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找我...”許吻雀躍開口,對方見她如此開心更加生氣的開口說:“熱搜上的那個人是你的男朋友吧。”


    充滿責怪語氣讓許吻停下腳步,站在橋邊回答許愛國的問題:“是的,不過……”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這件事情,讓你妹妹丟掉了一筆大合同!那可是任家的!”劈頭蓋臉的指責像是雙手緊緊扼住許吻的喉嚨:“許吻!你能不能懂點事!就不應該讓你大學畢業繼續這個狗屁蝴蝶研究專業。”


    像是力氣不夠,對方又轉換語氣,疲憊不堪地說:“許吻,你明天跟著你妹妹去給任家道歉,這樣爸爸就不怪你了。”


    “然後你從你那個狗屁的研究所裏辭職,聽說任家公子就跟你同齡還是單身,你去道歉的時候記得打扮的漂亮一點,萬一任家看上你了也好幫襯你妹妹。”


    “先這樣說,我還有事,先掛了。”


    沒有給許吻任何解釋的時間,男人自顧自地說完所有話以後便掛斷電話,許吻望著已經黑屏的手機無奈地歎口氣。


    還是下次有機會的時候再說吧...


    獨自一人漫無目的地走在雪上,許吻倒是想起小時候的事情。


    自己是跟爺爺奶奶長大的,爸爸媽媽則說是出去闖蕩。


    如果成功的話就立刻接許吻和爺爺奶奶過去享福,失敗的話就回來陪著許吻一起長大。


    於是小時候的許吻一邊上小學一邊期待自己的父母可以給自己打電話。


    起初父母還會經常給自己打電話,自從第二年就很少了,隻有每個月按時到賬的生活費提醒著許吻自己還有個爸爸媽媽。


    隻是小時候爺爺經常會摸著自己的頭突兀地歎氣,然後奶奶就會打斷他想要說些什麽的心。


    小時候的許吻並不懂這是因為什麽,直到爺爺去世那一年,許吻十五歲,許久未見的父母回來了,身邊還站著一個比自己小的小女孩。


    小姑娘穿著美麗的花裙子,同灰撲撲的許吻有著天差地別,這讓想要跑到父母身邊的許吻下意識不想靠近,轉而回到奶奶的身邊。


    許是因為爺爺去世,後來許吻再回憶起當時的場麵時,浮現出的場景隻有灰撲撲的顏色,就如同許吻前十五年的生活一樣。


    不知道自己漫無目的地走了多久,打開手機想要查看時間的許吻意外發現妹妹給自己發了幾條消息。


    妍妍:姐,爸是不是找你了?不要在意他的話,本來我就不想要這一單生意。


    妍妍:跟他們談生意對方就隻會灌我酒,不是什麽好東西。


    妍妍:姐,你別往心裏去,沈勳沒品。


    妍妍:你值得更好的,姐。


    許吻眉眼舒緩,凍得僵硬的手指艱難地敲出“我沒事,奶奶給我們倆一人織了一條毛毯在我這裏,你有空記得過來拿。”


    “對了妍妍,我結婚了,和傅宴時。”


    “你應該知道他吧。”


    發完消息的下一秒,許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望著妹妹眼底濃重的黑眼圈,許吻關切地問:“妍妍,最近沒休息好嗎?”


    “姐,先不說這個事情,你該不會被騙了吧,你和傅宴時沒交集啊?”鏡頭裏的女人著急的撓撓自己的頭,臉上都是疑惑不解。


    許吻淡定的將美化後的經過重複一遍,已經說了兩遍的她現如今駕輕就熟,說完甚至還給妹妹展示了自己身上的新衣服。


    被迫接受一切的許妍張大嘴巴,默默消化這個玄幻的事情,但是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勁:“姐,你的臉怎麽這麽紅?你好像在雪地裏走啊?”


    許吻誠實點點頭,同時還說臉紅可能是因為在雪地裏走的時間太長了。


    雪太大一路上許吻連車都打不到,隻能徒步走。


    “你這樣會發燒的,你找個地躲一下,我現在就開車去接你。”許妍匆匆起床,正在套外套的時候卻聽見姐姐高興地說:“妍妍你不用來啦,有人來接我了。”


    許妍好奇地將視線放在手機上,隻見姐姐頭上不知何時多出一把黑傘,將她瘦弱嬌小的身體完全遮擋住。


    握著黑傘的手骨節分明,因為姐姐開始移動,鏡頭開始有些晃亂,許妍便不小心看見了一個俊朗的側臉。


    似乎和自己今天瀏覽的財經雜誌上的某個人重合,膛目結舌的許妍簡單跟姐姐交代自己有空會去拿毛毯的,並讓姐姐今晚回去記得喝薑湯驅寒。


    掛斷電話,許妍掐掐自己的臉才意識到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


    自己的姐姐,真的嫁給傅宴時了...


    “打完電話了,小古板?”勞斯萊斯裏,正在擦手的男人抬起眼皮望著狼狽不堪收回手機的許吻,遞給她一隻手帕。


    還是上次一模一樣的顏色,許吻怯懦的接過他的手帕,開始擦拭臉上的雪水。


    情景倒是和昨天一模一樣,許吻在心裏默默的想。


    “居然在回家的路上撿到了一個小雪人,居然還是我的妻子。”傅宴時漫不經心的話語讓許吻有些不好意思,撓頭準備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麽這麽做。


    但是頭頂傳來的奇怪觸感讓她意識到自己似乎弄丟了什麽東西。


    傅宴時說完這句話以後就在觀察許吻的反應,見她先是呆滯的摸摸自己的腦袋,確定上麵少了一頂帽子以後又不信邪的對著車窗查看。


    確定自己確實把帽子弄丟的許吻開始耷拉著臉,心情很不好。


    突然眼神又堅定起來,似乎是想起自己把帽子丟在哪裏的她抬起頭,雙手甚至還握拳像是在給自己加油打氣。


    被迫欣賞了一出啞劇的傅宴時默默拿起自己旁邊的設計圖,讓許吻等會觀察的時候不要看到他眼眸中的笑意。


    “傅先生,對不起,我把你的帽子弄丟了。”許吻覺得自己還是要跟傅宴時表達歉意。


    按照煙煙和妹妹的說法,傅宴時旗下的產品價格應當也是自己這個普通研究員承擔不起的,所以自己就更要跟他道歉了。


    見傅宴時對自己說出的話沒有反應,許吻先是疑惑的望著他,隨後主動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堅定的說:“傅先生你別生氣,我會賠償你的。”


    許吻的眼睛是杏眼,此時雙手握著他的一隻手,眼睛亮晶晶的望著他,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定力這麽差的傅宴時平複好自己的心情以後一本正經地說:“結婚戒指還在嗎?”


    “在的。”許吻快速的將項鏈從脖頸處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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