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周清河會解決好學宮弟子的事情,薑沉影派人查了那天月白和周清河到底發生了什麽。


    得到的結果是周清河自己做的局和月白決裂,所以他們應該很快就會離開梁都,但是薑沉影還是悶悶不樂的眉頭緊鎖。


    “殿下不高興嗎?”下屬以為要離開了少宮主就和周清河一刀兩斷的,這樣無疑是有利於自己這一方的。


    雖說殿下對少宮主的感情不一定會得到回應,到底減少了一個對手,而且以後若是雙方交手學宮和玄機宮都會偏向於他們暗影。


    薑沉影當然高興不起來,這樣情況下周清河選擇決裂是為了和學宮劃清界限,而師父為了保全周清河也順著這場戲演了下去,很難說明這其中又幾分情意。


    “收拾一下準備離開吧,周銘軒估計還是會在這裏養傷,我們要一路北上了。”


    果然如薑沉影預料的,三日後學宮的弟子沒有被絞殺,在被關了十幾日後又放了回來。


    不知道周清河怎麽和梁王做的交易,同一天封儀王為太子的聖旨也放了出來。


    當薑沉影把這個消息告訴月白的時候,月白正在喂魚,那池塘裏的錦鯉都是選的上乘的金色紅色,一把魚食撒下去,一尾尾錦鯉湧出來爭奪,煞是好看。


    “知道了,收拾一下,是時候離開了,這水已經夠渾了。”


    周銘軒確實並沒有跟著他們離開,而是一直在這裏養傷,然後自己回俠門。


    “少宮主,清河師兄怕是處境艱難了。”自從表明心意以後周銘軒便沒有再見過阿姐,他不想永遠隻是弟弟的角色。


    周銘軒送月白到了城門口,月白回頭看了一眼他說道:“要亂起來了,軒兒這一別就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了。”


    月白遞給他一個錦盒,周銘軒接過後月白上了馬車,薑沉影吩咐人驅馬離開。


    月白撐著下巴,揭開簾子的一角,看到周銘軒打開了錦盒然後抬頭和月白對視上,月白清楚的看見他紅了眼眶。


    因為當周銘軒打開以後發現那是一塊桂花糖,回憶漸漸湧上心頭。


    小時候他總是身體不好,他們一路奔波,幾次差點活不下來,自然也沒有什麽甜嘴的東西,所以桂花糖無意間吃到以後,小時候他就決定是最好的東西。


    時常纏著她讓她給她買,那時候她剛剛來到學宮也是舉步維艱,卻開始會時不時給他帶桂花糖。


    多年過去他們聚少離多,中間也有了那麽多人和事但是她卻還是記得他愛的桂花糖。


    月白又抬頭看向城牆上站著目送她的人,太遠了已經看不清雙方的神色,就好像兩個人各在一方,這局棋終於要開始了。


    “殿下……”王鄰扶著周清河,“真的不去送送嗎?”


    “不了,送了也還是終有一別,何必。”周清河緩緩吐出一口氣,視線移向樓下的周銘軒,“回去吧,我那位父皇還在等著我呢。”


    等到周清河回到王府,王府門口已經站著讓他入宮的內侍,不過是兩批人,一批是母後的,一批是父皇的。


    兩邊的人都看著他。


    周清河在王鄰的攙扶下,跟著梁王的人走了。


    來到殿內就已經看到上方坐著的梁王,以及新上任的太子,太子得意洋洋的仿佛一隻鬥勝的公雞。


    “參見父皇,太子殿下。”周清河規規矩矩的行了君臣大禮,太子的臉色更加倨傲。


    梁王視而不見的說道:“起來吧。”然後便不再搭理他,周清河又被攙扶著安靜站到一邊。


    太子得意的正準備說些什麽,上方梁王開口:“太子今日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太子畏懼上方的君父,隻好惡狠狠的瞪了周清河一眼,轉身離開了。


    以為會被召開問罪的周清河又在這裏待了快半個時辰後,已經有些臉色蒼白搖搖欲墜了。


    終於上麵傳來了聲音:“你母後不是還找你嗎?你去吧。”


    周清河行了個禮幾乎快要站不起來,被王鄰扶起後走到大殿外麵,又回頭看了一眼梁王,外麵的陽光照不進大殿。


    所以裏麵的梁王也隱在紗簾後看不清神色。


    “殿下?”王鄰見到他沒有往前走的意思,疑惑的喚了一聲。


    “去母後那裏吧。”


    到了皇後所在的宮殿,看著周清河慘白的臉色,謝皇後並沒有心軟,周清河剛剛進入內室,迎接他的便是一個瓷杯砸在了他的頭上。


    “你心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母後?”謝皇後砸了一個瓷杯並不解氣,又轉頭想要接著來一個,被一邊的宮女阻止下來。


    “娘娘,殿下頭流血了,娘娘別氣了,來人快……”


    “不必了!”周清河抬手阻止,“母後你從來也沒有真的關心過兒臣什麽,今日是不滿足兒臣用了太子之位換了學宮的同門嗎?”


    謝皇後氣的指著周清河說道:“早知道你今日會如此,當初本宮便不會送你去學宮,學宮不愧名滿天下,把你教的如此以同門為先,甚至不惜讓你把謝氏一門的努力拱手他人。”


    “所以母後便在父皇派人去請兒臣的時候也去請兒臣?母後又何嚐不是在挑釁父皇?”周清河笑了笑,諷刺的說道,“謝氏雖然勢力是世家之首,可是父皇畢竟已經一統天下,母後覺得自己可以和父皇如何針鋒相對呢?”


    “逆子!逆子!”謝皇後當然知道大局已定,但是周清河忤逆她更讓她難受,“來人把庾王拉下去杖責!”


    或許謝皇後曾經也因為周清河是自己養大的孩子有幾分疼愛,但是比起謝氏滿門榮耀,這個養子便不算什麽了。


    倒是殿中的宮人都跪了一地。


    “娘娘三思啊娘娘,如今殿下剛剛遇到刺殺沒多久,這樣打下去會要命的。”身邊的大宮女也勸導道。


    周清河抬起還帶著血的頭,直直看向謝皇後一字一句的問道:“母後於你而言,我到底算什麽?是你謝氏的棋子?你到底怎麽才會明白,父皇他一統天下絕不會讓下一任皇帝母族染指他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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