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月白第一次知道書房裏原來還有暗室,發現裏麵竟然是曆代家主和夫人的畫像。


    就在她疑惑為什麽要帶她來這個地方時,一家主教給了月白一幅畫,畫中裏麵赫然是月白她自己。


    “父親?”月白疑惑的問道,“我們今日不是要先去外麵嗎?”


    姬家主並沒有正麵回應,而是點上一炷香,那像升起的白煙竟然沒有散去,而是在空中聚成一個徽章的模樣,然後暗室兩側掛著的畫像裏麵人都走了出來。


    “這就是你的女兒嗎?”一個嬌俏的聲音傳來,雪白抬頭看去隻見穿著綠色羅裙的少女,笑意盈盈的看向他,目光中是與年齡不相符的慈愛。


    “母親。”月白聽到姬家主這樣稱呼那位少女。


    月白不安的往後退了半步,姬夫人握住月白的手:“月白別怕,有些事情也是時候該讓你知道了。”


    姬家主指責那些人對月白說道:“月白這些都是我們的家人,失去肉身以後便會寄存在畫裏,因為我們都是妖。”


    “父親母親?”月白此刻還沒有從巨大的震驚中走出來,“那我呢?”


    姬夫人為月白理了理頭發,溫柔的說道:“你是人,因為我和你父親不願你在作妖,我們沒有味覺和嗅覺,也沒有心,沒有新的妖是活不久的,所以我能為你塑造肉身,凝結魂魄,就是不想讓你再作妖。”


    月白這個時候才明白原來一切都是有原因的,為什麽家裏的廚房向來隻有她去點菜,因為家裏麵的其他人根本不需要。


    “那我們家裏的那些仆人呢?”月白問道。


    那位綠色羅裙的少女笑著回答:“所有人都是傀儡,是畫中人,包括淮安地界其實也是一幅畫,畫中也有真實的人進來但是他們並不能知道這是一幅畫,還有一些投靠我們的妖族和精怪也會寄存在畫中以尋求庇護。”


    “月白這是祖母。”姬夫人把月白往那位少女身前推了推。


    “祖母。”看著感覺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子,月白叫出祖母時還是覺得有些別扭。


    那女子點點頭示意月白交那幅畫給她,把自己的畫像遞給祖母以後,那位祖母說道:“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你們既不想她作妖,卻又怕她被人謀害。”


    “人心叵測我們總要多做打算。”姬家主有些無奈的說,“這幅畫便是以後月白若遭遇不測魂魄也可有一個安居之地。”


    “可你應該知道人的魂魄死後不可留在陽間,你不是想讓她做人嗎?”另外一位長輩問道。


    “若是他做人一輩子安穩順遂便罷了,若是心有不甘便會附身於畫中以待來日。”姬家主說完看向月白,“淮安這一幅畫,也會放在你的陪嫁中,至於你手上的這幅畫,從今日即便掛到你的小樓裏。”


    “是,父親。”寒暄過後,月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便拿著畫離開。回到自己的小樓。


    正好在路上遇到來尋她的蕭賦辭,見到月白手上捧的畫軸有一些眼熟,便開口問道:“這幅畫是哪兒來的?”


    月白打開畫卷,將畫展開給蕭賦辭看說道:“這是父親給我的,我想拿回去掛起來。”


    蕭賦辭看到月白打開畫卷的一瞬間,瞳孔微縮,他向來好記性,白虎曾經告訴過他這幅畫的特別之處,他也記得這幅畫的用材,那畫軸不同於別的木頭。


    所以這是他幾年前見過的那幅畫,甚至朱印已經過去了許多年,有些褪色,但是他記得原本畫的應該是月白七八歲的樣子,可是明明還是原來那幅畫畫中的人已經變成了月白現在的模樣。


    “這幅畫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蕭賦辭打算勸說一下月白,讓她遠離這幅邪門的畫,“你若是喜歡我可以為你畫一幅。”


    蕭賦辭的丹青在朝中也有人讚歎過,也可以算得上是一畫難求。


    可誰知月白拒絕了她說:“這也算是父親為我的添妝,自然不好拒絕長輩的好意。”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小樓,月白讓妙兒出來拉了畫像進去,自己倒是坐在院子裏。


    “前麵人多吵鬧,阿辭過來尋我,可是要開始了?”


    蕭賦辭知道月白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便說道:“前院賓客眾多,隻是已經安排的極為妥當了,等到正式開始的時候咱們再過去吧。”


    兩個人才在院中逗留了一會兒,就聽到前麵有人來叫月白。


    “小姐前麵已經準備妥當。”


    月白這個時候過去就可以直接開始了,但是她並沒有立刻跟著去前麵,而是轉身去了房裏,再次出來的時候,手裏捧著一個錦盒。


    那個錦盒蕭賦辭一眼就認出是自己送的那個,玄月簪。


    這個時候拿出玄月簪其中含義不言而喻,是想在及笄禮上用這根簪子綰發,蕭賦辭抑製住心頭的滾燙,跟著她一同去了前麵。


    兩個人出現的時候,宛如一對璧人,立刻便吸引住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這便是姬家的小姐和蕭家公子啊,果然如金童玉女一般般配。”在場的賓客自然是說著兩家人的好話。


    蕭家主見到蕭賦辭和月白一起出來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姬家族說:“我這兒子平日裏對別的女子都不假辭色,原本我還擔心姬小姐會受委屈,如今看來還是要分人的,姬小姐如此樣貌加之素有才名,犬子心向往之啊。”


    姬家主自然具酒回道:“哪裏哪裏不過是世人偏傳罷了,蕭公子才是年少有為的青年才俊。”


    兩個老狐狸搖搖舉杯,飲盡了杯中酒。


    兩人說話間,月白已經走上前,頭發被輕輕放下,姬家的長輩正打算取出托盤上的簪子去給月白簪發。


    月白卻將玄月簪遞了過去:“用這個吧。”


    那族嬸往姬家主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在尋求姬家主的意見,隻見姬家主皺了皺眉,到底還是點了頭。


    那位族嬸接過月白手中的玄月簪,快速的為她挽了一個漂亮的發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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