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到了江南一帶,路上走走停停快兩個月,到達的時候正是草長鶯飛時節。


    由於最後這段路是一個好心的船商捎帶的一程,所以最後一段是走的水路,河道兩邊,山清水秀,到了城內的碼頭,兩邊盡是新抽芽的楊柳。


    月白抱著周銘軒下了船,在碼頭上衝著那個好心的船上揮了揮手,算是道別。


    本打算找個路人問問桃李學宮的位置,卻剛好見到盛川桃李學宮弟子服飾的人在采買東西。


    “這位姐姐,小女帶著弟弟欲往學宮求學可否……”


    穿著弟子服的女子聽到幼童的聲音低頭就看到,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女童懷中還抱著尚在繈褓的嬰兒。


    桃李學宮有教無類,向來會收留一些亂世中的孤兒,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各國戰火紛飛,卻沒有人對桃李學宮動手。


    也算是一處淨土,而且桃李學宮現任宮主不參與任何勢力,所以才保全了學宮在亂世中的安全,也為戰亂中失去家園的孩子提供了一處安身之所。


    學宮中大多都是孤兒,當然也有一些貴族慕名而來將孩子送到學宮中學習的,可是在學宮中並沒有等級製度,大家都由先生教學。


    而現任桃李學宮的宮主就是鍾先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女先生,也是與月白養母有舊的那位。


    那名弟子自然也是被收養的孤兒中的一員,看到他們姐弟二人便明白了也是來投靠學宮的,當即就叫來了其他弟子。


    “帶著兩個孩子先回去吧,”被叫來帶著月白他們回學宮的弟子年齡瞧著並不大,十二三歲的少女還有些稚氣未脫的天真。


    “師姐放心,”那弟子一副在我身上的樣子,然後牽手月白的手,從月白的手裏接過周銘軒,對月白說道,“走吧我帶你先回去。”


    回去的路上那弟子也不問月白身世,言語之間也隻是安慰學宮內,大家都會好好對她讓月白放心。


    就在月白被桃李學宮的弟子帶走後,路跟蹤月白的人便撤退了。


    梁王後沒多久就收到了月白帶著周銘軒已經安全進了學宮的消息。


    抱著手裏的孩子,梁王後聽到自己的親子安全抵達,已經在梁宮的王後終於放下心來, 懷裏的孩子已經被重新起了名字叫周清河。


    這一代的梁王世應該從銘字輩,可是梁王並不讓嫡子從輩分,直接開始就剝奪了嫡子的繼承權。


    然後就是謝家在朝堂上開始不滿,針對仲夫人的刺殺一波接著一波,然而仲夫人那邊也沒有坐以待斃。


    依附於仲夫人的人,紛紛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殺了嫡子,在梁王默許的態度下梁王後逐漸冷了情,越發認為往後的依靠是孩子和母家。


    也慶幸是把孩子調換了,若是換成軒兒的身體怕是早就折騰沒了。


    身邊的環兒也聽到了月白安全抵達學宮的消息,知道王後心裏鬆了口氣,這會兒也隻剩下幾個親信在側趕緊遞上一杯新茶。


    寬慰道:“王後娘娘,這下該放心了吧,那女公子心裏也是有城府的,咱們小殿下跟著她,又有暗中保護,總比在這危機四伏的宮牆內要好。”


    梁王後接過茶隻喝了一口便放下,這不是今年的新茶,如今她這王後已經到了隻有喝陳茶的地步了嗎?


    “不管如何,到底是我自私的將他們牽扯進來,若她能保護好我的孩兒,我也必定拚盡全力保護好清河。”


    環兒是謝氏的陪嫁,見到王後這副喪氣的樣子開導道:“這孩子如今是謝氏滿門的希望,自然會安然無恙家主不會袖手旁觀的,那位夫人也就隻能得意些天,等他失寵,咱們一定叫她死無葬身之地。”


    聽到環兒話梁王後想到自己的屈辱,心中更是恨極了仲夫人。


    而剛到學宮的月白,我以為還要費上一番周折才能見到宮主,誰知那弟子直接把她帶到了宮主眼前。


    “你是檁王的女兒?”坐在上首的鍾先生似乎意料到了月白會來。


    “是。”


    察覺到月白的拘謹,鍾?讓身邊的弟子把周銘軒抱了下去,室內就隻剩下他們二人。


    “你不必害怕,你母親是我的師妹。”鍾?語氣溫和似乎在懷念過去,“前段時日我接到檁王後的來信,你會帶著檁王嫡子前來求學,隻是為何誤了這些時日?”


    月白還在考慮要不要告訴眼前這位宮主實情,鍾?看出了她的猶豫。


    於是鍾?說道:“你不必擔心我把你的事情告訴檁王後,我的師妹是你的親生母親。”


    聽到這話,月白豁然抬頭,沒有想到原身居然出生還不簡單,獨立於世外的學宮,她的母親如果真的是這位宮主的師妹不可能籍籍無名,也就是說這段關係是保密的。


    “那檁王後知道嗎?”月白問出了心中疑惑。


    鍾先生的眼中閃過滿意之色,然後搖了搖頭。


    “你隻需要記得,從現在起,你是我的弟子。”


    鍾先生從不親自收徒,學宮中大家都稱她為先生,可是卻沒有一個是正經的被收過徒,隻是大家都這樣叫。


    如今隻有月白能夠光明正大的喚鍾先生一聲師父。


    察覺到月白的驚訝,鍾?沒有要給她解釋的原因,隻是看向月白催促道:“行拜師禮吧。”


    月白趕緊在識海中聯係白虎。


    【我是不是還有別的身份?】


    【是的,小姐你母親是大黎的公主。】


    ???就是那個形同虛設的傀儡皇帝的大黎!


    月白還在消化自己的震撼時,白虎又來了一句。


    【坐在皇位上的芝士傀儡,甚至不是皇室了,皇室在許久前已經被殺完,你母親是唯一活著的,按道理來說,你現在成了唯一活著的大黎公主。】


    心中已經百轉千回,可是月白麵上還是恭敬的行了拜師禮,知道了這些的月白,當然完全開始信任鍾先生。


    就說桃李學宮怎麽會獨立於戰火之外,原來是有前朝的影子,前朝皇室數百載國祚,自然不是一些諸侯小國可以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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