


    任何戰場上,騎兵都是一股非常重要且不可或缺的力量。經過幾天密集的訓練,西北軍的騎兵跟戰爭伊始時的狀態相比,那簡直可以說是舊貌換新顏。


    他們騎著高頭大馬,手裏持著長矛又或者是長刀,所到之處看到北夏敵軍便用手中的武器毫不留情的刺向對方。


    有了騎兵的加入,剛剛已經有些勢弱的步兵將士們身心又湧出一股氣,手起刀落的動作又快了起來。


    而衝在最前麵的初漓整個人此時頗有一種遇鬼殺鬼遇神殺神的氣勢,直直的朝著穩穩站在北夏大軍中間的拓跋羽衝去。


    擒賊先擒王。


    初漓深知在她西北軍與北夏軍隊如此大的差距下,要想拖延時間,要想為他們西北軍贏得更大的生機,她必須要另辟蹊徑,而這‘蹊徑’顯然就在拓跋羽這個‘王’身上,所以她必須想盡辦法,要麽傷了拓跋羽,要麽....直接擒了他。


    若是四年前的她,沒有受傷,內力也沒有受到任何損耗,那今日擒拓跋羽或許有些難度,但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畢竟四年前她可是跟拓跋羽交過手,探過他的底的。


    但是現實是,她不但內力大不如前,就連一直沒停下康複訓練的左手,現在也沒辦法拉起一張弓來。


    所以初漓剛剛給自己定的目標便是——傷了拓跋羽!


    可要傷拓跋羽何其多難呐!


    不要說他如今是北夏的大汗,身邊圍著的人肯定不是什麽容易對付的。單說他身邊的那個烏格勒,初漓可是知道他是拓跋羽的近身侍衛的,功夫自然也了得。


    這麽看來,光是要靠近拓跋羽就已經困難重重了,更不用說去傷了他。


    越靠近北夏那邊,圍堵上來的北夏士兵越多。


    初漓在斬殺馬下的北夏士兵的同時還要應付北夏的騎兵。


    她這邊剛彎腰側身一劍殺了個馬下的北夏士兵,左側突然衝過來一個北夏的騎兵,手持彎刀照著初漓的左手狠狠的砍了下去.....


    “姑娘!小心!”


    在初漓左後方的柳校尉在殺敵抬頭的空隙突然看到了初漓左前方的北夏騎兵,在他高舉彎刀砍向初漓的左手時一邊狠踢馬腹向前,一邊高聲警示初漓。


    初漓隻覺得一陣刀風砍向自己,她身體的本能,一邊左手想要用力拽住韁繩,一邊雙腿用力的夾緊玄影的馬腹,整個身體向右邊倒去,“玄影,向右邊避開!”


    初漓的左手正常的扯動韁繩沒什麽問題,但是在這麽危急的情形下,想要緊緊拽住韁繩顯然不行。


    在她對玄影喊著向右邊避開的同時,她握著韁繩的左手因為受不住玄影這快速向右前方避開的衝力而鬆開了韁繩。左手擦著北夏騎兵的彎刀而過,整個身體在快要墜下馬背的片刻,初漓雙腿夾著馬腹,腰部用力,硬是將自己的上半身提了上來,隨後穩穩的坐在了馬背上。


    呼~


    柳校尉剛鬆口氣,低頭殺了兩個圍上來的北夏士兵,再抬頭就看到一直不知道從哪裏射出來的箭矢,直衝著初漓而去.....


    “姑....”


    柳校尉一聲‘姑娘’還沒說完,便眼睜睜看著那支箭射中了初漓的左胸口,箭矢強大的衝力直接將剛穩坐在玄影的馬背上的初漓帶著向後墜下了馬背,柳校尉來不及多想,立刻驅馬趕到初漓身旁,翻身下馬,一邊蹲下身子去查看初漓的情況,一邊還要謹防靠近的北夏士兵。


    “姑娘!姑娘!你沒事兒吧?!”


    初漓隻覺得自己眼前有片刻的暈眩,耳朵裏有些耳鳴,左胸口有些痛。她看著不太清楚的天空,用力眨巴了幾下眼睛後視線才慢慢變得清晰起來,耳鳴似乎也小了,周邊廝殺的聲音她聽的也就更加清楚了。


    柳校尉看著射入她左胸口的箭,不敢亂動。


    “扶我起來。”初漓覺得自己可能被剛剛墜下的那一下摔的暫時有些無力,看到柳校尉在自己身旁便說道。


    柳校尉小心的扶起她的上半身,還沒等他說話,就看到初漓抬起自己的右手,拽住箭矢射入的部分,眨眼的功夫就將箭矢取了下來。


    “姑娘!”


    柳校尉一聲驚呼,已經做好了不顧男女大防伸手去按住初漓的傷口,不要讓血噴濺出來的準備,誰知道沒有拔箭時的痛呼,也沒有噴濺的鮮血,柳校尉就那麽睜大了雙眼看著初漓將拔出來的箭矢隨手往地上一扔,隨後右手伸進鎧甲之中,拿出了什麽東西。


    等他看到初漓攤開手心才看清楚,那是已經裂成了好多塊兒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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