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覺得周銘軒的想法太過杞人憂天了,不說周清河原本才是真的檁國人,就是明麵上的身份大梁皇子,也不是她可以隨意去殺害的。


    “你放心,他也是學宮的弟子,你也知道他在梁宮處境尷尬,阿姐不會為難他。”月白看園中的薑沉影,繼續說道,“過幾日俠門的人會來一趟,我會為你尋一個理由讓他們帶你你去俠門,到了以後就看你自己的了。”


    剛說完這句,薑沉影走了進來:“師父軒師叔,宮主請師父去一趟。”


    知道月白怕是有正事要去忙,周銘軒便告辭離開了。


    時隔半月月白再次來到了玄機殿,依舊是封先生在門口等著她,見到她來了笑著引她進了內殿。


    鍾?正坐在裏麵等著她,見到她來招了招手示意月白過去,月白緩步走過去就見到鍾?從袖口掏出一份地圖。


    打開一看發現竟然是一份玄機宮的勢力分布圖,有幾處被特意標注出來的是幾個礦山,礦山開采的地方就意味著兵器和軍餉。


    玄機的勢力如此之大,哪怕是玄機宮的主人離世十幾載卻還是保持著。


    “你自己有了想做的事情,這些你母親給你留的東西我整理了一下,還是覺得在你手上比較好,哪怕你不成功這些東西在手上你也有自保之力。”鍾?看著月白驚訝的神色解釋了一番,“這些地方你還是一一去看過比較好十幾年過去了,這些東西還在不在具體的情況不能保證。”


    月白明白了鍾?的意思,點頭說道:“師父,我過幾日會外出遊學義診,軒兒想要學武便讓他跟著俠門的人也一同離開吧。”


    “你考慮清楚了?”鍾?清楚月白對於周銘軒的心軟,雖說不是親弟弟但是到底是一路帶著同甘共苦過,“可不要為了一時心軟壞了大事。”


    “師父,我讓他去俠門,是為了控製俠門,雖然俠門說了會幫我們鏟除敵對勢力,可是他們太有底線,我要靠著周銘軒讓俠門成為我們手中的刀。”


    鍾?有些不讚同的搖了搖頭:“你未免太看得起周銘軒了。他心性未定,又被養的太過正直,怕是不會同意的。”


    “師父,我會讓他同意的,棋局中的博弈不隻是在天下勢力,還在人心。”月白說的篤定,“俠門也是我的囊中之物。”


    “如此你安排好一切,便帶著地圖去外麵吧,隻是行事小心不可以讓人知道你做的事情,凡事還需要掩人耳目。”鍾?這些年早就認可了月白。


    月白拿著地圖行禮就離開了,封先生看著原本放在桌子上那塊桃李學宮的玉牌疑惑的問道:“宮主不是打算這塊牌子也給少宮主嗎?”


    鍾?搖了搖頭,看著月白離開的背影說道:“她現在如此孤注一擲,不是給她的最好時機,而且我也不確定她是否能承擔起這個責任。”


    “是怕她承擔不起責任,還是怕學宮成為她的枷鎖,宮主少宮主是你帶大的孩子,你知道其實她隻是遭受了大變才會這麽極端,他們都是好孩子,若是你不許為了學宮她未嚐不會放下仇恨。”封先生拿起那塊玉牌說的篤定,“若是真的學宮為重,你也不會把那地圖給她,其中不止是玄機的勢力吧?”


    鍾?沒有說話,默認了封先生的話,其中有一些確實是學宮的勢力不是玄機的,算是她這個師父的一點心意。


    “她是我養大的孩子我總是盼著她好的。”一聲歎氣卻似乎是有些無奈,“亂世浮沉,我們隻能努力保全自身。”


    另一邊月白回到住處,就叫了薑沉影一同商量,勢力的分布,最終開始決定找個合適的機會兩人一起離開學宮。


    這個機會很快就到了,過了三月,梁宮來信,梁皇要立周清河為太子,讓周清河回去,舉辦冊封大典。


    可是冊封大典定在兩年後,這個時候讓人回去怕是來者不善,而且這個結果不過是雙方妥協下的結果。


    這時候俠門的人早在一月前帶著周銘軒離開,隻剩下月白薑沉影和周清河偶爾一起小酌。


    周清河舉著手裏的酒笑道:“師姐怎麽愁眉不展,我本就是長子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


    “你在學宮原本我想著可保你一時平安,起碼可以到你及冠之年,沒想到他們這麽心急。”月白放下杯盞皺著眉道。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周清河灑脫的笑了笑,“我也想回去看看他們想要的我的東西我能不能護住,倒是師姐以後若是遊學了千萬要記得去探望我。”


    月白點頭回道:“一定。”


    推杯換盞間,兩個人都有些醉了,周清河撐著頭看著月白水光瀲灩的眸子,有些不受控製的靠近。


    就在他的唇快要碰到月白的眼睛時,身後突然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周清河回頭看去,就見到薑沉影在亭子外麵。


    他一手托著托盤可是托盤之上是一片水漬,托盤裏的碗落到地上,依稀可以看出應該是醒酒湯。


    “清河師叔見諒,我來給師父送醒酒湯,天色已晚,順便接師父回去,師叔明日也要啟程,也請師叔早點回去休息吧。”


    這話說的雖然客氣,但是配上薑沉影那奇怪的神色,可說不上尊敬,周清河喝了酒有些不太清楚,說不上來哪裏怪怪的。


    看到人薑沉影,周清河沒有在意,回頭又看向月白,這時候月白已經在桌前睡了過去。


    周清河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薑沉影,說道:“勞煩師侄,明日幫我把一封信交給師姐。”


    說完周清河抱起月白,打算送她回去,薑沉影打算製止喝了酒的周清河出奇的倔,抱著月白把她放到了床榻上,當著薑沉影的麵在月白額上落下一吻。


    薑沉影幾乎把手裏的信直接揉爛,才忍住了給他兩拳的衝動,然後看著周清河小心翼翼的給月白蓋好被角。


    “若是明天她早起頭疼,記得給她再準備一碗醒酒湯。”周清河甚至沒有再叫師姐,也許是對於薑沉影並不設防,也許是喝了一點酒,昏昏沉沉的看著心上人乖巧的躺著。


    周清河心中似乎被溫柔的棉花填滿,他不想把她拖入梁宮的漩渦中,等他有掌握了梁宮再風風光光的讓師姐做他的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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