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尤金的精銳騎兵聖殿騎士軍團在君士堡城外和大宋帝國的戰熊軍團大戰一場,五千精銳沒有一兵一卒跑回去,不是被殺就是被俘。


    困獸猶鬥的表現惹怒了大宋帝國前線總指揮德王趙堅,下令炮轟君士堡西城、北城,將兩端城牆各自轟塌了大約一百多米,臨近城門附近的房屋毀壞了百多間,人員損失無數。


    但是大宋帝國的軍隊卻沒有攻城,因為距離給出投降的時間還有一天,神聖羅馬帝國可以不仁,大宋帝國不能不義。


    不過鑒於神聖羅馬帝國皇室的態度,大宋帝國將一萬份“敦促神聖羅馬帝國投降書”射到城裏,言明,過了時辰,將不再接受任何形式的投降,大宋帝國十萬大軍將奉命攻城,任何敢於反抗者,殺無赦。


    就在最後一天的最後一夜,夜半時分,君士堡城內突然火光衝天,喊殺聲不斷,沒過多久,北城城樓出現一隊人馬,城樓上一人揮舞著火把向城外打出信號,伴隨著城門大開,城外宋軍沈重部的戰熊重騎兵,轟隆隆開進了神聖羅馬帝國首府的大門。


    幾乎同時在西城,嶽雲的獅虎軍團有同時開進城中,迅速控製了西城和南城,至此,整個神聖羅馬帝國的都城君士堡被大宋帝國軍隊掌控。


    隨著朝陽緩緩升起,神聖羅馬帝國迎來了他們嶄新的一天。


    趙構進入君士堡,已經是次日巳時。


    經過一天時間的清理,君士堡道路基本恢複,損壞房屋的命眾都被集中到城外,按照居住地和家庭成員為單位,編成東西兩個難民營,由大軍提供軍帳住宿,集中統一就餐,進行醫療救治和力所能及的勞動,來養活自己和家庭。


    大宋軍管會說了,不養閑人,根據每個人的能力和手藝,可選擇性參加君士堡的新城建設,當然,難民營的成員優先選擇。


    這也是一種安撫政策,迅速穩定了這批難民的情緒,豐盛的食物和精製的軍帳,比他們的破爛小屋要好得多,加上難民營的教官雖然嚴厲了一些,但是對這些難民,特別是老人、婦女和兒童,卻和藹得多。


    男人們至少不會擔心,他們出去做工後,自己的老婆孩子會遭到欺負和淩辱,而且還在難民營建立起了學堂和托兒所,方便大人出去勞動掙錢。


    “唉,為什麽炸塌的不是咱們家?”這已經成了君士堡城中很多底層百姓的心中的“抱怨”。


    隨著格雷主教、康拉德國王先後在元老院議會上宣誓就職,並且康拉德國王即刻宣布,神聖羅馬帝國將改為“大宋帝國羅馬特管區”,正式加入大宋帝國行政序列,成為繼小亞細亞特管區、波蘭特管區之後的第三個特管區。


    其他公國已經加入世聯會,於是在羅馬特管區新首府紐倫堡,大宋帝國的皇帝陛下召開了第一屆世聯會大會。


    世聯會以正式文本形式簽署了《世聯會憲章》,確立了大宋帝國的領導地位和其他世聯會事宜。


    首任世聯會會長由大宋帝國歐洲大陸副總督趙子崧擔任。


    成立由大宋帝國軍隊為主的世聯會聯合武裝力量司令部,司令部設在君士堡,第一任司令由大宋帝國歐洲戰區司令部副司令孟春擔任。


    世聯會武裝力量受大宋帝國歐洲戰區司令部戰術指導,獨自承擔維護整個歐洲地區和平穩定的使命。


    其武裝力量十萬人,其中聯合會各國軍隊五萬人,大宋帝國軍隊五萬人,司令部駐地君士堡的防務由大宋軍隊負責。


    教皇尤金被流放到地中海的一個小島上,取名尤金島,大宋帝國並沒有為難他,還特許他帶去了自己的家人和些許侍衛、管家以及男女仆人。


    但是過了半年後,尤金島宮殿突然遭遇大火焚燒,加上當日狂風大作,火借風勢,大火足足燃燒了一天一夜,等到救援人員登島,隻剩下了一片瓦礫。


    事情上報大總督府,汪伯彥大總督下令在尤金島建立了一座燈塔,取名尤金燈塔,紀念為曾經的羅馬帝國換來和平的教皇。


    複興十六年六月十六,宜出行、祭祀、動土。


    趙構悄悄踏上了回國的路程,沒有通知大總督府,由兩營一衛負責,取道小亞細特管區,特命李儀之擔任小亞細亞特管區總督,龍四就職歐洲戰區司令,不再擔任小亞細亞特管區總督。


    龍三十的龍集團軍依舊駐紮蘇德爾大營,隸屬歐洲戰區麾下。


    李良輔的鐵鷂集團軍進駐德裏安大營,作為整個歐洲戰區和大宋帝國西域戰區的戰略預備隊。


    其餘各軍團,開始陸續回撤大宋帝國本土。


    當然,由聯保司令吳喜率領的聯勤保障大軍,最多的就是一輛輛連綿不絕的絕影車。


    戰爭的紅利,足以讓大宋帝國二十年之內不再為錢發愁,可以大幅度曾力大宋帝國的經濟和科技飛速發展。


    趙構的“陸軍甲字號”絕影車上,趙構正靠著車壁假寐,輕微晃動的車身猶如催眠曲,剛剛躍到空中的太陽倒是顯示出了它的威力,不過車廂內卻是涼爽得很。


    夏王趙進在一旁伺候著一座小泥爐,咕嘟咕嘟的茶湯散發著新茶的淳厚香味兒,彌散在車廂裏,為稍顯密閉的空間增加了一絲水汽,不顯得那麽幹燥。


    “進兒,你對汪總督的‘歐洲未來發展十年規劃’怎麽看?”趙構依舊微闔雙眼,輕聲問道。


    趙進一愣,沒想到父皇會提到這個問題,頗有一些考校的意思。


    可是自己對於政治,特別是政務方麵,接觸得本就不多,不像兩個哥哥德王和寧王,一個留下來輔佐大總督,一個留在燕京監國,自己從軍才兩年,雖然立有戰功不假,但是麵對這個問題,夏王還是有些吃力。


    不過這篇策論已經以廷議公函下發到政務院,因為地位的關係,自己也是有幸提前拜讀,對汪伯彥提出的方略,夏王認為無有不妥,個別地方甚至堪稱神來之筆。


    “父皇,先生的這片策論很好,兒臣對於政務一事還不很精通,所以不好妄加議論。不過兒臣在紐倫堡基地的時候,和一些基層民眾多有接觸,他們關心的一是土地政策是不是能夠真正落實?而是這項政策會維持多久?漢斯維爾是貧困出身,曾說過,能讓他們吃飽飯不受凍的官府,就是好官府。從這一點看,先生的政策執行,是能夠得到歐洲大多數民眾的擁護的。”


    趙構睜開眼笑道:“你能看到這一點,就足夠了。你大哥二哥在你這個時候已經在皇議殿行走,回去後,繼續入學完成學業的同時,閑暇時間向誠伯先生報到。”


    趙進低聲回答道:“是。”


    趙構沉思良久,低聲說道:“進兒,你對你大哥怎麽看?”


    趙進一愣,這個話題很敏感,也很重,但是他卻不能不回答,德王趙堅雖然沒有下文明確為太子,但是趙構這兩年著力培養德王的勢頭,即使是民間也能看出來。


    這次帶德王出來曆練,其寓意不言而喻,回去後德王的聲望會與日俱增,太子之位應該是很穩固的,這個時候父皇詢問自己的態度,是試探?還是不放心?


    趙進幾乎沒有什麽思考,開口回道:“父皇,大哥跟隨父皇這些年,文治武功滿朝文武都看在眼裏,心中敬佩。兒臣也是十分敬重的,大哥對我和二哥十分照顧,還記得在太學院和幾名學子打架,大哥一人護在前麵,也沒有讓張旗等人占了便宜,倒是讓姨娘打了手心又罰站思過,還是大哥偷偷塞給我和二哥酥香餅,不至於挨餓,想想就暖心。”


    當初哥倆的檔案是絕密,小張旗吃虧了回去自然不會說,說了更得挨揍。


    太學院奉命,關於趙堅哥倆的事情,絲毫不能透露出去,張叔夜父子自然也不會知道他的寶貝孫子和大太子和二太子幹了一架。


    這件事情還是哥倆上了小學之後,張叔夜才知道,急忙帶著兒子、孫子來靜安居請罪,卻讓趙構一句“孩子們的事情,就讓孩子們自己去解決,咱們大人不摻和此事。”


    邢皇後和潘貴妃不僅沒有怪罪,反倒是賞賜了小張旗很多好吃的,也勸張叔夜不要放在心上,直言官家有言,孩子們打打鬧鬧才是天性,不要遏製了孩子們的這份純真,還有不打不相識這句老話呢?


    張叔夜父子這才放下心來,不過此事也成就了邢皇後和潘貴妃的一段佳話,朝堂之上和民間之中,皆傳皇家教子有方,是為楷模。


    趙構笑道:“你們兄弟有如此情義,倒也不枉為父教導一番。好好跟大哥學習,仁愛孝悌,和睦美滿,這才是我希望看到的。”


    趙進也是笑道:“二哥更敬重大哥,大哥替我們挨打,二哥心疼得眼淚就沒有停過,還是大哥寬慰他,才好一些。其實二哥心最軟。”


    趙構點點頭,寧王趙強雖然名“強”,但是內心柔軟心善,頗有潘貴妃的性子,可當一個“仁”字。


    不過趙強也練就了堅忍不拔,頑強不屈的性格,表麵上不說什麽,骨子裏還是要強的。監國期間,居然每天按時早起功課,從不落下。李綱致仕後,被邢皇後特聘為西席教授,對寧王的教育可謂嚴格之極。


    趙構想到了大明王朝曾經的分藩,政務院曾經建議將皇室成員中表現優異的王室,就外分藩,確保趙家天下。


    有些臣子的確是出於公心,但是格局不夠;有些就不好說了,趙構也不能質疑什麽,但是這也是一個不好的苗頭,真的有人把王室架在火盆上了,會又是一個雙福宮事件。


    內耗!


    所以趙構是反對這個提議的,這也是一個底線。可以設想一下,如果寧王或者夏王出任歐洲大陸或皇後大陸、天竺半島等堪比大宋本土的領地之王時,一但有居心叵測者形成小集團,那個時候,他的兒子、侄子甚至現在的兄弟,不都被架上了“火盆”炙烤嗎?


    所以,趙子崧在歐洲大陸也是鍛煉為主,也有後續外交方麵的事務處理,但最後還是要調回國內的。


    德王趙堅也僅僅是三個月的總督府參議,是跟著汪伯彥學習的,汪伯彥如何不清楚趙構的良苦用心呢?


    “進兒,你大學畢業之後,可有什麽誌向?”趙構忽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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