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有另外一個聲音,不滿足於隻是朋友。


    可是話到嘴邊卻是:“我還以為似我這般俊俏的兒郎能讓姑娘芳心暗許呢,原來是我多慮了。”


    月白轉頭去看向身側的男子,卻撞入一雙認真的眼瞳,像是被他的目光燙到一樣,月白快速移開了視線。


    “阿殊,我是一個沒有過去和未來的人,你不用在我這裏浪費時間。”她知道她失去記憶又沒有家人,寨子裏的人當初就是想讓她做祭品的,而她也沒什麽在乎的東西,也就隨意了。


    祁殊沒有再說話,隻是陪著她默默往回走,終於到了門前,就在月白以為他不會再開口,推開房門直接打算進去的時候,在門外的祁殊開口了。


    他說。


    “倘若我給你一個未來呢?”


    月白關上門的瞬間,這句話還是鑽進了她的耳朵。


    祁殊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裏麵的反應,轉身離開,卻聽到門吱呀一聲,從裏麵打開,豁然回頭。


    月白重新換好了衣服,然後對他笑著說道:“不是要去放紙鳶嗎?走吧!”


    “嗯!但是我們要自己做一個,寨子裏的小孩子都不願意借給我。”祁殊一掃剛才的落寞,重新變得開心起來。


    “那我們自己做一個。”月白點頭,帶著他往外麵走,祁殊身上的水早就已經被蒸幹了,隻剩下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感覺到月白在他頭發上的目光,祁殊似乎誤會了什麽。


    他紅著臉,取下自己頭上的紅色發帶,給月白綁在手腕上,女子的皓腕雪白,膚若凝脂,紅色的發帶纏繞在上麵,像是被一支荼蘼繾綣纏繞著。


    月白看著紅色發帶,又看看祁殊,想說的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祁殊見到她沒有拒絕肉眼可見的很開心了。


    絮絮叨叨的說著可以去哪裏,找什麽材料。然後又突然停頓下來,月白聽到他突然安靜看向祁殊問道:“怎麽了?”


    祁殊突然想起來祁巽和他約定他們每天互換的時間其實沒有多久,所以做紙鳶從頭開始他們今天完不成,隻好失落的說:“我可能今日隻能完成一部分。”


    月白看著他像個失落的大狗狗一樣,摸了摸他的頭不在意的說道:“那你做好了再叫我出來放紙鳶也可以。”


    聽到月白這麽一說祁殊也開始期待起來:“那你想要一個什麽模樣的紙鳶?”


    月白想了一下說道:“燕子吧。”


    祁殊點頭,牽起月白的手:“我帶你去後山的竹林找竹子先做框架。”


    月白原本想要抽出手,可是想到祁殊說的那句“倘若我可以給你一個未來呢?”到底還是任由他去了。


    祁殊自然也察覺到了月白的縱容,更加握緊了幾分她的手,嘴角的弧度更是壓都壓不住。


    就這樣一步一步允許他的靠近,慢慢的習慣吧,這樣就好,他不著急,他會給她安排好一切,哪怕是兄長也不能讓他放棄月白。


    兩個人到了後山的竹林,祁殊開始掏出隨身帶著的彎月匕首,在竹林裏挑挑選選,一邊比劃一邊說道:“這根怎麽樣?這個綠一些,這個直一些,這個有刃性……”他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然後終於手起刀落選中了的竹子被砍了下來。


    然後用刀刮掉竹子表麵那層綠色,將竹子豎著破開,製成長短不一定竹簽,月白看著祁殊認真的模樣,他專注的好像手上不是一個普通的物件,而是什麽被費盡心思煉出來的蠱蟲。


    就算是專心的做著手上的骨架,可是餘光卻是一直沒有離開過月白,大概她就是這麽輕易的就能成為他的焦點。


    就在這樣溫馨安靜的氣氛下,等到暮色四合的時候祁殊終於把框架做好了,可是這個時候到了他們交換的時候了,雖然不舍但是必須要離開了。


    祁殊不敢去賭月白知道了真相以後會如何,他其實都不算是真的存在,知道他的人早就已經做了古,寨子裏對他們的稱呼隻是大巫,所以最好是不要在月白麵前交換對身體的掌控。


    他祁殊看了看天色:“今天找到這裏,下次我們再接著做。”


    月白放下手裏的竹子,祁殊早就注意到她也在自己做東西,可是一下午的時間她隻修出來了很多竹簽。


    “這幾日我要去找霜遲,可能離開寨子幾日。”月白一邊收拾著竹簽一邊說道。


    “霜遲?莫非你要煉製入夢?”祁殊知道入夢是可以讓失去記憶的人慢慢在夢中經曆自己曾經經曆過的事情,這樣醒來以後就算不能完全想起,也可以知道一個大概。


    “你不是說你可以給我一個未來嗎?那我也想要試著去尋找自己的過去,如果要去找到我的過去你願意和我同去嗎?”月白問道。


    願意嗎?祁殊在心裏回答自然是願意的,可是他正打算答應的時候,祁巽冷漠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不可。”


    瘋狂跳動的心複又沉寂下去,他不能,不夢讓月白發現他是一個怪物。


    “我不能離開寨子,我在這裏等你回來吧,也許等你回來的時候我的風箏就做好了。”祁殊的語氣都是顯而易見的失落。


    “是因為大巫嗎?”月白問道。


    “不是,是因為我們都不能離開,以後你會明白的。”


    生死蠱子母蠱不能離開百裏以外,否則子蠱就會爆體而亡,所以他們都不能離開。


    世人以為是他們守護著寨子,人們奉大巫為神明,可是明明是寨子鎖住了他們,離不開,逃不掉。


    月白看著他眼神落寞,這一刻突然和大巫重合了,那是一種遊離在塵世之外的疏離感。


    祁殊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的住處,他沉默著任由祁巽出現控製了身體。


    “你應該知道,我們不僅僅是我們,成為祭品不隻是她應該做的,也是不得不做出的取舍和選擇。”祁巽企圖說服祁殊。


    “你不是生來冷漠嗎?那你為什麽還要在乎寨子裏的人的生死?”祁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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